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设计
大石砌层，琉璃盖顶。 西倚硝壁，东临瓊山。一栋古朴建筑，方型重檐，圆顶攒尖。台阶六级，门开四面。曲得建，辟水泉。中轴线，于一碧池高台前。静静落座，气派万千。 正前大匾，渺小。 围环庭，著长廊。设一大桥，横水而越。清泉山石流，集汇池水中。各色盆栽，古木华盖。座凳，叠石，文塑，字碑划分空间。正辅相宜，殿宇与各个客居院落相连。 一壁提字。‘高堂小构，朴俭曰崇。教化伊始，学问志则。动静有养，体智仁出。’ 这就是一院之所首，院长办公厅。 艾雨进门，满怀好奇。内设简朴，阔亮整洁，只是相比奢华美轮美奂的妙音所部，却显得有些冷清。抬眼正见四大长老，一脸严肃，围绕办公桌两侧，专心致志商谈往来要事。 瞪目，正北摆放一尊粉红心状的高大绒椅。强光四射，极尽华丽。主席案桌，擦拭干干净净。一只癞皮狗玩具闹钟，撅着尾巴，滴答滴答，像对自己眨眼睛。 心神胆颤，迟迟不敢落座。只是左瞧右看，房间却无其它座位。只有小心站一旁，对几位长老一一行礼，态度恭敬。 山长老瞧见艾雨，亲切招呼。亲自帮忙拉开为首座位，又递上一杯热水。最后将艾雨按那张粉色大椅上，和蔼非常。“小仙子，我们正念叨你，这次是不是又要落跑。说着说着，你就到了。 我们几个也算你的长辈，无需拘束。 这座椅是不是很漂亮？非常符合咱们艾雨仙子气质。也是小香那丫头提议，要给她的宝贝徒弟最好的。只是，这里本来院长椅让她拿走用了。” 气愤，就知那死女人从不吃亏。只得笑笑。“众位长辈好，大家有何教导。我都会，洗耳恭听。” 风长老，放下眼前材料。对艾雨一笑，十分开怀。“雨仙子，不对，应该称你艾雨院长才是。其实我们今日，仅仅和你碰一面。时间紧迫，马上就要离开。你有疑问，可以尽量提出。” 一时心安。“谢谢，风长老。叫艾雨，就行。” 山长老，想起正题。“艾雨，却有事情要简单交代你。 今日小仙子第一天上任，也是我们把学院真正交到你手里。老夫，有时候莽撞固执，常常犯糊涂，需他人提醒。 在此之前，你成为‘浔雨仙子’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便总结过很多方案，帮你尽快进入状态。现特殊时期，形势艰难。你不单要管理学院规划，同时也兼课业修习。 过程会很辛苦，望你能够坚持。” 脸色踌躇。“我，不想当院长。 万一做错事，怎办？说话，也不会有人听。学院里比如，东华大人，翁仲大人，还有小，小香，都上上之选，为何不，” 风长老解释。“东华，踏实肯干。然缺乏管理号召力，非当权之选。 翁仲，专攻工程技术。醉心此道，对人情时态多数无法把控。 小香虽聪慧能力不俗，但性情躁动。作为一家之主，女人的思想毕竟不够全面，缺乏大局观。 而只有你，是最合适人选。 你不要认为你只是傀儡摆设，充当门面。你有潜力，也很聪明。难得的是不但长的美丽，性情却很恬淡。学院有你这样人畜无害的人，才能带来一番新局面。 对这一点，我们十分坚信。” 忧愁。“我，” 山长老，爽朗大笑。“小仙子，打起精神。 浔影曾经说过，当你要决定做某事的时候，你会发觉过程远比你想象的简单。 我们曾经给你布置一些专修课程，你还记得？” 不好意思。“我，” 拍拍艾雨肩膀。“你这么冰雪聪明，定能学的很快。 这是课程表，我们四人每月会轮番回来教授你一次。如特殊情况，也会派人监督你的学业。要是不合格，我们可要惩罚的，” 艾雨苦笑，盯着一本密密麻麻安排训练，直感头昏脑胀。“是要，我挑选一个？” 摇头。“非也，这些你都要学。” 艾雨脑袋撞桌案，喷出一大口鲜血。“几辈子，也学不来的，” 山长老，顾自说。“我虽不比老风聪明，但本事绝不是虚的。 老夫专精剑术，搏杀，御马，射箭，战事建设，器械督造等。艾雨你虽然像一水灵灵的小仙女，可你也是一货真价实的男子汗！ 老夫自认，生为男儿，当要手捏三尺剑，驰骋沙场。强身炼体，怒马平川。 修的一身好武艺，好货当卖帝王家。攻时能战，退可自保。老夫几十年战斗击杀，你学成后至少也能当个将军。” 艾雨欣喜，仿佛身后大红披风迎风招展。“山长老，说的很对，我愿意学。最起码，再不受某些人欺负。只是，会不会很难？” 风老夫，哈哈大笑。“何止难，每一项本领，都要人学一辈子。 