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衰神附体

    牟刚不断消失再出现高达七十多次，一开始的时候那些狂热信徒还惊为天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凭空消失然后以另一种姿态出来，后来看得多了之后他们也麻木，反正牟刚出来之后就会顺手屠掉周围的怪物，反正是他们的保护神就对了。

    到了后来，牟刚屠杀的怪物躺满了广场，不知道是因为附近稍强的怪物都被杀了还是被杀的怪物散发出来奇怪的气息的缘故，怪物渐渐都不敢靠近这里，超市里的人度过了一个有惊无险的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中洲队队员以为自己已经安全地度过了一晚的时候，最早脱离中洲队的那两个人大声对神婆说道：“在那个角落里的人有古怪，他们很早就知道这里会有怪雾袭来，有怪物潜伏，但是全部都没跟你们说，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随着神婆和超市其他人不怀好意地投射暮光过来，郑吒拽着齐天棍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关节处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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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面，牟刚、赵樱空和楚轩终于碰头在一起，楚轩和赵樱空状态如常，但是牟刚却是以全身衣服破旧几乎腐烂，神情憔悴的状态出现，背上的一道伤痕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深可见骨！

    “你的状态……还好吧？”楚轩看了一眼牟刚，淡淡地问道：“从你的前后变化来看，你在穿过时间裂缝的时候遇到了很大阻碍？”

    牟刚嗯了一声，从赵樱空手中接过医疗喷雾处理了一番伤口，这才说道：“无论我选多么稳定的时间裂缝，在踏进去的一瞬间就会影响到其波动，然后就会传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这是因为我拥有次元斩技能所以对时间裂缝有着巨大的影响，还是说单纯的运气差呢？我希望是后者，下一部恐怖片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运气差么？”楚轩陷入了沉思，很快进入了基因锁状态，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如果让我来选择的话，我宁愿你是因为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恐怕，后果会比你想想中的要更可怕百倍。”

    牟刚眼皮一跳，楚轩平时很少会以这种语气说话，而且还要用进入基因锁的状态来分析，这两种情况就表明了他的这种不寻常很可能会成为中洲队的一个大问题。

    赵樱空在这个时候说道：“楚轩你是怕牟刚会持续陷入了这种状态，就算去到了其他恐怖片也不能解除？”

    楚轩摇摇头说道：“比你说的情况还要严重。你们还记得死神来了这部片子吧？原本中洲队是要经历这部恐怖片的，但是由于牟刚的介入我们变成了来到这里，但是死神来了的状态却附在了牟刚身上。”

    牟刚皱眉思考了一阵之后说道：“死神来了的主角是因为预知能力带着朋友躲过了一劫，如果说我是做了什么而被死神盯上的话，那也只能是穿越位面砍倒了那棵食人树造成的，莫非那棵树有什么大的来头？”

    “你想歪了。”楚轩用手托了托眼镜说道：“你们想想看，到底为什么他们会被死神追杀呢？而且他们被追杀的时候有什么特征呢？”

    牟刚这个时候也解开了基因锁，模拟了楚轩的思维方式后慢慢推理道：“首先男主角有预知能力，将他们的朋友救了下来，此后死神就按他们本来应该死亡的顺序追杀他们，当然，到了最后这个顺序是可以打乱的，说明重点不在这里。那也就是说，死神来了的男主角他们与我的唯一共同点就是——改变了未来，楚轩你的意思就是这样么？”

    “没错。”楚轩点点头说道：“只是我不知道造成这种效应是基于什么原理。比较可信的有两种情况，其中第一种就是这个宇宙其实是一个生物，它是按一定的程序生长的，如果生长过程与预先设计好的蓝图不同的时候，就会有“执法者”出来纠正，正如人体出现肿瘤细胞的时候会有白细胞负责攻击歼灭，一旦出现了不符合发展历程的东西的时候，就会有死神出来纠正，第一个纠正失败的时候会跳到下一个，如此类推。”

    “另一种解释就是因果律，按照量子力学的观点，这个宇宙是有最小的时间和最小的距离的，那就意味着，如果从微观的角度去看，运动这种东西失去了因果性，它并不是连续地前进，而是一小段一小段地‘跳跃’前进，但是在宏观角度并不会突然出现一个物体，就像是光线微观时显现波动性，宏观时显现粒子性。”

    “而我手中这种无限子弹的武器，在摁下扳机之前是没有子弹的，但是一旦摁了下去就会凭空制造出子弹来，这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这个宇宙的运行规律，试想一下吧，如果这个宇宙到处都会凭空出现各种各样的物体会怎样。我几乎可以肯定，干扰这种运行规律是要受到惩罚的，就像是你想要弯折一根铁棍，你就要承受铁棍的反作用力。”

    “相比之下，无限子弹对宇宙运行的干扰就远不及死神来了里面预知未来带来的干扰了，所受到的反作用力也会更大，而你预知未来剧情对本世界造成的干扰要比死神来了里主角还要大得多。”

    牟刚一惊，随后问道：“那么我们去恐怖片改变剧情不也是同样的道理么？按道理来说，我们承受的反噬也是同样级别的啊。”

    楚轩摇摇头说道：“那是不同的，我们改变恐怖片最多也就是数个支线，而且事后会回到主神空间，这相当于隔绝了恐怖片世界对我们的反噬，这是属于单个宇宙的反噬。但是牟刚你啊……你对整个主神空间横跨的所有宇宙都造成了影响，除非你能回到你所在的世界，否则你就会一直受到这种反噬，只要你还存在，还在改变剧情，这种反噬就会越来越大。我想，之前那些怪物不来攻击你，是因为他们嗅到了你身上‘危险的味道’。”

    牟刚苦笑着说道：“那我现在岂不是进入了无限制的死神来了状态？”

    “也许比这还要糟糕。”楚轩看了牟刚一眼之后补充道：“你有听说过衰神吧？只要跟衰神走在一起的人都会被带入衰运状态，如果你再继续努力的话，也许能达到这种状态。到时候踏山山崩、临海海啸，说不准也能当做一个秘密武器，只要你投降过去，谁收留你谁死。”

    “我擦！”牟刚心中顿时百万只神兽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