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大势力的恶意
──那是，某个夜晚，每个人都曾经历过夜深人静的时候。 静谧，随之，虫鸣，那声──在夜晚的那些声，越是安静的时候越能感受到。 当你闭上眼的时候，那些声音就在你的耳边呢喃。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是你啊！原来吓得我半夜睡不着的人是你啊！」 「破魔八阵cao控人心的料理，好味，cao控组员去帮你放入眠耳搔，好眠。」 歪楼了。 「才一年没回来，看来要请媒婆，雾雨组这错误的苗头不行。」 雾雨老爹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才一年没回来，这两人斗嘴简直快斗出了花。 男人当超过一定年龄，没有女性谈恋爱的话。 除了变成很闷sao的男人以外。 还有机率会变成很基的男人。 差点就扭打在地，一副土方上绍安下。 咳，土方十四郎和绍安这两人方才讲到一半的幽灵事件还歪楼。 「──幽灵这事情待会资料给我，我自己看。」 果然要先转移视线才对，这两人逗逼得没完。 「然后十四那方面没救了，但是……」 雾雨老爹单指轻敲开口。 「绍安，你觉得我女儿如何？」 语毕，换来的是一阵死寂。 「……」绍安一脸刚从黑暗料理界梁山泊的地狱厨房cao练回来一样。 「……」土方一脸不遮掩的计划通怪笑。 瞧瞧这两人的怂样。 「我女儿有优点，很自立、很自信，然后……很年轻？」 除了自立跟自信以外，雾雨老爹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总长作为老爹真的是……」 土方、绍安摆出无奈的表情。 没瞧什么银魂内的破坏神松平片栗虎，多么女儿控，两挺RPG四处乱轰。 没瞧什么中华一番里头的刘昂星多么妈宝，光舔过就知道是mama的味道。 作为老爹不控女儿！ 连女儿都不控老爹！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光看开头简介这没父控没女儿控！ 又天天看一个大叔吃出一个宇宙的气势，光想就要果断弃书……咳咳。 土方狠狠吸了口烟。 「跟总长和女儿的关系比起来，幽灵事件都没啥了哈。」 相较于土方那样口是心非的男人，总是推托的傲娇狗。 「总长，幽灵事件待会就让蛋酱怂给你资料。」 「……在大小姐的事情上，我觉得你不妥当。」 绍安则是反之，他是从不掩饰内心想法的男人。 「……」雾雨老爹的眼睛一瞇。 绍安如此的铁汉，罕见脸上现出莫名的柔情，柔情之中又带有遗憾。 就跟土方内心总有那个三叶小姐一样。 就跟雾雨老爹一样。 内心总有魔理沙的mama一样。 「怎么不妥当？」 虽然不说。 当男人内心装着怎么都忘不了的女人。 他的人生都能写出一首相当璀璨的诗。 绍安就是这样的男人。 现在他要讲的是过往，是那首像流星闪逝儿过的诗，是那样忘不了的女人。 「我生命中有个最重要的女人，以前从不在意甚至为了名利为了私欲，害了她。」 菊下楼的贝仙女，绍安的启蒙恩师，阿贝师傅。 剩余的眼，充斥的是遗憾跟痛楚。 「等到我终于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已然后悔莫及，我已经无法再见了，现在不敢回想阿贝师傅那失望的脸，唯一的美好回忆就是阿贝师傅无微不至的照顾，跟始终对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好。」 「甚至连阿贝师傅喜欢吃什么，甚至有怎么样的兴趣，我一概都不知道，唯一残留在脑海的只剩余──那样的女人，那样的微笑，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背影。」 黯然魂销。 绍安单拳贴着榻榻米上头。 脸低着，雾雨老爹知道、土方也明白，即使不用看。 低着的脸庞，充满刀痕的脸庞，究竟是充斥怎么样的表情。 「总长是人间之里最厉害的人类，雾雨组相信你从未做错，但在大小姐身上却作了错误的决定……只是秉持着自己认定的幸福，就想把女儿嫁出去，连自己女儿都不去了解。」 「──人生会跟我一样缠绕上后悔，我只能从做菜中去寻找阿贝师傅的一切。」 绍安看着自己的手掌，作为阿贝师傅亲传。 似是讽刺，却只能在做菜内，彷佛像是阿贝师傅握着自己的手。 那样的温暖，是最大的后悔。 以上便是来自绍安肺腑谏言。 土方吐出的烟，扶摇，在真选组也有像绍安所说的女人……三叶。 从怀内拿出了幽灵事件的资料。 缓缓放在地上。 拍了拍绍安的肩膀。 「总长我们出去抽根烟，明天满潮会回来，再请总长指示下一步的方针。」 三个男人，当话已经说到了尽头。 迎来的便是男人心神意会的点头。 ────────────────────────────────── 独房，独桌，不是独人。 男人与女人，举着酒杯。 互敬，同酌，八云一家。 撤回前言，暂且被辞退的雾雨老爹，不是八云一家。 八云蓝，隙间妖怪的式神、境界妖的式神。 据说妖兽的尾巴越多，妖力越强，在幻想乡达到九条狐尾的成就，只有她。 毛色在暗处甚至会散发出一种淡薄的美丽光泽。 