第42章 凶案现场,提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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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暴毙,这在历朝历代中闻所未闻。 所谓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 名义上,太师领朝政,太傅监国,太保监军,乃百官之首。 但实际上,实权都掌握在“三公”手中。 三公,为太宰,太尉,大司徒。 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三师是朝廷内阁的精神领袖,相当于皇帝的智囊团,国策的缔造者。 三公则为实权派,执行者。 三师三公,地位超然,便组成了大燕朝的首部“大脑”。 如今三师同时被害于各自府中,凶手等同于挑战皇权,试图颠覆朝政,更甚于公然谋逆。 大堂上,万宗德道明利害关系后,开始点兵: “叶仙,你领一队人马,即刻前往太保府中,务必查明太保死因。” “武昭青,你去太师府。” “三大寺正各自做好文书登册,五日内要凑书呈报陛下。” 叶仙,大理寺右少卿,即右丞的顶头上司。 一般来说,少卿不必亲身查案,只负监管之责,并分担衙门的俗务管理。 但眼下连生三起大案,右丞满编,不得不分出两队,各自查案。 唯独元博的左丞,此时还未被指派。 随着两队人马的离开,大厅中只剩下小部分人。 万宗德从主位上走下来,深沉道:“左寺正,这几日你便跟在左丞身边,做好案卷记录。左丞就去太傅府吧,元博暂留,其余人先去。” 众人领命,相继退走。 万宗德继而从怀中取出了一枚令牌交到元博手中,嘱咐道:“博儿,此案之中唯独太傅慕容秋山的死,牵涉最大,影响也最严重。陛下甚为关切,为师只能交手于你,方可安心。此令牌,乃是陛下的太常令,可从九寺十三司中调配人手。左丞只有两三人,为方便你行事,为师便将之给你。但切记,要谨慎行事。” 元博接过,道:“谢先生。先生可还有其他吩咐?” 万宗德隐晦一笑:“我知道你想问张余之事,但此事你也可不必理会,张余自有人救。只不过司空淼之死,会不会与三师暴毙案有所联系?你既有太常令,也不用为师再事事告知了吧?” 元博闻言,忽而眉目一闪,作揖道:“学生明了,这就告退。” 说完,便退出了大堂外。 京城突发三师暴毙,相比于司空淼之死,大过于天。 大理寺专职查办暴毙案,司空淼之事便不可能再给大理寺接手。 但万宗德的话接近于明示,如果元博可以将暴毙案与司空淼之死联系起来,那么便可同案处理,张余自然也就不必受廷尉府管制。 大门外。 崔三牵着两匹马在等待,见到元博走来便迎了上去,却是一副苦瓜脸,道:“头儿,最近京城还真是不太平。三师突然暴毙,左丞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看来我们得累死。” 元博笑道:“那倒未必!” 说着,便向崔三展示了一下那枚太常令。 崔三瞬间侧目,瞪大了眼睛:“太常令...寺卿将这东西给了你?” 从崔三的震惊表现中可以看出,这枚令牌必然很有威慑力。 元博虽还不了解它的出处,但知道其作用不凡,也已经足够。 单从万宗德所说,太常令可以从九寺十三司中随意调配人手,便可见一斑。 而既然有了这个便利,左丞又怎会是“单打独斗”? 两人快马奔向太傅府,路过北城门时,发现一匹快马从身边疾驰而过。 马上之人看似比元博二人更加心急,风风火火。 崔三眼尖,一眼就知道那人是谁,呢喃了一句:“慕容海?他好像才知道太傅府出事的消息。” 元博点了点头:“司空淼被杀在先,慕容海负责维护神农居现场,后知后觉也情有可原。走吧,先去太傅府再说。” 当朝太傅慕容秋山,便是探花郎慕容覃东的父亲,廷尉府校尉慕容海的大伯父。 