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个客户
安静，非常安静，当铺之中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王小二没在干别的，只是在读那张，员工守则，准确的说是在背，其实也就七八条而已剩下的就是注意事项，只是他这种猴急的性格，能安下心来背，也倒是怪事一件。 门外僻静的水泥路上，偶尔路过个把人，只不过也是一副行事匆匆的模样，似乎不想多停留一刻。 “请问，这个当铺能当些什么？”说话的这人，是个男的，可以用一个字形容他，那就是“瘦”，非要多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是“非常瘦” 章立努了努下巴，示意王小二过去。 “亲爱的客人，来者是客，来来来，您坐··” 第一次虽然有些生涩，但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章立暗暗点了点头。 “别和我客套那么多了，你们这里不是什么都能当吗？” 说罢还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万界当铺”四个大字金边黑底，异常显眼，背后还写着，“来者是客，万物皆当。” 王小二接过卡片，微微一笑说：“客人，你说说你要当点啥吧！＇ “我要我女儿活着，我要她活着，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接受，任何条件我可以答应···” “李娇娇，17岁，高三学生，身患白血病，还有三天的可活，李德福客人我说的没错吧？” 他愣住了，没错是完全哑口无言的那种，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问问的，但是他想不到面前这位年轻人，连自己女儿的名字和病情都一清二楚。 “我求求你，救救我家闺女吧，就算是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说话的同时已经跪了下来，头也跟着向地上磕去。 “别别别，你这是为何？亲爱的客人，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 李德福起身，惶恐地抓住了他的手说：“不管怎么样，你先救救我女儿吧，你们当铺要什么我都可给你们，只要我有的！” “此话当真？”章立起身走了过来。 “当真！”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此时此刻父爱的力量被展示的淋漓尽致。 章立看了一眼王小二，他也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客人，你现在有什么能当得呢？”章立伸手拍了拍小二的肩膀，示意他来。 李德福迟疑了片刻后，说道：“钱可以吗？要多少？只要能救活我闺女，多少我都给你弄去··” 章立伸出双指，摇了摇，缓缓地说：“身外之物和身内之物，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如果想要你女儿活命，那就要看你能出什么东西抵当了，当然这个价值，还是由我们当铺说了算。” 王小二也能听得懂他的言语，身外之物和身内之物，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一亿能让你多活一年吗？显然是不能，就算是千亿，万亿，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可以当得吗？” 章立微微一笑说：“有好几种，一是你的善良，二是你的寿命，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只有25年零8天可活了！” 李德福听完这些话，脑子正在权衡这些利与弊，对于自己能活25年这个消息已经没什么震惊可言了。 “那当善良，能让我家闺女活多久？” “20年，最多值这个数了，如果你用自己寿命换她的寿命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多加5年！” “那我用我的寿命换她的寿命吧，20年拿去吧！”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显然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多活些时日。 章立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对着他的天灵盖，只见好似雾气一般的气体，正在汇聚到他的手掌心，渐渐地聚成一个团。 几分钟过后，他收回了右手，说：“小二，柜子下面有透明的玻璃瓶，拿出来一个。” 王小二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蹲下，抽出一个玻璃瓶递了过去。 章立手掌心的气团，被一下塞进了玻璃瓶。 只见李德福，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原本四十来岁的他，瞬间就像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摇摇晃晃的身体，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了。 王小二内心有些不忍，刚想说话，章立就伸手给制止了，眼神有些凌厉地瞪了他一眼。 “亲爱的客人，这两份合同你看一下，你签哪个呀？” 一份可赎回的合同，另一份则是不可赎回的合同，也就简单地几句话，他一扫而过。 他毫不犹豫地，在不可赎回的合同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稍后我们当铺的人，将直接去人民医院，208号病房看你闺女。” 章立的话好像有种魔力一般，李德福听他说完了，便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当铺的大门。 “愣着做什么？走吧！随我去医院。” 章立话不由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顿时眼前的风景就一阵变幻。 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小姑娘，只不过此时她的头上已经一根头发都没有，蜡黄色的脸颊，瘦弱的小手就像木乃伊一样，没有血rou只剩下骨头。 “小二，我做的一切，你都要仔细看好了，以后你就要自己来了，听到没有？”章立严肃的表情，让王小二心惊rou跳的，只不过他也牢记在心。 这时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右手将其中的寿命给吸了出来，同时左手上也不断涌出白色雾气，和那一团寿命上环绕的是一模一样的。 他见状，差不多了，一把将手中的寿命，朝着她的嘴里推了过去，如同一颗比较大的丹药一般，慢慢没入她的口中。 她瘦弱的身躯，不由地颤了颤，原本闭着的双眼，慢慢地睁开了。 “你们··是？” “丫头，多行好事，会积善德，善德会长寿命的！加油吧！” “咯咯咯··”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子的声音。 “李娇娇，换药了！”手中的吊瓶也熟练的换了下来。 而她的目直勾勾地盯着，两人消失的墙角，对于护士的离开，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当铺内 “我说章哥，你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嘛还非得要人家的寿命啊？我看着心里挺别扭的··” “停停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咱们开门是做生意的，既然是生意，那就要像生意的样子！” 王小二瞬间就不乐意了，刚想说话，章立伸出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