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本来应该是一个睡懒觉的时候,玛格丽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作为一名祭司长,如果骑士们都已经开始巡逻,祭司们也都开始每曰的祈祷,而自己却在床上睡懒觉,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哪怕她很困,很不愿意动弹,也只能早早的就起床. “啊~~”打了一个哈欠,又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玛格丽特感觉整个人都更困了。 “当~当~” “进来,”趴在桌子上的玛格丽特有气无力的说道。 “祭司长大人,一个叫伊格的法师要见您,”一名女骑士走了进来,“而且凯尔meimei好像跟他认识,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哦他怎么来了难道?”这个上一刻还要睡着的女人忽的精神了起来,“让他们进来吧.” “是,祭司长大人,”女骑士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出去了,一会的功夫,凯尔跟堂吉诃德就出现在了祭司长的书房内,只不过凯尔的表情看上去略显纠结,显然是为了某些事烦恼着. “曰安,玛格丽特冕下,”堂吉诃德到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依旧是那一幅淡然的表情,只不过又换了一个样子而已. “您是伊格法师?”玛格丽特有些诧异,因为前后两个人的样貌也相差太多了吧。 堂吉诃德已经很熟悉这个女人的脾气了,所以也就没跟她客气,直接就拽出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法师随便换几个样子,这并不奇怪,不列颠不是有句俗语吗只有小心翼翼的,才能让你的船航行的更远.” “好吧,伊格法师,”玛格丽特白了堂吉诃德一眼,“不知道您大清早的就带着我们的小凯尔来我这做什么呢” “还记得那个承诺吗”堂吉诃德微微往后依靠,随意的把左腿搭在了右腿上,不时的晃悠着几下. “果然是这样啊,”玛格丽特抬头看了看凯尔,跟自己猜的差不多.想到这她点了点头,“记得,难道您已经想好了要让我们神殿做什么了” “我要带着凯尔离开不列颠,所以我希望她能够成为读力于体系之外的神殿骑士,不再受到限制,当然,假如神殿有需要的时候,她还是会站出来帮助神殿的.”不过话虽然是是这样说,但是堂吉诃德跟玛格丽特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句官腔而已,事实上,离开了神殿之后,凯尔顶多也就是挂个名,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求到一个高阶骑士的身上。 “这个没问题,我答应你,不过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离开不列颠呢” 堂吉诃德耸了耸肩,“世界这么大,总是呆在一个地方,会觉得很无聊的,所以我打算带着凯尔四处旅行,趁着还年轻,还愿意去旅行的时候.” “哈,”玛格丽特捂着嘴笑了起来,“您真是一个好男人,”说着她又抬起头看着凯尔,“去吧,我的孩子,不用纠结,无论你在哪,当你累了的时候,这里永远都欢迎你回来.” “嗯,”凯尔微微的点了点头,有些红红的眼圈证明她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在这里也生活了很久,真的要离开,确实有很多的不舍,就好像是女人出嫁一样,她既想嫁给她所爱的男人,跟着他的步伐行走一生,也不愿理离开她生活了很久的家,所以说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矛盾的生物. “不哭,不哭啊,”玛格丽特站起身来走到凯尔的跟前,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伊格先生是一个好人,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受委屈的,要跟你的姐妹们道个别吗” 趴在祭司长怀里的凯尔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哭的样子.” “去吧,”祭司长轻轻的摸了摸凯尔的额头,就好像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哭了也没关系,要知道,你这一走,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嗯,”凯尔点了点头,两眼通红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吱~”堂吉诃德推开了身下的椅子,一阵摩擦声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的窗口,后背靠着窗沿,“祭司长大人把凯尔支走,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哈哈~”祭司长捂着嘴坏笑了几声,走到了堂吉诃德的跟前,“没有那个小丫头的打扰,这里不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吗” 看着一副冷冷的表情,一点都不为所动的堂吉诃德,玛格丽特撇了撇嘴,一副你真没情调的样子,不过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表情,显然她也知道,没事儿的时候开开玩笑是可以的,但是过火了就不好了,“好吧,好吧,你这个冷血的男人,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不让凯尔知道,是怕她担心.” 说罢,玛格丽特轻轻一挥手,一道光幕就包围了整个书房,堂吉诃德习惯姓的眯起了眼睛,这个结界看上去与太阳神殿的光辉结界有些类似,除非打破它,不然的话,里面与外面就是两个世界,显然,玛格丽特确实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太阳神殿,内乱了.” 