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白马擂（上）
白马县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与一般的城市不同，这座县城是一座工业基地。当然，与现代工业不同，这里的工业是锻造、炼丹等。 简单说，白马县是一座服务于武者的县城！ 王动听过白马县的名头，却也没有来过。这次他跟着众人后面，也仔细打量了一番。他发现，这县城很热！ 是的，就是热！ 明明在一块不大的区域，可走进来就感受到了热。 他开始有些不明白，可当走到一条街道时，他懂了。这是一条锻造街道，两旁的铺子都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可以想象，这么一条街道，用火量必定极大，热也就正常了。 让他觉得有趣的是，这里的打造用的不是煤，而是岩浆。用这里的话来说，就是地火。也正是这里有地火，才有了如今的白马县。 县中心，有一个很大的宅子，走入里面，是会客的大厅。今天这里来了很多人，看热闹的，调解纠纷的，总之站在院子里，耳旁叽叽喳喳的都是人声。 王动站在人群之中，一点点的打量对面的连山宗众人。他们来了十人，稳稳的坐在座椅上，那中间类似连山宗掌教魏涛的人看到他们一行，也没有丝毫仇恨目光，反而显得很平静，似乎死的不是他儿子一般。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让人有些心颤。 “好了，大家请安静！”一声高喝，一白发老头站了起来。他对众人道：“这次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说。现在，连山宗与成家武馆的人都来了。我要最后问一遍，你们是否开启擂台，以打雷的方式解决双方仇恨？” 王动注意了一下这老者，他穿的衣服大异于周围的人，是一身黑色的锦衣官袍。他知道，这人是锦衣卫。 通过这人，王动想的有些多了。 连山宗掌教死了儿子，按说该找成家武馆报仇的。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可如今看，这报仇也是有说法的啊。 这方面，他没有了解，忍不住问起了一旁侧成琅。 成琅小声给他解释道：“大家都是混江湖的，难免会有仇恨，尤其是我们这些聚集在一起的势力，纠纷是免不了的。以前，大家就是开战，死伤很重。后来锦衣卫提了一个法子，建立擂台，在擂台上靠本事争生死，解决仇恨。不过这也有前提，那就是拿出一条自己的生意，谁输了，就把这生意让给对方。” 闻言，王动皱了皱眉，这太功利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这法子确实不错。身为一方势力，因仇恨直接与对方开战，即便你胜了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到时若有黄雀在侧，那就一切不好说了。现在有了锦衣卫这个法子，在报仇之余还能够得到利益，可谓一箭双雕。 不过连山宗就不怕报不了仇吗？他们就如此有把握吗？ “唉！这次连山宗六大长老一起出动，我们这边危险了啊。”此时，成琅叹息了一声。 王动眉头皱了皱，没有接口。从她的话王动可以确定，这连山宗真的有把握。如此看，连山宗是吃定了成家武馆了。 “擂台上，一切手段可用，只要上了擂台，生死不论。期间，谁也不许打扰争斗双方。规矩就是这样，魏掌教、成馆主，请吧！” 锦衣卫老者话不多，说了两句便对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他的引领下，众人穿过后门，进入了会客堂后。这里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四周摆了桌椅。那些来观战的人一一坐了，凸出的两派则是连山宗与成家武馆的位置。 王动坐在了木椅上，跃过近百米距离，观望连山宗的人。 锦衣卫老者走到中央，道：“按照规矩，比斗最少三场，最多九场。这次是由连山宗发起的，以九场为限。魏掌教，让你们的人上来吧。” 魏涛对一人点了点头，那人马上起身，走到了中央。 这是个年轻人，看年纪也就三十上下，身穿一身劲装，头发紧紧束在后面，腰间挎着一柄短刀。 “是断刀客皮球！”成琅在王动耳旁解释了一声，“此人是这几年连山宗的年轻高手，擅使一柄短刀，刀法迅捷，轻功尤其利害。” 成祥与成栋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两句，对成杰道：“成杰，你是当事人，一定要上的。这一场，你来吧。” 成杰点了点头，大步而出。他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了。看连山宗的那些人，来的都是强手，要想保命，就得挑软柿子捏啊！ 锦衣卫老者对二人点了点头，快步退了出去。两人站在中央，一人手握住刀柄，一人双手握拳，紧紧盯着对方。 寂静！ 这一刻，绝对的寂静无声！ 当刀出鞘的声音响起，割裂空气的声音才打断了这种寂静！ 刀光闪烁，似飞沙走石，一刀连着一刀，好快！ 王动赞叹不已，双目微微放光。这断刀客皮求的刀法看起来很是简练，可速度却太快了，刀法间完全没有停顿，一招连着一招，完全不给别人反击的空间。 成杰能够成为武馆总教练，自也不是庸手。他双脚在地上连连变换方位，不停的躲闪着皮求的攻击，双拳缩入袖中。 王动知道，只要他抓住机会，绝对是雷霆般的攻击。 眨眼，十数招已过，皮求的刀法突然慢了一分。成杰目光一闪，缩在袖中的双拳闪电般击出，一拳轰小腹，一拳击下颚。 皮求冷冷一笑，脚下一扭，身子凭空挪移，整个人跨出了一个身位。他短刀竖劈，刀光一分为三，瞬间攻击成杰三个方向。 成杰身子不退反进，一拳打向他持刀手腕，一拳轰击其心口。这看似两败俱伤的打法，却让皮求瞬间变招。 他的变招再次让王动眼前亮了一分。 这人刀在手中一转，却是直接越过了成杰攻击手腕的一拳，横削下方手臂。 这一手看似简单，却迅如雷霆，没有长时间的磨练，必然做不到。 王动暗暗赞叹，他看书这么久，也对这世界的武学有所了解，可书上得来终觉浅啊！自书本中看，他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此时看来，却是大大的不对。 以他来看，这场中两人表现出的武学素养，一点也不比桃花岛后的郭靖差。 他也是吓了一跳啊，这么看，那些长老、馆主、宗主一类的人，恐怕都有五绝的实力啊！ “恒河流沙！” 一声高喝，把王动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他定神看去，大吃一惊。 皮求手中短刀飞出，双手搅动，无形的气劲竟是拉扯着短刀，环绕在他身前，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一般。 他双掌翻飞，牵扯着短刀，化作第三只手，协同攻击。 这怎么可能？ 王动有些无法想像，这呀是武者的手段吗？你学的是刀吗？你呀不会学的飞剑吧？ “想不到，皮求竟然练成了这一招。”成琅也是变色，自语了一句。 王动听在耳中，马上问道：“你知道这一招？” 成琅点了点头，刀：“这是狂风刀法的精华，乃集合十三式刀法而成的一招。据传，当年创造这套刀法的前辈都不曾练成这一招。想不到，时隔百多年，皮求竟然练成了。” 王动眉头紧皱，眼睛仔细盯着大发神威的皮求。在他这一招恒河流沙下，成杰虽尽力抵挡，可身上很快就被开了几个口子，染红了衣衫。 这一招的奥妙在哪里？ 为什么他可以似飞剑一般的控制短刀？ 难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