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为九道
九道和凌小志回到了竹道峰之上，九道便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小竹屋，小志也是不解的跟了过去，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九道的帮助，对于痴迷于绘画的小志来说心中藏着疑虑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小友，你看我这幅画怎么样？”九道也是看出了小志的急切，但却并没有着急解开小志的疑惑，而是走到桌子边上信手拿起了一幅自己刚刚绘制好的《夜潜竹》画卷，扑在了竹席之上。 小志走过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夜潜竹》，虽然只是纯色的毛笔画，但是无论是黑夜的宁静还是竹枝的翠绿仿佛都可以从这幅水墨画之中表现出来，真的不得不说是一幅神奇的作品，当下也是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词说道，竟然一改孤傲之风用上了敬语 “九前辈这画浑然天成，飘逸洒脱，作者在绘此画之时心中无比的宁静，正所谓境由心生，比之宁静的心灵，这画中的意境亦是丝毫不逊色。” “小志啊，你对心境的尺度把握确实是令老夫钦佩，但是却也因此缩小了你审美的眼光，我要问问你世人为什么对画作如此追捧？”九道听到小志的回答后轻叹了口气，问道。， “我记得族中的长老对我说过为画者必有超凡脱俗之灵力，由灵感画，才能创作出上品佳作，正因为稀少，所以才珍贵。”小志对世人追捧画作的原因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人真正告诉过他画作到底珍贵在什么地方。 “错！稀少的东西数不胜数，玉佩，黄金，古籍，灵剑，哪一样不稀少？但是又可有一样能够与画作相提并论？世人喜欢的并不是画作的细腻程度，画者的模仿能力，而是其中所蕴含的感悟之力！”九道看着小志不解的眼神继续说道。 “这逍遥大陆之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天生的好灵力的，灵力的不足注定了他们不可能迈进武道的巅峰，然而画作之中蕴含的感悟之力却是可以缓慢的感染他们，进而达到提升灵力的目的，虽然稀少，但是这确是能够提升灵力的为数不多的方式之一。” “一个画作的优劣便是取决于其中所蕴含的感悟之力得多少，而你现在欠缺的便是这感悟之力了。”九道最后说道。 “那画风技艺都不作为一幅画的评判标准么？”小志听到这里却是更加迷茫了，难道原来自己所追求的技艺都是错误的么？这种说法若是成立的话将完全颠覆自己的已有认知。 “哈哈，所谓画卷，天成之物，画风画技只是表观的形象而已，是可遇而不可求得，就好比说你的那幅咏柳图，难道你是有意描绘的每一个柳枝么当你的心境到位了，或许信手的几笔就将比生硬的描绘更加的真实。换句话说，所谓的生动形象，都是感悟之力的副产品。当感悟之力到达一定地步后，纵使画的不像也是像了。”九道说的这几句话也是他这一辈子的感悟，但是此时却是对小志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听到九道的话，小志不知为何想起了前世的梵高，当下也是略有所悟，是啊，到达了那种境界后，笔下的画作纵使是不像也像了。所谓的笔功也只是画外之物而已。 “那请问这所谓的感悟之力从何而来呢？”小志想到这里又是产生了一个疑问，再次向九道询问到，那样子就真的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其实小志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和九道说话的氛围里，并且也是深刻的感觉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意味。 “对于这感悟之力，小友你只理解了一部分，那便是心境。但是却并没有完全的掌握这感悟之力的精髓。我且问你，平日里你拿起笔来创作之候只是努力地将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也就是所谓的将心境融入画作之中，但是你有没有将自然中的元素融进画作之中的想法呢？就比如我这《夜潜竹》，你觉得名字从何而来？”九道越说越是起劲，大有倾囊相授之感。 “潜。。。难道是融入的意思？”小志联想到九道之前的话语，马上醒悟了过来。 “不错！正是融入，试问你可在我这画中看到半点夜色？但是你为什么能够感受到夜的宁静？正是我将深夜融进了我的这幅画之中才做到的。