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严峻

    浓雾退，光线出。

    扫过方圆千百里神圣帝都，凝望尤有余悸屠宰战场。每一位于此得以生还人类，俱兴奋洒泪。

    突然欢笑，疯狂大叫。欢呼如潮水，如染毒病扩大整个战圈。这场胜利虽然短暂的，但是表示性命还未曾失去。

    水系魔导师吴海，以请神之术将黑暗部落数十万之众直接驱除。此法毫不夸张，是改写掉今日所发生一切，更将演成一段难以磨灭古籍历史。

    天空平和，依稀可显出他老迈面庞。凭借他全部心力，都在守护着这座巍峨灿烂的帝都城池。

    黑暗势力野兽，因数量庞大且生命力顽强。还是不停攻袭，猎杀慌乱人群。可它们毕竟未有多少清晰意识，凶狠有余而智力不足。单单造成破坏美餐一顿还是可以，然要这群无组织怪物统领人类那明显不现实的。

    正北。百丈高城楼孤独鼎立，光系帝国城廓此地算四面围墙保留最完整一处。乌烟瘴气，破烂流丢，各色逃亡之人陆续朝这里集聚。这些养尊处优的帝国人何曾遇过，今时今日这等惨事。他们脸面痛苦，悲伤，疲倦，惊恐，如同鬼畜般难以形容。

    护送管理军团兵士，伤痕累累。可还是尽自己职责，保护民众。击杀着残存可怕野兽，抵抗随时出现危机。

    光系帝国这场战役，已持续很长时间。各处混战逐步缓解，越来越多老幼民众渐渐统一安排在这块北部撤离区域。

    紧张极点空间，却有一娇俏如仙之人打破时空般宁静。手抓枝叶，轻灵立于一棵龙枴槐桠间。

    面前一大堆衣物，男女老少衣裙服饰一应俱全。且多数质地尚佳做工精美，金灿灿散发光芒。平平展开半空观看一刻，便不满放下拿起另一件。树下几位年长魔法师，看其状态显得无言以对。表情怪异的同时拱手告辞，生怕此事同他们有关系。

    树下一位青年，着一身光系魔法师袍。咬着牙齿生闷气，其手中那柄木质扇面不断开阖数次。

    终于带着焦急，斥责。“艾雨，你这传说中万人称赞的仙子。竟然被这些流散的破烂所打动，简直连同害我一起丢人到家。现在帝都内战况灾难似火，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葬送兽类口腹。

    可你竟还有如此闲情逸致，悠闲挑选衣裙。就算你顾忌容貌梳妆打扮，也应分清时辰形势。真不明白，难道这些破烂货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随便穿件便算，你到底要摆弄到几时!”

    艾雨眼眸露出无奈，淡淡道。“布卡兄，你误会了。

    这些衣物是方才我由北侧城外发现，感觉此处多数均有异样所以带回查看。你可仔细看来，每件布料大部分位置都是被某些利器穿成孔洞。包括这条冰丽丝线制成裙摆，更是奇哉怪也大不寻常。”

    布卡眼皮上扬，不解其意。“冰丽丝线？不愧是帝国学院女子的代表，所知真是良多。就连各种衣裙面料都研究如此透彻，难怪露西小姐欢喜你依赖你。”

    望着对方露出不屑神情，艾雨并未往心里去。“这种丝线一般经千百股蚕丝搅成，且前期抽丝过程以高压冰寒之水侵泡。以数百种药物相伴，然后通过特殊裁衣刀具割成面料。经过数月方能制成衣物，能将这种坚韧无比面料损坏可不容易。这些拇指大小洞口怕是由某些野兽撕咬造成，可又不大像。”

    布卡随意拿到手中，抬头展看。果然这件裙摆被钻成无数孔隙，又看看其他衣物均是如此。有些妖兽强大，衣物可能被撕扯破碎。但力量再大，也无法将这坚韧衣物毁坏成这种样子。

    奔去城外高坡。一阵阵嘶嘶微弱声音传出，那是种微妙难以捉摸细响。如心神不佳，绝对会忽略过去。紧随远处地面好像突然间整体摆动起伏，瞬间又停止平静。这奇异现象虽然微弱，却让艾雨觉察有事情要发生。