此时的太傅府中,已经挂起了白幔,整座府邸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中。 慕容秋山于书房中被害,案发后为了保护现场,由廷尉接管,并未给任何人私自靠近。 换言之,此时的慕容秋山,依旧保持着死前的状态。 慕容家的人只能在书房外的小院里祭拜,数十人排满了整个小院,抽泣声不止。 慕容覃东排在最前,他双膝跪地,一脸的肃然冷峻,手中却拄着一柄长剑,两眼充血,可见心中悲愤。 太傅一向在朝中有清廉之名,不附党派,甚至很少上朝,鲜少树敌,朝廷百官也对之恭敬如宾,在京城中更颇有民心。 官至“三师”之列,其实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虽还领着朝廷的俸禄,但若非涉及动摇国本的事情,皇帝几乎不会劳烦到他们。 那么,谁又会对他们这样已然远离朝堂争斗的人下手? 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要想弄清这些疑问,便需要先知道慕容秋山的死因,凶手的杀人手法,初步确定了凶手的身份特征后,才能剥丝削茧。 元博心中若有思虑。 来到小院内,先是对着慕容秋山的家眷道了一句“节哀”后,才走向慕容覃东,道:“慕容公子,三师暴毙案,陛下已经责令大理寺全权主理,廷尉与刑部策应。元某负责太傅之事,定会竭尽全力,还太傅一个公道。” 慕容覃东听此,闻若不知,仍旧面色铁青地盯着书房的方向。 元博倒也并未多言,他深知慕容覃东刚刚丧父,正值情绪悲愤之际,不愿与人沟通也在情理之中。 转身刚想去看看案发现场,却忽然被慕容覃东叫住:“站住!凶手残杀吾父,便是视我慕容家如无物。彻查此案,怎能无我慕容家之人?覃东身为人子,亦是大理寺少卿,当由我主理。” 说完,便持剑站起身来。 慕容覃东此话,不无道理。 但万宗德既是绕过他,交于元博之手,却也有所考虑。 事发慕容家,若让慕容覃东经手此案,他情绪激动,难免会影响判断。 元博便道:“公子所言有理,但太傅刚逝,府中仍需你料理后事。查案之事,另给他人,如何?” 说完,便掏出了怀中的太常令,接道:“廷尉府慕容海听令,即日起,你入我大理寺左丞办案。” 刚刚从城外神农居赶回来的慕容海,见到元博手中的令牌,赶忙应了一声是。 慕容覃东更是脸色一变,又跪了下来,拱手道:“遵太常令...” 显然他对于元博手持太常令一事,深感意外。 元博也是颇感惊讶,虽还不知手上的太常令具体代表着何等的“权势”,但单从万宗德口中所说的,可从九寺十三司随意调人,便深知其威严。 恐怕与皇帝那枚“见令如见朕”的随身腰牌,也不遑多让。 随后,元博朝慕容海招了招手,便走向慕容秋山的书房。 三人走到书房门口,相互对视了一眼。 元博动手推开门,虽早已有心理准备,慕容秋山的死状会很“恶心”,但此时仍是被迎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和那恐怖的一幕,“惊”得胃液翻滚。 只见,慕容秋山被斩下头颅,身上插着无数钢针,并从横梁上吊下几条钢丝缠住尸体,使之尸首保持着跪立的状态,双手托着,掌心摊开,他的头颅就放在双手之上。 头颅的眼睛被人挖去,不知去向。 五官扭曲,气孔流血。 乍一看去,就好比慕容秋山正跪着,双手把自己的头颅奉上。 胸膛被人划开,内脏“泄”出一地,令人头皮发麻。 他身上的钢针和细丝,便是用来让尸首保持这个跪姿的。 元博三人也是办过杀人案的“老手”,见惯了各种“残忍”。 但此番一见慕容秋山的死状,仍是犹有不适。 崔三更是不争气地跑到一边呕吐了起来。 元博捂着嘴巴,连退了三步,脸色煞白。 这是何人如此残忍,竟在杀人后还如此摆弄尸首。 且手段之凶残,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