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傲慢与偏见 第十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相比于揭幕战的惊险刺激，接下来的十几场对战倒是显得平庸了一些，决出胜负大多很快。虽然大部分属于平庸之辈，但偶尔还会出现几个在同龄人中水平相当不错的的高手，让卢杰在称赞之余，又会在心底暗自自己曾经的自负。 你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或许你曾经领先，但是万一你松懈了修炼，还是会被其他人迎头赶上的！ 卢杰曾经是“追赶者”，如今也已经成为了“领跑者”。正因为如此，卢杰才能透彻地明白，自己要想继续保持强者的地位，就必须像当初还是白徽时那样努力修行！ 想想自己喂给牛头马面和地府判官的那些魔力，卢杰不由得觉得有点心痛，若他当初能专心修炼冰火九重天，如今也不至于在魔力都还有点空虚的情况下出战了。 卢杰这边正胡思乱想着，这边已经轮到罗西上场了。 “罗西，别紧张啊！”巴乔冲着正忙着换上法袍的罗西鼓励道，“好好表现就可以了！你的对手实力一般的。”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随便打打就是了。”罗西戴上最后一枚魔法增幅戒指，英姿飒爽地甩了甩衣袖，便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包厢。 看罗西那张笑眯眯的脸，巴乔便放心了，这个乐天派的家伙什么时候紧张过？罗西的对手相当普通，只是大6北方某个小国的一名战士，年纪不算小，nongnong地络腮胡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他手上的军用双手斧和那套量产的制式皮甲，应该是个军人，并不是正规的科班出身。 “迈尔丹领的一名老兵，军衔似乎是上尉，好像是为了获得更多升迁机会才来参加比赛的，每年的考试这种人也不少。”巴乔随手翻了翻资料。漫不经心地瞥了几眼，又冲着内斯塔和斯塔姆说道：“你们两个应该会在下午出场，轮的对手都不算差，都给我谨慎一点，绝不能给咱们学院丢脸！” “明白！咱们可不会给巴乔少爷丢人地！” 巴乔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走到卢杰身边。悄悄指着如同冬眠狗熊般缩成一团的维埃里，“卢杰，维埃里这种状态不行啊，没打就紧张成这样，真打起来还不输定了？要是全力以赴打输也不算什么，可考试的成绩更多是依据个人表现评分啊。” 卢杰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可单纯地语言鼓励对维埃里也没啥用。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而此时。罗西已经走到了竞技场内。大概是因为前几场比赛并不出彩地缘故。观众地热情也有些冷却。掌声寥寥。 罗西地情绪比之前地代斯勒很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大大咧咧地站在了竞技场内。还一脸微笑着和对方唠嗑打趣。 只可惜那位大叔考生没他那样地好心态。只是紧张地握着战斧。两腿微微屈伸。站在规定距离地最边缘。随时准备冲刺。毕竟对于这种纯粹地战士而言。在魔法师施法之前和对方近身就是胜负地关键。 随着裁判地一声“开始”。那位大叔便如同一头草原上地野牛般朝着罗西猛冲了过去。气势十足。 罗西在巴乔地三位跟班上。年纪最小。但是天赋最高。平常虽然成天喊麻烦。但是该用功地时候绝对不含糊。实力比起内斯塔和斯塔姆还要略胜一筹。 一般的魔法师看到战士猛冲过来，总会有些心慌，但是罗西却站得纹丝不动。