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吃过饭后，俩人赶紧接着读，书接上节：且说越南证券市场建立于2000年，第一家证券交易中心设在胡志明市，2005年，河内证券交易所成立，形成一南一北两个交易所的格局。越南胡志明市证券交易所股指目前由586只股票组成，在2005年仅有38只股票。可仅仅十年时间，越南股市市值从2000年开创时的10亿美元增长至320亿美元，目前规模相当于2002年的泰国股市规模。尽管只是较小发展中国家的一个缩影，但在投资者涌向亚洲、纷纷看好亚洲增长机会的浪潮中，越南迅速跃升为亚洲的投资目的地。灰鸽正是要利用越南股市环境，用小资本赚大钱作。

    灰鸽对2010年的越南股市充满信心，他认为，当前股市面临较好的发展环境，政府限制了黄金市场交易，将使得投资基金转向股市。另外，越南证券管理部门正在探讨颁布多项办法，以进一步活跃交易。而伴随着经济恢复，投资者信心将得到增强，这都将推进越南股市发展。灰鸽怀揣着新的梦想，到广西南宁签证后，来到了便捷通道东兴口岸。热热闹闹的市区与越南盲街市相隔一条数十米的北仑河，他没有停留便跨出国门进入越南的广宁芒街。

    股市上千金难买好心态，它是成功的必然基础，灰鸽是否凤凰涅磐却不是他人能领悟体验的。专业知识的积累、生活智慧的铺垫、几番牛熊循环涨跌之中的生死考验，他都放下了吗？他乘船来到下龙湾，那蓝的天、白的云、碧的海、黑的山，闪耀着下龙湾最美的季节，看渔人在此张开船头红色的帆，去追逐新的希望。他看着碧绿的水，总觉得是在一个湖上泛舟，从而忘记了这里是大海。忍不住跳下水去畅游一番，那海水暖洋洋的。再看沿岸而建的法国式建筑以及随处可见的舢板及帆船，乡土风情使他陶醉了。

    次日，他入住海防三层法国园林式宾馆，宾馆的外墙颜色以黄白相间为特色，街道两旁绿树成阴，街心花园比比皆是。夜风徐徐，他凭栏远望，浮想联翩：如果谁以为做股票仅仅是凭着读几年硕士博士，用用昂贵的智能软件，预测波浪和周期，信口开河地说说宏观微观面，采用足球篮球的人盯人紧逼战术看牢荧光屏上的股价走势图，再东拼西凑地打听来一些消息，或者以为自己是机构的核心成员、有强大的后台靠山，那就不仅是皮毛之见，而是大错特错了。诚然这些可以获得一个阶段的成功，但是不可能长久！华尔街有个说法：“你如果能在股市熬十年，你应能不断赚到钱；你如果熬二十年，你的经验将极有借鉴的价值；如果熬了三十年，那么你定然是极其富有的人。”这段话充分说明了时间在股市上的重要性!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时间熬多了就可以万事大吉。我们用时间来交易的时候，还需要加上一些技艺。假如你一直在一个低层次上重复错误、循环后悔，那再长的时间也无济于事。在股市上依靠股票赚得丰厚利润并非不可能，但那必须有极认真的态度，很稳健的方法才行，并且离不开时间老人的帮助。当我们的头脑因一夜暴富的幻想而发热时，当我们的眼睛被各种诱惑吸引时，想想这个事实就会清醒了：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靠投资股票成为首富的，那就是巴菲特。他以每年28.6％的复利率，用了40年才登上世界首富的宝座。可见时间雕刻出了股市上的真赢家！

    他在床上翻开金庸大师的小说《神雕侠侣》，他轻声读者一段：杨过来到剑魔独孤求败埋剑的山谷，看到三柄长剑，杨过提起右首第一柄剑，只见剑下的石上刻有两行小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再伸手去拿第二柄剑，只提起数尺，呛的一声，竟然脱手掉下，在石上一碰，火花四溅，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那剑黑黝黝的毫无异状，却是沉重之极，看剑下的石刻时，见两行小字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放下重剑，去取第三柄剑，这一次又上了个当。他只道这剑定然犹重前剑，因此提剑时力运左臂。哪知拿在手中却轻飘飘的浑似无物，凝神一看，原来是柄木剑，年深日久，剑身剑柄均已腐朽，但见剑下的石刻道：“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灰鸽自语道：我正处在手握重剑的年华，他放下书，睡得很香。第二天，他精神抖擞的来到了越南首都。

