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冥月剑
陌无尘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我定眼一瞧,不由得心头一惊,居然是我的遁甲令!想必是刚才不小心掉落下来了。 我急忙说道:“那是我的,你快还我!” 陌无尘将遁甲令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原来你是遁甲传人,难怪有如此身手。” 他说着,将遁甲令递还给我,我忙伸手接过,并将遁甲令收了起来。 紫霓还是第一次见到遁甲令,她很是好奇地问道:“遁甲传人是什么?” 陌无尘看了我一眼:“你问他吧。” 紫霓立刻转头看着我:“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本来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遁甲传人的身份,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被陌无尘识破,不能再瞒着紫霓了,我只得说道:“呃……,其实我也不知道遁甲传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半年前,我才看到我的生生父母留下的遗物和遗书,遗物里就有这块令牌,遗书里说我是遁甲传人,并且告诫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遁甲传人的身份。” 紫霓嘴唇微微一翘:“那你也不该瞒着我。” 陌无尘说:“这你可不能怪他,相传遁甲传人身上藏有一个惊世大秘密,从古至今,江湖中不知多少人都对这个秘密虎视眈眈,遁甲传人一旦暴露了身份,必将惹来杀身之祸。” 我靠!这说法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父亲留给我的遗书当中也丝毫没有提及,我顿时来了兴趣,忙冲陌无尘追问道:“是啥惊世大秘密?” 陌无尘瞪我一眼:“你是遁甲传人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说到这,话锋一转:“管他什么秘密,与贫道无关,贫道且问你,你来此询问那座化工厂之事,莫非是打算对付那旱魃飞僵?” 我点了点头:“有这个打算,总不能让它一直在那儿祸害人吧。” “哼!就凭你,绝不是旱魃飞僵的对手!” 陌无尘话说得十分肯定,我心里很是不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邪魔的对手!” “就凭你现在的修为,能对付得了旱魃飞僵?” “等等,旱魃飞僵,到底是啥?”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陌无尘将他仅剩的一颗眼珠子瞪得溜圆:“你……你连旱魃飞僵都不知道,居然还胆敢口出狂言!?” 我正欲反驳,紫霓在一旁说:“腊八你得听无尘师叔的,旱魃飞僵确实很难对付,根据记载,僵尸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而生。以怨为力,以血为食。僵尸修成妖魔,称为魃,变魃之后的僵尸能御气飞行,又称飞僵,可以杀佛吞神、行走如风。因为魃会吸尽周围的地阴之气,所到之处赤地千里,故而又被称为旱魃。” 听了紫霓的描述,我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厉害?” “哼!要不然当初我们师兄弟三人又怎么会……”陌无尘话说到一半打住了,并再一次老泪纵横。 我小声问紫霓:“你确定以前从未见他流过泪?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上辈子欠哭呢?” 紫霓瞪了我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无尘师叔肯定是想起紫月师叔了。” 一听“紫月”,陌无尘立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拍脑门,有些激动地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得去找紫月,紫月前几日托梦给我,说她在那儿等我,让我去找她,我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办,却总想不起来……” 他说完,端着大铁锅快步进了山洞。 他这情绪的转变实在是太快了,让人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我转头问紫霓:“他刚才的话是啥意思?” 紫霓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对无尘师叔的了解比你多不了多少。” “要不进去看看?” 紫霓点了点头,我俩朝着山洞走了过去。 刚走到洞口,我便闻到了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就像是衣物长期没洗散发出来的臭味,虽说我也一向不怎么收拾,但这洞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即使与我的臭袜子相比,都要难闻十倍不止,我赶紧屏住呼吸,紫霓也皱紧了眉头。
我往洞内扫了一眼,这是个并没有多大的天然山洞,摆放着一些破解的家具,布置得就跟一间房间似的。 这会儿陌无尘正趴在地上,半截身子钻进了床底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紫霓冲他问道:“无尘师叔,你在找什么呢?” 陌无尘头也不抬地答道:“在找我的冥月剑!” “冥月剑?”紫霓脸色微微一变,我小声问道:“冥月剑是啥?” “紫云观有两柄宝剑,乃是紫云观镇观之宝,其中一柄是紫云剑,紫云观也正是因为此剑而得名,而另一柄,就是冥月剑。冥月剑失踪很久,原来在无尘师叔这里。” 说话间,陌无尘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足有一米来长的长方形木匣子,从这木匣子的大小形状来看,应该是装剑用的。 紫霓有些激动地问道:“无尘师叔,这里面装的莫非就是冥月剑?” “那是当然,今天贫道就让你二人开开眼界。” 陌无尘说着,便欲将木匣子打开,谁知他尝试着扳了几下,也没能打开。 我再定眼一看,难怪他打不开,这木匣子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我不禁笑道:“无尘前辈,你还没把锁打开呢!” “咦?这什么时候挂了一把锁?” “无尘师叔,难道不是你锁上的么?” 陌无尘挠了挠头:“我不记得了,你们知道钥匙在哪儿么?” 我靠!这老头真是脑子有问题,自己把装剑的匣子锁上,不记得就算了,居然还问我俩要钥匙。 我俩自然是拿不出钥匙来,而且看那把锁都已经锈成一坨铁疙瘩了,就算有钥匙,恐怕也早已没办法打开。 陌无尘将匣子上的锁摆弄了一番,忽然用力一扯,竟将锈迹斑斑的铁锁从匣子上硬生生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