艾雨，休听那老家伙胡言。那些打打杀杀招数，都是愚夫莽夫才效仿。老山那粗浅功夫，也上不得台面。一遇真正高手，两招就败阵。 老夫，虽武技平平。但授你之能，包你受用一生。 天机学，地理学，兵法，阵法，韬略，术数。学会这些本领，非常人可比。弹指间，可令敌匪灰飞烟灭。你身段轻柔，腿脚纤细，当找适合自己的修习才对。” 神色迟疑。“您说有理，” 山长老却大怒。“你这老家伙，拐着弯骂我，是不是？” 风长老不想招惹。“不要听风就是雨，我何时说过。若按艾雨现在情况，他学兵法韬略，肯定比你那些东西更实用。 你看看咱们小仙子那娇小个头，看看他那白嫩的小胳膊腿。刀枪剑戟，哪个能舞的动？ 再者说，拳脚武艺，需自小打磨筋骨，需下苦功。而现在艾雨马上十三岁，早就渡过最佳的黄金年龄。为时已晚，学来何用？” 反驳。“骑马，射箭，哪来那么困难。建造营盘，打造器械，都能顶大用。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学，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比比皆是。咱们是浔雨大将军，不也是女子！ 不对，不对，艾雨是男孩。都让你，给我气糊涂了！” 风长老，不敢苟同。“咱们艾雨小仙子，我看可比那些女孩子还要女孩子。 难不成，你让他这么妖娆的小美人。拿着刀，扛着枪，扛着大斧，冲锋上战场？ 那娇娇柔柔，花拳绣腿能有何用？敌人看他那动人姿色，还不两眼发红？他能保的住性命！” 怒斥。“气力，也能增长。你信不信，老夫现在也能一手把你扔出去！艾雨还小，你怎知他以后就不行！” 两位长老，脸红脖子粗。典型一武将，一智将。好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艾雨上前拦住，目光含泪。“两位长老，息怒。都怪我不好，” 风长老指责。“老家伙，都怪你。看把人家小女孩给弄哭了。” 山长老也止息怒火，轻声安慰。“小仙子，不哭，咱不哭。你要学什么就学什么，老夫不强求。浔影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只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指不定还能活个几天。不想，这一身好好本领带进棺材。” 艾雨思索。“那，两位长老，我有一提议。我有两位好朋友，厉害的紧。他们应该，非常适合学习两位长老本事。” 展颜。“真的？” 点头。“是。 他们家是我们淋雨村有名屠户，卖rou为生。跟我一起长大，更是亲兄弟。兄长朱大甘从小就帮忙屠猪宰羊，能抗一头几百斤大猪。 其弟朱小常，头脑聪明活跃。虽有点懒惰，但他家账目，运送，检验，收售环节，从没出过一次差错。” 两位长老，有些意动。“那，你回头帮我们带来，考究考究。要他们两人真能继承我们衣钵，以后自然也能保护你照顾你。” 艾雨躲过一劫，喜上眉梢。“本少爷，一定办到。” 水长老突然整理长袍，一脸严肃。低头看着笔记，终于发言。“老石，给我提议。 艾雨，既然继承这所院长之头衔，自然要懂得一些最基本礼仪规矩。对内，适当宽松。但对外，绝对要慎重。 我们会宣布，将‘艾雨院长’淡化，以‘艾雨仙子’为称。这样也保证你平易近人，贴合大众。不至，被人指责你可有可无，有名无实。 还有，不管你愿不愿意，绝不能胡闹任性。因你一言一行，不单关乎你个人形象荣辱，更攸关学院整体颜面。 从现在起，时刻记住：你现在是一个美丽清纯的女孩子，以后在学院也要以女孩身份生存下去。至于以后发展变化，再行决定。” 艾雨咬樱唇。“我，以男孩子身份当院长难道不行吗？” 摇摇头。“只怕不能，当你真正当上浔雨仙子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虽然那时出现一段插曲，但浔影和我们商量后，还是决定由你做女孩子比较合适，” 冷哼。“人家晓得，人家懂得，人家知道，人家明白了，” 水长老，气的一脸通红。“不许撒娇！ 其次，注重你的装扮。就算不化妆，也要护理好头发。你穿衣裙，也不可这么随意暴露。记得穿好长袜，不要光着大腿露给人看。低俗，又毫无品味。尤其公共场合，是非常失礼表现。 