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有人坐立不安
551.有人坐立不安 爆炸开始的时候，百佳公司旗舰店门前举行的庆典仪式正在隆重举行。除了那些在贵宾席上就座的那些方方面面的各级领导、头面人物、韩国贵宾，就是那些把会场围得满满当当的一些看热闹的人群了，大厦前的广场上彩旗飘扬、阳光灿烂，加上又是国庆佳节，就更显得人气很旺，也就更增添了喜庆的味道。那个因为得到过党和国家领导人青睐的宋祖英也这样唱过：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在这个喜庆的会场上，其实除了那个和这里欢快、热烈的喜庆气氛格格不入、不属于这个圈子的镇果果以外，还有一个人自始至终也有些心神不宁、也有些感觉到如坐针毡的坐立不安。 他虽然和那些来自南正街的男人们一样乐呵呵的站在人群之中，可是焦虑和不安却在心底越来越严重的泛滥，虽然他和那些来自南正街的男人们一道为每一个来宾的致辞报以礼貌的鼓掌，可是有一种担心去使他不知如何是好。那就是今日破例穿得整整齐齐、打扮的很有些知识分子派头的文学清，可是那种担心、焦虑还有不知所措全都从那副眼镜后面透露出来了。 其实学清哥才真正有一种文化人的气质，不仅人长得文绉绉的，性格也是温文尔雅、待人接物也是文质彬彬的，哪里像我们那位*家大少，除了一看就是个呆头呆脑的书**，骨子里却很不讲理、野蛮透*的，还有些**狂的嫌疑。这是那个凤凰美人唐晓曾经很感慨地说过的一番话。她当时还扭过头去对就在同一张桌上打牌的徐家妹子说道：汉美，我说的是吗？ 凭什么问我？徐汉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还会大喊大叫：你说啸天哥的坏话是你的权利，凭什么和我姐夫联系起来？凭什么和我联系起来？ 徐家妹子说的极是，凤凰美人凭什么管我们学清哥的事，凭什么管我们女记者的事？汪雯雯在一边抿着嘴格格的笑着：就是要管，也得征求一下汉美的意见吧？谁都知道学清哥的人财物可是**子管着的。 女记者就羞得满脸红晕，虽然她很喜欢这样不露声色、很有分寸的某种联系，也喜欢大家这样一致的看法，可是她在曲廊的一些女人面前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徐家妹子还是很有口才的，马上就会转守反击：警花美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可就把大帅哥叫下楼来了。 叫吧，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对于那个家伙你愿意怎么说、说什么都请便。汪雯雯显得很豁达、也很爽快，淡淡一笑：不就是说我和那个家伙如何如何吗？不就是说那个家伙想达到什么目的吗？除此之外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就算是说我和那个**睡在一个房里、一张*上、一个被窝里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天哪，这个自命清高、对任何人不理不睬、简直就是那个冰美人钱凤柔第二的汪雯雯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开放了？什么时候居然改变策略，不怕人把她和舒云翔联系在一起了？莫非人家两人已经做成一对了？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徐汉美就只有干瞪眼了。只好红着脸任凭她们笑着。 因为和那位京城来的名记者周老师联合署名发表了那篇在全国颇受争议却反响**的长篇报道《一枝红杏出墙来》，就引起了新闻界和理论界极大的争议和讨论，最后都发展到了如何正确评价和对待改革开放的态度问题上了，最后惊动了最高的领导人，在一次重要的高级会议上说了一声很有见地、很有新意、很有眼光、很有价值、很值得一读。而且指出：为什么不能发表不同观点、不同意见？我们党历来都是群言堂，不能搞一言套！ 这就一锤定音了。 因为有了这句话和群言堂的指示，周老师和徐汉美联合署名的那篇报道就风生水起，叫好声不断，一发不可收拾了。全国的各大报刊杂志都不约而同的进行了转载和重点报道，周老师自然是又得到了各方面很高的评价，可是她却坚决不同意将当年的新闻奖颁发给她。 周老师坚持说大部分的报道都是徐汉美进行采访和撰写的，自己不过就是进行了一点点润色罢了：人家将大楼都盖好了，自己不过就是拿了把刷子粉刷了一遍墙壁，能说是主要建筑商吗？不过就是比划了几行字，能说是主要撰稿人吗？ 那一年的全国新闻大奖最后就真的颁给了徐汉美这个名不见经传、甚至在峡州报社也还是默默无闻的年轻女记者。她在颁奖台上热泪盈眶，台下齐刷刷的坐了一大排从峡州赶到京城来专程为她叫好喝彩的南正街的男人和女人，当中当然有周老师和王美珠，这个女记者发表的感言是一首毛阿敏的歌：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心依着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情牵着你。我是你的一片绿叶，我的根在你的土地，春风中告别了你，今天这方明天那里…… 后来这个徐汉美越发不可收拾，又写了一些文笔敏锐、文风泼辣、敢于揭露黑幕、敢于说出**的文章，尤其是那篇《剑走边锋》就引起了当时的市委市府一些负责人的不满，下令报社不准发表，可是人家后台硬着呢，只是打了个电话，女记者就将稿件转投省报和南方周末，影响更大、涉及面更广、知道**的人更多，得到的反响更大，好评如潮。 那些领导就恼羞成怒，叫人把她调到与大局无关的社会部，谁知这个女记者又善于**群众、又善于发掘题材、又懂得群众疾苦，就写了一些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报道，有时候还发表连续报道，就俨然成了市民的代言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最受欢迎的新闻工作者。 这个老百姓的代言人、报社的大红人、金牌撰稿人其实就是一个管得宽的太平洋的警察，上至国家大事、下至百姓家里漏水，事事关心。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可是在报社绝对算得上是一姐，虽然也会偶尔莫名其妙的迟到和早退，可是绝对是个才女，对工作绝对认真、报道一挥而就，加上发稿准时、贴近民生，而且写出来的东西肯定能成为当天晚上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绝对话题，就自然成了广大市民喜欢的记者，就自然每天电话不断，就自然忙得不可开交了。 