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感知过去
宋文轩、小雪恐惧万分。 招摇山发出悠悠的虫鸣。 宋文轩看着茫茫的天空，黑的可怕，月亮如荧光一般微弱。 小雪紧张的看着四周。 她小声道：“可恶的卡塔莱，什么时候不好让我们来收集灵石，偏偏挑了个晚上。” 宋文轩眼珠子瞪得老大，但是能看的清的也很少。 宋文轩轻轻碰碰小雪，道：“别害怕，靠着老公，我会保护你的！保护妻子是每一个老公的职责。” “去你的，你真是坏，都这个时候还不忘占便宜。谁要你保护了，再说了，究竟是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我呢！有事没事就瞎说，真没正经，晚上可要格外注意，若真是卡塔莱说的这是狌狌山，那么咱们得格外格外的注意。” “行了，能不能不要再渲染这恐怖的气氛，本来就毛骨悚然，明明知道我胆小，还说这么多。” “瞧瞧你，只是告诉你注意，你就这么啰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一会一个注意，格外注意，能不烦么，好话不说第二遍，明白么！” “得得得，我再说最后一句，狌狌晚上一般一百多个一窝，还有树上，山上随处筑窝，好自为之。” “嗖”小雪眨眼没了。 宋文轩这下悔大了，他叫苦：“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呢！这狌狌在哪儿不知道，收集灵石也不知道怎么收集，是收一颗，还是越多越好，哎，可恶的卡塔莱真是太坏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宋文轩急得不能再急，他真想立刻马上离开招摇山，他倒觉着这不是什么招摇山，简直是找死山。 他忙想到这时候应该拿出修魔手册，也许修魔手册上应该有关于狌狌的介绍，和如何收集灵石的方法。 他左摸右找，好不容易摸出了《修魔手册》，又因过于紧张，《修魔手册》不小心弄掉地上。 茫茫黑夜，掉在了地上也根本看不清，过了好一会，宋文轩眼睛才稍稍适应了黑夜，朦胧中看到了一些稍微发亮的东西。 朦胧中，他看到了一对白色的耳朵，在空中飘忽。 宋文轩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只有一对耳朵在夜里飞行，他想了好一会，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他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狌狌，狌狌有一对白色的耳朵，但是大晚上按理狌狌应该休息了，怎么到现在还在夜里闲走，难不成是它们发现了自己。 他现在倒是懊悔小雪怎么说没了影子，就没了影子，好歹先将自己妥妥善善的安排好再走呢。真是求人不如求己，要是运用摩天神剑倒还是有些底气，但是直接收集灵石，他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他呆在原地好一会儿，那耳朵弯弯曲曲向空中飞去，宋文轩明白前方定然有座山道，这狌狌定然上山去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仔仔细细看了五六遍一点异样也没有，然后弯下腰捡《修魔手册》。 正当他用手这儿摸摸，那儿找找的时候，书竟然往他手中一递。 宋文轩心头一暖，好歹小雪来了，他嚷道：“怎么到现在才来，刚刚见到狌狌，吓得我半死。” “呵呵”一阵粗狂的笑声，低低的，还伴着沙哑的嗓音。 宋文轩一惊，这可不是小雪的声音，道：“你就不要在这儿装神弄鬼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不知道大晚上不适合装鬼么？” “呜呜呜，给点酒喝吧，我想喝酒。” 一提到酒，宋文轩懵了。 他在修魔学院了解，狌狌最爱喝酒、穿草鞋，他发挥想象按理狌狌还应该喜欢吃香蕉才对，因为狌狌长得和猩猩极似，只是尾巴比猩猩长多了。而猩猩根本就没有尾巴，但这应该在食欲方面没有什么影响。 宋文轩又想若真的是狌狌，这家伙看来还蛮友好，现在既然它和自己说了话，暂且陪它聊会天应该也没有什么。若是过于紧张，真不知道这怪兽有没有什么杀伤力，或者攻击力。 宋文轩道：“你喜欢喝酒？” “我最最爱喝酒了，只是你们人类太坏了，经常用酒骗我们。” “骗什么呢？”宋文轩毛骨悚然的和狌狌兜圈子，他只想和狌狌说的越多越好，这样时间就越长，时间越长若是能盼到小雪来，也有一线生机，说不定两人一起收服狌狌，还能得到什么灵石也未可知。 “你们人类经常用酒来骗我们说出他们的过去。哎，这也要怪我们嘴太馋了，明明知道这是你们人类设下的圈套，但是在美酒面前，我们怎么控制也是控制不住。我们好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贪喝。” “也许不是你们贪喝，而是美酒过于香，酒香扑鼻。” “这倒是真的，每次我们都是闻着酒味找到酒的。这酒气像有极大的魔力，拼命的往我们鼻子里钻。我们是怎么也忍受不了的。说到现在越来越想喝酒了，你有没有酒。” “真不好意，没有酒，我什么也没有。” “哎，你们人类真是坏，而你又是我见到最最坏的，其他的人类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好歹还孝敬点酒，是有些付出的，你倒好，什么也没有，和你啰嗦这么半天，口干死了，要是有些美酒就好了，如果你能给我些美酒，我就告诉你过去的事情。” 宋文轩想了又想，对于过去的事情，他还真的很想知道，这千年前的事情，千年之前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和魔尊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卡塔莱所说的什么契约，小雪所说的继承人，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我就真的这么幸运，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知道过去，但是苦于没有美酒，真是让人着急，哎，要怪只怪自己平日不喜欢喝酒，一直认为喝酒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恶习，现在想想喝酒未必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狌狌急急的嗅着。 半晌一边嗅一边往前面走去。 宋文轩不明白它为什么离开了，他还想多多的了解一些。 不过又一想，走开也好，至少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危险。 不一会，宋文轩也闻到一阵香味，这香味自然是老酒的香味，宋文轩正纳闷，这地方怎么会有酒香呢？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人。 