春天最好要穿浅色白色，表示清新朝气。夏季可着红色绿色，体现热情繁茂。秋日搭配黄色棕色，感受充实华美。冬时要保持黑色深色，代表幽雅沉寂。 名人，高士，大家门庭，对这点极为看重。 诗词，绘画，琴艺，妆容，书法，这些能提高你的性情底蕴。这些基本功，必须掌握。以后你走出学院，还要有很多接洽外面更高层的机会。” 水长老，就像一老古板，把艾雨训的面红耳赤。心理难过，垂下眼皮。“小女子知道，小女子以后一定注意。可小女子对画画，化妆，抚琴，没有半点兴趣。” 义正言辞。“由不得你！ 要知道就是浔影大人，他还会刺绣插花的。 现在给你推荐一人，咱们学院有一位非常好的化妆造型师，没事多跟她学习穿衣打扮。提高，你的风情和审美能力。” 小心的问。“不，不会，是，小香？小女子，跟她势不两立，” 否决。“不是。小香除舞蹈外，其他稀松平常。” 难怪看她走路，总见大屁股扭来扭去。松口气，总之只要不是那死女人，万事大吉。“那人是？” 答道。“小彩，” 惊讶，那男人婆。“什么？不，不会吧！ 小彩大人，她，她简直就是一男孩子，一直都穿着男装。而且，一直都不哭不笑。不，不，我是说，她长的很帅气，英气勃勃，风流倜傥。 是，是我们女孩子的榜样。” 教导。“人之弱视，在于常常以貌取人。 小彩的美学塑造能力，高居八美之冠。 更有多次，应邀请进帝国贵族帮忙造型设计，出席多国场合大会的独家艺术彩妆。要说妙音所部，包括小香在内，八美加一块，也比不上小彩一人所作的能量贡献。” 艾雨鼓起小脸蛋，悄声。“好，好厉害。还有，那，那个。她，她是不是有些喜欢女人？” 水长老，无奈承认。“是的，” 喘气。“那我就放心了，我是男孩子，” 水长老气的胡须飘扬，其余长老哄堂大笑。艾雨意识到什么。窘迫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子，一时糊涂。小女子，口无遮拦。小女子，现在是一位女孩子，” 叹息。“小彩，性格自立勇敢。头脑过人，博古通今。 一直希望自己是男孩子，也一直认为自己是男孩子，而且她一直标榜要做的比男人更出色。她的学识，更获得无数世家大人称赞。所以基本场合，都是以着男装男子身份示人。 而艾雨，你恰恰相反。虽是男孩子，却有着让女孩嫉妒难以比拟的美丽姿容。你就算不穿裙子，也难以让人把你当男人看待。” 艾雨心中忧伤，想反驳可找不到借口。只能接受这一事实，忧愁道。“小女子明白，” 水长老抽出一些条陈，念到。“下面给你说下学院目前面临的一些小问题，你要好好处理。 东部主教室一窗口被风刮掉，派人修理。西南一块，污水地要注意排放。铁丝网有些生锈，注意更换。 后园林墙上杂草丛生，也要修剪。咱们东华有位导师得了重病，要离开学院，咱们要给他准备资金补贴。 劳务处的导师，他的储备工具坏损六十几件，要购买。学院里有个世家子弟，同导师发生冲突。要查清头绪，斟酌对待。 今年学员招生情况，并不乐观，要想好措施。 学院今年宣传对外计划，还要添加内容。一位中级导师，今年生育子嗣，其职位做好顶替之人。 科林女士，配送的货品，也出现一些问题型号不匹配，还有，” 足足持续半个时辰。 其几位长老，都习以为常。而艾雨急急忙忙仰头，美目睁大。小心翼翼，极其尴尬的偷偷擦拭桌面流淌的一大片口水。水长老，简直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催眠大师。以后，绝对不可招惹。 低着头，紧盯院长行程启示录。一个头，两个大。当这个破院长，到底要有多么不容易？ 见石长老靠这椅背，精神疲倦。“石长老，您要注意身体，” 石长老道。“谢谢。 老夫不中用，帮不上你什么。艾雨，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烦躁之时，不妨练练书法，烹煮一壶好茶，沉心静气。” 恭敬点头。“好的。 还有，那学院大会，您提议开设魔法课程。要我教授大家，这事是不是真的？” 点头。“是。 我们几人虽有一点本领，但并不符合现在的学院发展状况。刚才也细细合计，决定做赌一把打算。看看这奄奄一息的学院，能否展翼自己站起来，” 艾雨愁苦。“可是，我不大掌控这魔法，之前明明可以的。不知前阵子，突然就，” 回应。“这点，我们也猜到。 