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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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尼，起床了~”李知恩摇了摇依然赖在床上的刘仁娜。 刘仁娜四仰八叉的在床上躺着，连被子都掉在了地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李知恩的呼唤，她换了个姿势，缩成一团，“我今天又没行程，我要睡觉。” “唉”李知恩看着这个赖床的欧尼，叹了口气，“欧尼，我去大叔那里吃早饭，你要我帮你带么？” “要~” “欧尼，那我就给你带一份和我一样的？” “好。”似乎是觉得有些冷，刘仁娜搓了搓胳膊，“对了，知恩啊，帮我把被子捡一下呗。” “欧尼~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嫁出去啊……”李知恩无奈的从地上捡起被子，盖在了刘仁娜身上。 “嗯~”刘仁娜满足的抱着被子，“有你啊知恩，我如果嫁不出去，就搬来和你一起住好了。” “呀！我可是要和大叔一起生活的！” “嗯，我不介意的啊，我可以一起的~”刘仁娜闭着眼睛无所谓的说道，“看看我的身材，我的胸，我的腿，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呀，刘仁娜！我介意！”李知恩直接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刘仁娜那张可恶的脸，“你就做梦吧！” “哎呦，我们知恩啊，这还没有正式上位呢，就已经开始护食了？”刘仁娜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了出来，“不错，继续努力。” “我真是……”李知恩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欧尼，你今天有别的事么？” “没有啊。” “那今天还住在我这里吧。” “呀！”刘仁娜把被子掀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脑袋，“你觉得我有这么闲？我就不能去约个会么？” “你有么？”李知恩抱着胳膊，眼神中透露出无形的鄙视，“可以约会的男人。” “没有。”刘仁娜又缩回了被窝，“晚上我要吃炒年糕。” “知道了~” …… 滴滴滴滴滴……咚嘀嗒~ 李知恩熟练地输入着对面公寓房门的密码。 每一天早上从床上醒来，她都在期待着今天她的大叔又会给她做什么好吃的。 暖黄而又明亮的灯光，各种食物的香味，她的粉红色专属小碗，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男人，以及男人那宠溺的话语，“知恩啊，饿了吧，快来吃早饭了，要好好吃饭才有力气唱歌啊~”。 此间种种，已经变成了李知恩的平凡日常。 “大……叔？” 李知恩兴奋的拉开公寓的房门，但房间里的景象，让她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以往那暖黄的灯光不见了，扑面而来的是首尔四月的清晨那还夹杂着一丝凉意的微风。 客厅的窗户大开着，清晨的凉风吹得窗帘不断摇摆，发出了‘刷刷’的声响。 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撒下了一点点淡淡的光亮，可以让人勉强看见房间里的轮廓。 沙发前，男人靠在那里，身影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知恩……么……”昏暗的房间中，响起了男人沙哑的嗓音，那生涩的语调，就好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般。 “大叔？”李知恩有些疑惑的再次喊了一声。 这一次，她打开了客厅的灯，瞬间，房间里的一切全部展示在她的眼前。 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带着血迹的指印。 男人低着头，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像是死人一般苍白的脸上却有着一股诡异的潮红。 他的周围，满是各种空着的酒瓶。 人类突然看见强光，会有一种本能的不适，但男人却对这光线的变化没有任何反应。 或者说，他已经麻木了。 “大叔，大叔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李知恩被这一幕惊住了。 李知恩那惊讶的话语并没有得到牛宇一的反馈，但这亮起的灯光却提醒了他，现在他还有事情要做，“知恩啊，饿了吧，等一等好不好，我现在就开始做饭。”。 一样的话语，一样温柔的语气，但伴随着的，却只是一种如杜鹃啼血般的沙哑。 牛宇一扶着沙发，想要慢慢站起身。 “大……大叔……”李知恩跑了进来，想要扶住男人，“我……” 但靠近了，李知恩才看到了男人现在的模样。 他没有带眼镜，满脸血污。 他的手一片狼藉，已经干枯的暗红色布条就这么黏在了男人的手上。 “大叔，你……” “没事的，知恩，我很好。”牛宇一轻轻推开了李知恩的搀扶，对她微笑着说道。 以往那样温暖的笑容，在血迹的衬托下却显得异常狰狞。 但李知恩却没有任何被吓到的迹象，她着看这样的男人，心中充满了都快要溢出来的心疼。 她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挣扎着，摇摇晃换的站起身。 男人那健壮的身躯第一次，有了一种脆弱的感觉。 男人踉跄着刚走了几步， 咚—— 房间里便来了重物狠狠砸到地上的声音。 男人摔倒了。 但他却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了痛觉，只是在地上扭曲着，挣扎着，似乎是想要爬起来。 “大叔！！！” “知恩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很快我们知恩就能吃到早饭了。”他伸出了手，止住了李知恩想要搀扶他的动作。 砰——咚——咚——砰—— 男人一次次试图爬起来，但又一次次摔了回去。 李知恩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了男人身边，紧紧的抱住了那个男人。 “大叔，知恩吃过饭了哦，知恩现在不饿呢。” “是么，知恩不饿么，那就好，那就好，知恩啊，要好好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唱歌呢……”靠在李知恩的怀里，男人的声音渐渐低沉。 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她的靠近。 也许，是因为他终于没有力气了吧。 男人如此的动作，似乎让他手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血迹慢慢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裳，但她毫无所觉。 不知何时，李知恩红了眼睛。 她的大叔，是遇到了什么么？ 她的大叔，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她的大叔，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大叔？大叔？”看见怀里的男人渐渐地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了，李知恩有些慌乱地喊着。 “嗯，知恩啊，我只是有点困，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男人喃喃说着。 她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烫，烫得惊人。 “大叔，你醒醒，不要睡！大叔，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李知恩握住了男人的手，他的手上还带有细微的玻璃碴，在她娇嫩的手上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但她毫无所觉，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断的大声叫着他。 但男人并没有回应她。 “医院！医院！手机！手机！手机在哪里！”李知恩六神无主的念叨着，“对，手机在我房间！” 她把男人轻轻放在地板上，急切地说道，“大叔，你等我一下，一定不要睡着，我很快就回来！” 随着急切的脚步，李知恩暂时离开了。 这间往日里充满了温馨气氛的房间，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寂寥。 ====== 男人的房间中，床头柜上，手机的屏幕不断亮起，然后又再次熄灭。 【泰妍：oppa，我起床了哦。】 【泰妍：oppa，李知恩是不是又在你那里吃早饭了？】 【泰妍：oppa，你在干什么？】 嗡—— 手机振动起来，屏幕上写着【泰妍】两个字。 许久，振动停止了。 【您有5个未接电话。】 【泰妍：呀！坏家伙，你为什么不理我？】 【泰妍：呀！坏家伙，给我打电话！】 …… 【您有10个未接电话。】 【泰妍：坏家伙，你接电话好不好？】 【泰妍：oppa，你在哪？】 …… 【您有15个未接电话。】 【您有19个未接电话。】 【您有27个未接电话。】 【您有39个未接电话。】 【您的手机电量低，现已自动关机。】 漆黑的屏幕，再也没有亮起。 ======= 泰蒂徐的MV拍摄场地。 金泰妍有些沉默的放下手机，她看着显示着男人号码的屏幕，怔怔出神。 “BIGNew还是没有接电话？”Tiffany问道。 “那边手机关机了。”金泰妍摩挲着手机的边框，“所有的信息都显示未读状态。” “哎呀，肯定是BIGNew在忙工作啊~”Tiffany安慰道。 “不会的，oppa他以前都会马上回复我的。” “那他可能手机不在身边吧。” “嗯。”这也是金泰妍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Tiffany满是揶揄的凑到了金泰妍的身边，“你昨天和BIGNew的二人约会怎么样？” “还，还好啊……”金泰妍红了脸。 “你们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才……才没有……” “哼哼，肯定还有其他事。”Tiffany说着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起了八卦新闻，“我们宿舍周围那么多偷拍的，让我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新闻~” “呀！”金泰妍也不能够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偷拍到，虽然就她本心来说是想被拍到的，但此刻她还是下意识的去抢夺Tiffany的手机。 “哎呀，别抢，让我好好看看……”Tiffany一边躲着金泰妍的小手，一边不断在showline上浏览着，“嗯，无聊，无聊，没有，没有，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啊，那些偷拍的人呢，真是的。” 听到Tiffany的话，金泰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那淡淡的懊恼却怎么都挥之不去，早知道就不那么小心了。 “咦？等一下。”Tiffany似乎看到了一条消息，“泰妍你看这个，今天清晨IU在经纪人的陪伴下送一名不知名男子去医院就医。” 