不喜欢也好、不高兴也罢、恨之入骨也无奈何，**三尺也无济于事，威胁恐吓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有一天，人家甚至看见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和那个昔日的大哥大张广福勾肩搭背的在街上招摇过市，就大吃一惊，就知道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后台硬着呢，还有人说，天官牌坊里面的那栋藏*卧虎的二十四号楼才是女记者的大本营，那里的人个个都叫她徐家妹子，就知道她的一些厉害了。 那个曾经想对徐汉美进行个别辅导、提醒这个女孩子遵守潜规则的部主任不相信女记者会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光头老大的**，也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能耐，自己虽然没能将这个女生弄到手，也不甘心别人能捷足先登，曾经就此事很侧面的找了个机会问过那个开着车来接**子回家的很文静、很老实的文学清。这个徐汉美的姐夫推了推眼镜，回答的也是模棱两可：这样很私人的问题，还是问汉美自己为好。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报社的人就越来越发现那个每天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的徐汉美背后站了一大帮有钱有势的家伙，她的姐夫就是其中的一个。每逢报社有什么公益活动，有什么需要赞助的地方总少不了那家运输机械厂的名字，可是那个戴眼镜的文厂长倒是从不在那种隆重的公开场合出头露面，只是偶尔会在下雨下雪的时候开着自己的车来接女记者，碰见熟人也笑一笑：没法子，谁让人家是我的**子呢？ 董胜开那可是这个城市人人都认识的警长，那一天上午，人们却发现那个又高又大、长得像托塔天王的警长出现在社会部的门口，很有礼貌的小声的向已经呆若木鸡的人们打听了一下徐汉美在什么地方，然后就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闯进了正在一片忙碌中的大厅。 汉美。警长还是有些心急，一眼望过去全是低着头在电脑上赶稿的人头，就拍了拍手：抬起头来。 胜开哥，这里可不是派出所。徐汉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小声点行不行？ 社会部的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寂静了，大家就开始为徐汉美担起心来，谁都知道，只要是被这个赫赫有名的警长盯上的人肯定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是徐汉美一看见那个女警就高兴的叫了起来，两个人还亲热的抱在了一起，董胜开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叼着烟对人家解释：没法子，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就是个当差的命，谁叫我的师妹比我厉害呢？ 广告部的人当然会到这个城市如日中天的东方房地产公司去拉广告，总是无功而返，人家是民营企业，又是春风得意，加上有钱，完全只认老板马长喜一支笔。就鼓足勇气在那个房产大亨上车出门的时候凑了过去，简单扼要的说明了来意，陪着笑脸想约一个时间坐下来详谈，那个大富翁很坚决的摇了摇头，坐到车里说了一句：我很忙，你不行，我不跟你谈！把徐汉美给我叫来！ 广告部的人吓了一跳，莫非徐汉美和这个亿万富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人家对这个漂亮的女记者有了什么兴趣，回到报社就吞吞吐吐的将在东方房地产公司遇到的情况告诉了女记者，人家哈哈一笑，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位高挑身材、漂亮脸蛋的绝**子，徐汉美就把她介绍给广告部的人：看见了没有？这位才是东方房地产公司的内当家，人家才是可以影响房产大亨的人，而那个不可一世的当家人只是我的长喜哥。 最令人不敢相信的就是那个坚毅而又果断的王副市长和他的那个黑皮司机有一天没有打招呼就来了，门卫一眼就认出来，就手忙脚乱的出来迎接，这个上任不久的峡州的第一把手很快的**了门卫的手，笑着说：没什么，不过就是一点私事，用不了多少时间，能让我们将车开进来吗？ 等到社长先生、总编大人和一些领导得到消息，赶到社会部去的时候，王大力已经坐在那里和大厅里的那些在场的采编人员亲切交谈起来了，也就是谈一些办报宗旨、舆论导向、政府喉舌和百姓呼声之类的话，也就是让大家谈谈对市委市府的意见和看法，也听得很认真。 领导们就热情的建议到会议室去坐坐，请领导同志对报社的工作提出指导性意见。王副市长谢绝了：不过就是顺便和大家聊聊，没什么大事。刚刚从京城回来，有人托我给徐家妹子带了点山楂，放了几天怕坏了，就给她顺便拿来了。两边都得罪不起，谁叫人家现在声名远扬，谁叫人家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大红人呢。 天哪，市长叫她徐家妹子！不过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了，原来站在她后面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是天官牌坊后面那栋二十四号楼的人，徐汉美的那个姐夫不就是住在那里的吗？ 徐汉美在一般的情况下都不会向文学清提出要求的，她知道只要自己能提出来，自己的姐夫就会努力的去办到的，这个儒雅而聪明的南正十雄的老大从来就是把她当作自家的小meimei一样疼爱的，当然还有他的那些朋友，因为对她的jiejie徐汉红不满，就对这个**子有求必应。读大学的时候，那些大男人就流水似的争着给徐家妹子送东西，而且乐呵呵的，都说是自己的义务和责任。 大学女生在那个时候早就爱上了自己的姐夫，也就喜欢南正十雄的殷勤，也就喜欢那些大男人对她表现出来的欢迎，也就有了些羞答答的期盼，就和李玲玉的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漫漫的长路谁能与我相随，除了你还能有谁，期盼我的爱归来，期盼我的爱归来，期盼我的爱会明白，此情日夜常在，永远也不会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