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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流沙空逝去,半载年华终不虚(十)

    一指流沙空逝去,半载年华终不虚

    第二天一早,赵缃才觉得昨晚不该放纵,真的很痛。腰酸背痛。胸口的一片绯红,她都不敢直视,旁边的人却还在睡着。

    他,确实很累了。

    赵缃忽然想起了什么,撩开锦被,果真他的背上又有血丝渗出。

    她轻叹一声,正欲起身拿金疮药,却惊醒了他,他抓住了赵缃的手。一用劲,赵缃就倒到了床上,白起虽然还有些睡意正浓的意味,但嘴角已经上翘。

    果然他俯下身来,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揽了揽她的腰,“再睡会吧!昨夜有些晚了”

    赵缃瞪了他一眼道:“夫君还知道昨夜有些晚了!”

    白起含笑道:“难道你不喜欢?昨夜你好像比我还欢喜”

    赵缃一时语塞,愣是被他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生生的就忘了给他上药的事。就躲到被子里,身子还是一丝不挂的,他却又不老实了。

    “娘子”他低语蛊惑的言语,令人心醉。

    “夫君,不能。”赵缃推搡着他。

    “好”白起深吸了一口气,蒙着被子转身去睡了。赵缃以为他生气了,从背后抱住她。白起一个翻身,赵缃就在他下面了。

    “娘子,后悔了”他戏谑道。

    “哪里”赵缃说罢就要推开他。

    白起哪里肯,咬住了她的唇,手就托起她的腰,深深地探入。

    赵缃那里知道他这么快入戏,自然是有些吃痛,况且她一点没力气了,只得由着他胡来。直到两人双双躺在床榻上。

    直到午后两人才起床,看了一眼不成样子的床榻,他们不由得心照不宣的扯下来扔到一边。

    ......

    秦宫,阿厉随着朝廷大员的车队离开了皇城,走向城郊,心头不知是喜是忧。明明早已断了那情谊,怎么还是忘不了?明明已经有了妻子的。

    那年春天,他到赵国出任务,遇到了他现在妻子。真像啊!不是长相,仅仅是眉宇间的神色,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还有嘴角的轻笑,更是那不屈的执着。

    他已经不知道了,到底是他现在的妻子,还是唐兰在他的心中。

    可是他已经对不起唐兰了,怎能在对不起他现在的妻子。

    ......

    “相公,你回来了,昨晚一夜未归,可是出了什么事?”赵琦看着原亦发束有些凌乱,衣着也有些不对劲。

    “无事,娘子我饿了,家里还有饭食吗?”原亦冲她一笑。

    “有的,我去给你热热”赵琦转身去了厨房。

    原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卧房,竟有些倦了,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快晌午了,赵琦就在身边帮他对账。

    “我睡了多久?”原亦问道。

    赵琦看了外面的天道:“一个时辰吧!”

    原亦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角道:“我想出去走走”

    “快到饭点了,你快些回来”赵琦叮嘱道。

    “好”

    赵琦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竟有些恍惚,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些生疏又陌生。

    ......

    秦宫。

    “洛筱,你去问问大王晌午到那里用膳”王后满脸疲倦,问身边的侍女。

    洛筱跟了她也有些年头了,王后对她也是信任万分。

    “奴婢问过了,大王今儿个是到积云殿处的”洛筱答道。

    王后生出一股烦闷,道:“这唐兰还真有手段,三言两语就把大王的魂勾了去,也是有本事的”

    洛筱迎合道:“王后,大王总归是不会冷落您的,唐八子哪里不过是一时兴起,等日后她年老色衰了,冷宫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她的位置”

    “也是,她儿子非嫡非贤非长,况且不是养在身边的,能指望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听我们的”王后扶着卧榻的靠背,眸光轻碎。

    “您就看着她自取灭亡吧!”洛筱拉长了音调道。

    ......

    秦宫后园。

    “谁教你擅自行动的?”秦王瞪了她一眼。

    张瑾痴笑一声道:“大王,我擅自行动?若不是她处处相逼,我哪里会如此容不下她?张琪是我的命,她要抢走张琪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便会跟她拼命”

    大王轻笑一声道:“那你要了她的命了吗?这般的冲动莽撞只会暴露你自己。你派的那些刺客都已经被寡人抓到天牢离去了,若是被大良造抓住了,你的下场,张琪的归宿,又该当如何?”

    “我不知道,大王,我不能离开张琪,张琪就是我的半条命”张瑾掩面而泣。

    秦王看了一眼她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大良造?”

    “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男已婚,女已嫁,哪里还能再续前缘?”张瑾嗤笑道。

    秦王摇摇头道:“哦?以后的事可不一定,若是真有机会呢?”

