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五年后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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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大批的皇城军已经冲破了宫门。 能混入宫中的天山派死士与东瀛忍者,也毕竟是少数。 真正起到关键性作用的是,那令人致幻的毒粉。 而当毒粉失去了效果之后,以皇城军的骁勇,想要夺回宫城,倒也易如反掌。 元博满腹心事,重新来到皇宫大殿时,皇城军已经大部占领了宫城。 数千兵卒鱼贯而入,在救援禁卫军的同时,也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扫荡,剿灭逆贼。 没多久后,除了少数几个宫殿仍有东瀛人负隅顽抗之外,这场宫廷风波也宣告落下了帷幕。 元博坐在大殿的门槛上,望着远处的幽暗夜色出神。 一名皇城军将领,这时走向前来,拱手禀告道:“启禀大人,宫中逆贼已大致伏诛,天亮前可恢复宫禁。但...新帝和离王,以及朝廷百官不知去向。包括两个贼首也失踪了...” 元博看似闻若不知,却仍是回了一句:“知道了,封锁全城,搜捕逆贼赵白眉、伪帝萧永,以及三野原四郎和他手下的东瀛倭寇。在朝廷百官回归之前,一只苍蝇也别放出京城!” “是,属下领命!” 那名将领掷地有声地应了一句,后退离开。 此前元博将这些皇城军救出幻境之后,以太常令召集他们围攻宫城,而此时朝廷百官不知去向,内阁停摆。 原则上,他这个“太常卿”,便顺位接过了皇城军主将的大权。 三日后。 皇城军与宫廷禁卫将整个皇宫翻了个遍,神奇的是,居然找不到百官的半点影子,也找不到他们的尸体。 上大百人,竟如此神秘的消失于宫中,饶是惊呆了所有人的眼球。 而朝廷无百官,元博这个太常卿,外加大理寺金面首座,俨然成了京城最大的“官儿”。 八万禁卫,以及编制多达三十万的皇城军都尽入元博手中。 好不夸张地说,此时的元博若愿意,那张龙椅他一坐上去,就是九五至尊。 但在他心中却并非如此想,冥冥之中,他仿佛有种感觉,如今的这个“权力”似乎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毫无预兆。 而他若起了贪念,觊觎之心,试图染指这个皇位,那么恐怕无形之中便会有一只无形的铁血巨手将他碾碎。 这如今大权在握的境况,似乎更像是某人对他的一种考验。 元博站在东城门巍峨的城楼之上,望着一场祸乱之后,隐隐间弥漫着一层血腥味的偌大京城默而不语。 一面是恢复神智之后,舆论四起的城中百姓。 一面是得知宫城生乱,闻讯赶来的大批皇城军。 俨然像是人生的两面。 皇城军三十万众,城中常驻八万,另外二十二万则驻扎在城外几处军营,此时都集结在东门外。 等待着元博这位太常卿的指示。 元博沉默了许久,这才侧头对崔三说道:“开始吧!京畿一带,八百里禁。任何试图靠近的节度使,或是藩王私兵,都将视为谋逆。皇城军可先斩后奏,朝廷百官一日不归,则禁令一日不除!” 他说完,便自顾走下了城墙。 留下崔三一人,站在城墙上向皇城军宣达将令。 这时候,在元博的心里,与其去觊觎那带着血腥味的龙椅,他更想找到一个人。 到了黄昏的时候。 元博摒退了一众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侍卫,独自单人匹马奔向了城外的房氏庄园。 途中,遇到了华平安带着台州军姗姗来迟。 他此前带着初家人赶来京城时,留下了一大堆文书给华平安,让华平安务必照做。 如今,已过数月,也不知进展如何。 而华平安带兵来此,恐怕也是得知了京城有变,赶来驰援。 元博停在台州军的阵前,表露身份后,华平安匆匆来见。 却只听元博淡然说了一句:“你来了正好,让台州军原地扎营,你随我去房氏庄园。” 随后,二人便策马而去。 城郊二十里处,有一占地百亩的庄园,谓之房氏庄园。 庄园的主人,其实并不陌生。 元博曾两次租住他家在城中的物业,梧桐小院与临近大理寺旁的那个三进别院,便是这家主人的。 门口处,经过通传之后,那位真名叫房伟的房东,在庄园大厅接见了元博。 元博此时仍是金面人的打扮,房伟一见面,殷勤奉承之色,口中喊着大人。 让房伟摒退了府中的侍者之后,元博也暂且让华平安守在门口,自己则与这位房东闭门私谈。 “大人请喝茶!不知突然到访,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草民的?