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激战
天启五年六月初三傍晚，卫明率五万大军与皇太极所率六万大军对峙于距离山西与陕西交界三十里处，大战一触即发。这场大战，不管谁输谁赢，都将被史书大书特书。因为这场大战，决定着大明王朝与后金之后的走向。如果卫明赢了，蒙古后金联军十三万大军有被围歼的危险。至此之后，五十年内，蒙古与后金没有能力南扣。而如果卫明输了，那么大明王朝的士气便会一跌再跌，再也无法阻止蒙古后金东进京城，大明王朝或许会从这一刻开始衰落下去，直至灭亡。 “启禀大汗，卫明已于土坡扎营，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态。”探子来报，皇太极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摆摆手，让探子下去。 “可汗，咱们是不是要马上发动进攻？虽然这座土坡并不抖，但是还是会对咱们有一些不利。” 面对手下将领的疑问，皇太极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现在很后悔在辽东的时候没有把卫明给杀了，这才有了卫明的今天。要不然的话，现在大明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组织起像样的抵抗来应对蒙古后金联军。到时候一鼓作气攻下京城，既定的战略目标完成，辽东军独木难支，整个北国之地迟早都会被自己蚕食。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完成父汗的遗愿，入主中原。至于和大明的那些阴谋家的约定，让它去见鬼吧！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难道要让自己把吃到嘴里边的rou再吐出来？开什么玩笑！可是现在有了卫明，一切都有了不确定性。让整个天下的形势都变得扑朔迷离。卫明到头来还是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啊！ “要不先派小股骑兵去探一探？”有的将领提议道。 “卫明不可小觑。派少量部队上去，只是送菜而已，徒增糜耗。要么不打，要打，便要一鼓作气将他打下来。可汗，末将不才，愿率军打头阵！”莽古尔泰站了出来请命。 “好，令你率领骑兵一万，冲击敌阵！”皇太极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和莽古尔泰想的一样，要打，就要拼尽全力去打，卫明在皇太极的心里就是一个阴谋家，一个阴险的家伙。只要让他抓住了机会，就会有办法去翻盘。辽东之局本已是死局，竟然愣是让他给弄活了。虽然在这里边卫明并没有做什么，但是皇太极还是愿意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卫明的身上。 “是！”莽古尔泰领命，点齐兵马，向着卫明的大营便冲了过去。即便对方是一个乌龟壳，莽古尔泰也有信心在这个乌龟壳上凿出个洞来！ “来了。”卫明淡淡的说道。万马奔腾确实有很强的震慑人心的作用。但是自己的手里有牌，所以卫明的内心并没有过多的紧张。能做的自己都做了，现在就要看看自己所有的努力到底有没有用。这是一场生死之赛。输了的人，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是卫明还是皇太极都明白这个道理。 “侯爷，咱们要怎么做？”李自成问道。李自成现在也不敢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了。这场大战实在是太关键了。 “火枪队是曹文诏训练出来的，那就让他上吧。一万骑兵，不多不少，正好来给咱们做个实验。”卫明说道。 “是！”李自成领命，传令下去。随即，军营当中的旗帜挥舞，曹文诏带着五千火枪队列阵出营，分成三排，静静的等待着后金骑兵自投罗网。 风驰电掣的后金骑兵正在拼命的向前冲，在距离曹文诏列阵不到三百米的地方，突然冲在前边的士兵头往下栽，从马上腾空而起，而后便的马速又太快，根本就来不及停下来。顿时被踩成rou泥。从这里冲过去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莽古尔泰旗帜一改，一万骑兵向着两边散开。 “将军，还不下令开火吗？”副将有些耐不住性子，问道。曹文诏却是摇摇头，说道：“再等等。”现在开火或许能够给对方带来大量的杀伤，却并没有成功阻敌。火统虽然改良成了火枪，但是有效射程也就两百步的距离，和弓箭差不了多少。只要敌军认识到了火枪的威力，分散开来，到时候可就要麻烦很多了。骑兵想要冲阵，那便是要集中。而对方集中，自己这边也好大量杀伤。这就好像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双方都知道，却还得按部就班的来。 莽古尔泰想要绕过绊马坑。绊马坑从外表上还是很好看出来的。兜了个圈子，马速并没有减多少，见到一块儿平地上没有绊马坑，莽古尔泰觉得从这里冲上去虽然比直接冲上去远了一些，冲击力要差上一些，但是并不少不可以做到的。没有看到对方现在都还没有动静了吗？样子摆的倒是不错，但是有什么用？估计现在都已经吓破了胆子了吧！ “轰”一声，一匹向前冲去的战马连带着马上的骑兵突然腾空而起，再下来的时候，只有血雨和碎rou。 “炸弹！”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莽古尔泰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可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明军擅使火器，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以前打仗的时候，明军还不是缕缕的败给了后金大军？莽古尔泰相信，只要有着坚定的意志和不怕死的精神，后金骑兵便是所向无敌的。明军，根本就不是对手！这次他也不准备去绕道了，就算是用人命去趟，也要趟出一条道来！ “锋矢阵，跟我冲！”莽古尔泰大手一挥，后金骑兵嗷嗷叫着冲上了缓坡。明军赶了一天的路，而自己这边却是以逸待劳，只要冲上去，只要冲上去咱们就赢了！不管是莽古尔泰还是后边的皇太极，都是这么认为的。 锋矢阵可以用最少的伤亡来趟出一条道来，确实不错。但是也让莽古尔泰将侧翼暴露在了曹文诏的眼中。从正面打，打死个一个两个，子弹被挡住了，不划算。从侧翼上打，那才叫一个爽呢！见到莽古尔泰已经下了死命令，曹文诏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摇晃着手中的旗帜说道：“行了，开火！” “砰砰砰！”无数的枪声响起，一排，又一排。一排打完，立马蹲下换子弹，第二排继续。第二排打完，第三排打，周而复始。一颗颗子弹打在了后金骑兵的身上，莽古尔泰看着一个个儿郎落下马来，再被踩成rou泥，眼睛暴突，就好像要跳出来似得。听到三排枪声完毕，莽古尔泰长出了一口气。也就三排，之后他们会消停一会儿。而就这么一会儿，便是自己的机会！ “儿郎们，他们的三板斧已经耍完了，现在该咱们了，跟我冲啊！”或许是蒙古尔泰太自信了，所以一马当先的冲了出来。后边的后金士兵见此，士气高涨，冲击的速度一下子又加快了不少。而当火枪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蒙古尔泰傻了，后金骑兵傻了，就连在不远处观战的皇太极也傻了。怎么会这么快？ “莽古尔泰？这是你自己作死，就不要怪我们了！“曹文诏从身边的亲卫身上取过一把火枪，瞄准了莽古尔泰，随着第一排的火枪兵开枪，曹文诏的火枪也响了。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穿过了莽古尔泰硕大的头颅，莽古尔泰致死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怎么会这么快？这是他至死都在考虑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