单手持着魔杖，口中也开始吟唱起了咒文。 按照卢杰的估计，罗西应该会先召唤出一只风元素做rou盾，只是没几秒钟，罗西便已经出手。 胡子大叔只觉得脚下一滑，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几道小旋风居然缠在了他地双脚上，让他整个人好像踩在了棉花上，重重地扑倒在地。脸朝下…… 这个颇为滑稽的场面引得了观众们的一阵哄笑。罗西也得意地朝着四周鞠躬示意，倒好像是个街头艺人。 “呜……小子有一手嘛……”胡子大叔强撑着站起身来。原本高跷的鼻梁有些塌，脸上全是血，看上去有些狰狞。 “杀！”胡子大叔怒喝一声，居然再度举起战斧起了冲刺，而这一次，他再度被同一招戏耍，这一回是后仰着摔倒，后脑勺着地，好在胡子大叔还戴着只简单的头盔，总算没有受重伤，只是站起来时有些晃晃悠悠，眼神有些迷茫。 “大叔，你还是弃权吧，凭力气的话，你或许勉强可以混个青徽，但是蓝徽不是那么好混的……”罗西懒洋洋地劝道，“大叔你也应该看到实力的差距了。” “呸！”胡子大叔粗鲁地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我一定要拿到蓝徽，我一定要升迁，我一定要领更高地军饷，不然我可养不活我婆娘和那十几个孩子！” 胡子大叔的“崇高志向”让罗西愣了一下，而胡子大叔忽然将那柄沉重的战斧丢掉了，身上那件简单的军用铠甲也被三下两下脱了下来，最后他居然露出一身腱子rou挥舞着拳头嘶嚎着朝着罗西冲去。 “喂喂喂！考试而已，不至于玩命吧？”罗西这回总算有点慌了，他手中的魔杖开始颤抖，嘴里念叨的咒文也不再连贯，直到一只毛绒绒的大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他才愣愣地冒出一句，“真是……麻烦呢……”“裁判，我输了，快公布结果吧。”罗西躺在地上，歪着脑袋对一旁看傻的裁判说道。 “哦……哦！本场对战，来自迈尔丹领地汉斯上尉获胜！” 听到裁判确认了比赛胜负，胡子大叔还有点不敢相信，而罗西也从地上坐起，揉了揉摔痛的肩膀，又小声对胡子大叔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最终能不能获得蓝徽……大叔，要努力养活家人哦。” 胡子大叔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圆，而罗西也缓缓地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悻悻地走开了。 “不会吧！凭罗西的水平，刚才那点时间足够释放几个风刃了！”但丁有些难以置信地喊道，“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紧张而释放不出魔法呢？” “那位大叔没有修炼过斗气，还打着赤膊，若真的挨了几个风刃，估计……不死也会重伤吧？”卢杰点了一句。“罗西那小子还是这么有个性呢……是吧，巴乔？” 没听到回音，卢杰转头一看，巴乔居然已经不在包厢里了，而斯塔姆指着敞开的房门，有些畏惧地说道：“罗西认输的时候，巴乔少爷就满面愤怒地冲出去了……” 巴乔居然也会愤怒？卢杰有些好奇，毕竟巴乔平时戴着一副礼贤下士的面具，他几乎没见过巴乔火地样子。 不过。这似乎也说明了巴乔和罗西他们地关系，已经是亲密地朋友而不是上下级，正因为如此。巴乔在罗西他们面前才不用掩饰自己的心情。 相比于巴乔如今地越坦率，卢杰却愈感觉到自我的悲凉，因为除了小白那帮子亡灵生物，他几乎不能和任何现实中地朋友推心置腹。 这是卢杰的悲哀，也是所有被歧视的亡灵法师的悲哀。 这一刻，卢杰忽然明白，为什么传说中的冥者之都会聚集了天下大部分堕落的法师，因为那里是他们的归宿，他们能找到知己。艾德拉伦导师年轻时的漂泊时光。