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法则
寒风呼啸，一条超越常识理解的巨龙，正在沉闷的云层中穿梭着。 林风盘膝坐在巨龙宽广的背脊上，防护服上的界层外放，身周近一米的范围内寒暑不侵。桔梗即使万分不情愿，也只得任由林风抱着。 值得一提的是，林风因为觉得好玩，把防护服变成了蓝白相间的巫女服。 有句话叫刚脱狼口，又入虎xue，桔梗现在就深表赞同。在她看来，这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两个saber都病的不轻。那个和男孩子似的娇小骑士一见她，就想将她当做了布娃娃。 这个高挑的女剑士更让人绝望，竟然不惜下达了一个令咒，也要将她变成小孩子！令咒是什么？master约束servant的绝对命令权，也可以用来行使一些接近魔法的大魔术。好吧，她承认，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来看，返老还童确实算得上魔法！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 小孩子对圣杯战争有利吗？有常识的人就知道这不光无利，反而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servant的战斗力！ 她生前就听说过恋童癖，却没见过。没想到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后，竟然真的碰到了这种人，还是一连碰到了两个！而且是两个身为女性，却喜欢小女孩的恋童癖！ 坦白说，她也喜欢小孩子，不过这种喜欢甚至上升到情愫的地步，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真是搞不懂这些恋童癖，还什么美其名曰萝莉控？这种严重违背伦理道德的行为，就真的这么值得推崇？这个时代真是无法让人理解！ 仿佛看出了桔梗的想法，她的master蓦然低下头，露出一个让桔梗心下惴惴的邪气笑容：“不用感谢我，我是看你喜欢小萝莉，才把你变成小萝莉的。” “……” 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简直连妖怪都要自愧不如了！她都有些嘡目结舌了…… “哎，桔梗小meimei，我知道自己长的星辰璀璨，日月失色。就算如此，你也没有必要露出这么露骨的爱慕眼神吧？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对方摆出一副“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的样子，一脸的痛不欲生。 “……” 无耻啊！天底下怎么有怎么无耻的人！ 她可以确定了，就算奈落再世，也一定会绕着这家伙走的！ “哎，都说了，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很为难的！” “……” 看着对方一副认真烦恼的样子，桔梗也有些动摇了。难道，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已经真的变了？自己，已经成为了更不上时代的老奶奶？ “啊，我知道了，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原因，原来是……” 蓦然，她的master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满含歉意的凝视着她。 “……” 看着这样的master，桔梗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只是单纯的误会，她的master虽然有些奇怪，还知道廉耻。 “是我的疏忽，肚子饿了吧！” 倏然，他的master说出了桔梗不明所以的话。 正当桔梗摸不着头脑的时候，master忽然变魔术般拿出个喂婴儿用的奶瓶。就这么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奶瓶放倒她嘴边，哄小孩般柔声道：“宝宝乖，张嘴！” “我明白了，虽然servant不需要和人类一样进食的，不过，如果这是master的命令的话！” 总算明白了，一开始产生误会的就是她。这家伙，只是将自己当成玩具，以打破她的伪装为乐。这样的话，就让她来奉陪到底吧！ 恶作剧般将奶嘴塞进小桔梗嘴里，看着那张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脸，一边露出不和谐的冷清表情，一边生硬着砸吧着奶嘴。林风嘴角抽搐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了，撇过头去，露出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 不管心下怎么想的，小桔梗依旧默默的啜饮着奶瓶。 虽然捉弄桔梗很有趣，不过凡事都要有度。别看桔梗现在依旧冷着一张脸，林风却知道，这已经是底线了。再稍加刺激的话，就算是桔梗，心底也会真的对自己产生厌恶之情。 来日方长，见好就收吧！ 话虽如此，到冬木的路还长，这段时间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林风准备顺便整理一下收获。 武器的具现化，这是林风最终选择的能力。虽说如此，在作出选择后，林风同时明白了相当了不得的东西——他明白了法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的神秘学，其实也算量子学的一个分支。 从量子学来看，构成宇宙的玛那（能量，魔力）是一份一份的，独立存在的个体，相互间没有必然联系，因果关系。构成宇宙的玛那，无时无刻都在绝对自由的运动。这运动轨迹带来的组合，在人类来看，大多是无意义，或者不理解的。不过，偶然间，玛那的组合会产生对人类来说特别意义的现象。比如，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再比如，山川河流，星球星系，甚至人类自身！同样，内力斗气，魔法仙术，阿赖耶盖亚，东方圣人，西方神明，吸血鬼还有神龙等等所有一切，都是玛那偶然间的组合所引发的现象。 这些偶然间的玛那组合方法，就是人类所定义的法则了。而宇宙，实际上并不存在法则。人类眼中的法则，在宇宙看来，和构成自己的玛那，无时无刻不进行的无意义本能运动没有任何区别。 反过来说，因为玛那间完全没有规则的约束，所以组合方法也无穷无尽，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所以，人类想到的任何事物，其实都会有相应的玛那组合方法。比如魔兽，魔幻世界，神界，天使，恶魔，吸血鬼，物理定律，科技，足球，衣物，形状，存在，死亡，复活，火焰，流水…… 总之，只有人类想不到的，没有宇宙做不到的。举个例子——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大地只有一块，天是个锅盖。这在现在的人看来，是无知的，毕竟我们已经看到自己所生活的大地是圆的。不过，这种天圆地方的宇宙，在宇宙看来，也是诸多组合的一种，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而传统物理中的种种定律，也只是玛那偶然间的组合而已。人类掌握了这些组合，错误的认为这些这就是“法则”，宇宙就是按照这定律“运转”着。 事实上，虽然人类只要将玛那按照那些已掌握的组合再现，确实能引发一些现象。科技，就是这么回事。 然而，哪怕只是区区几个单位的玛那，之间的组合也是无限的。科技那一点点组合，就算和两个玛那间的单调组合比起来，也渺小到可以无视。和宇宙中无数的玛那比起来，科技，也不过是无限组合中不起眼的一颗沙粒。 无限的组合中，人类能理解的少之又少。毕竟，人类所谓的“理解”，就是对自己产生影响，就是能对五感起反应。这些能对人类产生影响的组合中，被人类归于两类——科技，魔法异能。 为了追求安全感，人类的思维中，还有一种自我定义叫做常识。 科技——就是常识中的玛那组合。 魔法——超越常识的的玛那组合。 即使这一丁点“常识”组合中，科技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林风也有些明白那个掌握了“存在”法则的世界意识，为何会说就算自己死了，存在法则依旧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存在法则，也不过是一种玛那组合方法而已。只要宇宙存在，就有玛那，存在法则就永远存在。原则上，能量是不灭的，宇宙也不会毁灭，只会改变形态而已。所以，哪怕宇宙变成了一个罐头盒子，玛那的组合也不会消失。 而那家伙说主神并不只是“法则”这么简单的东西，老实说，林风不能理解。不过林风倒是有个荒谬的猜测—— 所有的玛那，所有的玛那的组合，就叫做宇宙——主神的“法则”，就是万能的“宇宙”法则。 简而言之，主神很有可能就是一台万能的量子演算装置，而且强悍到已经计算出了所有的玛那组合。当然了，这也只是假设而已。 而林风更有个不寒而栗的猜测，不，肯定是这样的——他的脑量子波第二次变异，之所以会取得与主神同样的能力，其实是主神安排的！甚至从一开始获得脑量子这种能力，主神就算计好了一切。连从甘道夫那里窃取来“道”，也在主神的预料中。谁也不知道，主神到底埋下了多少伏笔！也许，林风现在的选择，也在主神的计算中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