听到了那个名字，金泰妍的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她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位IU啊？”Tiffany奇怪的看了一眼金泰妍，把手机塞到了她怀里，“你自己看呗~” 那条新闻里，照片上的李知恩脸色憔悴，眼睛通红，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沾染着血迹，正从救护车上走下来。 拍照片的人连续拍摄了一连串的照片，在那些照片里，李知恩一路上都紧紧跟在那个担架床身边，视线更是一刻都不曾移开。 照片的主角是李知恩，拍照片的人并没有拍到谁躺在那个担架床上，但不知怎的，金泰妍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 “泰妍，你说IU送到医院去的人会是谁啊。”Tiffany伸着头看着照片，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不知怎的，金泰妍的目光完全被照片里担架床上的人影给吸引了，怎么都移不开。 “应该是她身边很亲近的人吧。” “嗯。”冥冥之中，金泰妍好像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但那个答案实在太过荒诞，让她下意识的就把它忽略了。 ‘那个坏家伙，在做什么呢？’ 就在金泰妍发呆的时候，工作人员过来了，“少女时代，准备开始拍摄了。” “是。” 今天依旧忙碌，金泰妍轻轻地拍了拍脸，挥去了那些盘旋在脑中的纷纷扰扰，提了提精神，又投入到了MV的拍摄工作中去。 ====== “知恩，医院那边我都处理好了。”郑韩特从病房外走了进来，对着李知恩说道：“你来医院的新闻已经出了，我需要去公司把这些事处理一下。” “嗯，oppa你去吧，我在这里就好。”李知恩看着那个躺着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说着，“这里有仁娜欧尼，没关系的。” “好，今天的练习我替你取消了，有事打电话。” “嗯。” …… 医生说他是酒精摄入过度，重感冒和过度疲劳加在一起，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牛宇一的手已经被医生处理好了，脸上的血污也已经被李知恩小心翼翼的擦去。 李知恩静静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这样安静沉睡的他，还是李知恩第一次看到。 没有了眼镜和表情的加持，李知恩终于深刻理解了，为什么牛静一一直说他oppa是典型的坏人长相。 “大叔，你也没有很帅嘛。”李知恩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但是大叔，我好喜欢你啊~” 李知恩的手指轻轻滑过男人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喃喃自语，“可是大叔，你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呢？” 冷静下来以后，李知恩才有心情去思考。 “是因为她么，因为金泰妍？”说着，李知恩突然对那位前辈有了极大的怨气。 她已经走到了那个位置上，她怎么能够不珍惜这一切，她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他！ “唔……”男人的表情突然开始狰狞起来，似乎做了什么很不好的梦。 “大叔？”李知恩有些慌张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急切的呼唤着。 男人一下子紧紧攥住李知恩的小手，他很用力，用力到让她觉得有点疼。 但李知恩还是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着，“大叔，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怕，知恩在这里哦，不用怕……” 随着李知恩轻缓的呓语，牛宇一的表情渐渐平复，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但李知恩依然没有松开男人的手，她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永远。 …… 牛宇一很痛苦，他又做梦了。 他努力挣扎，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依然被逼着，去看他不想也不愿看到的景象。 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股温暖牵住了他的手，把他带离了那里。 他终于离开了那里。 他，醒了。 …… 头很疼，身体很沉。 牛宇一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 好像，是医院？ 为什么，自己在医院里？ “呦，醒了？”一个成熟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牛宇一勉强的转过头，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坐在那里。 “您是？”牛宇一沙哑着开了口。 “我是刘仁娜，知恩的朋友。” “知恩？” “喏，在这呢。”刘仁娜指了指病床。 牛宇一顺着刘仁娜的指引看去，病床边，李知恩牵着他的大手，趴在他身边睡的正香，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可把知恩吓坏了。”刘仁娜想起了今天早上李知恩那带着哭腔摇醒她，然后问她该怎么办的情景。 “是么？