    河内是一座拥有1000多年历史的古城，坐落在红河右岸和红河与墩河的汇流处，无论是从南方到北方，还是从内地到沿海，均是必经之地。因它临近海洋，气候宜人，四季如春，百花盛开，素有“百花春城”之称。他兴匆匆的来到河内证券交易所投一点钱。晚上来到还剑湖散步。只见这里四周树木苍翠，湖水清澈如镜。湖内岛建有龟塔，塔身小巧玲珑，顶端有一颗星。湖中心还是独柱寺和玉山寺。在玉山寺内供奉着关帝、兴道王和文昌帝君三圣。玉山寺门外建有一座5层石塔,塔顶状似毛笔，大门由4根笔状石柱构成，他仔细瞧见有汉字对联“临水登山一路渐入佳境，寻源访古此中无限风光”。寓意“金榜题名”，他心中高兴。他又听人介绍：相传1418年太祖黎利，在湖水中捞得一把宝剑，上刻“顺天”二字，10年后已称帝的黎利乘船游水军湖时，突见一金龟浮出水面，游向船边，黎利拔剑斩去，金龟口含宝剑潜入水底。黎利命人排水寻剑，但水中剑、龟全无，人们说这是金龟要回了宝剑，湖名从此被改为还剑湖。灰鸽也想在湖中发现一些宝贝，预示自己投机成功，可游人太多，他被挤了出来。

    也巧了，2008年亚洲股市震荡，越南经济随之动荡引发恐慌在亚洲范围内蔓延。越南证券交易所指数从2003年10月21日的133点上涨到了2007年3月12日的1170点，涨幅达到了780%，不过从2007年10月3日至6月4日，在短短8个月的时间内，该指数从1106点下跌到了396点。2008年6月12日，在本周三印度央行15个月来首次调高利率后，印度股市下跌2.5％。通货膨胀、卢比加速贬值，股市暴跌。灰鸽在河内投资失利，可他并不心疼，投石问路的损失那是预料之内的事。换个地方，换个手气，他座火车前往胡志明市。

    乘坐越南火车，很多人可能首先想到的就是轨距的不同。的确，不同于国内通用的1435毫米标准轨，越南的铁轨宽度只有1000毫米，属于窄轨，通常被称为“米轨”。在19世纪曾经沦为法国殖民地的东南亚国家，法国人修建了大量的米轨铁路。越南作为法国“印度支那联邦”的主要组成部分，自然也不例外。今天越南境内的2700多公里铁路线中，93%都是米轨。这种小火车与国内的火车车厢相比，车厢宽度大概要少七八十厘米。坐在下铺上，甚至无法伸直腰，抬起头，这让灰鸽大部分时间不得不倚靠在床上。就这样他南行了1700公里，到达越南最大的城市胡志明市。

    一进市区，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栋栋高大、整齐的现代化建筑，给他第一个印象就显示了胡志明市不同于河内的风格。这里被人们称为“东方明珠”，是越南南方，文化、科技、旅游和的中心。

    他在胡志明市的第一郡证券宾馆住下了。这里是金融区，集中着各大银行，越南首个证券交易所－－胡志明证券交易所也坐落于此。他问宾馆人员，为什么房价这么贵？一位女士解释说，因为中心郡地价非常昂贵，拆迁费很高，投资开发的成本比其他地区高得多。即使开发完成，楼盘售价奇高，销售可能是个问题，因此，中心区楼盘稀少。宾馆房价高也就正常了。

    位于胡志明市西贡河边上的保越证券营业部似乎更显国际化，面积并不大的交易大厅的墙上挂有两台电视机，左侧电视锁定CNN频道，右侧电视则是越南财经频道，交易时段直播着股评节目。1月13日，保越证券公司营业部里，不断地响起掌声和欢呼声。大厅内的股票显示屏，滚动着一大片一大片代表股票上涨的绿色。一位女股民更是获利了结，手握一沓美元，向记者说着“WIN”，那是她当天的战果。从2009年2月见底235点以后，越南VN指数在随后的8个月时间里最高涨至624点，最大涨幅高达165%。众多投资者因此大获其利。

    灰鸽进入市场后，股市反弹20多天，大涨100多点，灰鸽尝着了甜头。后来又是连跌十几天，连跌50点。“不是坐过山车是什么？”越南的小股民抱怨道。“也不知道那些外资庄家在干什么？”

    这短短的一句抱怨，点出的是一个奇怪的事实——从2005年开始，越南这个小小的股市，就开始与外国投资者的一举一动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甚至可以说，是由一个外国投资者主控的“无主权“资本市场。这在全球的股市上，都可能是一个奇观。

    灰鸽注意到，胡志明市证券营业厅的忙碌，俨然上个世纪中国资本市场初建起时的情景。一位股民介绍，在越南，投资者想买卖股票，需要第三方证券交易所的工作人员cao作，这使得营业部工作人员成为最繁忙的人，不断地接着投资者打进的委托下单的电话。目前，越南股市只是上午开市，股票买卖实行“T 3”交易，此举虽然降低了市场活跃度，但减轻了工作人员的压力。

    一位名叫阮秋的52岁女股民对灰鸽说：除休市外，她每天都到营业部来，一是这里方便cao作，没有打电话占线之忧，二是营业部女股民多，可以切磋心得，或者是闲聊。她说，炒股已经成为了她近年来最主要的工作，每天早上送孩子上学后就来看股票，下午就去朋友开的咖啡厅喝咖啡聊天。“在这里大多都是像我这个年纪的妇女，聊得最多的是如何投资。”

