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动员大会【改】
“黄哥好！” “黄哥好！” 两人齐齐走来，躬着腰向黄石谄笑道。矮个子名叫费成，高个子唤作孟龙，都是拜在黄石门下的低等杂役。 孟龙竖起拇指头赞道：“黄哥真不愧是周伯的心腹，大老远就发现了我们，我哥俩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您的万一啊！” 老子更加佩服你们，那也叫埋伏？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嘀咕声！不过不满归不满，黄石依然很享受被拍马屁的感觉，笑道：“别扯蛋了，弟兄们都到齐了没有？” “回黄哥话，小的下……下班后都把他们喊到了一块，只等黄哥了。”孟龙恭敬答道，受黄石点拨，口头语有了一些变化，虽然拗口，适应便好。 黄石露出一丝喜色道：“好，辛苦你们了！” 费成惶恐道：“替黄哥办事，是咱哥俩的荣幸，不苦，不苦！” 孟龙亦表忠心地点了点头。 有小弟的日子还不赖！黄石窃笑，一手拍一个人的肩膀叹道：“你我当日都是同睡一个屋檐下的好兄弟。如今我黄石说不上成功，但走的比你们稍微远那么一点点，一定会带着你们奔小康了。” 费成挠了挠头，巴望着黄石道：“黄哥，您的话实在太深奥了，奔小康是啥意思呀？” “奔小康么，”这现代词哪是你们能理解的，黄石摸摸下巴yin笑道，“就是去百花楼找咱美貌如花的姑娘们，如同策马奔腾，干她个爽！” “百花楼！”孟龙和费成登时两眼大冒精光，仿佛已置身百花楼之中一般，感动道，“黄哥，您真是英明神武，义薄云天，咱俩愿追随于你左右，即使*****也再所不辞！” “你们两个少给老子恶心了！” 这两小子，马屁功夫拍的不错，紧要关头可别给我撒腿就跑！黄石一抖衣角，傲视前方，大摇大摆地朝斋仆宿舍走去。他现在是混混，混混就该有混混的模样，没必要故作深沉。 到了费成和孟龙的宿舍后，费成一马当先推开屋门，只见屋内满满当当齐齐站着五个书院小厮。这些人都是低等杂役的身份，即便不驼背，也是佝偻着腰杆子，一脸讨好地望着黄石。不过黄石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顾着周伯的面子才向自己示好。一旦周伯舍弃自己，那么自己的势力也即将垮台。 “黄哥好！”众人齐声叫道。 “兄弟们好！”黄石微笑着挥手走进屋里，很好大哥的感觉，“来来来，都坐都坐！” 众人连称不敢。今日孟龙和黄石处的机会比较多，了解黄石的心性，他一溜烟窜到前头，把众人都按了下去：“黄哥叫你们坐就坐，哪来的这许多聒噪！” “谢黄哥赐座！” 果然不是一般啰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自己的魅力太大了！黄石坐到床沿，接过费成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大哥气派十足。而孟龙已经被黄石派遣到门外，当起守门重责，以防有人偷听。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那么几句话要说。”黄石犀利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 一人小厮说道：“黄哥，您是周伯心腹，有话尽管吩咐，弟兄们能办到的一定去办！” 听到周伯心腹四字，黄石大感不悦，迟早会让他们摒弃这四个字的。黄石“满意”地笑道：“好，兄弟的话我记住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岳麓书院杂役界，一直是刀疤做大吧？” “刀疤！” 众人听到从黄石口中蹦出的名字时又惊又怒，脸上无不浮现出愤慨的神色来。刀疤，是现任岳麓书院孔庙看守人的绰号，自恃力大无比，联合了书院另外两个杂役，专干欺人勾当，在场之人几乎都被他欺负过。或掠钱财，或脱裤子，总之想尽办法地去ling辱他们。 “黄哥，您是想……”众人脸色一变，心底忽然起了悔意，不会是想和刀疤干一架吧？这可不行，咱们哪是刀疤的对手呀！ 大家对刀疤虽然痛恨之极，但被欺负怕了，因此提到刀疤时，恐惧占据了大半。 “黄哥，不是我们不帮您——” “别紧张，放轻松点！”黄石岂会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呵呵笑着安慰道，“我怎么会让兄弟们以身试险呢！” 众人尴尬地笑了笑。 “但是——”黄石话锋一转，反问道，“据我所知，刀疤嚣张跋扈，仗着有个小叔在岳麓书院讲学，便随意ling辱你们，让你们敢怒不敢言，对吧？” 众人一愣，羞赧地低下头。 黄石道：“不过没关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们要做的是现在和放眼未来。我很想知道，难道你们就不想翻身，甘心永远承受刀疤的欺辱吗？” “呃，这……”众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显然在纠结当中。其实，别说他们，此前黄石也是饱受刀疤欺负。 黄石指着其中两个二十多岁年纪的人道：“马刺，小牛，你们两个是有妻室的人，在书院当杂役是为了养家糊口。可是，这养家糊口的血汗钱被人抢了，难道你们就甘心吗？” “我……”马刺和小牛低垂着脑袋，不自信地低声咬牙道：“不甘心！” 黄石又直指另外三人道：“你们三个虽然尚未婚娶，但老婆本总是要赚的吧？老婆本都要没了，你们今后还有脸讨老婆生孩子吗？” 三人脸上一阵煞白，愧不能语。 黄石继续厉色道：“现在不能变性，上天既然把大家都生为男人，你就是不想做也得做！既然是男人，就要有担当，就要把尊严要回来！跟读书人比起来，你已经是低人一等了，难道还要比同样是斋仆的刀疤再低一等吗？” 读书人高高在上，这是众人的共识，如果拿读书人做文章，效果绝对没有刀疤好。此刻，在场六人，包括费成，渐渐都觉得气血翻涌，双眼喷发着灼热的火焰。 “不要！”小牛鼓足勇气低沉道。 黄石露出赞许的目光，趁热打铁道：“对，不能！该要的都得要回来，否则，他妈的就不是男人，而是人妖！” 众人终于激昂了，奋起道：“对，该要都要回来！” 马刺怒道：“他娘的，老子受够了，回去总被婆娘骂，以为那些钱都被老子喝酒去了！这天大的冤枉呀，实在是憋屈！” “好，今晚能来这儿的都是纯爷们！”黄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继续煽动道，“知道狼最喜欢什么吗？狼最喜欢吃落单的羊！你们以前太温驯了，一旦遇到危险就各自逃窜，所以才总会让刀疤得逞。现在，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外敌，众志成城，抗他刀疤！这样，他刀疤算个球啊！到时咱也脱他裤子，把他那根rou肠子绑起来吊在顶梁上，看看有多大韧劲！” “哈哈……” 找到共同目标后，众人顿时激情澎湃，心中那股惧意已经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