或许就是在寻找一个归宿，所以这位导师相当赞同卢杰出去闯荡的决定，因为他早已看出卢杰那颗孤高地心灵，需要用岁月的沧桑去遗忘孤独的忧伤。 士为知己者死，卢杰曾听小白讲过这句话，当时他没有理解其中地含义，现在，却有些懂了。 或许，只有那个性格有点问题、心灵有些扭曲的杀戮圣女艾薇儿。才能真正地完全地接收自己的一切吧？ 忽然，卢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 “喂喂喂，我没这么多愁善感到心痛的地步吧？”卢杰莫名其妙地揉了一下心口，刚才的疼痛似乎并不是**器官的疼痛，倒像是灵魂撕裂的那种痛苦，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感觉很真切。 “卢杰，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啊？”维多利亚注意到了卢杰地不适，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会感到紧张？也许吧。”卢杰愣了愣。含糊地应道…… 接下来的一些比赛水平高了许多。其中几位罗萨圣母院学院和希班牙皇家学院的学生表现倒是很不错，几所二流学院都出了些颇有天赋的新人。甚至几所同是古蒙帝国的二三流学院也出了个把实力不俗的。相比之下，罗西那莫名其妙的失败，倒让古蒙帝国学院的声誉收到了不少损害。 不过，内斯塔和斯塔姆的相继出场，总算挽回了古蒙帝国学院地一些颜面：内斯塔倒是相当适应如今的新角色，一把炎龙剑舞得是相当漂亮，再配合他本来就充满攻击性的火系法术，表现不下于希班牙皇家学院培养出来的火系魔战士；斯塔姆的土系法术沉稳非常，招数并不花哨，只是先召唤土元素做rou盾，再配合简单的石壁防御和石枪攻击，偶尔来一个小型地震术限制对方的行动，竟打得一名科尼斯公国的风系魔剑士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轻松赢得比赛，顺利晋级下一轮。 到了下午，晋级考试第一轮再度迎来一场重头戏：希班牙帝国学院的“红色彗星”贝克汉姆和罗萨圣母院学院地“雷神之锤”特雷泽盖！两位都是各自学院精英中地精英，也是古蒙、希班牙和罗萨这大6三大帝国代表的第一次交锋。 贝克汉姆依旧是那个华丽地白痴，他出场的方式相当拉风，别人顶多是冲着观众席吼两声、作作揖，贝克汉姆居然凭着“炎兽之子”体质对火元素的cao控水平，也不怕浪费魔力，愣是用一团团烈焰在半空中构造出一朵朵“火焰玫瑰”、一颗颗“火焰爱心”，而且还不停地冲着观众席的美女们故作优雅的献吻，自然引得观众席上女人的叫声连连。 “哈哈哈哈……贝克汉姆这家伙还是这么帅啊！”卢杰看得是捧腹大笑，差点没因为太激动从包厢的看台上摔下去。“如果我是个女地，绝对会爱上他的！” “是啊是啊，这小子是个人才，只可惜他是希班牙人。不过，作为朋友而言，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巴乔颇为惋惜地叹道。不时又扭头冲着嬉笑的罗西吹胡子瞪眼睛。 维多利亚知道贝克汉姆当初和卢杰翻脸的缘故，没想到卢杰对贝克汉姆居然没有心怀芥蒂的意思，不由觉得卢杰心胸宽广，看卢杰地眼神自然变得更加和风细雨暖人心，只可惜卢杰压根就没有注意维多利亚的反应，无福消受美人恩啊。 贝克汉姆的对手，“雷神之锤”特雷泽盖倒显得低调了许多，只是静静地站着原地，微微闭着眼在做祈祷。他穿着一身青紫色的骑士重甲。身材高大体格健硕，手握一柄篆刻着雷系符文的战锤，虽然长相不像贝克汉姆那么帅。但是也有着一股子阳刚之气。 贝克汉姆耍了好一阵后，才在裁判的警告下同意开赛，可是裁判刚喊了一声开始，他却对着正要出手的特雷泽盖喊了一声，“等等！” 