从八云一家专门标志的衣物，从袖口探出的手，是纤弱又不失秀美的手掌。 她的指尖是最柔嫩的指尖。 被这样柔嫩指尖指腹握着的酒。 光是喝着的享受、喝着的仪态。 烧酒喝入喉，彷佛都变得柔顺。 八云蓝笑吟着赞赏。 「23号……很好的手下不是吗？如同我的前鬼后鬼一样。」 「雾雨组的四大天王，不会被打倒。」 「直言不讳的麟厨王说得没错呢──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 八云蓝没有继续去用言语挤兑雾雨老爹。 在幻想乡，最熟悉雾雨老爹的妖怪，就是八云一家。 雾雨老爹，是如同钢铁的男人。 别说是挤兑，就算是八云蓝挑起雾雨老爹的下巴，进行挑逗。 他仍是不为所动。 雾雨老爹，是如同钢铁的男人。 八云蓝纤纤秀掌拍着一旁的资料。 「成为自由英雄的罪袋23号，这是来自八云一家的委托，幽灵事件的委托。」 幽灵事件。 连八云一家也关注了，那样的事态肯定是攸关八云势力的方面。 「幽灵谜点──近日因为幻想乡决斗法则的盛行，一些除了没理智妖怪、野兽的争斗，大结界不会产生决斗界场以外……已经有效率的完全降低了幻想乡内部的死亡。」 是的。 只要有势力就会有争斗。 雾雨老爹曾经就是八云势力那最锋利的枪。 「推出幻想乡决斗法则前，幻想乡归根究底本来就是名利场跟屠宰房。」 八云蓝的秀眸杀气腾腾。 雾雨老爹心神一会，随之接口。 「在这种举步皆敌，以血铸就以血冶炼的地方活下去……我们手指的枪，就必须要比任何妖怪还要快。」 「然而，你手指的枪，应该退休的罪袋23号的指枪，却在前一阵子出现了。」 「……」雾雨老爹的眼睁大了。 「──幽灵事件，每次荒郊野外的幽灵，一出没都会出现大量的尸体……尸体上出现只有罪袋才会使用的指枪，每个人、每个妖怪的颅内都有一指的指孔，这样的传闻，那样的传闻。」 八云蓝相信不是雾雨老爹所做的。 仅存下来的罪袋23号。 八云蓝这么相信着。 「各大势力开始传闻着……仅存下来的罪袋23号，使用指枪抒发杀戮的情绪。」 「发现到尸体上有指枪的痕迹，只有罪袋才会使用的指枪，才刚推行幻想乡决斗法则的现在，这也是紫大人要避嫌的原因吧。」 被辞退的罪袋23号。 更深一层的意味。 在此，解明。 雾雨老爹揉了揉眉间。 「指枪是罪袋独有掌握的指枪，但是想要模拟并不是很困难……看来各大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 面对雾雨老爹的猜测。 八云蓝犹豫了一下。 可惜，雾雨老爹却没看到这样的表情。 「这点就让你自己去发现了，23号，我只能给予你数个正确的线索。」 第一点──这是真实，死去的尸体上，颅内都是被「罪袋二十四人」独有掌握的指枪给杀害。 第二点──而紫大人手下的罪袋『应该全部死去』，剩下『23号』而已。 「真的是『罪袋二十四人』独有的指枪？」 「不仅如此，你的罪袋变身器，大结界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赋予冈崎梦美制造的变身器，具有特权，如同藤原妹红警备员可当场诛杀的特权。」 把罪袋23号辞退的另一个深层的原因。 「就现在所知，你是『罪袋二十四人』仅存的23号，在幻想乡中掌握了变身器的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并不是指枪有嫌疑。」 八云蓝也没想到，简直把所有嫌疑的矛头指向雾雨老爹。 「无论是地点、无论是手法、无论是罪袋变身器，罪袋23号都是嫌疑中的嫌疑，为了避嫌……紫大人只能暂时把你从八云势力下剔除掉。」 清楚明白了。 幽灵谜点──指枪，指枪幽灵，使用罪袋指枪的幽灵。 「为了洗清你的嫌疑，我们争取了一个监视者，虽然那个监视者可能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意义，也不明白你掩藏的真实身份。」 「……」雾雨老爹感觉背脊发毛。 那是遇到危机前的感应。 「是的呢，23号，挂载着监视者之名，你的协力者、你的女儿，我们八云一家也对雾雨魔法店进行委托了。」 八云蓝狐狸笑，真真切切切切真真的狐狸窃笑。 雾雨老爹感受到了。 来自各大势力的恶意！ 恶意满满，肯定是恶意满满！ 这样的案件不仅是为了给八云势力找麻烦而已。 也借机针对魔理沙找麻烦，谁让魔理沙…… 幻想乡中最年轻可以说是资历最辉煌的妙手神偷。 被刷了面子的各大势力，绝对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来自各大势力的恶意！ 「请好好跟着女儿──雾雨魔理沙，一同解决指枪幽灵的委托，作为嫌疑人，作为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罪袋，也作为一个父亲趁这个机会好好改善关系吧。」 雾雨老爹感觉手中的烧酒。 一点滋味全无。 「……什么时候？」 「帮你约好时间了，现在请穿着纹付羽织袴出门吧。」 「在夜雀食堂吃着宵夜──久违的父女谈心呢。」 雾雨老爹，是如同钢铁的男人。 少有地感受到了那异样的情绪。 ──不知所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