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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饮一啄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饮一啄皆定数

    明含章问道:

    “南宫先生,你怎么知道任振雅在哪里?”

    南宫长云哈哈大笑道:

    “这很好办啊,昌云冉知道他在哪里,昨晚谈话的时候他隐约透露-点端倪,这样就好,我们吃过饭就出发去追踪事主的地址,只要有引路的人,还怕找不到人吗?”

    正在一边吃饭的李明阳,把嘴里的rou食咽进去,开口道:

    “怎么你们不吃饭空腹就出发,这对身体不好吧?”

    明含章笑着回过头说:

    “要说我们是不准备吃饭就走的,结果昨天到这里找地方住的时候,已经交代过,掌柜的都准备好交给车上了,一顿半顿在路上吃也不耽误事,那好,我们先走,有空闲的时候一定要记着去居庸郡游玩做客。”

    南宫长云伸手示意,自己两人已经知道,让他们只管先走。

    李明阳说:“南宫老弟,我看你对这个明含章很看重,是准备扶持他上台吗?”

    南宫长云坐在那里,掰了半拉烧饼泡在牛rou汤里,说:

    “有些事情咱们可以先做,但有些事情还必须慎重再慎重,不是以我们的看法为目标的,必须争取大多数人的意见,这样会好很多,毕竟我们不代表大多数,还需要借助昌云冉的力量做些宣传。”

    李明阳道:

    “还是你深谋远虑,我说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怎么半通不通,却原来是想点醒昌云冉,你期望通过让他多亲近明含章,意思是指让他帮助明含章吗?”

    南宫长云笑道:

    “是你想得太多了,有你想到的,有你没有想到的。其一,就像你说的,有一部分这意思,是想让他帮助明含章,但也不全是这意思,其二,是想通过他们的接触,增加他们的认识,达成他们的共识,其三,还是想通过昌云冉的环节,把这个意思扩散出去,让大家看看这个人能用不能用,就这么简单。”

    李明阳喝了一口汤,想笑,结果把自己给呛着了,咳嗽半天才说:

    “我不得不说你思虑的深远,如果通过昌云冉扩散出去,那得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南宫长云无奈的说:

    “你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好明含章是一个方面,关键在于别人的认可,这才是重中之重,还是我说的,我不认为我看中的人就非得用他,如果别人看中的人,如果他会更好,那就是用别人看中的人,这就是关键。”

    这次,李明阳才算真正的明白南宫长云的用意,他是不拘一格选拔人才,给文明帝国选定可用之才,就像他说的,反复遴选,反复甄别,最后才一锤定音。

    南宫长云如此做来,就怕出力不落好,好在明含章是忽然间碰到的他们,虽然自己等人光明磊落,但架不住三人成虎,别人给你泼脏水,污蔑你,说你无利不起早。

    正常情况下,有利无利都不算多大的事,但是作为世外的修真者,到时候真能脱离出来吗?

    好在自己,季奉康,昌云冉,南宫长云都是磊落的汉子,到时候哪怕是拼上一身刮也要把出头恶心的人,暴打一顿,只要是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半夜鬼叫门,李明阳心里暗暗发誓道。

    他们回到二楼自己的住房,直接进入昌云冉的房间。

    南宫长云豪放的大笑,说:

    “刚才问你身体怎么样了,你说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宜然枚雪说百胜芳出品必然是精品,但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吧,这次得仔细看看到底怎么样了,省得在这里提心吊胆。”

    昌云冉只有苦笑道:

    “哪有如此不相信人的?我虽然目力不可见,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啊,难道你就不会内视了,很方便的。”

    南宫长云只得不好意思的说:

    “我这是太计较你身体的得失了,毕竟是我不小心所致,好在还不到元婴期,一到元婴期所有的一切都会推倒重来,那会是身体的一个飞跃,到时候我们再来。”

    对于南宫长云一直计较昌云冉的身体,别人还不好说,对于当事人来说,那是没伤着自己,如果伤着自己了,就会像自己一样,嘴里不说,心里多多少少要有点不忿的。

    但是南宫长云一直心里抱愧,有愧疚,昌云冉心里的一丝芥蒂总算消失殆尽。

    李明阳立刻道:

    “不管好歹,我们先看看到底咋样了,总归是好了,我们也皆大欢喜,不是吗?来,趴那里别动,我们过来瞧瞧,先说好了,控制住气体,不要乱喷!”