特雷泽盖脾气似乎比西塞好，居然很厚道地停下了手，更没有趁机拉近他和贝克汉姆的距离，只是稍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喂喂，你又怎么了？” “稍等一下。我刚才还有几句话忘了说。”贝克汉姆谄笑着点了点头，又释放了一个简单的扩音术，大声地喊道：“卢杰，你在吧？我看过赛程了，只要我们都连续赢下四场就能在碰面了，我现在可等着和你地交手，我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输给这家伙！我以我红色彗星贝克汉姆的名字起誓！” 观众席一片哗然，而贝克汉姆则满脸轻松地甩了甩头，仿佛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特雷泽盖愣了一会，也跟着问了一句，“卢杰是……古蒙帝国地代表吧？我听西塞说过……他是你朋友？” “我的朋友，我的宿敌。”贝克汉姆兴奋地拍了拍手，“所以我必须要赢！” “可惜呢，我也和西塞约好了……那个卢杰，必须由我们来打败，所以我必须要赢！”特雷泽盖也是满脸坚毅地说道。 贝克汉姆轻笑了一声，冲着特雷泽盖竖起了五个手指。“刚才我打断了你的战斗准备。现在作为补偿，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我不出手不念咒不运行魔力。开始吧……” 五秒钟是个什么概念？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五十米左右，再加上施法念咒所必须的一点准备时间，特雷泽盖绝对可以赶在贝克汉姆施第一个魔法前就把战锤抡到他脑袋上！ 特雷泽盖觉得贝克汉姆这么让自己，有点丢不起那人，居然也耍起了骑士风度，没有移动，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气息而已。 事实证明，圣母院学院一向倡导并向学生们灌输的骑士精神实在害人。 贝克汉姆是谁？贝克汉姆可是人称“红色彗星”、拥有“炎兽之子”体质的人中龙凤，天才中地天才！ 当贝克汉姆第五根手指落下，贝克汉姆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满是暴虐的杀气。他根本没有吟唱咒文，只是将法杖往地上一插，右半身便已经被一层好似猛兽般的烈焰包裹住了。那滚滚热浪朝着特雷泽盖扑面而来，他脑子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了，不明白贝克汉姆到底是偷偷准备了什么魔法。 “贝克汉姆的炎兽化身威力更加强大了，幸亏当初我从热火部落带回来两块炎晶碎片，能让罗宾帮我预先做点准备……”卢杰侥幸地长舒一口气，他所说的是罗宾制作的一件法袍，也是他对付贝克汉姆的秘密武器。 卢杰当初带给罗宾两块炎晶碎片，罗宾给维埃里制作炎狼战甲用去了一块，剩下的一块，被他用特殊工艺切割成各种形状，并以火蜥蜴皮为底料，将炎晶片按照几种火系防御魔法阵地结构进行嵌入加工。 这种制作方法也不算少见。很多炼金术士都会在魔法物品上嵌入一些多余的魔晶碎片，只是用料像卢杰这么奢侈、直接将一大块炎晶石切割使用的，还几乎没有。 卢杰曾想，有了这么一件针对性很强的法袍，贝克汉姆的火系攻击伤害效果至少要削弱四五成，再加上卢杰本身会做地一些防护措施。正常的火系魔法几乎伤不了卢杰什么。 而卢杰在不断总结中还注意到，变为炎兽化身的贝克汉姆魔力方面虽然变得充沛狂野，但是代价往往是魔力cao控的不稳定性，越是强力地魔法使出来力量反倒越是分散，而过度分散地魔法攻击效果又要打点折扣。 理论上算下来，卢杰穿上这件袍子便足以克制贝克汉姆地魔法攻击了。 只是，眼前地事实，很快便给了卢杰一计响亮的耳光，让他明白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为他看见贝克汉姆身上的炎兽化身范围居然开始收缩了！