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借调市局_第110章 攻心擒真凶
这个冬天，韩大强老婆去看女儿，发现女儿的腿上生了冻疮，粗了一大圈。“但是就算天冷，晚上熄灯之后，她也会开小灯看书在自己买的小桌子上看书。”韩大强老婆说起女儿不服输的劲又是得意又是伤感。初中英语底子不好，遇到好的启蒙老师，一路从五六十分升到全班第一名。看，这墙上，韩娜的奖状贴满了一堵墙：优秀干部、三好学生、体育健将让家里人感到自豪。 滴，鱼头收了个短信，“有多人见过其会推自行车出去、很凶、偷窥……”这是郭亮他们发过来的走访邻居反映！ “韩大强，我很认真地问你，对你们夫妻来说，什么最重要？是不是你们女儿？” 夫妻俩都没搭话，看了看里面的女儿，点点头。 “你今年想不想女儿考个好成绩进个好大学？” “想！”韩大强就一个字。 “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明知有人犯罪还帮着隐瞒，这是犯了包庇罪，要抓进去坐牢的！”鱼头加重了声音。哗啦，听到里面书本落地的声音！ “不可能，我爸爸是好人。”韩娜从里面冲了出来，本来就比较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 “不会的，我老公不可能是这种人！”韩大强老婆也急了，转过头去，“你倒是说话啊！” 鱼头不等他说话，郑重地说：“告诉你们，现在我们怀疑五年前那起杀人案的凶手是……”鱼头指了指韩小强刚才进去的屋子，停顿了一下，“不是你韩大强，而是，韩小强！” 屋里一片沉默，韩大强不吭声，但他老婆和女儿明显地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韩大强，你不要以为你没事，你明明知道，不但不举报，还帮着隐瞒！这是包庇罪！看看你老婆，看看你女儿，不要为了一个杀人犯毁了你的家庭！现在，我们队友就在你大门家外面等着。考虑到你女儿的学习处于关键阶段，今天，我们都是便衣，警车的警灯也拿了下来，就是希望你能主动交代，立功减轻自己的法律责任。难道，你想让乡里邻居都知道你今天被抓走。想一想，你还要不要女儿今年去考个好成绩？” “爸，这是真的吗？你说话啊，快说啊！”韩娜抱着韩大强的胳膊晃着，很担心她老子被抓进去。看了眼鱼头，又有点羞涩地低头对她老子说：“而且，他也不是好东西，有次，有次我洗澡，他还偷看……” “什么？这个畜生！”韩大强一下子气得两眼发圆。 “不早说，看你养的好弟弟！”韩大强老婆也要疯了。 “畜生啊！”韩大强捶着自己的胸，跺着脚，老泪纵横流了下来。 当押着韩小强走出院子了，郭亮向鱼头竖起了大拇指，他也是铁血铮铮的汉子，能对手下的警员做出这般夸奖，可见鱼头这次是真的让他很佩服了，现在鱼头俨然成了郭亮眼里的宝贝，看着鱼头眼睛就发亮。 犯罪嫌疑人韩小强虽已被抓获，但案件还没顺利结束，由于韩小强既不通晓文字，又没有受过专门训练、不懂规范聋哑手势，给审讯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不过，这些事，和鱼头是无关了，都是审讯科的麻烦了。 三天，在鱼头的协助下，郭亮带领的专案小组把张晓美被杀一案干净利落地给破了。鱼头第一次亮剑，震惊了整个刑警大队。 警队的老同志们都很欣赏鱼头这次考虑问题的海阔天空，可惜下手晚了啊，没想到被郭亮这小子找到宝贝了。听郭亮说起昨天鱼头对那个保时捷车子绑架一事的预测，更是惊为天人，人才啊，无语！ 当然，张晓美案子结了，孙刚和杜大能都回归自己的队伍去了，走之前还去秦淮河第一锅海吃海喝了一顿，美其名曰“告别酒”。 