宋文轩跟着狌狌也往前走去。 那狌狌走了一会儿，开始狂叫。 它拼命的往一棵大树上爬，大概是它过于老迈，手脚都不灵活，甚至一点力气也没有。 但是美酒在上，它实在忍受不住，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树梢传来一阵笑声，这笑声是多么的熟悉，充满了磁性。 宋文轩压低声音道：“小雪，你怎么到了树上？” “这酒是你给，还是我给？” 宋文轩先一愣，接着说：“快快快，给我吧。我好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想知道是可以的，但是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好jiejie，不不不，好meimei，不不不，好老婆，快快给我吧！” “算你嘴甜，接着。” 小雪一乐意，扔给宋文轩一坛子美酒。 宋文轩也来不及问小雪酒是怎么来的，不过他觉着小雪还真是聪明，要不是这坛子酒想，现在自己得急破脑袋。 狌狌急吼吼的从宋文轩手里夺了酒。 “咕噜咕噜”没几下，宋文轩就听不到喝酒的声音了。 宋文轩道：“怎么喝的这么快。” 狌狌一边发出舔舌头，咬嘴唇的声音，一边惊道：“天……天……” 宋文轩正纳闷什么事情让狌狌也如此紧张。 “你可不是凡人，你的事情我可不敢说，实在不敢说。”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既然你喝了我的酒，就应该告诉我过去的事情，我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是有钱人，还是穷人，做什么的，到底有有没有老婆，老婆长什么样，又有几个？” 宋文轩又说：“对了，古代好像三妻四妾是家常便饭，我到底有多少个老婆，妻妾的。还有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我在古代是个才子呢？还是一个武夫，还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 “不要吵闹，你说这么多，我怎么回忆你过去的事，你要是想知道过去的事情，你得先闭上嘴，让我先感应一下。” 宋文轩忙住了嘴，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狌狌是一丁点也不瞅睬的。 “你古代是一位大官。” “大官？” “还有呢？” “是多大的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官？” “应该是相当于太子，是一位储君。” “是一位储君？” “对，只是你运气不大好。” “怎么个不大好，你成了储君没多久，你的先皇就被封印了。” “封印？不会吧，你意思我不是人了？” “这……还得再感应感应。” 狌狌又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要看穿黑夜。 宋文轩全神贯注的听着，小雪在树梢也静静的听着，她是一点的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打断了狌狌。宋文轩就没有办法知道过去了。 “我看到了一张契约。”狌狌道。 “契约？” “对，一张魔军的契约。契约的右下方，有一个印记。” “什么印记，魔尊所罗门印。” “这印记是盖的章？” “不是，是魔法印上去的。” “契约写的什么？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继承人之类。” “有继承人，但是你得别再吵吵了，我现在什么又记不起来了。” “怎么又记不起来了？” “酒，美酒，你的经历和一般人不一样，人家只有那么三五个画面，你每个画面内容极多，而且画面特别的沉重，我一想想头就压得厉害。” 宋文轩看了又看小雪。 小雪不作声，只是微笑的盯着宋文轩。 “还有没有酒了？” 小雪仍然微笑的看着宋文轩。 宋文轩一拍脑袋忙说：“老婆大人，对不起刚刚口误，无礼了。请问老婆大人还有美酒吗？” “哎哟哟，真是烦人，能不能稍稍收敛一些，这么甜情蜜意的。” 小雪知道宋文轩心急，更怕狌狌等烦了，又扔给宋文轩一坛子美酒。 宋文轩还没接住，美酒已经到了狌狌手里。 宋文轩托着酒坛子道：“哎哎哎，悠着点，就这么多了，喝完就没了，省着点马上再喝吧。” 狌狌一点儿也没有悠着点的意思。 “咕噜咕噜”没几下又喝光了。 狌狌砸吧着嘴，赞不绝口道：“好酒，好酒，过瘾。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实在是舒服。” “哎哎哎，不要总在这儿发感慨，快点来讲讲过去的事，一点儿也不可以落下。” 狌狌不作声，忙捂着下腹。 宋文轩不解道：“不会是想撒尿了吧？” 狌狌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笑笑。 狌狌一会儿跑到东，一会儿又跑到西，一会儿又跑到北，又想跑到南。 宋文轩不耐烦了，道：“这是什么意思，要撒尿就赶快，怎么一直磨磨蹭蹭。” 狌狌手指戳了戳上面，指着小雪的方向。 小雪道：“放心吧，不会看你的。” 狌狌面露难色，身子直哆嗦。 宋文轩道：“想撒尿就快点儿，不要在这儿磨蹭，时间都浪费了。” 狌狌仍然用手指着小雪。 半日道：“她不下来，真不好意思。” “哎，真是事儿多。” 宋文轩道：“你们狌狌也有这讲究？” “本来没有，只是一有美人，多少是有些害羞。” “你这不是害羞，你这是好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宋文轩本准备说，你不是人吧，但是这么一说又怕狌狌生气，也就不说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人？呵呵呵，你别忘了我可以感应过去，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否则只要喝了你的酒，你所有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宋文轩简直被气炸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宋文轩忙催促：“你好了没有，是大便还是小便的，怎么时间这么长。” 狌狌道：“喝那么多久，总得等一会的，哪有这么快，也快好了，别催，一催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宋文轩站了好一会，腿酸脚麻，看狌狌应该还有好一会儿，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一坐下，立刻像弹簧一样蹦了来。 这么一蹦，把狌狌吓得尿到了腿上，他嘟哝：“怎么回事，这么一惊一乍的。不就是一条怪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