同样的，这竹中的绿意也并不是刻意为之的。现在你明白了么？”九道听到小志的回答后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小志的悟性可是另九道老怀大慰啊。 小志听到九道的这句话后身体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一下，一瞬间对绘画的方式顿悟了，所谓画作，贵不在雕琢，而在融入！ “老夫经营画作一辈子，终于在有生之年有此一悟，现在得传小友，也算是缘分吧。”九道画仙也是把小志当成了亦徒亦友的存在，在如此年纪能够将自己的感悟传授于人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多谢九道前辈指点，以往我的认识还是太肤浅了，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绘画的真谛。”小志也是由心中感激九道，能够将自己的感悟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别人，这需要何等的大气胸怀啊。 “臭小子，又叫前辈，这称呼忒俗了！”九道这时候也是回到了那老顽童的性格，冲着小志骂道。 “那叫什么？！叫你九老头？”小志看到九道如此情态笑了起来，这老家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既想装深沉，又要显年轻，最后只能成为老顽童了。 “你才叫九老头，我有那么老么？”九道画仙双目圆睁，愤恨的看着小志。 “这个。。。。九老头，挺合适的。。。。。”小志看了看九道的满头白发差点想说有，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小子！找揍！”九道画仙抬起了手，向小志的屁股上打去，就像个爷爷在打孙子一般。 小志一看岂能让他的手，拔腿开跑，九道就在后面追，一老一小围着院子展开了围堵战，一时间其乐融融。 。。。。。。 小志好几天都把自己关在竹屋里研究起了关于画作融入的问题，不知道浪费了九道多少张宣纸，看的九道这个心疼啊。当小志再一次进九道的房间索要宣纸的时候九道画仙的表情有趣极了，简直纠结成了一个小包子，满脸的不情愿。 “我的小兄弟啊，你可省着点用，这多是我的珍藏啊。。。。。。”九道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些宣纸可是在外面买不到的宫廷宣纸，是当年九道画仙当宫廷首席画师的时候留下的，现在看着这些纸一张张的废掉，这老头怎能不rou痛。 “九老头，你说将自然之力融进画中，可是我总感觉力不从心呢，明明感觉就放在那里，却是怎么都画不到笔尖上，怎么回事？”小志也是觉得这不是办法，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原来是卡在这里啊，哈哈，那就好办了。“九道画仙看到小志询问自己而不是再继续浪费纸张了也是开心了起来。 “在这九道山之上一共隐居者九位老家伙，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被称为九道，你知道原因何在么？“看到小志一脸的疑惑九道也是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 “世间万物，必有其道。唯各寻其道，才能顺其自然。竹有竹道，水有水道。而老夫研究的正是九道合一的天道，九道之下，万物生机。“ “什么乱七八糟的，九老头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这样绕老绕去得我也听不懂。“小志也是不客气，把九老头的话完全塞了回去。 “你个臭小子，简单点说就是你要对事物有足够了解才能充分的掌握他们的力量，进而融进画作之中。所以说，不要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造车永远没有好结果，从明天开始跟我去观星，我好好给你讲讲老夫的天道。”九道画仙笑呵呵的说道，似乎能够给小志将东西很开心似地。 “观星？”小志被这么一说傻眼了，难道是传说中的星宿学？ “哈哈，小友啊，这观星一说可就深奥啦，到时候有你累的。”九道画仙笑哈哈的说道，将无尽的疑问留给了呆呆站立在那里的凌小志。 ps：“老夫夜观星象，北星南偏，东星微亮，知道明天会有一波收藏狂潮。”背手立于竹道峰之上，九道画仙对身边的小志说道。“九老头你只算对了一半，你看！东星之下有颗闪亮的小星，预示着明天还有一**荐狂潮。”小志指着天边的某颗星星说道。九道看到小志已经可以自己预测星象也是老怀大慰的笑了笑，甚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