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阳光与阴影！苏启的第二人格！
“真是恐怖的力量啊。”莉莎坐在古猿巨人的肩膀上，看着远处巨木森林上面突兀出现的乌云，喃喃道：“难怪另外一名特邀者会输啊，这恐怕已经是S级潜力的天赋了吧，自然的力量，是非人力可以抗衡的啊。” 身下的古猿有些畏惧地看着那片开始发出愤怒咆哮的天空，雷霆游走的高压电场使得那大片的乌云变成了一个漩涡的形状，让旁观的人产生了极大的震撼感。 突然在那片森林中，爆开了一团刺目的强光，莉莎惊呼一声，立马用手遮住了眼睛，那种级别的强光即使是对于身为特邀者的她来说，也是像是用rou眼直视阳光一般，伤害巨大。 发生了什么？ 在巨木森林中。 焦糊的土地冒着黑烟，浑身充斥暴戾、毁灭气息的苏启宛若魔神站在女巨人面前。 他的右手深深地刺入女巨人的胸膛，再以这个点为中心，向外辐射，所有的巨人组织统统都变得焦黑，随后变成了蒸汽迅速消失，露出了其中紧紧闭着眼的亚尼。 而此时的亚尼呼吸已经停止！ 强大的电能流过她依然是人类强度的心脏，只是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让她猝死于巨人体内。 “击杀重要剧情任务‘亚尼·雷恩哈特’，获得积分100点，完成成就【逆转剧情·一星】。” “成就【逆转剧情·一星】，你在剧情世界中被排斥的比率减少2%。” 苏启已经感受不到主神传来的意识，因为他已经再次因为过度使用力量而昏迷过去了，最后的那一记凝聚强大电力的电光球，其实是他花费了大量的体力制造出来的浓缩电力球，也是他第一次施展出达到理论一千伏特的雷电异能。 利威尔背起苏启，他看不见苏启手上紧紧握着的那张卡片，也不会知道那张卡片对于苏启的未来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素来冷酷的他在佩托拉的尸体前凝视了几秒，脱下身上的自由之翼将她沉睡的容颜遮上，然后带着她和苏启一起向森林中央飞去。 当利威尔回到中央森林的时候，调查兵团大部分的成员都已经回到这里集合了，他观察里一下人数，发现包括特别作战小组，一共死了十名队员，现在包括苏启还剩下十七人存活。这个成绩对于以往的作战来说可以算是超级大的胜利，人类只用十名战士的牺牲杀掉了足足二十多头巨人，还解决了人类中的叛徒，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但是利威尔偏偏就是无法高兴起来，他的心在佩托拉死亡的前一刻，已经沉了下去。 艾尔文一眼就看到了飞回来的利威尔，并且注意到他背上昏迷过去的苏启，还有抱着的佩托拉。 他上前几步，马上又停下了，因为他注意到佩托拉的脸部被盖上了衣服，这说明她已经牺牲了…… “节哀。”艾尔文知道这个时候特别作战小组已经算了全军覆没，名存实亡了，所以话到了嘴边只有两个字。 利威尔点点头，将背上的苏启给了前来帮忙的士兵，然后独自将佩托拉的身体轻轻地放在被收集回来的尸体边上，然后就一直站在她的边上，默然不语。 在他的记忆中，佩托拉一直是很特殊的存在，他把她当做meimei，但是她却一直默默喜欢着他，可是他不是不喜欢佩托拉，只是身为调查兵团的一员，他无法给佩托拉一个保证，一个幸福的保证，因此他一直以另一种方式拒绝，或者是说……逃避。 “……” 现场的气氛相当的沉寂。 大家都知道这位人类最强战士的特别作战小组全军覆没，因此都没有去打扰他，也不敢大声的说话，生怕将陷入回忆中的利威尔惊醒。 “好了，这次的作战计划，到此为止，我们人类获得了这一次珍贵的胜利，即使它的成果还不能影响人类的现状，但是却足以证明，巨人并不是不可以战胜的。”艾尔文站出来说道，这个时候只有他这个团长才适合做这种事情。 “在今天，我们失去了十名战友，他们的亲人肯定会十分悲痛，因此我建议大家在有空的时候，多帮在地下沉眠的他们照顾他们的家人，因为与巨人战斗的我们也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在我的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艾尔文·史密斯一定会站在你们的前面，带领你们一起……为人类未来而战！战斗，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 “为人类而战！” “为人类而战！” 艾尔文的话令陷入痛苦回忆中的士兵们重新振作起来，眼中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那是人类的希望之火，名为斗志！ 还真是很以前一样啊他，那眼中的斗志一直未曾熄灭，利威尔看着人群中的艾尔文，竟然笑了笑，当目光再投向闭目沉眠的佩托拉的时候，他的眼中不再是往常那般的冷静与凌厉，而是带着温柔，像是看待自己的情人一般，注视着佩托拉。 佩托拉，我一定会，带着你那份战斗的意志，活下去，直到人类的胜利！ 【天花板、石砖。】 【我还在城堡吗？】 【这是我的复活重生点，还是那根本就是梦？】 苏启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记忆中不断重复佩托拉推开他的那一幕，那沾血的褐发女孩直到死前都未曾埋怨过他的冲动，依然选择以笑容面对死亡，那种洒脱，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自责、内疚、后悔，各种情绪将苏启的意识埋没在不断地自我责问当中，他始终无法释怀这些天一直相处的佩托拉因为他而死的事实。 