观你魔法，险些把小香她们毁容破相。就明白你修习过程，可能出现岔子。真正强大魔法虽展现不多，但我们也自然见过。 我这么说，无非给这些官员富商们打个强心针。至于这道路能不能实施，只有靠艾雨你自己。” 咬牙点头。“我，会努力，” 微笑。“你无需过度紧张。 其实一人实力不高，不一定教导就不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形形*，每个人都有每人的能力特长。 当然，什么体质的人，适合修习魔法？什么类型的人，适合什么路数？如何能够令人，认可释放魔法效果？这些细节问题，只能靠你自己掌握。 学院未来，抓在你的手中。 累的时候，可以哭。但，不可以闹。哭，表示释放。闹，就表示任性。 学院，这么多年也撑过来，你一定也能成功。” 艾雨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浔影有意将学院交给石长老的原因。这位老人，不显山不露水，却能洞察人心，知道自己的恐惧。 望着几位长老满头白发，苍老面容。心中，不禁有些疼痛。 山长老拿出一份文书，上有红章。“这是，前几日你答应给各地乡绅那个增加额度。我们经过推算，数额已敲定。 按照预定，最少先付两年。数目甚大，估计最少也需五万金之多。此事，艾雨你当尽快落实。毕竟你亲口答应，自然由你来实现它。 当你赢的这些老油条的认可，你自然以后会顺利一些，” 艾雨呆傻。“可，我没有钱，” 几位长老，根本未理。以公事繁忙为由，纷纷就要告退。 艾雨连连抱大腿，拉衣袖。“小女子，求求您。小女子，求求您。山长老，您不要走，人家好害怕。风长老，您不能走，人家还要很多事情要说。水长老，你本事多力量大，您要帮帮人家一把。石长老，你最好，人家给您磕头。 这问题太大，人家，人家根本解决不了的，” 水长老，吹胡子瞪眼睛。“撒娇也没用！ 不然，我们帮你解决你的问题。作为交换，你来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问题比较的小，倒是轻松容易。” 美目泛着泪花，高兴道。“谢谢，谢谢各位长老！我来，我来解决。不知，你们遇到什么问题？” 四大长老，异口同声。“浔雨镇，现在没有镇长！” 艾雨听闻，哭泣立刻止住。直接缩成一团小rou球球，梳理发丝，叼着衣袖，再也不敢言语。 呆坐空旷的大办公室，满是心酸，神情哀愁。 这么多钱，要从哪里出？ 若要生产假币，还没那技术。要是去抢劫，生命还没保证。难不成，要我嫁到恩斯他们家里去？几位长老，总不会那么丧尽天良。 桌面一份资料，罗列很多数据。竟然是学院所有部门，整体收益状况。 想起，前几日那场夜宴，自己身穿衣服首饰，都是一件件贵重无比。贩卖换钱？小香那死女人，可能会将自己大卸八块？ 那死女人一直掌管财政大权，定然有钱。正好顺路，交代英子托付的事。但以她那嚣张气焰，可是铜钱挂肋条上的主。 不管。就算小香，她是铁公鸡。毛，也只有从她身上去拔。 艾雨挺胸昂头，推门而进。 小香办公厅，极为气派。布局严谨，整齐舒适。大落地窗，配深蓝窗帘。一卷像是女子所绘极大山水挂轴，笔法俊秀。 小香一身紫色连身裙装，配上长款棉外套。胸针银亮，额端金丝眼镜。发以棕色芭蕉发卡缚束，佩紫黑耳环。显得十分政事，历练清爽。 脸带愁容，写写翻翻。罗列一大堆资料，批阅个没完。 看艾雨，立生怒视。“小美人儿，出去，一刻钟后再来拜见。” 艾雨被撵出来，心理郁闷。我这堂堂院长，当的一点没有尊严底气。看窗前落叶飘，越发越垂头丧气。少顷，只好再次推门进去。美姿端正，两小脚尖都对的整整齐齐。 小香双手环胸，神色不悦。“小美人儿，你还知道过来！ 你看看，现在是何时辰？作为一个学院院长，第一天上任。就如此懈怠，不遵守时间，成何体统！ 心理有气。“你胡说！我明明准时到的，不差分毫。不过跟几位长老见过面，他们都可以证明。” 抬首。“这么说，他们几个老家伙，比本小姐重要的多？看来我是错怪你？” 直言。“没错！” 小香满脸笑意起身，左右查看。突然眉毛一冷，仔细抚摸。“作为学院院长，要时刻保持大方清新的美丽形象。 你看看你今日这是什么奇异打扮,太不得体。头发散乱不顺，鞋底还有污泥。你穿着裙子过短，盖不住半颗屁股。看这修长嫩滑的大白腿，不知你要卖弄在给谁看？ 