    昌云冉也感到了李明阳这个大嘴岔,话说的实在,他利用插科打诨来化解不愉快,心说有个这样的兄弟真好。

    李明阳把手里带上来的饭食放在桌上,上来不由分说把衣服掀起,看向里边。

    南宫长云也过来,搭把手直接把昌云冉身上的衣服脱去,再解开绑缠的白布,白布一解开,腰部立刻显现出来。

    只见受伤的部位,已没有一丝伤痕,昨天看到的一寸宽的伤口,一是恢复如常,南宫长云反复细致的检查、梳理,已经完好无损。

    虽然说南宫长云对百胜芳的制药能力,心中也是十分佩服,但现在看到的情景,已远远超出意料之外,不是一般的好,简直神了。

    他伸手在受伤的部位仔细揣摩,足足抚摸了半刻钟,才算相信这个事实。

    南宫长云字斟句酌的说:

    “最近这段时间,腰部能不用力就不要使用了,用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代劳。”

    李明阳脑子反应得快,马上接口道:

    “对,凡是用力的活计,都有我们来代劳,特别是和嫂夫人相会的事情,我更愿意代替。”

    南宫长云正愁找不着茬口,立刻和昌云冉同时说:

    “一边去,没有你的事,”后面南宫长云又接着说,“也没有我的事,我在门口放风,你哪里凉快去哪里。”

    然后大家哈哈哈,一阵大笑,总算把这一过节揭过。

    昌云冉吃过饭后,南宫长云说:

    “老哥,怎么着也要去见见任振雅吧,如此不长不远的,作为咱们世外的人,不是应该积极主动吗?”

    南宫长云的意思很明白,你不主动去找任振雅,任振雅是不会找过来的,主动权占在他手里,一饮一啄,皆是智慧。

    李明阳在旁插话道:

    “对,是这个理,虽说当时大哥愿意为他奔走而呼号,但是真正实行起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们为之丧命,这些你认真想过吗?哪一个朝代的更替不是风起云涌,大兵过后赤地千里,有谁为这些老百姓认真的考虑过,所谋者,不就是夺国吗?”

    南宫长云还真是错看了李明阳,他现在说的话,可以达到言简意赅,原来想着李明阳思想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点天马行空,没有全局观,现在是彻底改观。

    昌云冉笑着说:

    “本来,我自从躺在这张床-上,就不断地在思考是见他好,还是不见好,现在听了李老弟的话,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让我刮目相看,‘所谋者,不是夺国吗’?真是振聋发聩,我们只知一个朝廷腐败揭竿而起,一个个奋勇向前,他可能是为其君主,为其所食俸禄,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十不及一,甚至百不及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如果百姓不蒙难受死,皆为昌云冉兄之功劳,我们虽为百姓奔走,所谋者,不及其一,你的善心为我等所公知。”南宫长云在慷慨陈词。

    李明阳不以为意,原来他说的话,也只是想到了,就说出来,说过之后也不当回事,也不会沾沾自喜,所以他催促道:

    “任振雅具体在哪里,你倒是说说,我们一同去寻他?”

    昌云冉说:

    “如果找到他,我可以直面告白事情的缘由分寸,直陈利弊,力图打消他起事的念头,不就是他抛却十万头颅血,甘叫天地换颜色,我就是受他这句话的影响,以为凡人老百姓不就是图个血气之勇,换得天地吗?却原来,这都是错了。”

    他们几人出来,到柜台去结账,李明阳跑在前面,问了价格,然后抛出一锭银子,说不用找了。

    南宫长云和昌云冉边说边笑,来到门口,想想原来在荆少康的家里,哪有现在畅快,一天到晚不但看老的脸色,也要看小的面子,他不不由叹了口气。

    “为何长叹,昌大哥?想起了荆家的所作所为了,引起感怀?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到荆家从教,教育他的荆少康的?”

    昌云冉说:

    “往事不堪回首,那时任振雅说让我在徐源府插起一杆旗,积聚人气,给我推荐了荆少康,这个孩子是个标准的二世祖,整天耍横打愣,那是无恶不作,与其父荆太春就不像一家人,倒是和其叔父荆富春倒是挺想象,这荆家要毁到叔侄两手里不可。”

    南宫长云倒是奇怪了,说:

    “这可能跟他叔父长时间在一起有关,荆太春可能整日忙于外务,对这个荆少爷缺少管教所致。好歹是荆家的事情,你只要撇出来,其他与你无关了,许多事情都是因为处的近了,才有关切,才会cao心。走吧,去找任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