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九密之皆
随着李若愚的悟道，拙峰之巅，出现一片虚空，极度安谧，里面草木繁盛了又凋零，一会儿绿叶欲滴，一会儿凋萎枯寂。 九阶天梯，朦朦胧胧，不断放大，竟有琼楼玉宇浮现在上，横在虚空中。李若愚像是化石一般，盘坐在那里，与九阶天梯对立。 此时从后山射出一张黑漆漆的古弓，上面的几个虫洞很醒日。古弓落于天梯之上，九种颜色的玉石有水波流动，将拙弓淹没，而后竟有火焰跳动，黑漆漆的古弓燃烧了起来。 火焰跳动，拙弓融入九阶天梯中，彻底消失不见，最终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可以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变化。 此峰，越发内敛，平淡无奇，似低矮了数百米，已经不足两千六百米高，周围很多“从峰”都比它高出一截。李若愚盘坐在九阶天梯前，像是枯木般一动不动。 “呱呱呱” 几只乌鸦不时在其头顶上方盘旋。据说，这是古弓孕育出的精灵，若是射出，可穿云裂天，所向披靡。至于那九支箭羽只是载体，并不是多么特别，关键是古弓与九只精灵，相合在一起，极其可怕。 几日山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拙峰的变化中。 半个月后，李若愚醒转过来，不断自语：“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巧若拙……拙峰理应如此，根本无需仙雾弥漫，”李若愚似有所获，道：“山为经书，传承秘法，需要相应的心境，与之相合，才能烙印下仙术。” 莫名的声音在回响，李若愚在宫阙间一动不动，静如磐石，聆听天地间的妙音。 断绝传承五百年的拙峰，玄法再现，道门大开，妙谛纷呈，没有地涌神泉，没有天降瑞彩，只有一种朴实的传承，一种道韵在流转。 所有人的尽量心中空灵，与拙峰合一，感悟拙峰之道。起初，并不是所谓的仙术传承，而是拙峰的根本心法。“九秘之一”不是修行的玄法，它是一种秘术，可融于心法内，发挥出种种神秘莫测的伟力。 拙峰的心法传承是这一脉的根本所在，唯有以此法门修行，自身实力强大起来，才能将秘术发挥出来。 九秘之一，瑰丽绝世，运转起来，偶然触发，可数倍、十倍的发挥出战力，是所有圣地与荒古世家都眼红的罕世秘法。 没有心法，没有招式，仅仅九种秘术，若是合一，东荒的几部古经都可换得，可想而知它有多么大的价值。 拙峰的根本心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不愧为太玄门最强传承之一，五百年前的峰主能与摇光圣地的太上长老争锋，同归于尽，足以说明了问题。 当然，数倍的触发战力，并不仅仅局限于rou身，可以体现在任何手段上，比如施展神通，比如御器，甚至于飞行的速度……九秘绝对是无上妙法。 忽然，一种莫名的道韵在流转，显得无比神秘，与拙峰的古朴心法相比，有很多不同。没有声音传来，没有波动荡漾，有的只是一种奇异的神韵，在拙峰之巅显现。 不得不说，拙峰的前贤大能，无比了得，不留一字，不留一言，以整座主峰为经，传下九秘之一，使之不绝，流传后世，手段极其非凡。 整座拙峰，古意盎然，像是穿越时空，归回到了万载以前，如荒山野岭，似从未被开发过，比现在还要普通，但却有一自然的气息在流转。 远处的那些主峰上，很多强者在眺望，远观拙峰的奇异变化，不少人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没有祥云漫天，没有瑞彩万道，没有仙乐阵阵，看起来这样的自然，理应未到开启传承之时，却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不久后，太玄门的掌教还有太上长老们，以及不少隐居在山脉深处的名宿，也全都浮现在云朵之上。 “李若愚，并非真的愚钝，勤能补拙，他走上了前贤的道路，或许真的是我太玄一脉未来的守护者。”“若真的堪比上古大能，我太玄门纵是成就圣地与荒古世家般的地位，也不再是空想。”太玄门的掌教与太上长老们全都露出了郑重的神色。“拙峰荒寂五百年，弟子诏零。如今传承开启，自各座主峰挑选杰出弟子，送往拙峰。”太玄掌教下达了这样一则命令。 在各座主峰异动、所有人都在各怀心思时，李若愚、金武、叶凡在拙峰上捕捉到了那一缕微妙的神韵。 天地间仿若有一条条“线”在交织，有一道道未明的规则化成了秩序，衍生出莫名的力量，在虚空中构建出种种纹路。在他们眼前，拙峰之巅不断变幻。由光灿到灰暗，由生机到空寂，然后再逆转，与这些莫名的纹络在一同变化，捕捉它们的轨迹，与它们共同演变。 三人像是抽丝剥茧一般，分辨与捕捉，将点点滴滴，纳于心海中，这就是他们所要的“九秘之一”的传承。 一动不动，与天地相融，与拙峰合一，用自然洗礼，仿若化成了拙峰上的一块石，一株草，一条藤，鉴那点点滴滴，无尽神韵全部烙印在心间。 最终，寂静的拙峰上，一切景物都在他们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一颗种子与一片泥土，他们如一缕轻柔的风，拂动而过。自然的种子，在泥下破土而出，焕发出一抹绿意。心神宁静，古井无波，最终化成几滴水珠，洒落而下，辎润进泥土中。心神像是与这颗种子彻底合一了，成为了那抹生机勃勃的绿意，拙年之上，一片安谧，一株绿芽焕发出无限的生机，成为了天地间的唯一。 “咚” 恢复了清明，九秘之一，化成种子，烙印进他们的心田，破土而出，成为了永恒的生机，孕育在自然中的无上秘术被他们彻底得到。再看拙峰，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草木还是那草木，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依如过去。 大道天音，不是所以人都能理解的，惟有与拙峰相合的李若愚，身怀菩提子的叶凡，对大道理解无与伦比的金武得到密术。 半日后，李若愚醒转，长身而起，整个人极其飘渺，显得无比的虚无与遥远，像是立身在云端，隔着一片星空，沾柒着历史的尘埃。 不过，很快便发生了变化，云雾散尽，他变得普通了起来，像是乡村中的平凡老者，没有一点出奇之处。 得到了“皆”字密，金武踏上寻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