    张瑾淡然道:“不可能?就算真有机会,他也不可能重新接受我的”

    “你呢?”秦王追问道。

    “大王,我不知道”张瑾苦涩道。

    “你心里是有他的,对吗?你还是放不下他对吗?”秦王嘴角扬起,似胸有成竹般。

    “那又如何?阿起他心里已经有了赵缃,那里还容得下我?”张瑾苦涩道。

    “那不一定,万一赵缃不在了呢?你说忘掉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吗?你这么多年都忘不了他,他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对你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了吗?”秦王询问道。

    “他不就是薄情之人吗?”张瑾反问道。

    秦王摇摇头轻笑道:“你当真是不懂他的,他这个人看似无情,实则有情。你是他年少时候的恋人,自然意味不同些!你说呢?”

    “话虽如此,但他的妻子终归是赵缃,不是吗?”张瑾问道。

    “我不是说过,她万一不在呢?”秦王话里有话道。

    张瑾瞪大了眼睛看他道:“你是说,你要帮我?”

    秦王轻笑道:“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帮你帮谁?”

    张瑾愣了半晌道:“多谢大王!”

    “但是你以后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尤其是对她动手的事”秦王警告道。

    “是!”

    张瑾谢礼,转身离去。

    “你真的打算帮他对付你心上人?”阿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当然不是,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也好让她暂时不要对缃动手”秦王让张瑾不要轻举妄动,实则就是间接保护赵缃。

    “我说你也真是,当初不要人家姑娘,等成了老姑娘,别人的夫人了,你才知道人家的好,你现在也是活该”阿洛嘲弄道。

    “是啊!是我活该”秦王自嘲道,“是我太过轻狂了,错过了的日子我会补给她”他真的后悔,悔极了。他是这样的宠唐兰,只是因为她和她只是有一点相似罢了,仅仅那种波澜不惊,浅淡的神情,但好像又有那么多的不同。

    其实秦王清楚得很,唐兰的淡泊或许只是对这深宫的无奈,毫不在意罢了,可是仅仅是这样,他都会为之动心。他知道他真的动心了,宫里那么多女人,他以为会找到一个和她相似的,可是竟只有唐兰的神情有一丝的相似。

    他以为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可是他又一次错了,他想念,想念他的一颦一笑,甚至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值得回味,多少个夜晚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到这些夜晚她承欢那人身下,他就嫉妒,嫉妒得发狂,明明是那么多年的兄弟,明明是他亲口把缃赐给他的,可是还是好几次使他嫉妒的不可理喻。他想夺到手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所以,他想要,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不论是,权利;还是,女人。

    “你刚才说答应唐兰对付你心上人,想好了?”阿洛问道。

    “对付赵缃?她做梦!”秦王冷哼道。

    阿洛来了兴趣,道:“哦?哪里作何打算?”

    “等,等赵缃告诉我她的意思”秦王斟酌到。

    “若是,若是她不肯告诉你呢?”阿洛疑问道。

    “那就顺着张瑾来,只不过千万不要伤了她”秦王叮嘱道。

    “那是自然,你的女人嘛”阿洛很懂行道一般的道。

    “对了,我不是叫你留意她的动向吗?她最近去了哪?”秦王必须小心翼翼的计议,否则这女人很会耍花招,一不小心就让她给溜走了。

    “对了,正要跟你说呢!她去过边界,不过是背着人去的,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我知道是她贴身侍女香兰,另一个没见过,似乎不是他们府里的人,行踪也不定,一时还不好确定”阿洛回答道。

    “知道了,多出来的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好,继续盯着她的动向,另外好好查查她身边的新出现的女人,让手底下的兄弟做,你只管盯着缃就好了。”秦王好像是这一盘棋局cao纵者,可是他难道不是也是这一盘棋局的参与者吗?在他不知不觉得时候,已经深深的参与到这场博弈中。

    “对了,太后和泾阳君哪里用不用派人盯着?”阿洛问道。

    “哪里估计一时半会儿翻不出什么花浪,少派几个人,不过,安阳府那边上点心。万一张瑾觉着我不会帮她,回头去找娘家人搬救兵就不好了”秦王吩咐道。

    “是!您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哦?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友,不用藏着掖着”秦王对阿洛始终不同于其他人,白起只是在他开始显露头角时候跟随的,而他是在燕国时落难时的玩伴,跟随至今,自然感情非比寻常。

    “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安置她,进宫?现在是绝对没有那个能力的,若是宫外养私宅,会惹人怀疑”阿洛提醒道。

    “你倒是cao心多,不过确实是个问题,母后和宫里个别宫妃都见过赵缃,所以是有些棘手”秦王思索道。

    “个别嫔妃倒是没什么关系,我可以替你解决了。”阿洛道。

    “不!不可以,你还不能动她们,其中关系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秦王考虑道“让我细细考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