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为朝廷分忧。” 房伟一脸正色,客气道。 元博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盯了房伟一眼,道:“吩咐谈不上,只是想找你私下聊聊。你想不想本官这面具之后,到底是何身份?” 房伟脸色一变,惶恐道:“大人此言...是折煞了小人。众所周知,见过三法司暗卫首领面容的人,都已尸骨全无。” 元博却轻笑,“无妨!本官可允许你不死。” “这...还是不要了,大人若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尽管说便是。小人必定竭尽全力,办好大人的差事。” “哼!那本官的吩咐,便是要让你知道我是谁!” 说着,元博就自主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房伟震惊着,闭起眼睛,将眼睛撇过一遍,不敢去正视元博。 却又在元博露出真容后,不由自主地去偷看。 下一刻,看清元博的正脸后,房伟大惊又大喜之色:“小博,居然是你...哈哈,太好了。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知你非池中物。这不,现在果然当大官了。而且,百官莫名失踪,三法司与皇城军尽在你手,你现在跟皇帝老儿没什么两样啊。” 房伟说着话,见到是元博,俨然没有了之前的谨慎,大肆谈笑起来。 元博却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正色道:“房东先生,闲话我们少说。我来见你,其实是想跟你说一个故事?” 房伟皱眉道:“故事?小博,你租住我家的房产那么久,可没听说过你还喜欢讲故事呀。” “以前不喜欢,现在倒是有些兴趣。你想不想听?” “好,你有兴致,我便听。” 房伟在元博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元博道:“我有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名叫塔鲁。他本是突厥人,但也有一半大燕人的血统。因为他的母亲,就是我们大燕人。但他这个母亲很奇怪,对他很好,却也对他不好,甚至未曾对他说过真话,你可知为何?” 房伟回道:“为何?” “因为他这位母亲身份特殊,境遇也特殊,身上的秘密更是很多。若是让他这个仅存的儿子知道太多,或许就会害了他。选择隐瞒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不得不为的善意欺骗。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这位塔鲁朋友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数十年,居然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他母亲的真正面容。” “哦?如此神奇?难道他们之前都是蒙着面相处?” “不是!只是塔鲁的母亲,从他记事的那一年起,就戴上了一副面具。塔鲁见到的,只是她母亲的另外一副面容,内在的却从未见过。” “啊?天下竟有如此奇怪的母子?或许在他们身上隐藏着太多不可不为的因果...” “是的!” “但小博...你跟我说着这个故事,不会只是心血来潮吧?” 元博脸色一凝,蓦然语气变冷道:“当然不是!说这个故事最大的用意,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和塔鲁那位母亲一样掩饰真面目的人,不会仅有一个。” 房伟笑道:“这话,我信!小博你就是其中之一,你若不摘 “那既知如此,你还在隐藏什么?师尊...” 元博沉声,说到“师尊”二字时,重点加强了语气。 闻言,房伟的脸色突变,但瞬间恢复,道:“师尊?小博,你说的是哪个师尊?这是另一个故事吗?” 元博却道:“你可以当作是另外一个故事,也正是我将要说的。和塔鲁的母亲一样,你从我们八个徒弟记事的那一年起,便戴上了面具,并伪装了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花甲老人,其实你也不过中年而已,不是吗?谢坤坤?” 他又重点指出了“谢坤坤”这三个字。 