抱歉。” “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你应该和她说。” “是。” “话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失恋了？”刘仁娜问道，“不对啊，你不是和你女朋友约会去了么？” “女朋友？”牛宇一心里一痛，苦笑起来，“知恩把这些也和您说了啊。” “我和知恩可是很好的朋友呢~” “是么，真是麻烦您照顾知恩了。” “诶~”刘仁娜大为不满，“虽然我认识知恩的时间没有你长，但她可是我很亲近的妹妹啊，这怎么能说辛苦呢？” “抱歉。” “嗯~~”似乎是被两人的对话给打扰到了，李知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直起身，“咦，大叔你醒了？” “抱歉啊，知恩，今天好像没有给你准备好吃的。”牛宇一抬起手，轻轻的把李知恩那有些凌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抱歉让我们知恩的期待落空了呢，大叔明天给你补上好不好？” “嗯~” 李知恩看着男人苍白的脸上又浮现起了那个熟悉的笑容，不知怎的，她只觉得鼻间一酸。 “哎呀，不要哭哦，我很好啊。”牛宇一抬起胳膊，微微使力，让肌肉鼓起来，“你看，我的胳膊，很粗吧，全是肌肉~” “大叔你骗人。”李知恩抽了抽鼻子，对着她的大叔露出大大的笑容，“你才没有很好。” ‘刚刚，是她么？’ “知恩啊，谢谢你。”牛宇一看着他和李知恩牵在一起的手，笑了笑。 “不用的，大叔。”她以为他在说今天早上的事情。 刘仁娜坐在一旁，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暗暗叹了口气。 李知恩这个丫头，走不出去了。 那这样，就只能一路走到头了。 …… “我讨厌医院，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牛宇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厌恶的说道。 “不可以哦大叔，要医生同意你才可以离开。” “我明明只是感冒了。” “是重感冒！”李知恩很坚持。 “这也是感冒。” “不，重感冒是会死人的！”李知恩拿着手机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网上都有写哦~”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诶~~一个刚刚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人才没有权利说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呢。”李知恩双手叉腰，把脸凑到男人面前认真说道。 “嗯，那个，”牛宇一看着李知恩那近在咫尺的小脸，向后躲了躲，有些尴尬的转过头，“那个，知恩，你今天不用练习了么？” “练习取消了。” “嗯？为什么？” “我……”李知恩刚张开嘴，刘仁娜就替她把话说完了，“她想留在这里照顾你。” “欧尼~~~！”李知恩不满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刘仁娜不以为然。 “是么？”牛宇一顿了顿，“真的不用的。” “你和我说没用啊，你跟她说。”刘仁娜指着李知恩，“这丫头明明笨手笨脚的，居然还觉得自己能照顾好你~” “哎呀~欧尼，你不是今天还有相亲么？”李知恩当机立断，来到刘仁娜身后，推着她就往外面走去，“迟到可就不好了，快去吧欧尼，要不然你就要嫁不出去了~” “呀！李知恩，我哪有……”刘仁娜看着李知恩那威胁的小眼神，她屈服了，“对，我还有相亲，那我拿一下我的包总可以吧。” “嗯，欧尼，快去吧，出门左转直走，不要回来，再见欧尼~” “呀！” …… 牛宇一坐了起来，看着这两位的互动，觉得很有趣。 刘仁娜走后，牛宇一有些好奇的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刘仁娜xi很面熟啊~” “嗯？”李知恩听到男人的话语，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大叔，你不喜欢年上吧。” “嗯？什么意思？” “仁娜欧尼是82年的。” “真的？” “嗯。” “仁娜xi看起来真年轻啊。”牛宇一感叹道。 “大叔！”李知恩大为不满的叫着。 “好了，我就是问问。”牛宇一揉了揉这个丫头的小脑袋，“去帮我问问医生吧，我真的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去。” “我……”李知恩本想说些什么，但她看到男人坚持的眼神，抿了抿嘴，答应了。 …… “回去要注意手上的伤口，一周内不要接触水，避免感染。” “药要按时吃。” “注意休息。” …… “你看，医生都说我可以出院了，本来我连医院都不用来的。” 虽然感觉有点虚弱，但牛宇一还是一步一步稳稳朝前走着。 李知恩背着小书包，噘着嘴跟在男人身后，“那是大叔你坚持啊，医生都说最好再观察一下的。” “医生也没有反对不是么？”牛宇一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背后的小丫头，“话说，门口都是记者，我们怎么走，韩特xi来么？” “韩特oppa说我们去地下停车场就好，他在那里等我们。” “好。” …… 看着李知恩钻进了车里，牛宇一对身旁的郑韩特说道，“麻烦您了，韩特xi。” “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郑韩特恭敬的说着，“理事，社长要求您回去以后和她通电话。” “是么？”牛宇一苦笑了一声，“努娜也知道了么？” “是。” “嗯，我知道了。” “大叔，快点啊。”李知恩从车里探出小脑袋，对着牛宇一喊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