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好奇害死猫
其朵朵异于常人的地方在于,在任何时候她都会保持冷静,如同她精致容貌下面隐藏的冷静一般。 其朵朵虽然用向其泽浩提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她很清楚,当务之急应该搞清楚颜斌做空原油期货的真实原因。 “你认为他为什么会突然做空原油期货?”其朵朵声音平静的问道。 “我,猜……测……”其泽浩的声音因为犹豫而有些不连贯。 “照实说吧!”其朵朵明白其泽浩心中有顾虑。 “我,我认为他是冲着你来的!”其泽浩犹豫之后还是坦陈心中的想法。 其泽浩的猜测与其朵朵不谋而合,颜斌选择在首席cao盘手遴选半年前做出这样的举动,无论是故意放风还是打算真正有实质上的动作,在旁观者看来目标都是要为难其家,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其朵朵。 在第一资本财团中,所有人都知道其家涉足的主要领域就是能源,其家不仅与欧佩克在原油方面有长期良好的合作关系,还与俄罗斯、澳大利亚出产天然气的大国有密切的能源领域的长期合作。因此,每一任第一资本首席cao盘手在进行能源方面的资本运作之前,通常会知会其家,即是为了征求意见,同时也是希望得到其家的支持。而像颜斌这样,公然与其家反其道而行之的情况,在第一资本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 “你的猜测有什么依据!”其朵朵平静的问道。 “他只向我们通报了这个消息!”其泽浩说出了自己猜测的依据。 第一资本董事会给首席cao盘手赋予了极大的权力。对于所做的决策或者计划采取的行动,首席cao盘手可以不向董事会以及股东通报,也可以只向其中某一位或者某几位董事会成员通报,决定权完全在首席cao盘手手中。 在这种权力过分集中而且非常不透明的运作体制下,首席cao盘手中饱私囊、为家族集团谋利会变得非常容易。但是奇怪的是,在第一资本崛起的近半个世纪中,还从未有一位首席cao盘手因为为自己家族谋取私利而被董事会或者股东诟病,至少从公开的解密的以往cao盘记录,首席cao盘手都有足够的理由支撑自己的决策。 这种不常见的现象源于第一资本董事会在首席cao盘手的遴选上格外慎重,除了看重能力,还很看重首席cao盘手的品行。在首席cao盘手遴选委员会之外,有个道德品行评估委员会,这个由第三方权威人士组成的委员会将会客观、详尽的评估候选人的道德品行,任何一点品行上的污点,都可能使候选人与首席cao盘手失之交臂。 “只向我们通报了这个消息……”其朵朵有点纳闷的自言自语道。 颜斌的这个举措颇耐人寻味,其朵朵不相信他是为了讨好自己所以透露消息卖乖,那么另一个可能便是表达来自他的威胁。 其朵朵向来不惧怕任何威胁,况且现在的其家还多了一尊资本圈人人都得尊敬三分的宗师级cao盘手,如果颜斌这时候向其朵朵传达威胁的意味为弟弟颜啸肃参加首席cao盘手遴选铺平道路,又未免太幼稚了一点。 其朵朵没有表达态度,其泽浩又补充说道,“还有一点是,据说这次cao盘原油期货的,不是颜斌而是颜啸肃!” 这个消息让其朵朵微微一凛。虽然外界的舆论普遍认为这次第一资本首席cao盘手将会是其朵朵和颜啸肃之间的对决,但从内心来说,其朵朵从来没将颜啸肃视为自己的对手。当年颜斌赢她也本是胜之不武的事,况且从获知的消息来看,颜啸肃不像一个cao盘手却更像一个纨绔子弟。如果说这次总量一百亿美元原油期货的cao盘手是颜啸肃,其朵朵理所当然会感到意外。 “你确定?”其朵朵问道。 “这只是传闻,我不能确定!”其泽浩实话实说。其泽浩这个消息没有确切来源,只是从接近颜家人士口中道听途说。 如果这个传闻是事实,其朵朵不得不佩服颜斌的用心良苦。如果颜啸肃在原油期货上做空让第一资本大赚一笔,那便意味着其家做多原油期货将遭受巨大损失,那么颜啸肃胜出便将成为毫无疑问的事情。反之,其朵朵上位也将板上钉钉。 这更像一场赌博,原本胜券更大的其朵朵现在与颜啸肃成了五五开,不得不说颜斌很高明。 “最近,有没有关于颜啸肃的消息!”其朵朵转念问道。
“有!我们一直没有停止对他的监控,他依然是在世界各国飞来飞去,寻找各地的美食!只是最近在土耳其呆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其泽浩如实回答到。 “多长时间?”其朵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反常情况。 “两周!”其泽浩回答道。颜啸肃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通常不会不超过一周。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其朵朵好奇的问道。 “不是,他去了布萨尔!”其泽浩回答道。 “布萨尔?”其朵朵疑窦重生,“他去哪儿干嘛?” “他天天在哪儿逛咖啡店,一坐就是半天!”其泽浩也想不明白,这个颜家的二少爷好像从来不做什么正事。 其朵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因为能专程跑到布萨尔去喝咖啡的人,显然非常有生活情调而且见识广博。欧洲的咖啡起源地是在土耳其,而布萨尔是土耳其旧式冲泡咖啡方法保留的最完整的城市,因此在布萨尔至今都能喝到十八世纪风味的咖啡。 其朵朵对咖啡没有兴趣,但是对这个专程跑到布萨尔去喝旧式咖啡的对手更感兴趣了。 “还有一件反常的事是,布萨尔那几家最大、最出名的咖啡店他都没去,他去的都是一些位于乡野村间,简陋破旧的咖啡馆……”其泽浩对颜啸肃的调查显然是非常详尽。 “哦!难道这家伙除了品尝咖啡还有别的目的?”其朵朵自言自语的问道。 “无法判定!”其泽浩回答道,“不过他前天已经回国了!” 段暄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听见其朵朵在讲电话,而且内容还有点敏感,于是保持假寐状态实质一直在偷听。 其朵朵收了线,冷冷的对段暄说道,“如果你把刚才听到的内容泄露出去半个字,我不仅会找人封住你的嘴,还会割掉你的舌头!” 段暄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睛,开口说道,“其实我听得不太明白!能不能给我讲讲!” “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其朵朵冷冷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