大股大股的烈焰正朝着他的右手上聚集。而火势居然愈收敛，开始呈现一种流水的形态，倒好像是火山里的岩浆。“岩浆”最终将贝克汉姆的右手裹住，形成了一个稍大些地烈焰之手模样。 “那是什么啊？怎么看上去像是手肿起来了啊？”罗西指着贝克汉姆的右手，乐呵呵地开玩笑道， “火元素强制压缩？这还是蓝徽晋级考试嘛？这手法就算是大部分红徽火系法师都用不了了啊！”卢杰好歹拥有着法拉利千百年的知识，对于这个现象立刻便反应了过来，“火元素不稳定，本来就难驾驭，可被强制压缩后地火元素不但威力临时提高数倍，魔力cao控的精准性更是会提高不少！这一回罗宾算是白忙了……不。好歹也能保住我的命吧？” “难怪贝克汉姆选择回希班牙皇家学院，他们培养火系法师的确有一套，弗格森老爵爷在希班牙皇家学院培养出那么多人才，的确有他的手腕啊！”但丁有些惋惜又有些赞叹地说道，“不过，炎兽之子身的灵魂火元素浓度已经很高了，再将火元素进一步压缩，对施法者身体和灵魂的压力也会很大，贝克汉姆这孩子也不简单啊！” “特雷泽盖。上天曾经给了你一个获胜的机会，你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你才后悔莫及……”看着特雷泽盖那满脸地惶恐，贝克汉姆戏谑地笑了几声，用燃烧的右手握起魔杖，稍微运了运魔力，那把魔杖周身顿时爆出烈火，而后竟汇聚成了一把长达四五米的火焰巨剑。 “我不会后悔！就算是输了也不会后悔！”特雷泽盖怒喝一声，那把战锤上浮现出一个个光的魔法咒文。锤身也掠过道道青紫色的电光。空气中不断爆出阵阵“啪啪”的电火花爆炸声，可以看出那柄战锤的威力绝对不俗。 “这才有意思啊！”贝克汉姆笑得有点邪乎。他居然手握着火焰巨剑主动朝着特雷泽盖走去，这份气魄倒让被准备冲刺的特雷泽盖吓了一跳。 不过，特雷泽盖没有再放弃最后的机会，他也赶紧朝着贝克汉姆身前跑去，他相信，近身战他总是占优势地。 此时特雷泽盖努力将全身的力量都转化为雷电之力，捎带起身体周围的空气因静电反应好一阵噼啪乱响，他那简短的头全部如同钢针般竖了起来，可怕之余带着点滑稽。 特雷泽盖眼看着贝克汉姆离自己只剩下七八步的距离，双脚猛一用力，整个人跳得老高，战锤也跟着抡过了头顶，仿佛一座山岚朝着贝克汉姆头顶上落去。 贝克汉姆反应也是极快，那把火焰巨剑的实体也就是一杆轻巧的魔杖，所以他随手一挥，火焰巨剑剑身再度暴涨三分，如同死神的镰刀朝着特雷泽盖的腰间斩去。 出乎他意料地是，特雷泽盖居然没有任何要躲闪或是格挡地意思，那把战锤伴着响亮的雷鸣径直朝着地上落去。 “又是个玩命地傻瓜！”卢杰惊得闷哼一声，罗萨帝国一向以强大的骑士军团闻名于大6，国内地武人都相当讲究骑士精神，不但战场下风度翩翩。战场上也是悍不畏死，常常出现骑兵傻乎乎地突击早有准备的敌军枪阵、拒马的情形出现，也正是这种傻劲，让罗萨帝国由最早的一个小公国展到如今的大6三大帝国之一。 “我可不能跟你玩命，我的灵魂至今还被万千少女地放心所束缚，这是罪过。神不会让我上天堂的！”贝克汉姆可不愿意跟特雷泽盖玩命，不过他的“傻劲”可比特雷泽盖强多了。 贝克汉姆回剑格挡，当雷神之锤和火焰巨剑相碰的那一刻，本来就充满爆力的火元素和雷元素顿时纠缠在了一起，引爆了一场不小的元素风暴。四处闪电雷鸣，不时有几道闪电打在光膜防护壁上，惊得一些靠近的观众拔腿就跑，而先前被强制压缩的火元素也好像火山爆般释放出强大的威力，光膜内地区域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 “不好！快撤掉防护壁。不然那两个孩子会死在里面的！”艾德拉伦激动地站了起来，拉着几位实力不俗的特邀评委就要出手，但又有一位评委皱着眉头说道：“不能撤！那层防护壁本来就是为了保护观众设立地！你要是把防护壁撤了。灾难会蔓延开来，到时候不知要死多少观众！” “难道就这么不管了？”