苏启的立体机动装置是佩托拉教的，这个世界的许多常识也是佩托拉告诉他的，还有在无法行动的那两天里面，也是佩托拉在细心地照顾他，她给苏启的感觉，就像是……一个jiejie。 而这样一个对于他来说，有着重要记忆的人……就这么死掉了！为了将他救出女巨人的必杀一击而死掉了…… 现在的苏启终于知道艾伦当时的心情了。 失去亲人，无法忘怀的痛！ 那是比失去同伴更加痛苦，更加想要大哭的一种痛啊。 【难怪古川临雾认为与其他世界的人产生感情是不好的，他们没有主角的光环，在世界历史的作用下，他们可以说是……必死的。】 苏启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他不是古川临雾，他无法做到将这些有血有rou的人看做是一个个的NPC，看做是随意可以算计的存在，他做不到。 因为他一直渴望着有一份亲情，有一个可以关怀他的人，甚至……为他而死的人。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但是却马上又失去了。 苏启的心就像是被现实用刀刃狠狠地切成了两半，一半依然存在于光明之下，另一半…… “身体怎么样？”利威尔走进来道。 这个城堡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说一下子变得死寂了起来，再也听不到特别作战小组的成员拌嘴的声音了，再也听不到那些令人发笑却又怀念的对话了。 “还不错，至少……可以自己动手吃饭。”苏启收起脸上的悲伤，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活动了一下上半身，然后对利威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利威尔看着苏启的那个笑容一愣，这个昨天因为佩托拉之死而变成充满着暴戾，邪恶气息的人怎么可能在第二天就可以展开这种阳光的笑容，如果他不是知道苏启并不是那种心性凉薄的人，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忍不住怒火，一拳打在这张笑脸上了。 “很奇怪是吗？”苏启笑道，他看出来利威尔的疑惑，解释道：“在听到欧鲁他们阵亡的消息的时候，我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像是全身的力量都沸腾起来，但是大脑却异常地冷静，而在看到佩托拉为我而死后，我就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一直藏在我心底的另一个……我。” “精神分裂？”利威尔问道。 “不是，精神分裂是形成了两个主体意识，而我这种情况，应该是人格分裂，形成两种不同性格的人格。”苏启道：“另一个人格寄托了我的所有负面感情，而现在的我则寄托了意识中所有的正面感情。” “那现在的你是不会悲伤的？”利威尔道。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有两种人格的，只是这个两个人人格还共用着同一个意识，同一份记忆，但是也有区别。比如想起佩托拉，现在的我想起的是佩托拉对于我的关心，而另一个我的话则会想起佩托拉死前的一幕，不过因为另外一个人格相当不稳定，因此一般情况下一直都是正面的第一人格出现在大家的前面。”苏启道。 利威尔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想起了艾尔文的话，他还是选择问问苏启：“这次的行动成果因为击杀了人类的叛徒，可以说是一次相当有价值的胜利，而艾尔文希望你加入调查兵团。” 苏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我不是早就已经是调查兵团的一员了吗？” 利威尔看了苏启一眼，然后关上门走了。 苏启看着那头关上的门，心里想的却是，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这种分成两个人格，自己又能感觉到并且随时切换的奇怪体验。 在与古川临雾的战斗之后，他就已经有了自己存在第二个人格的猜测，而当与女巨人战斗的时候，这个潜藏的人格彻底地出现，使他发挥出了超越第一人格的力量，而现在则形成了与现在这个人格两分天下，第一人格主导的局面。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苏启的第二人格并没有自己的意识，因此并不能称之为精神分裂，而像是程序一般，一种像是正版的软件，另一种则像是沾满病毒的软件，一个适合日常的使用，另一个则更适合拿去破坏其他人的电脑系统。 面对这种情况，苏启也没有办法让两个人格合二为一，只能耸耸肩膀，自嘲一句，自己应该看看心理医生了。 现在的苏启处于第一人格之下，思考问题相比起第二人格更加的客观，也更加的完善，而且没有负面作用的影响，可以更好的处于思考的状态中。 在这一次的试探行动中，可以说双方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情报，而对于自己来说其实是并不太有利的，因为他对于另一名特邀者还是没有获得更加详细的情报的，而那么特邀者当时肯定看到了他部分的战斗画面，得到了一些他的战斗情报。 以此推断这么特邀者下一步的动作，苏启只能再次提出一个个猜测，然后按照逻辑与现实的合理性去一一删选，而在得出最终的结论后，苏启就相当惊讶了，这样的话，就实在太疯狂了，人类的历史将会被彻底改写啊。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