不过，就算这样我的小美人儿，还是美艳的让人思维颤抖，还是美丽的让人心灵悸动。小脸蛋，真是香甜，” 摆脱大叫。“本，本小姐今日早上比较匆忙，来不及更换。小香你再敢摸我，我要控告你性sao扰！” 瞪眼。“不要这么激励反抗，jiejie放手。其实咱们都是女孩子，我只是帮你梳理下衣装。告诉jiejie，你这样暴露大胆的穿着，难不成是想诱惑我？” 转身。“没有，” 态度亲昵。“jiejie知道晚上比较合适，大白天你会害羞不好意思。 马上妙音导师开课，你赶紧过去。然后，我安排人手会带你去查看其他所部，各自进展情况。今天我事情繁忙，无法陪你了。” 迟疑。“我来找你，有两件事。” 大腿交叠，悠悠道。“你说，” 脸红。“这分文书，要发给各镇进购费用。大概，要五万金。还有，听说你要把妙音不少可怜女孩辞退，请你，” 一脸不悦。“两件事，其实也是一件事。但归根结底，责任全都赖你，你还有脸给我提！” 委屈。“我知道，我，求，求你，” 一脸无奈。“资金方面，是五万一千六百一十金。” 艾雨心中阴霾，终于看见光亮。才明白，小香也对此事非常慎重。“那，钱是由我发出给大家？” 瞪一眼。“jiejie虽然有这比钱，不过这是妙音的血汗。你答应旁人的事情，给我有何关系？” 咬牙。“那，你怎样才能给我？” 嬉笑。“来。过来亲jiejie一下，我就把钱给你，” 艾雨闻听，又羞又气。但心理也非常清楚，这死女人就是让自己难堪。可眼前却需这笔钱，解决燃眉之急。 呼吸急促，一脸哀怨。近前，慢慢地笨拙的在小香额头蜻蜓点水般一点。“你，你这死女人！要是敢，把此事说出去。我，我就死给你看，” 小香很满意。“小美人儿，jiejie就知道，你逃不出本小姐的掌心。 美则美矣，可你就会给jiejie出难题。若真要等你搞到这笔钱来，别人早该来铲平学院了。作为你是咱们学院院长，以后不能这么白白甜甜，还要长点心。” 一脸愁苦。“那，那些被你开除的女孩子，能不能让她们留下？” 大骂。“你，是不是白痴！留下她们，你养活？吃喝拉撒，还有发放薪水，你弄钱给我！” 不想食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小香。小香jiejie，她们很可怜的。” 气的大力拍桌。“小美人儿，你给我滚！看你这抽抽涕涕的，我就生气。你说说，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对，你还会给我找麻烦。 你让我留下她们，行，没问题。那我要你现在，立刻在我眼前把衣服脱光！” 艾雨哭的泪如雨下，稀里哗啦。可是，还是听命的解开衣裙丝带。心酸痛苦的，慢慢退了干净。蹲下，抱住身体。一边颤抖，一边抹眼睛。 那一脸无助模样的天香美人，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小香气的无力。“你真要救她们？” 用力点头，眼睛通红。“只要你能留下她们，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香举手认输。“我，我真是败给你了。” 打开抽屉，拿出一件白色衣服。是一件绣丝紧腰的荷花连身裙，直接扔来。 大叫。“你这白痴，谁让你把内衣裤也脱了！ 此事我可以考虑，至于条件：我要求，你做到妙音坊的第一首席之位，要成为妙音的台柱！你能做到么？ 艾雨羞红脸蛋，穿好这件衣服。白裙裹体，丽人清新。果然合适，十分完美。低头，再不敢看小香一眼。“我，一定会的。” 直接道。“这是一份你的履历表，我帮你填好，你按个手印。 小美人儿，这件事情。说实话，非是我能左右。拿出这一笔福利，已经非常拮据。以现在的办公经费，确实供不起这么多人。 暂时，可以让她们留下。我最多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要是能想出办法，拿出钱来，她们自然能留下来。 否则，我也，有心无力。” 一张听课表，盖上印章，直接让小香丢了过来，上面也着地址。 艾雨，心理五味杂陈。思考，小香的言语。 总之，事情还是有一线生机。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