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起来，被欺骗的人们！
仿佛一颗巨大的太阳凭空出现。整个黑塔周围灰蒙蒙的环境突然亮如白昼，作为血髓传输中点的黑塔瞬间被浓烈的光芒吞噬，外围的堕落骑士们在这样强烈的神圣力量下，只能出阵阵嘶哑的惨叫，带着蒸腾的灰雾，一溜烟冲进黑雾缭绕的深处。 在血池边面无表情不想死亡的人们在白光的照射下仿佛被烫红的针刺了一下，猛然清醒过来的人们带着惊恐的表情向白光的方向深深跪拜了下去，大多数信仰光明教廷的教徒还在身上划着十字，嘴里喃喃念诵着难懂的祷文，期盼光明神能够指引出生存的道路。 弥漫在黑塔周围的黑雾已经在这场爆炸中消耗得一干二净，黑乎乎的天空也1ou出了湛蓝的色彩，除了黑塔耸立的地方还有不少遗漏的断垣残壁，上面星星点点地残留着少许黑暗元素，整个平原上已经找不出曾经被黑暗占领的痕迹。 至于左拉和贝尔蒙多，早已不见了踪迹。 “好恐怖的威力，紫徽的全部力量居然能产生这样的效果，真是奇迹。”踩在因斯坦尼亚大地上的卢杰对萨拉斯的自爆依旧心有余悸，那位被自己同僚抛弃后，疯狂引爆体内所有光明元素的紫徽高手…… 哀莫大于心死啊。 周围的平民自地向着卢杰他们的方向聚拢，失去家园的因斯坦尼亚平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能向哪儿去，他们只能向曾经爆过神圣光明的地方本能地聚拢。 “快看。那是不是雾夜鬼王卢杰？” “好像是真的啊，确实是雾夜鬼王卢杰，他身边的那位小姐真漂亮，长的好像天使。” “什么叫好像，没见别人背上长着一对翅膀啊，那就是天使。” “天使？天使出来啦，神没有抛弃我们，天使出来啦！” 天使出现的消息就像是掠过大地的狂风，迅传遍劫后余生的因斯坦尼亚难民，本来只不过是抱着可有可无猜想黑塔聚拢的因斯塔尼亚人民突然变成滚滚地洪流，向着黑塔汹涌前进。 “天使，天使，能不能告诉我们，恶魔们现在在哪里？” “天使，我们的家园全部毁了，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天使，我的孩子不见了，父亲也没了，我该怎么办？” “天使……” 衣衫褴褛的难民们像是找到了黑暗中的明灯，拼命地向索菲亚的面前挤，数十天没洗澡的怪味混合着血腥味，熏得索菲亚精致的小脸煞白，金色双眸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拼命往卢杰背后躲。 “大家都静一静，天使是不会抛弃大家的，一个一个来。”卢杰抬手就是一串灰白色的骨柱将人群和索菲亚隔开，看着面前带着尖利骨刺。有普通人大腿粗的骨柱，汹涌的人潮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腿粗的骨柱从灰色的土地中拔地而起，将所有的民众分割为一个个小小的方块，情绪激动的人们一个激灵：这里还有个杀人不眨眼的雾夜鬼王呢！ 雾夜鬼王是谁？那可是大6上第一青年高手！ 作为古蒙帝国的人，没有人会不认识卢杰，刚才只不过看见索菲亚本能地激动而已，现在冷静下来，所有人的目标就聚集在了卢杰的身上。 “卢杰先生，救救我们吧。” “卢杰阁下，因斯坦尼亚都已经毁了，我们该怎么办？” “卢杰先生，土地被污染得不成样子，我们还能在这里生活吗？” …… 卢杰的心有点烦，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只不过是想帮助索菲亚，却让这些灾民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卢杰在心里恨恨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1ou出灿烂阳光的笑容，对难民们坚定地说道：“帝国不会抛下大家，光明总会拯救你们，而我卢杰也在这里誓，必定会保证各位的安全。” 李靖对卢杰的表现很满意，作为华夏的开国功臣。他自然之道收拢人心的重要性，如今卢杰的实力已经跻身大6顶尖，但是在名声上，却依旧是那个令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的雾夜鬼王…… 这个绰号实在是糟透了！ 好在这里的难民是古蒙帝国的人，而且卢杰常年与艾薇儿呆在一块，也将教廷的那一套耍得滚瓜烂熟，忽悠忽悠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平民还是游刃有余。 看那些难民们逐渐放松的面孔就知道卢杰在古蒙帝国的声望到底有多高。 大6英雄，名声挺好听的，但是又有谁不知道，英雄就是拿来做挡箭牌的！ 现在他李靖在，卢杰根本就不怕四处飞来的暗箭，甚至还能沉寂捞一票，巩固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有朝一日他不在呢？ 