言外之意,竟是在暗指眼前这个房伟,就是他的天山师尊谢坤坤。 而随着元博的直言,房伟原本一脸的殷勤笑容,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 “你知道了?如何得知的?为师好像并没有在你面前露出马脚。” 房伟,其实也就是谢坤坤。 此时,见到元博准确点出了他的身份,也不再伪装。 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眼前这个不过中年的“房伟”形象,居然才是谢坤坤的真面目。 此前的“赵白眉”形象,不过是伪装。 元博露出一丝不知意味的笑容,回道:“你既已承认,这些还重要吗?你生性风流,单单在徐阳县就有七八个情妇,更生下了诸多子嗣。以赵白眉那个花甲的年纪,早就没了这样的精力。所以,你的外表伪装与实质年龄是有矛盾的。” “再到,东瀛艺伎团这段时间一直出入房氏庄园,寻找一位名叫“赵先生”的人。我便对房伟的身份起疑,在大理寺的档案室中,我竟查到真正的房伟在年轻时生过一场大病。一度传出病亡消息,但后来居然神奇地痊愈了。你是在那时顶替了他的身份?” “你很聪明,但仅凭你怀疑房伟,又如何联系到为师身上?就单单东瀛人口中的赵先生?天下姓赵的人何其多?” “是的。仅凭一个赵先生,不足以让我确信。但塔鲁身上的事,让我联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事实上,直到刚才我也只是深度怀疑。从你自称为师开始,我才确认。你从来就没有久居天山,自从我下山之后,你便也离开了师门。扮成城中大户,一直监视鞭策我们八个徒弟,为你卖命。” 谢坤坤闻言,顿时大笑起来:“哈哈,果然是我谢坤坤的好徒弟,心思竟如此缜密,就连我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都能探知,不愧我一番栽培。但你来此揭穿我,有何目的?现在朝廷百官与萧天云消失,你大权在握,仍可与为师联手夺取天下。你可愿迷途知返?” 元博轻笑道:“师尊想知道我最终的态度,那便请先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说!” “当年元氏是如何灭门的?元氏本是大晟朝的旧臣遗孤,一直在暗中助你复国。是不是到了这一代,他们已然不想再助纣为虐,便引来了你的怒火。所以惨遭你灭门?而你留下元氏一个孤儿,声称他才是大晟朝的遗孤,其家人都是被大燕朝廷杀死。想以仇恨,令这遗孤为你所用?” 闻言,谢坤坤脸色一收,随即目光冷冽地盯向元博,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握紧。 “谁跟你说的?此事,当年的知情者都应该已死了...” 顿了顿,谢坤坤冷冷道。 元博同样肃然,谢坤坤能如此问,便相当于承认了事实。 而这个所谓元氏遗孤,也就正是他自己。 “你不必管谁跟我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承认就好。” “哼!你知道又能怎样?你父亲这个迂腐老儿,背信弃义,想临阵叛离我大晟朝,按律本就该死!” “按律该死?按哪家的律法?你大晟朝?且不说大晟已亡了上百年,即便仍在,你如此不顺即杀,最终也会落个亡国的下场。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决定吗?现在,我告诉你!从现在这一秒开始,我将尽我所有力量,清除你的党羽!” “你想跟为师动手?别忘了,你的本事都是为师教的。” “不!至少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你虽是我的杀父仇人,但这些年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元博恩怨分明,正如我此前所说,我仍会放你离开京城。但来日再见,便是你死我活!我们之间,犹如此袍。” 元博说着,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刀,唰的一声,割断了自己衣袖。 袖断,则代表着义绝。 “你可以离开,华平安会送你走出京城的包围圈。但你只能自己走,而你身边的人,包括东瀛倭寇,一个也别想走!五年后,我在天山等你,了却这个灭族的仇怨,生死不怪!” 元博说完,便转身离开。 谢坤坤望着他的背影,身上的杀气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