    阮秋说，她是一个有5年炒股经验的股民，在越南已经算老股民了。虽然2008年股市大跌，她损失不小，但2009年的大涨，不仅让她弥补损失，而且大幅获利。“总体赚了50%吧。我一般选择做中线投资，持有一只股票大概3个月左右。”她显得很开心，当天她持有的塑胶股DHA又大涨近4%。

    在被问及股票之外的投资时，阮秋表示，她还投资黄金和房产，不过她认为房产价格已经上涨了很多，风险大于股票市场，所以更看好股票的投资。面对灰鸽，这位女股民表示，她对中国很向往，希望未来有机会到中国参观股票交易所，感受一下快速的交易。她说，如果自己想卖一只股票，需要完成填单、交单、工作人员输入等多个步骤，一笔成交得两三分钟，速度很慢。

    “我比较看好越南股市的成长。”灰鸽表示，近年来，越南经济持续快速发展，股票市场数量和质量不断提升，在经历了金融危机后，越南经济和股市已经走出谷底，2010年将迎来恢复性发展。不过，越南股票市场制度建设有待加强，比如预警制度、退市制度等。目前对于连续亏损的公司，只是要求其在有关媒体上发布警示公告，并无如中国类似的“ST”预警制度，一般股民很容易忽略到这些。虽然这里也有股票退市，不过退市公司寥若辰星。”

    时间到了7月28日，越南股市胡志明指数收于434点。整整一个7月，是越南股民们和灰鸽悲伤与喜悦相互交集的一个月。

    外国投资者在这个岁月里特别活跃。有一个名为“百万百万富翁俱乐部”的日本机构，带了11个日本投资者到西贡交易所开户。据称，他们手上起码有5亿美元可投入越南股市。之前日本人也许会有其它主题之旅，但是这次少有的“股票之旅”，一时之间成为越南当地的轰动新闻。可那短短的一句话就能道尽了投机市场的百态。投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因为人的本性不会变：贪婪、恐惧、绝望、狂喜，结局常常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灰鸽又记起江恩在他的《华尔街四十五年》里写到：李文斯顿赚了一大笔钱以后，就不再稳妥的进行交易。他贪心，有权利欲，试图让市场跟着他的意愿走，而不是等待市场自然地转势。李文斯顿最后自杀了，死时实际上已经破产。造成他失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除了学习如何赚钱以外，什么都不学。江恩走下神坛，说道：“我写这本《华尔街四十五年》，它记载了我的经验和新发现，以协助他人渡过难关。我现在已经72岁了，功名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我的收入远比我的开支多，因此我写这本书的唯一目的是要给他人最珍贵的礼物──知识！如果有一些读者能够发现进行安全投资的方法，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而且以这种方法投资的读者必将得到报偿。”

    灰鸽慢悠悠的在市场里唱着苏芮的歌：“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他在最后输光了钱，只剩下少得可怜的回国的路费回国了。在股市最为疯狂的时候，他像一个叫鲁兆的人一样，在不停计算股市的生命周期，几年后走火入魔，妄图用波浪理论、神奇数字、易经八卦、江恩和二十四节气等等来破解股市的生命基因，应验着大师们说过的一句话：“预测者的命运就是，只要预测了一次，就不得不一直预测下去。”可在1998年，港府迎战真正的预测大师索罗斯，击退一波又一波国际游资的疯狂袭击，大获全胜。经此一役，索罗斯的“量子新兴市场成长基金”关门结业，“量子工业控股基金”和“类星体国际基金”合并，“配额基金”资产损失13％，索罗斯旗下5个基金中的2个基金经理辞职，他都没有测出什么未来的这些事。

    灰鸽连住宿钱都得盘算了，他还是在中途，在越南中部的一座海滨城市芽庄下了车。芽庄的气候宜人，海风也和别处不同，风中含有丰富的溴和碘，能促进肌体的血液循环，市东面有一片银白色的海滩，长7公里多，形状酷似一弯新月，拥抱着碧海。这里沙白滩软，水清潮平，他躺在海面上，让海浪尽情的冲刷自己的灵魂。我，无所谓,我旅行的时间很长，旅途也是很长的。天刚破晓，我就驱车起行，穿遍广漠的世界，在许多星球之上，留下辙痕。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旅客要在每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

    我的眼睛向空阔处四望，最后才合上眼说：“你原来在这里！”这句问话和呼唤“呵，在哪儿呢？”融化在千股的泪泉里，和你保证的回答“我在这里！”的洪流，一同泛滥了全世界。

    我的欲望很多，我的哭泣也很可怜，但你永远用坚决的拒绝来拯救我，这刚强的慈悲已经紧密地交织在我的生命里。你使我一天一天地更配领受你自动的简单伟大的赐予－－这天空和光明，这躯体和生命与心灵－－把我从极欲的危险中拯救了出来。有时候我懈怠地捱延，有时候我急忙警觉寻找我的路向；

    但是你却忍心地躲藏起来。你不断地拒绝我，从软弱动摇的欲望的危险中拯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