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始苏醒的过去（四）
求票子呀－、－，我想写一个宏大的故事。。 在和菲尔失去联系后，艾莉丝正漫步在浓雾环绕的树林间，虽然倚靠着契约的联系，艾莉丝想要找到菲尔并不难，但是女孩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朦胧的雾气的远方，一个渐渐浮现出的人影不得不让艾莉丝在意。 少女屏住了呼吸，寂静的林间，艾莉丝的脚步踩在洒落在地面上的树叶发出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艾莉丝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真的是她吗？ 在雾气的尽头，一个白色祭祀袍的少女正静静地站在泉水旁，褐色的头发在不知何处吹来的微风中摆动着。 “爱丽丝？”少女走到了她身边，喃喃低语道，生怕因为太过于大声而打碎这个梦境一般。 眼前的少女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当那个几乎铭刻进生命里的容貌再次落入眼中时，艾莉丝的眼中终于燃烧起了灵魂颤动的火焰。 “好久不见了，安杰尔……”褐色头发的少女浅浅地笑着，那样美丽的笑容一如记忆中那么温婉动人。 看着那个迷人的浅笑，安杰尔（这里用安杰尔吧，不然两个一样的名字实在没法写）似乎觉得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虽然不明白早已经不在了的她为什么还会再次出现，但是此时的安杰尔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还在这里不就可以了吗？ 没有犹豫地，安杰尔开了她的手臂，想要用拥抱来感受对方的存在，但是在安杰尔接触到对方时，她却愣住了，因为她的手臂居然直接穿过了对方！ 安杰尔的瞳中瞬间被震撼所填满，抬起眼睛，看向爱丽丝，却发现对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爱丽丝缓缓地向她伸出手，目光中满是温柔和亏欠，爱丽丝的手缓缓在她的脸颊边拂过，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感受到任何的温度。 “……笨蛋。”虚幻的女孩儿双眸中写满笑意，说道，“忘记了吗？安杰尔，我已经不在了呢……” 不在了……爱丽丝已经不在了，现在占据着她的身体的人却是我…… “对不起，爱丽丝……我没有能够保护好你……”是的，自从那一天之后，安杰尔一直想要对这个女孩道歉，将那深埋在心底的无法亲口说出的歉意告知于她。 爱丽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虚幻的食指抵在安杰尔的嘴唇上，道：“不对哦，安杰尔，该道歉应该是我呢……” 安杰尔的眼中浮现出疑惑—— “……因为我的任性，我所犯下的罪过却要由你来承担呢。”爱丽丝轻轻叹了口气，林间的雾气再次浓厚了起来，让少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哀伤。 “我不害怕，只要你能够回来！”安杰尔慌忙道，因为雾气中爱丽丝的身影开始模糊了起来，看着可能即将消失的少女，安杰尔慌忙伸出了手，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却因为相隔了生与死，显得如此无法触及，不出所料，安杰尔的手穿透了爱丽丝的身体。 轻轻地摇头，爱丽丝也向着安杰尔伸出手，似乎也想碰触下许久不见的恋人，但是事实却注定了她的行为是徒劳无功的。此刻，容貌一摸一样的少女之间似乎树立着一面镜子，两人居然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虽然很想留下来，但是……”爱丽丝凄婉地笑了笑，雾气终于完全将少女虚幻的身影掩埋。与此同时，林间刮起了一阵风，席卷起一片树叶，安杰尔不得不用手遮住脸，但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爱丽丝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是梦吗？ 安杰尔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怅然若失。正在此时，安杰尔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某个东西在泉水中发出淡淡的光芒，少女奇怪，于是凑过去看了看。 “这是……弓？”安杰尔伸出手，将沉淀在泉水底部的弓拿了起来，仔细打量了起来。弓身采用的材料安杰尔从未见过，不但坚固异常，而且十分轻盈，握在手里完全感受不到重量，而且弓身上用以装饰华丽的月之神萝丝的纹样也让这把弓看起来与众不同。 无论从哪里来看，这把弓都绝非凡品，但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被人随手遗弃在这里呢？还是说，是故意的？为了让某个路过这里的人带走这把武器吗？ 正在此时，安杰尔却心生警兆，本能地向后一个空翻，在少女落地的时候，一把骨矛正斜插在安杰尔刚才站立的位置。 “什么人！？” “嘿……居然被你这个女人躲开了……”对方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而是大摇大摆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来者披着黑色的斗篷，由于身体隐藏在斗篷下，所以安杰尔无法认清对方的身份。 “你是谁？”安杰尔握紧了弓身，暗中加强了警惕，并且默念了两个“光箭”的魔法。 “呵呵呵，你这个女人莫非是真的忘记了一切吗？”来人看向安杰尔，骷髅的眼眶中幽蓝色的火焰正在不安的颤动着，“维拉德啊，你的牺牲又有什么价值呢？你看看吧，这个女人早就已经将你忘记了……” …… “路西法大人！”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菲尔的心情可谓激动异常，也就没有仔细思考远在地狱的路西法为什么会在人间出现？ 正想要走向最爱的路西法大人，然后向她诉说分别许久以来的思念时，菲尔却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艾丝，你做什么？”菲尔焦急道，因为艾丝居然在这个时刻强行向自己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 “冷静点，菲尔！”艾丝对着女孩说道，“这个人根本不是路西法！” 艾丝的话宛若一盘冷水当头浇下，菲尔那因为看到挚爱之人而发昏的脑袋也立马清醒了过来，仔细一看，虽然外表一般无二，但是对方身上却没有路西法那种能够让自己心安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冰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是谁？为什么要伪装成‘她’的样子？”艾丝警惕地看着对方道，圣剑西路达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微微笑了笑，“路西法”捋了捋垂落在脸颊边的头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呢，艾丝，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得谨慎呢。”说着‘路西法’就从半空中降落到地面上。 于此同时，黄昏的残阳在瞬间沉入了地平线尽头，一轮月色的圆月升上了天穹。 既然已经被识破，那么也就没有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了，“路西法”那原本如墨般的漆黑长发几乎在瞬间被染上了深沉的紫色，而那几乎如洋娃娃般精致的脸蛋也在发生变化，退去了那最后的青涩，显得更加成熟与动人。 艾丝看着眼前的变化，不由蹙起了眉：“怪不得我觉得这里给我的感觉和月之森好像，原来在这里布置一切的是你，沙利叶！” “是的，许久不见，两位身为路西法的终末碎片的女孩……”紫发的女子媚笑道，“没想到像你们这样的贵客居然会光临这里，真是让我惊喜万分。” 沙利叶，地狱的第二君主，在那里是仅次于路西法的伟大存在！但是这个失踪许久的君王，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态度，似乎来者不善。 “沙利叶……伪装成‘君主’的样子你想做什么？”艾丝警觉到，同时张开了身后的光翼。 眯起眼睛，沙利叶笑道：“……什么也不知道地死在最爱的人怀里，不是最好的落幕方式吗？艾丝，何必还要反抗命运呢？” 顿了顿，沙利叶继续道：“路西法反抗神的道路不会成功的，与其让无数的鲜血将这片土地染红，不如在这之前就将属于她的灵魂碎片的你抹杀，那么一切都可以在开始前结束了。” “……沙利叶，你背叛了她……” 摇了摇头，沙利叶笑道：“不是背叛，而是明智的抉择，一味地妥协，害怕牺牲，那样的王是不会给她的臣民带来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