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练剑
第三卷第九十七章练剑 范灿心中不爽，一路向北。风驰电掣，平坦则直奔，崎岖则踏空，直到跑出去三十多里才慢慢停下来。 东方的天空慢慢出现红霞，朝阳即将蓬勃而出，鸟儿叽叽喳喳开始觅食，成群结伴飞过天空。 “啊！”范灿看着东方的踏天空，忍不住仰天长啸，不啸不足以抒志！声音如鲲鹏展翅于九天，又如灵泉飞泻于高崖，划破长空，随着清风散入夏初的早晨，回dàng)在天地间，久久不去。 长啸过后，初升的朝阳划破黑夜的最后一层阻拦，出现在东方的天际，将温暖洒向大地。 看着生机勃勃的天地，感受着沁入心脾的温暖，范灿心中的闷意渐渐散去，大喝一声，迎着朝阳向东方的王屋群山奔去。 郁当狂奔长啸。爽亦当狂奔长歌！ 黛眉峰上，清泉飞湍，群山伏地，白云缭绕，万壑生岚，烟雾生腾，犹如洪破涌起，巨翻滚，深邃莫测，浩瀚无际，黛眉诸峰在云海出没，飘忽不定，犹如仙女琼阁，海市蜃楼，每当凤凰岭浮现云头之际，像大鹏展翅，翱翔在茫茫沧海上空，在画中行，神在仙境游。 范灿飞纵在山间古道丛林间，最后索腾空而起，在一棵棵古柏之间飘然而行，把绝妙的轻功挥到了极致， 最后大笑着跳入了飞湍清泉之中，久久未现。 通畅完毕，范灿重新出现在潭边的青石上，从怀里掏出了那卷羊皮纸，翻开第一页即出现了“碎玉诀玉山樵子”七个字。 “竟然真是！”范灿惊喜不定。 不过他并未继续翻下去。而是把羊皮丢在青山上，去林子里采了些果子来充饥。之后躺在微微散着暖意的青石上好好地睡了一觉。 大梦初醒，范灿痛快地洗了把脸，昨一战如梦而逝。 随手捡过来，瞟了一眼，哪知越看越奇，越看越觉得精妙，因为气恼而胡乱升起的不屑之dàng)然无存，看到精妙处忍不住击节而叹。 范灿武，虽不如郭信赵国栋那般痴迷，但是比桃花刘还是要多出许多，入迷之下，便忘记了时间，一口气把六十多页的秘籍读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范灿手上的共包含三部分，一剑法，一内功心法，还有一四人可施的剑阵。 剑法名曰“玉山扬风剑”，共四四一十六式，每一式又可幻化为八招，奥妙无穷。书中所载。当年玉山樵子隐居玉山，看惯山间秋月风，雨落云散，感由心生，乃创此剑法。精妙绝伦之间，偶尔夹杂些樵夫砍柴的痕迹，范灿读之，会心一笑。 内功心法“碎玉诀”分八重，练到极致刀枪不入，碎玉裂金，可空手格白刃。本是玉山樵子闯dàng)江湖时的拿手功夫，后来隐居之后，又加以改进，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柔和，配合着“玉山风扬剑”使出组合横行天下，所向披靡。 最后一是四人可以施展的剑阵，内含、夏、秋、冬四序，相生相克，四人各按方位变化，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奥妙无穷，威力至大。 不过范灿也现了一件事，这卷破羊皮所载的似乎不全，剑阵最后几页连同尾页不见踪影，不知是被人撕去，还是在百多年的辗转过程中遗落。 范灿本喜欢用刀做兵刃。因为刀法彪悍豪放，最为洒脱。所以胡云当授艺时，他和郭信选择的就是刀法而非胡云娴熟的华山剑法。 但是看着这等精妙的剑法时，他仍是忍不住沉醉其中，甚至能从其中感觉到当玉山樵子创此无双剑法时的飘逸洒脱和淡然。 其实范灿自悟的内息本就源于大自然，和着玉山风扬剑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更为精湛，加上此地山清水秀，和这剑法初创时的环境有八分相似；有着天时地利之宜，剑法领悟起来自然事半功倍。饶是如此，看明白这剑法也足足花了范灿大半天的时间；至于熟练的运用，没有一年半载的磨练，怕是无望，不过按部就班的来，倒也容易，范灿的记忆力本就绝，折了根树枝做剑，当即便慢腾腾地舞了出来。 对于内功心法碎玉诀，范灿只是细细地看了一遍，并未去习练；他想从其中找出控制内息的诀窍，可惜最后失望不已，碎玉诀所在内功心法只能按部就班地来，依然划定了内息的运行路线。这法子和范灿体内的那股古怪的内息有云壤之别。所以范灿只是把他给记在了脑子里，准备以后传授给郭信他们。 剑阵不全，而且四人才可施为，细细研究了一番，默默地记载了心里。 此后两，范灿一直停留在王屋山黛眉峰间，研习这江湖人趋之若鹜的剑法。 