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张 豪放
萧瑾晟看着她脸上,被墨汁玷污的脸颊,无意间却莫名的有些出神,郝若初被他直勾勾的看着,怪有些不自在,所以她一脸无知的说道:“你看着我干嘛?” 萧瑾晟适时的回神,但并沒有合适的言语去回答她,于是他伸手,擦拭了一滴她脸颊的墨汁,深浓的墨汁,晕染在他手上,他看了一眼,随即又说道:“朕累了,改天再教你。” 萧瑾晟留下话语,便自行朝寝殿走去,留下郝若初傻乎乎的站着,这时明月又适时的说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好吧。”郝若初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她还停留在萧瑾晟刚才那一抹神韵中,她说不明他眼神中的低落,却又总感觉那深邃的星眸中,承载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郝若初梳洗干净后,发现萧瑾晟还在寝殿内安睡,她蹑手蹑脚的走在他身边,见他睡的正香,她也沒有去打扰他。 她在屏风旁,找了件换穿的衣物,也随手把睡袍退下,仅剩最里面的一个小肚兜,她却丝毫沒有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为。 明月是在旁紧张的要命,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自己换衣服,且还当着男子的面,虽然她们是夫妻,但是这种开放的行为,怕是谁都不能接受。 郝若初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她一边翻找的衣物,口中还哼着现在的音乐小曲,身为新世纪的女性,只是露个手臂,肩膀,低胸之类的举止,并不为开放,况且又是沒人的情况下,所以她不紧不慢的在屏风边,挑选自己喜欢的衣物。 萧瑾晟从半眯的星眸中,看着眼前那抹绝佳的身影,如脂般白皙的肌肤,适中的身高,妙曼的身型,唯独有些偏骨干,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唯独又缺少一颗聪慧的头脑。 郝若初挑來挑去,终于挑了件素雅的淡蓝色衣物,她拿在手中,原本想转身询问明月是否好看,可在她身体还沒转身时,却被一个宽实的臂膀抱在怀里。 她顿时屏住了气息,感觉到是萧瑾晟身上独有的气味,她还是沒有敢动弹,甚至心理的紧张,越加的跳跃起來。 “你在引诱朕?”萧瑾晟从她身后揽在着她,鼻息深深的闻在郝若初披散的乌发上,他有些不明自己的举动,但是他更想时刻去试探她。 郝若初内心猛地揪紧了一下,那种悸动不是随心所欲可以控制的情怀,这种暧昧,也不是人心可挡的诱惑,但是她时刻的提醒自己要矜持要理智。 “怎么,你动心了?”郝若初粗如的转身看着他,脸上还洋溢的得意洋洋的笑意。 萧瑾晟怔怔的看着她,眼神却有点显得恍惚,他不知道郝若初哪里,可以让他回顾到那瞬间的熟悉,每当他刻意去寻找时,却总是发现不到是哪里。 不过此时,他确实存在那么一味玩意,于是他垂眸打量着郝若初脖颈到低胸的部位,甚至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了上去。 郝若初再怎么开放或痴傻,也不至于如此轻薄,所以她灵机了退出了他的怀抱,也避免了萧瑾晟的轻薄,但是她还是一副强势的说道:“只能动心,不能动手。” 郝若初说着,将手中的衣物,很是利索的穿在身上,完全沒有理会萧瑾晟脸上那复杂的笑意,当她穿好衣物后,才发现萧瑾晟已经转身走至了殿门前,她又随口说道:“你去哪?” “回宫。”萧瑾晟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人已经消失在殿内。 郝若初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她终于能体会到,那些妃嫔等到萧瑾晟一面的不易,后宫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宫殿,但她们却只为萧瑾晟一人等候,而他甚至还有属于自己的宫殿。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成为那等候中的一员,但是清楚的知道,她不愿意去为等候而活,或者说,她不希望自己成为那只为等候而活的其中一个。 “娘娘,太后娘娘召您过去一趟。”小点子走了进來,终于惊扰了郝若初的思绪。 “太后?”郝若初很是惊讶不明的说道:“她找我干嘛?” “这个奴婢不得而知,娘娘还是早些准备一下,万不能让太后等久了。” 郝若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太后莫名其妙的召见她,想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她必须万分谨慎,却还不得不装出她一贯痴傻的一面。 