或者说，当卢杰雾夜鬼王的名字被人完全败坏的那一天到来时，卢杰该何去何从。 “卢杰，你还太嫩了，不明白宗教间的战斗到底有多么残酷。”李靖看着在难民中笑逐颜开的卢杰，微微地摇头叹息。 教廷既然打算将因斯塔尼亚人民统统用作教皇恢复的牺牲品，自然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恐怕，之后就是接二连三的麻烦了吧？ “大家不要害怕，黑暗元素对因斯坦尼亚土地的侵蚀并不厉害，我作为亡灵法师，可以感觉到，这种侵蚀到了地下两三米的地方就停止了，我们只要将这些被侵蚀的挖出来烧了，土地依旧能恢复原来的样子，甚至还能更加肥沃。” 卢杰侃侃而谈的自然不知不觉地将因斯坦尼亚难民低落悲观的情绪扭转了过来。 一个面色蜡黄的平民小声问道：“卢杰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 “是真的。”卢杰的话头被索菲亚抢了过去，纯洁的人型天使在得知教廷居然是这次因斯坦尼亚暴乱的主谋后情绪有点低落。甚至害怕见到因斯坦尼亚的难民，她从心眼里觉得自己亏欠他们，听见卢杰说因斯坦尼亚的土地还有救，立刻来了精神。 “我使用过光明魔法的探查术，现黑暗元素只侵蚀了地面五十厘米左右的土地，下面的土地依旧和以前一样的肥沃。” 面容姣好的索菲亚一开口赢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完美到了极点的容貌，悲天悯人的金色瞳孔，两只巨大的白色翅膀，还有无时无刻向四周散的神圣魔力，无一不是教廷典籍中提到的天使的样子。 因斯坦尼亚离圣山并不远，教廷的教义在因斯坦尼亚可谓是家喻户晓，天使的模样也深入人心，此刻见“天使”也亲口证实了卢杰的话，难民中猛地爆出震天的欢呼声。 对平民来说，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消息更令人激动的了。 卢杰等人又是一阵劝慰，因斯坦尼亚的这些难民这才安心地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寻找散落的同胞。 “卢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李靖开口就给卢杰提出一个严峻的问题：“你破坏了教廷最重要的谋划，你觉得那些神棍会怎么对付你？” “外公，我也不想破坏他们的计划的，可是这次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卢杰为难地耸耸肩膀。1ou出了狡黠地微笑：“只要他们不试图来抹杀我，我又有什么义务将他们的阴谋公开呢？” 李靖笑得很jian诈：“对，就要这样做，我李家的子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你也要小心，”李靖严肃地说道：“教廷这次的损失很大，左拉和贝尔蒙多虽然在萨拉斯的自爆下逃生，伤势肯定不轻，再加上在因斯坦尼亚的计划完全被破坏，虽然明面上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暗地里还是会使一些怪招。” 卢杰怪异地看着李靖，直看得李靖有些毛，他才笑道：“外公肯定胸有成竹了，外孙可要洗耳恭听了。” 李靖一呆，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卢杰连连摇头，叹气道：“你和你娘一个模样，能偷懒就偷懒，能不做就不做，真不知道外公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到母亲，卢杰免不了有些感慨，随即又想到了里皮，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其实你娘也还算不错，除了偶尔和我捣捣蛋什么的，别的都挺好，可惜……”李靖厌烦地挥挥手：“算了，都过去的事情……卢杰，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最保险的隐匿办法是什么？” “最保险的隐匿办法？”卢杰苦苦思索，眼睛忽然一亮：“小白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不错，难得你能想到这里，不过还不够。”李靖伸出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圈里是一片光灿灿的金色，庄严崇高。 “你看这个。”李靖的食指弹出一点黑色进入光圈的范围，瞬间就被金光吞噬干净，连点渣滓都没有剩下。 卢杰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苦苦思索。 “再看这个。”