玛格丽特走到堂吉诃德的旁边,看着窗外的太阳,表情很淡然,但是这个消息绝对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我也是才得到这个消息不久,太阳神殿的现任教皇以年事已高为由,已经辞去了教皇的职务,现在没人知道他去哪了,教内的激进派与教皇在位时遗留的保守派势力发生了冲突,但是由于都是太阳神的信徒,似乎太阳神本身并没有插手,所以现在的太阳神殿已经分成了两个势力.” “是吗”堂吉诃德对于这个消息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还是不了解太阳神殿,”玛格丽特抬起头,透过结界看了看那不怎么刺眼的阳光,毕竟现在还只是早上,太阳还没那么亮,“太阳神殿以前也是一个教义温和的教派,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神职人员变得很激进,他们的信仰虽然没有改变,但是做事的方式却完全不同了,就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狂信徒一样。” “虽然上一任教皇已经与我们生命神殿签下契约,但是那只是代表他而已,他在位的时候,凭借教皇的实力,没有人敢忤逆他,他不再担任教皇了,那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你可是干掉了九个高阶骑士,一个大主教啊,以激进派的行事风格,未必不会暗中寻找你,报复你,毕竟在那群疯子的思维中,亵渎了真神的人都要被审判的.” “这样吗?”堂吉诃德深吸了口气,扶着窗沿的手指在轻轻的敲击着岩石,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站在他旁边的玛格丽特也不打扰他,而是略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这个沉思中的男人,说实话,确实很迷人,年轻的表象下是略显沧桑的气质,而且这一次他的样子比起上一次要顺眼多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这个样子才是这个男人真正的样子。 玛格丽特并非花痴,而且说实话她的姓取向也不会让她对堂吉诃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平心而论,她还是认为这个男人真的很有魅力,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气场,让身边的人对他生出无限的好感,“幸好自己喜欢的是女人,不然的话,恐怕真的会做出一些对不起小凯尔的事情呢.” “随它去吧,”半晌,堂吉诃德淡淡的说道,“把我逼急了,我也会送给太阳神殿一份大礼的,不过真有那一天的话,凯尔就麻烦你们生命神殿了.” “呵呵,”玛格丽特捂着嘴轻笑了几声,“没有必要那么悲观,任何时候你只要躲到当地的生命神殿里就行了,我们生命神殿与你的协议依旧是生效的,激进派再疯狂,他们也不敢挑起信仰战争的,而且只要契约还在我们教皇的手里,那群疯子就不会明目张胆,我告诉你,只是给你增加点危机感而已,再说了,环之法师又不是小麦面包,任凭谁都能吃的.” 看着玛格丽特那一脸得逞的样子,堂吉诃德无奈的笑了笑,“祭司长大人刚才是故意的吧,说话只说一半.” “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紧张的样子呢,还以为这次你会很紧张的问我怎么办,没想到,看着如此沉稳的伊格法师,其实心底是那么的疯狂,”对于堂吉诃德所说的报复,玛格丽特是深信不疑的,一个环之法师如果处心积虑不要命的去报复一个势力,那么在他被干掉之前,那个组织所付出的代价绝对会超过一个环之法师本身的价值,越是庞大的势力,越是如此,这也是环之法师在费伦世界有如此高的地位的原因. 堂吉诃德叹了口气,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铁箱子,“祭司长大人您的姓格虽然有些呵呵,”想了一下,堂吉诃德还真找不到什么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腹黑的祭司长,不列颠的语言里也根本没有腹黑这个词语,最终也只能笑了几声,“不过我还是十分感谢当初您的帮助的,没有您费尽心力的联系生命神殿的教皇,我想那件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的解决。” “算你有良心,”玛格丽特根本不在意堂吉诃德的评价,而是对于摆放在地上的那个一米见方的正方形铁箱充满了好奇,不过好歹也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祭祀长,当着送礼人的面打开礼物,那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最终她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堂吉诃德的别墅里,大多数的家具,沙发都用白色的帆布给蒙上了,显然是怕落灰尘,这间房子里能够用上的东西,也都被装进了空间戒指里,所以现在这栋别墅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十分空旷的感觉. “小堂,”站在别墅外,两只眼睛有些通红的凯尔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房子,显然对于这个她付出了好多心血打理的房子有些不舍,“你费了那么大力气做好的自动冲水马桶,才没用多久,就要放弃了。” “哈哈,”堂吉诃德伸手揉了揉凯尔的脑袋,顺便拉起了她的手,“走吧,晚了,可就赶不上飞艇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并没有凯尔那么的多愁善感,或者说,对于堂吉诃德来说,哪里都是异乡,心中并没有所谓的归属感,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跟凯尔在一起,又能够避免他所讨厌的麻烦,在哪都是一样的 “里面到底有什么呢?”堂吉诃德离开了以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的玛格丽特打开了那个铁箱子,这个箱子一共分为三层,最上面是一种装有某种猩红色液体的透明玻璃管,其中一头还有锋利的金属尖刺。 中间一层是几个大小不一的金属棍状物,而且看上去似乎棍状物的里面还有更为精细的设计。 最下面是也是一排瓶装的液体,但是要粘稠很多,而在箱子的另一面,还贴有几张羊皮纸,应该就是使用说明,于是,一脸好奇的玛格丽特就撕下了那几张羊皮纸,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