艾德拉伦有些恼怒，他虽然是个亡灵法师，但他却难以容忍随便放弃两条鲜活的生命。 这时，旁边一位身材矮胖的特邀评委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放心吧，这点小火还不至于伤到贝克汉姆，那小子没那么差劲。” 他正是贝克汉姆的导师，希班牙皇家学院的院长。紫徽火系法师弗格森爵士。 艾德拉伦正要争辩，却听得观众席上惊呼练练，再朝着竞技场内一看，只见防护壁内的火势正在迅萎缩，一头浑身浴火的野兽居然正张开了大嘴吞噬着烈焰，那是贝克汉姆，只是这一回他的炎兽化身居然已经蔓延到了全身！而在贝克汉姆的努力下，特雷泽盖虽然被烧得有点灰头土脸，但是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因为疲惫而稍稍有些脱力而已。 “贝克汉姆果然有一套啊！先是学会将火元素压缩到右手上，现在居然还以右半身地炎兽化身为基础，将火元素扩展到全身……小白，这叫什么来着？”卢杰倒也没有因为贝克汉姆的出色表现而感到沮丧，倒是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他，毕竟他再沮丧再懊恼，贝克汉姆也不会因此实力退步，正视现实努力修行才是王道。 “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大能小。能软能硬！”小白在亡灵空间内笑得有些邪恶。虽然他的回答并不准确，但还是逗笑了卢杰。给了他一个好心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管怎么说，凭这一场的表现，这两个人绝对都能晋级蓝徽了。接下来的比赛，对于贝克汉姆而言估计就只是享受了。”巴乔玩味地看着实力进步不少的贝克汉姆，又对卢杰笑道：“有这么一个对手，真是有趣哪！” “隔岸观火你当然觉得有趣！”卢杰在心底腹诽道…… 由于特雷泽盖战至力竭的缘故，最后还站在场上的贝克汉姆，自然也成为了赢家。而这场比试，成为了今天公认地最佳比赛。 之后的对抗考试波澜不惊，并没有再出现贝克汉姆和特雷泽盖这种高手对决的场面，难免让观众觉得有点不过瘾。 维埃里的运气还算不错，对手不算很强，只是一名比较普通的菜鸟剑士，而且对手比他还要紧张，动作比他还要僵硬，靠着那股子力气和一身奢侈的装备，维埃里倒也是手忙脚乱地将对手打败，只是双方的表现都不算好，评委们的评分估计高不到哪里去。 而卢杰关注的另外一个对手，杀戮圣女艾薇儿却根本没有展示出实力，因为……她刚一上场，才冲着对手轻轻笑了几声，叫了一声“哥哥”，他地对手便脸红心跳，直接宣布弃权，理由是“信仰不允许他对神在世间地代言人出手”。 对于这位“哥哥”的选择，卢杰表示理解和赞成，且不谈这位“哥哥”地弃权动机，卢杰估计要是真的打起来，这位“哥哥”的生命安全估计很有问题，他虽然放弃了一枚蓝徽，但是却拯救了自己的生命。 不过，圣天使学院其他几位考生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该打的还是要打。比如说卡萨诺这位见习圣骑士，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愣是被一位北地狂战士不要命的打法逼得手忙脚乱，苦战半天才趁着对手狂化效果消失、力量耗尽的机会偷袭打赢。 当落日的余晖洒在竞技场最高的贫民站台时，播报员的口中终于叫出了卢杰的名字，“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试，是来自古蒙帝国学院的亡灵法师卢杰，对抗同样来自古蒙帝国、黑色十字架组织的战士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