    避开大量兽群围攻，艾雨开始朝魔法区域奔去。布卡只有随其后，同光里等魔导师汇合。看艾雨弱不禁风小巧可人，可那灵敏速度轻若鸿毛飘行无阻。然布卡看状身强力壮，可未至百步便上气不接下气。这样行进方式对他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房梁，艾雨跳身而过。布卡将柱踏断，摔滚屋顶。

    瓦片，艾雨轻点越过。布卡半截大腿，没入瓦砾难以拔出。

    矮墙，艾雨提身再起。布卡半边脸目，直接跟墙壁对接。

    树干，艾雨跨步翻身。布卡一步登空，双手极力紧抓树枝无法呼吸。

    核心魔法枢纽。一副白色光芒闪耀结界，几位魔导师为首击杀外界混乱黑暗魔兽。失去外援指挥，大多近身怪物都瞬间被击杀消灭。帝国军士得以恢复机能，逐步控制主战场势力。

    艾雨抛掉头上魔法帽，其神色如让阴沉乌云生千重彩霞。

    轻轻唤道。“老胖子，你还好吧。”

    光系魔导师光里听闻肚皮圆圆挺起，好像打起十分精神。扭头观望，一对胖手乱搓。“艾雨。还，活着。”

    神情激动，顷刻间眼角泪水横流。急切中再不迟疑，紧紧将艾雨抱个满怀。随后仔细端详艾雨面容，更甚的是在其额头用力亲吻下去。“好，好。老夫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怒气冲冲。“老胖子，轻一些。我要被你压死了。”

    忽然眉头紧皱，似发觉异样审视艾雨柔嫩小腿。双臂用力扶着艾雨肩部，竟将其整个身体提起半空。继而摇摇头，喃喃道。“这，不会的。是我多心，”

    艾雨尴尬不已，面容红透更显得非凡脱俗。魔法师布卡立在一旁偷笑，眼前好像有种错觉，好像一美丽女子被一只大型野兽玩弄。

    咬牙怒叫。“快放我下来，”

    此时一位着蓝袍魔法师，正巧赶来。虽然老过五旬，可其面貌俊美。身体污迹斑斑如同挖煤掏窑一般，正是帝国学院著名的教学导师杰治瑞。

    看状仰头大笑。“老胖子，你这家伙平生从不注重自己导师形象。人家艾雨，可是人人捧颂媲美冰丫头的仙子。这么美丽身体，让你悬空摆弄这样姿态。岂不让他风韵受损，颜面无光。”

    另外一位低矮老者，附和不良笑容。本就是面容丑陋，此时更甚。一副干瘪身子，佝偻背脊都无法伸直。不细说，这是土系魔导师道尔。他的功劳无疑最大，他不可思议的防御力量才是帝国军队支撑到现在的首要之人。

    打趣。“俊老头，你哪里知道。这位老胖子，想他这位宝贝徒弟都要想疯掉。你没看么，那眯成一条线内饥渴眼珠，简直要把艾雨小美人吞下去。一双咸猪手，还不怀好意的在人家身上乱摸。丢人那，真是丢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脸面。”

    艾雨同这几位导师相熟，自然不以为意。“俩位尊敬的导师安好，艾雨有礼了。”

    道尔拱身，用力拉着艾雨手腕。“多日没见，老朽也是十分十分的想念艾雨你。你知道冰丫头她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气煞老夫。而艾雨就要非常符合老夫品味，不但模样好更是亲切有礼。你不知道，这大半年没在我们几个老家伙身旁，老夫感觉活着都没什么滋味。”

    光里气势汹汹，大骂出口。可眼睛不离艾雨半分。“你们俩个糟老头，满嘴跑不出人话。快快给老夫，滚一边去。再影响我师徒叙旧，有你们好看。”

    艾雨询问。“老胖子，估计将有怪兽要发生。不知北面撤退人民，安置位置据此多远？”

    光里感觉蹊跷，严肃道。“最近一处，据此大概五百余里。共分三处，负责将领都是非常有经验之人。

    现光系帝国基本就是一副空壳，大量战力连日来损伤多半。如今只剩几千残兵可用，形势不容乐观。数日前，黑暗势力这些歹毒家伙派遣数位黑暗魔导师，突袭镇守西锤兵岸的帝龙骑士团。好在双方势均力敌，一时没能攻下。

    西北还在战乱不休，否则此地早不复存。”

    局面还是如此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