李靖这次并没有简单地弹出一点黑色或者其他颜色，而是掐了一个简单的印诀，一道灰蒙蒙的能量旋转着进入金色的圆圈。 灰色能量就像是落进油锅的泥鳅，碰触到金光的瞬间就疯狂地挣扎起来，而原本平整如镜面的金光上也延伸出一条条章鱼脚似的触手想要困住灰色能量。 卢杰一直都打着十二分的心思在观察灰色能量的运转，看见无数金色触角向灰色能量延伸时，他心中一紧：就这么完了？ 被金光缠绕的灰色能量就像是被无数条蜘蛛丝捆缚的大蟒，虽然不停地翻转挣扎。也不能改变将要被吞噬的事实，眼看着灰色能量上的金光越来越稠密，最终甚至将整条灰色能量够包裹在内，卢杰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灰色能量……完了。 不对，外公不会做出完全没有意义的举动！ 卢杰望向灰色能量的目光突然变得灵动无比，就像是一个睿智的炼金术士一样，死死地盯着和金光纠缠不休的灰色能量。 被金色能量完全包裹后，灰色能量并没有像卢杰预料中的那样消散，依旧在缓缓地旋转，而且因为表面金光闪烁的关系，圆圈中的金光对这团灰色能量没有任何的侵蚀。 “咦，变大了。” 卢杰敏锐地现，在金光包裹下的灰色能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还在慢慢变强。 “要让那些宗教疯子不找你的麻烦，先你就要为自己披上一件宗教的外衣，或者说，披上一件保护衣。”李靖指着左手的金圈侃侃而谈：“比如贵族圈子，帝国的核心圈子，大6上顶尖强者的圈子，每一个圈子都有不同的作用，或是说明了你的身份，或是标明你的实力，或是点出你的地位，统统离不开这些圈子，而你现在，就必须要找个圈子，将自己好好地融入大6。” “融入大6？”卢杰有些纳闷，难道自己还不够融入大6？自己的名声可都是在大6上的啊！ 李靖有些深沉地拍拍卢杰的肩膀：“外孙，外公并没有糊涂，现在的你还不算是融入大6的。” “我还没有融入大6？”卢杰愕然了，自己出道以来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整个大6声名远扬，要说没融入大6……这从何说起？ “大6上的圈子并不多，顶尖贵族圈子算一个，教廷的高层算一个，还有就是堕落者的高层算一个，总共就是这三个圈子，导演了整个大6所有的大事件。”李靖伸出三根手指，在卢杰面前晃了晃：“现在的你，要你加入堕落者的圈子肯定不可能，教廷的高层，一个亡灵法师也不可能，所以，你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进入顶尖的贵族圈子。” 卢杰的脸色慢慢地变了，李靖的话没有错，大6史的展，永远都是教权和皇权之间的斗争，而皇权，就是顶尖贵族圈子的缩影，至于堕落者的高层——这只不过是平衡两者的一个缓冲区而已。 如今教廷已经耐不住百年来的蛰伏，想在大6上重现教廷的辉煌，而作为大6三大帝国之一的古蒙帝国当其冲受到损害，顶尖贵族圈子与教廷高层圈子之间的矛盾已经形成，产生激烈的碰撞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什么才算是顶尖的贵族呢？”卢杰斟酌一下词汇，问道。 李靖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灰蒙蒙的空地，还有不远处在废墟中翻找的因斯坦尼亚难民：“土地，人口，就是一个贵族的一切，当你的领地达到一个极限的时候，你就能进入顶尖贵族这个行列。” “像因斯坦尼亚亲王巴雷西那样吗？”卢杰现在能够想到的，除了三大帝国的皇族之外，就只有这个可怜的紫百合亲王了。 李靖不屑地哼了一声，眼中全是鄙夷：“堂堂的亲王居然没有自己的军队，甚至连手下都要kao那种手段去笼络，实在是失败透顶。” 李靖是从骨子里看不起巴雷西的作风的，在他看来，大6上的那些贵族，能称得上是顶尖贵族的寥寥无几。 “顶尖的贵族，他们的人才七分自产，三分依kao招募，绝对忠诚的子弟兵是贵族在大6上站稳脚跟的前提，成熟的竞争制度是保证家族血液活力的关键，庞大的产业只不过是供养贵族展的基础而已，按照这几个条件来看，大6上称得上是顶尖贵族的没有多少。” 卢杰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笑容温和的外公，这种全面清晰的剖析让他仿佛看见了另一片天空，一条完全不同于修炼的道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卢杰，该是建立你自己势力的时候了，一个小小的佣兵团，怎么配得上雾夜鬼王的招牌，何况……”李靖的话没有说完，卢杰清楚地知道他的意思。 费雷拉市凭什么一直照顾雾夜鬼王佣兵团？ 安切洛蒂当初的示好，固然有对卢杰拯救费雷拉市的感激，但更多的是看中了卢杰身上的潜力，所能调配的力量，未尝不是存着有事的时候让卢杰帮费雷拉市出头的想法。