郝若初沒有选择午后前去觐见,因为她记得太后有午睡的习惯,所以估摸着时辰,她随銮驾來到慈寿宫。 “太后,皇后娘娘來了。”一名带引郝若初的宫人,在太后身旁汇报了一声。 这时郝若初已经走了进來,原以为太后会是一副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再或者就是半躺在软榻上,却不想,太后是一副端庄的坐在软榻上。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郝若初按照來时,明霞她们的教她的动作,屈腿单膝跪下,双手交叠于左胸下方,低头亲身,这时最平常而恭敬的大礼。 当然,在慕容太后的想象中,郝若初明显是进步了不少,她想试探郝若初到底是不是一心在学习宫规,所以她沒有及时让她谢礼。 郝若初从來沒有行过这种礼节,况且礼节实在是别扭,所以她屈下的腿脚,已经开始摇晃不定,身体也跟着出现摇摇欲坠的感觉,害的明霞和明月在旁是心惊胆战,生怕郝若初一时不支的跌倒在地上。 慕容太后当然是把她的行举都看在眼里,一看便知道,郝若初的礼节,是现学现卖,她又何必让她出丑,于是她淡淡的说道:“皇后免礼赐坐吧。” “谢太后。”郝若初嬉皮笑脸的点头示意了一下,总算是能起來,她有些麻木酸痛的腿脚,却有些不听使唤,也许是动作过大,她差点不稳的跌倒,好在明霞眼疾手快的搀扶了她一把。 郝若初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所以她又傻呵呵的朝慕容太后笑了一下,随即竟又跑到慕容太后身旁的位置坐下。 明霞是想阻止她,可她一屁股已经坐了下來,殿内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为郝若初捏了一把汗,通常只有萧瑾晟可以和太后平起平坐,或者太后指认谁可以坐在她身边,其他人都必须以两旁的位置入座。 慕容太后一脸平淡无奇的看着郝若初,不是因为她无知随意的行为,而是因为她那神韵中,蕴含着一种说不明的熟悉。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郝若初见慕容太后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一脸好奇不明的看着她,随即她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自己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來时洗脸了呀。” 慕容太后将充满思绪的眼神收回,脸上也不再是平淡,而是带着一味复杂的笑意,以郝若初的言行举止,确实很难和痴傻分开,但是她更想知道,郝若初痴傻到什么程度。 慕容太后淡然慈和的说道:“听说皇后最近在cao劳年宴之事,不知眼下cao办的怎么样了?” 郝若初随口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沒有弄,都是荣妃在负责。” “荣妃协理后宫,看來很得皇后的心啊?”慕容太后依旧是淡和的语气。 “当然了,她那么能干,肯定能把事情办好。”郝若初也还是无谓的态度,慕容太后想用离间计试探她的态度,她才不会为了一点小小小功劳,而暴露自己,况且她根本不想去跟薛子荣,争夺这份功劳,毕竟她确实沒有过问年宴的事。 既然郝若初并不排斥谈及薛子荣,慕容太后也不妨顺着话題试探下去,所以她又淡然的说道:“是啊,荣妃乃是后宫资历较深的妃嫔,皇后如有不懂之处,大可以前去向荣妃请教,哀家相信,荣妃会很乐意相助皇后。” “她是挺愿意帮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事情,都交给她去做啊。”郝若初傻里傻气的笑了笑,她暂且不明确慕容太后的用意,所以还是以痴傻应付比较高明。 慕容太后以郝若初的态度,想必是试探不出有利的价值,况且她一个女孩,沒什么可担心,于是她言归主題,“对了,许久沒有郝丞相的消息,不知丞相近來可好?” 郝若初差点是沒反应过來,慕容太后话題变得过于迅速,好在她灵机一动的快,于是她又说道:“应该挺好的,不过我也好久沒回家了,还挺想念他们的。” 郝若初撅着小嘴,带着一脸思念中的怅然,慕容太后用微冷的余光,瞟了她一眼,随即她又说道:“皇后嫁入皇宫,那便是我皇家的子孙。不过思念之情,也为人之常情。今年又是皇后第一年在皇宫度过,难免会有不适。不如这样,今年年宴,就将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朝臣,都请到宫里來聚聚。这样不仅可以一解大家思念之苦,也好让他们君臣拉拉家常,皇后觉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