在马晓玲和苏小火的推动下，这个悬了五年的案件被鱼头三天巧妙侦破的故事迅速传遍了警队，戚队都开心地打来电话，苏怡自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题材，鱼头神探巧破张晓美一案又上了焦点新闻！ 虽然节目还是强调这个案子的侦破是在市局领导数次专门召开会议，对这一案件进行号脉指导下取得了根本性突破，但观众还是更乐意记住鱼头屡屡创造传奇故事的小神探。 那边，公安局邀请了两名聋哑学校的专业老师进行翻译，但韩小强并不懂专业哑语，且极不配合审讯工作。 终于，在聋哑专家的密切配合下，经连续多日审查，韩小强供述了自己的罪行：1999年的那一天下午，他在家里喝了点酒推着自行车想去平安镇上逛逛，到了半路看看时间不早了又中途返回，在那个村桥头看见一个女孩子正在独自等车，便心生邪念，趁着月黑风高夜路上没有人，将张晓美强拖至公路南的玉米秸垛堆内将其猥亵并杀害。 什么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就是！ 鱼头在的刑侦笔记也加了一点：心理不正常的人，不要用一般人的正常思维去考虑。而最危险的、行为出乎意料的犯罪分子，往往也是这种非正常思维的人。 ******************************* 节目播出那天，嘴馋的苏小火又想借机敲鱼头一次竹杠，可惜，大家都忙的比较晚，特别是苏怡那边忙着统计当晚这个节目的反应没法子。不过包小山下班后告诉鱼头一个好消息，夏白今天下午也接到通知，借调市局工作一段时间，明早就会过来。看来今年市局四处抽调精兵强将准备大干一场。 鱼头一想，干脆喊着几个警校同学一起吃个夜宵先给夏白接个风，也算是为自己首开纪录犒劳下。正好借机问问苏小火和马晓玲知不知道领导都准备先处理哪些案子？ 晚上七点左右，鱼头开着面包去在若兰那，一边按摩一边假公济私，小动作不断。鱼头爷爷的药蛤蟆膏疗效名不虚传，背部的瘢痕已经快要消失，前面的也出现明显弱化的样子。若兰开心归开心，不过还是没有给鱼头过度放肆的机会，也就让鱼头趁着推拿玩一玩小白兔，上面也就限制于口舌之争。 鱼头故作埋怨：“若兰姐，奖励呢？今天也不给点奖励？” “什么奖励？”若兰狡黠的一笑，“要奖励啊，你找苏怡姐去。” 啊？鱼头心里咯噔一下，正在占便宜的手指头都抖了几下。 “你瞎想什么啊，脑子里都什么歪心思？”夏若兰嘲笑说，“苏怡姐下午做完节目说，是不是买个礼物，算是给你庆祝一到市局就破案立功？” “唉，这就免了，你也知道，破个案子对咱来说，就和烧个鱼头汤一样，火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其实功夫都在前面。”鱼头夸夸其谈，主要还是为了隐瞒刚才被惊吓到的心思：还好，还以为和苏怡的事被若兰知道了，穿帮了！转念又一想：真要穿帮，若兰还不吃醋那就好了！得了，别痴心妄想了，鱼头又觉得苦涩起来。 一个都吃不到，尤其是身边的这个，只能看不能吃，对不起小兄弟。还是早点走吧，吃夜宵去。夏若兰比较喜欢早点睡，不愿意晚上再出去。 “没几天就情人节了，你喜欢什么？”走之前，鱼头先探下若兰的口风。 “嘻嘻，我要说了，你送了还有意思吗，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选错的。”若兰其实也没特别想要的，不过她还是刺激了一下鱼头，“有本事啊，情人节再破个案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哇，姑奶奶，你真当破案和吃饭一样啊？”鱼头发现自己嘴巴惹祸了，赶紧走路，路上一边还在思索着买个什么好，能让若兰乖乖地做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