就在范灿消失的两天里，中原武林几乎炸了锅，出世的消息从这里传向了整个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各派好手打听着各种信息，细细地了解当晚的形。侥幸保得一命的巫山飞猿成了众矢之的。养伤期间，被各路人士拜访。 当听闻东西被人突然出手夺走时，人们纷纷猜测范灿的份来历。而追踪范灿的八大高手中，楚月萧紫荷凤飞飞三人一直未开口，也未出面表示自己曾追踪过范灿；其余的五人虽然透露了自己当晚的遭遇见闻，但是没有什么实质的消息，人们知道的唯一消息就是那人的轻功高绝，足可以位列江湖前十。 江湖前十！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绝不是他们可以去撼动的！ 有些好事的人细细列出江湖上最为著名的高手，但最后还是一一排除，因为这些人大都是隐居依旧的前辈高人，夺宝根本没有必要离开。 三天之后，范灿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了几分，比之以前多了些许从容，那股被刻意装出来的粗鲁掩饰的清灵之气更加的浓郁，星目依旧的灿若星辰，更多了几分深邃。 碎玉诀所载的功夫大都已然牢记在心，所缺的只是熟练。 在清水潭里深深地泡了两个时辰，范灿收好羊皮纸和怀里的三十两银子，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回望了一眼灵气氤氲的黛眉峰，大步朝着山脚下的小镇赶去。 当范灿赶到东山山麓的承留镇时，大部分江湖人依然散去，只有一些心有不甘地人徘徊不去，他们偶尔去山上转悠一番，似乎不相信范灿夺走的那部羊皮卷是真的。 吃饭时向掌柜的打听了一番这三来生的形，范灿做到心中有数。 在小镇歇息了一晚，第二一大早，范灿就赶往了附近的济源城。 济源城南靠黄河，西邻王屋，北接晋冀，四通八达，人来人往，多有繁华。范灿在下午时候赶到这里，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向店家打听了当地的铁匠铺子所在，掌柜的见他面目彪悍。打扮粗鲁，知道是江湖上高来高去的人，不但怠慢，便要派人带他前去，被范灿制止。他按着掌柜的所指，找到了地方，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把长剑，提在手里，倒也为他现在的这幅面目增添了几分侠气。 范灿并未买刀，用树枝练了几天的玉山扬风剑，已经是对玉山樵子老前辈的大不敬，若是继续把那精妙绝伦的剑法再用大刀耍上几次，真有些说不过去，既然学了这剑法，好歹要用剑使出来几次，势利，即便不能找个对手检验一下这几来的成果，至少也应该用剑把它舞出来，这才对的起“剑法”二字。 不管范灿怎么施展出这剑法，都是玉山风扬剑三十年后重现江湖的第一阵。 玉山风扬剑决计不能变成“玉山风扬刀”或者“玉山风扬树枝”。 “玉山前辈，晚辈用树枝代替剑，实是无奈之举，您老人家泉下有知，可别怪小子无礼，等我找个僻静的地方，这就去让您的剑法重见天去。” “真别扭，别的武器只要提在手里，大摇大摆地上街就成；偏偏长剑这玩意，需要配个剑鞘，难不成这长剑是个大姑娘，还会害羞不成？”范灿背着长剑走在大街上，不时地回手去摸几下，仿佛是怕不在手中的剑突然自行飞去。 “去哪里耍一下呢？”范灿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正在他毫无目的的乱逛时，几个横行霸道而来的彪形大汉闯入了他的眼帘。 “黄河帮，又是你们这帮混蛋，这次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济源是黄河帮在黄河以北的一个重要据点，济源分舵和洛阳分舵一南一北，遥遥呼应，有几分势力，而且济源城的其他武林势力远不如洛阳城的强大，所以黄河帮在这里远比在洛阳强势。黄河帮济源分舵香主“豫北飞熊”黄一飞靠着一“飞熊掌”在江湖上有几分名号。 “老朋友相见，少不得要亲近亲近！” 范灿打听清楚黄河帮分舵的所在，便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ps：睡觉之前还有半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