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更年期的老男人

    李玉揉揉眼睛，再次盯上电脑，没错，上面显示的名字叫钟玲，性女：女，年龄：21，职业：护士，单位是宝莲医院，李玉揉着脑袋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那个坏小子怎么就变成了小护士。

    拿起手机拔出一串号码，手机里响起冰冷的毫无人情味的声音：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管了，李玉拿起手机，又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资料，关上电脑，走出办公室，开着警车，向宝莲医院驶去。

    今天的宝莲医院看似与平时无异，但是这些内部人员却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上班前，院长把他们白班的医生护士全部集中起来开了一个长长的会，把付主任骂的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挣来的主任宝座也拱手让贤了，同时还被记了一个大过，整个过程，钟院长都黑着一张老脸，昨天的事故已经查明，付主任酒后上了手术台，然后cao作不当外加处理不当，造成病人血管爆开。

    如果不是肖扬医术精湛，昨天的病人早就去见了阎王，只怕此时燕京的新闻也爆开了，宝莲医院的大名一定会出现在各种头条上，想要一举升为三甲医院真的会成为白日梦。

    可是成为三级甲等医院是钟院长一生的目标，谁跟他的目标相冲突，谁就是敌人，处理起来毫不手软，付连清心里一阵苦笑，一脸无奈，但更多的是庆幸，至少他的医生生涯保住了。

    主任嘛，能争上一次就能争上第二次，对此付连清心里倒是看得很开，想想昨天的经历，他至今仍然感觉像是做梦一般，怎么就醉熏熏的走上了手术台呢？

    李玉来到医院时，医生护士已经完成了交接班，一切看起来都与昨天无二，但是如果细心观察会发现，今天当班的医生与护士都带着一点点小心，做事说话也比昨天温柔很多。

    “小姐，请问你是挂号还是探病？”

    看了一眼面前的小护士，李玉说道：“我来找人，你们这里有一位叫钟玲的护士吗？”

    “有的，不知道你有预约吗？”小护士继续微笑服务。

    嗯，李玉皱起眉头，见个小护士还要预约，这钟玲的排场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李玉摇摇头表示没有预约，小护士继续微笑服务，跟李玉好一番解释，李玉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钟玲现在并没来上班，想见钟玲得等到下午，上午应该不会来了，对钟玲几点上班小护士也吃不准，因为肖医生上班时间上午极其浮动，一般是下午会准时出现，而钟玲则是随着肖扬的出现而出现。

    兴致勃勃而来，败兴而归，就是李玉此时的心理写照，恨恨的跺跺脚，李玉还是准备走人，先把手上的案子结掉再说，可不能让安琪看了笑话。

    只是还没走几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疼痛，疼得李玉冷汗直冒，捂着胃慢慢蹲下，身子都在打摆子。小护士还没离开，一看李玉这情况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寻问。

    来医院十有八九不是病人就是病人家属，所以小护士费力把李玉扶到旁边坐下，仔细观察良久，才出声说道：“小姐，我帮您挂个号去看诊好吗？不过我观您的情况，最好还是拍个片，做个胃镜什么的。”

    李玉本想拒绝，可是实在疼的难受，便也随了小护士，反正人也在医院，顺便做个检查也好，实在是这次太疼了，疼得李玉都快受不了啦，如果不是在公开场合，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不说李玉前去检查的事，再说肖扬，一觉无梦，醒来后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一看时间，肖扬立刻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催命的短信，如果有就得赶紧去医院，如果没有，那就再休息一会吧。

    很遗憾，肖扬想再休息一会的想法破灭了，因为真有一位紧急病人等着他去汇诊，如果不是定位不到肖扬的地址，估计钟院长已经亲自来请人了。

    无奈之下，肖扬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出门，在外面买了几个包子，还有一瓶豆浆，骑着破自行车，一手包子一手豆浆，眯着眼睛往医院赶去。

    在院长的办公室内，钟院长急得直搓手，在钟院长对面坐着一位面目威严的老人，老人身后站着一对夫妻，看年龄四十出头的样子，女人此刻正抹着眼泪，男子则是一脸不耐。

    “钟院长，你这医院的医生长班时间都是这么松散吗？我对你的管理水平严重质疑。”老人眯着眼睛说道。

    一听老人这么说，钟院长心里骂娘，医生也是人啊，那是凌辰才下班，总得让人家睡会吧，医生不是铁打的，会累会困也会饿，可是这些只能在心里叫，嘴上接连赔着不是。

    再次把肖扬不能及时出现的原因解释了一遍，可惜没人听，女人抹了一把眼泪，叫道：“我不听这些，你立刻派人把他找来，快点打电话给他啊。”

    钟院长心里憋气，狠狠瞪了一眼女人，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拔打了那个打了无数遍的号码，哎，一听声音室内几人眼睛亮了，不再是冰冷的客服声音，换成了一首铃声。

    铃声内容很简单，是肖扬自制的声音：哪个混蛋给我打电话？哪个混蛋给我打电话？那个欠揍的声音抑扬顿挫又带着无限搞怪的语气在办公室内响起。

    正在抹泪的女人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感觉情况不对，把下面的笑声给憋了回去，钟院长黑着脸，恨不得把面前的电话给砸了，这小子太混了。

    响了好几声，肖扬这才吞掉最后一个包子，喝了一口豆浆，拿出手机滑了一下，无比欠揍的喂了一声，也不等钟院长回话，就继续欠揍的叫道：“钟院长，你催命呢，不知道开车的时候不能接电话吗？”

    “屁，你那是开车吗？骑个破自行车你拽什么！”钟院长爆发了，受了一肚子气的钟院长可算是找到发泄渠道了，对着电话一阵乱喷。

    电话这头，肖扬把手机挪开了一点，喝了几口豆浆，说了一句更欠揍的话：“我不跟更年期的老男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