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放手一搏
寒夜伴随着纷飞的雪飘，冷却的心，不断在风雨里追逐。雾中的你，可曾分的清前方的迷路，无论多少次的冷与笑，却从未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一刹那间的恍惚，是若有所失的感觉，昂首仰望，不知不觉已悄然淡去。 岁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天明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鞭笞着众人的心扉。谁说懵懂轻狂少年时，可笑，看不清的却是自己的无知。细细回想天明所说的话，字字珠玑，句句真言，莫说是反驳，就连一丝的瑕疵也挑不出来。 “这些人，真是婆婆mama。”寂静了太过长久，赤练却是最先打破平静。而闻言，墨家巨子却没有理睬赤练，只是深深看着天明，双眼闪烁不定。不过，最终像是决定了什么，于是转首对天明问道：“那么，你想好如何应对卫庄这招了吗？” “厄没有”见巨子终于松口，天明本来该高兴才是，但事实的差距却不得不让天明再次低头，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迎来的还是一脸的垂头丧气，卫庄的武功那可绝对不是盖的。 “天明，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似乎早料到天明会如此表现，巨子紧跟着说道。“啊？”不明白巨子要干什么，天明先是一愣。“到我这边来。”巨子又道。“恩，哦。巨子老大，有什么事啊？”大步走到巨子身边，天明问。 望着天明，巨子俯身说道：“天明，既然你已经做出了男子汉的承诺，我不能再阻止你了。但是，你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危险。卫庄，师出鬼谷派，与你的大叔一样，都是这个江湖中最有天赋、最具实力的剑客。这些年来，不断有修炼剑道的人向他们发起挑战，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面对渊虹，或是鲨齿，始终是作为一个对手来讲，最不想轻易尝试的冒险。” “厄”而巨子的一连串演说，听的天明是那个颤啊，本来自己就紧张害怕，现在，天明的双眼更是闪烁盯着巨子，就差没说，巨子老大我后悔了，能不去啵。 “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要让你感到害怕。只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清清楚楚的记在脑中。”对上天明的眼神，经过多少次大风大浪的巨子又如何不知，拍了拍天明的肩膀安慰道。“恩。”天明点头应道。 “卫庄修炼的是纵横中的连横之剑。这一剑，叫做横贯四方。虽然只有一招，但是在发出的一瞬间，会产生四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快如闪电、稍纵即逝。”巨子随即解释道。“厄，这、这”一招就是一招，为什么还有怎么多变化，天明挠着后脑不是很理解。 “我曾经面对过这一剑，你看。”见天明还是不知道卫庄那一剑的厉害，于是抬起头让天明更好的看清斗笠下的自己。“厄？！”也不知道天明看到了什么，反正是一脸的吃惊。“不要害怕，我是要让你明白，这一招，并非不可化解。”巨子又安慰道。“恩。”天明点了点头。 “你附耳过来。”巨子要求道。紧跟着，天明巨子各自向前一倾，随即二人一阵耳语。巨子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大概是为了防范着卫庄吧。反正过程中，天明听的那是个怪叫连连，面部的表情也甚为丰富：“厄恩。啊？啊”看着天明的一连串的动作，说实话，众人真是很好奇巨子到底都对天明说了些什么。 “哼，真会拖延时间。”天明一连夸张的举动，在赤练的眼里无疑使小丑的表演，就仅凭天明的三脚猫的功夫，又如何会是卫庄大人的对手，不由等的有些心浮气躁了，不屑的看着耳语中的二人。 而深深地回望着巨子、天明二人，虽然夜辰羲也不知道巨子对天明说了什么，不过，夜辰羲相信，巨子绝对已经想出了破解之法。不久前，墨家巨子的话依旧仍在心头环绕。既然当年那一剑巨子是故意让卫庄的，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巨子对此招的认识也绝对达到了某一种层次。 更况且，根据巨子的表现，原先巨子那是强烈的反对的，夜辰羲可不认为他真是仅仅凭天明的几句话，就能做到就此放手。当然，或许天明的话的确在巨子的思想过程中，起了几分的作用。不过，真正的突破点，却还是在卫庄。正是卫庄那一句‘仍旧是那一剑’，才使巨子最后松口。 “我所说的，你记住了多少？”是巨子对天明的询问。“恩，大概记住了七八成吧”想了想天明犹犹豫豫的说道。“哎呀，这小子太笨。性命攸关，怎么可以大概记住！”而听着天明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大铁锤一阵摇头。 “仓促之间，能够记住这些也不容易了。”缓缓的直起身子，巨子却没有对天明的表现多说什么，反而鼓励道。“那我去了。”天明试探性的问道。“务必慎重小心。”巨子再次叮嘱道。“这简直简直是哎”事情就怎么定下来了吗，是不是太过仓促，太过草率了，大铁锤很不理解巨子怎么做出这么冲动的做法。 “墨家真是太可笑了。”见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而对于墨家此次的行为，赤练不得不感慨万分，大笑不断，不知是笑那天明的大胆，还是笑墨家一群人的愚蠢。随即，紧跟着便见天明仰首阔步朝卫庄走去。 而望着天明远去的背影，看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夜辰羲便也不再多加停留。这到不是夜辰羲真心放心的下天明，而是天明也必须怎么做。如果天明连眼下这么一个小小的，跟何况还有人提点的难关都过不去，承担不起。 那么对于将来阴阳家的计划，就不得不要放慢进行的脚步。自己此次混入墨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天明而来，帮助天明，引导天明朝向阴阳家想要的方向。只是自己在引导天明的同时，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慢慢的受到天明的一些影响。 是共同精进，而是自己被渲染了，夜辰羲不知道。夜辰羲唯一明白的是，如果不是为了阴阳家，为了家族的使命，或许现在才是自己想要的。有的时候，不得不说，夜辰羲总觉的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还存在这另一个自己。 而那个自己，或许才是真正的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夜辰羲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总觉的有什么东西在阻隔着自己，压抑着自己。也许，那就是爷爷的期待，家族的背负所牵制吧，反正根本无法靠近。 记得在来墨家之初，那种感觉自两年前，便开始越来越淡，越来越浅。可就在夜辰羲都快要忘记那个自己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又回来了，而且很强烈，很真实。仿佛这墨家有什么东西，什么人，什么事正在呼唤着自己，那个内心最深处的自己。 但这又能怎么样，现实总归是要面对的，就如墨家祖师爷说的那样，在命运面前，无论是何种原由，总是逃也逃不掉，避也避不了的。而天明也将和自己一样，宿命，自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无法更改。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他学会如何应对，或许对他，对自己，对阴阳家都百利而无一害。好在，当年荆轲托付之人是盖聂，而李斯也并没有告诉卫庄帝国为什么要天明，所以从这两个方面来看，卫庄绝不会杀害天明。 就将这一次当做天明的历练，对他的生长，发展都尤为重要。不再多虑天明，夜辰羲收回思绪，转身缓缓地朝着原来的放心走去。而在那里的尽头，还有一个，即天明外，在墨家之中，另一个值得自己关心，值得牵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