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一样的萧猴儿
《卜天卷》的力量，加上决明子的疗伤灵药，乔凡的内伤尽除。寒、炎两股力量也已经被尽数吸收，成了养料。 试剑大会已经步入最激烈的阶段，乔凡、萧猴儿、阮清澄、陆斌为此次四强。 四人各有支持者，但在四人之中，夺魁希望最大的，便是乔凡。 乔凡伤愈，吸收了玄寒赤炎诀的力量后，修为隐隐又有突破之势，进步速度之快，令决明子瞠目结舌。 对阵名单揭晓，阮清澄对上陆斌，而乔凡，则是对上了萧猴儿。 这次试剑大会，从四强来看，获益最大的无非是掌教一脉。丹药、执剑两脉平分秋色，各占一个名额。 乔凡、萧猴儿踏上试剑坪的时候，丹药、掌教，两脉弟子齐声欢呼。乔凡与萧猴儿的交情，宗内人尽皆知。 看着萧猴儿认真的神情，乔凡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老乔，你不要故意放水，但是也别出手太狠。”萧猴儿认真严肃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乔凡却还是有点想笑，为了不让萧猴儿当众没面，生生将笑意憋了回去。 丹药一脉不同于执剑一脉，萧猴儿主修的是治病救人的法术，而那些略带攻击性的法术，只略知些皮毛。 摆出架势，萧猴儿扔出一枚药弹，在两人之间爆炸，漫出nongnong烟雾。 “借药弹模糊我的视线，但别忘了我还能用灵力感应！”乔凡朝屋中大声喊道，算是提醒了萧猴儿。 “这是我按照咱们丹药一脉的药典精心炼制的药弹，有遏制灵力的作用。”萧猴儿也不藏私。 乔凡试着使用灵力去感应，果如萧猴儿所说，散发出的灵力，一触碰到这团烟雾，便失去了效果。 置身于烟雾中，乔凡不慌不忙，只要萧猴儿发动攻击，便会暴露他自己的位置。到时，顺势反击即可。 一张经过药淬的大网，自乔凡头顶落下。 不敢怠慢，乔凡侧身一闪，躲过药网。 哪知，药网上竟带有机关，落地之后，机关被触发，从中喷射出密集的银针。 密集的银针，令乔凡无处可躲，只得运用灵力，凝为护盾，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银针。 “小猴子，没想到你竟然能将药理与机关结合在一起，不错。” “哈哈，谁叫你修为涨得这么快，如果我不加把劲，以后恐怕连帮你都不够格了。不过，丹药一脉的药典记载的全是治病救人的办法，唯一能够用来对战的，也就只有暂时令人失去知觉的麻盈遏灵散了。” “然后，你就把这药用在了这些东西上面？” “对啊。老实说呢，这种东西其实拿不上台面的，只要有点戒心的，基本上都不会着道。但若是用在下药、偷袭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中，这药可就有了奇效，令人防不胜防。” 点了点头，乔凡明白萧猴儿的用意。 “看来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那好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干脆认输好了。” 说完，萧猴儿撤去了药弹的浓雾，弃权认输。 乔凡看着萧猴儿的背影，笑了笑，没有说话。 另一组也分出了胜负，阮清澄胜出，陆斌遗憾落败。 形势明了，乔凡与阮清澄晋级决赛。陆斌与萧猴儿为了争夺第三名，还有一战。 对手既是阮清澄，乔凡在心里也做下了自己的决定。 回到住处，乔凡找到了萧猴儿。 看着正在种植药草的萧猴儿，乔凡问道：“明天你跟陆斌还有一战，打算怎么办？” 萧猴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我本来对名利这东西就不怎么在意，挤入四强，已经让我很意外了，这第三名什么的，就随他去呗。”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乔凡明白萧猴儿的心思。 “与其把重点放在我身上，还不如聊聊你跟阮师姐。试剑大会夺魁，在弟子们的心中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再加上你又是掌教首徒，其中好处简直数不胜数……” 萧猴儿还没说完，便被乔凡打断：“得了得了，这些好处我也明白。怎么说呢，反正吧，面对阮师姐，我没法下手。”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这样。不知道师父跟掌教知道你的决定，会成什么样子。” 两人聊了会，便各自回了屋。乔凡盘膝养神，萧猴儿则是一个劲地研究药理。 乔凡不负众望，成功进入决赛。他与阮清澄之间的关系，许多弟子或许还不明就里，但丹药长老跟掌教，却是一眼看了个通透。 玉华殿内，丹药长老站在掌教身旁，闭目抚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掌教愁容满面，不知该如何决策，便询问丹药长老的意见：“师弟，如今乔凡与清澄并入决赛。他们两个的关系，你我也心知肚明。可是，祖师爷立下过规矩，唯有在试剑大会夺魁的弟子，方可修习本门顶级法诀。清澄的底子我是知道的，论天赋，她比不上乔凡。所以，我的本意，是想将法诀传于乔凡，但若是乔凡……” 决明子摆了摆手，打断了掌教的话，道：“掌教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祖师爷之所以定下这般规矩，是想让宗门里天赋高的弟子得到更好的发展，从而光耀我扬剑宗。但，如今的扬剑宗，已经不同于往日。规矩乃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们不违背祖师爷的初衷，稍加变通，也未尝不可。” 掌教毕竟还是一个守旧的人，并不想擅自更改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但又想令乔凡习得扬剑宗的顶级法诀，一时间犹豫不决，矛盾不已。 决明子了解自己的师兄，没了之前的淡然，变得有些着急：“掌教师兄，乔凡此子，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天赋异禀，且心性坚韧，对于好友，至诚相待，而若是对于敌人，则绝不留情。凭他的性格，明日决赛，定会让清澄丫头夺魁，若掌教师兄您再无法下定决心，恐怕会与这天赐良机失之交臂！” 决明子这一番话，说得掌教有些动容。看见自己的话有了成效，继续劝说：“如今宗门内正处颓势，需要的不仅仅是天资优异的弟子，更是那些死规矩的变通，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但集众人之力，恢复扬剑宗的昔日辉煌，指日可待！” 这一番说辞，钻进了掌教的内心深处。掌教重重地呼出一口长气，道：“师弟，你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没错，一个门派的兴盛衰亡，非一人可主宰。规矩应依时而变，才能令一个门派长久存于世间。” 掌教决心已定，同意变通宗门规矩。决明子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能够成功说服掌教。 “掌教师兄既然已经想通，那师弟也不再叨扰。”决明子说罢，退出了玉华殿。 “希望这般更变，会真的有效。”望着决明子的背影，掌教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