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搞政治的没有一个是白痴。 当初的卢杰，只是一个青徽的小法师，虽然有雾夜鬼王的名头，在大6上并不是十分出名，在古蒙帝国更是一点根基都没有，只能去科萨城邦联盟展。 现在的卢杰，一个女人是古蒙帝国未来的女皇，另一个女人有可能坐上教廷圣女的宝座，手下又有三百能征善战的不死战士，身后还有李靖这样的强者支撑，完全有能力在大6上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当初的刑天多么凶悍，独自一人杀上凌霄宝殿，还不是被人砍了脑袋，封在常羊山下，卢杰，要在大6上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展，只有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眼下的因斯坦尼亚的重建是一个好机会，何去何从，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这些话，李靖慢悠悠地走开，留下卢杰一个人站在原地，慢慢品味李靖的这番话。 小白来了，带来了三百青眼死士和维多利亚的一封信。 维多利亚的一封信，像是丢进湖水的一块石头一样，溅起滔天大浪的同时，也让卢杰开始探讨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成功可能性。 在李靖和所罗门的分析下，借助因斯坦尼亚反叛的契机建立起属于卢杰的个人势力成功的可能性过八成。 “卢杰主人，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维多利亚公主已经授权你作为她的全权代表处理因斯坦尼亚的一切，已经默认将因斯坦尼亚划进你的势力范围，贵族们也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现在正是您建立起属于您的势力的大好时机。” 卢杰脸色忸怩，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不是让我分裂古蒙帝国么，何况因斯坦尼亚是巴乔的父亲的封地，我怎么可以……” “主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白吊儿郎当地一屁股坐在卢杰身边，伸出手指点着门口说道：“主人，小白我没什么文化，但是也看得出，正是因为你在这里，这些平民们才能安心地重建自己的家园，如果你不在了，我敢打包票，一个晚上这里的人就会跑光。” “有那么严重？平民们会抛下自己的家业离开因斯坦尼亚？”卢杰疑惑地问道。 知道自己的主人虽然揣摩人心的本事不差，但对涉及到自己的问题向来看的比较模糊，小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主人在这些难民的心目中，并不仅仅是拯救他们的救星，因为索菲亚的缘故，主人更像是一位披着紫金战袍，从天而降、破除黑暗、无所不能的英雄。” “英雄能做什么？”小白双手一摊，无赖的样子瞬间出现：“英雄嘛，就是啥都能做，啥都会做，没有他不行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停停停，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个亡灵法师成英雄，那索菲亚算什么？”卢杰存了一分祸水东引的心思，要是让小白一个人说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变成传说中的创世神了。 索菲亚脸红红地，抬头看了一眼卢杰俊美的面孔，说：“其实我没做什么的，这段时间都是姐夫在帮助这些难民，我只不过偶尔说几句话……” 听见这话，卢杰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小白更是夸张，当场就对卢杰竖起了大拇指：“高，主人您实在是高，转一圈就把自己的小姨子给搞定了。” 话没说完，小白就被卢杰踹出了大门。 “好了，建势力的讨论先放在一边，我们先来讨论下，维多利亚这封信上所说事件的真实性。”卢杰拿起手中绣有金边的皇家专用信纸，郑重地说道：“所罗门，你对教廷过去的事情知道的比较清楚，你来说说。” “这封信上说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在因斯坦尼亚这一带，的确有不少的牧师聚集，似乎在进行一种很秘密的活动。”所罗门认真地看了一遍信件后，认真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教廷在寻找遗迹？当初因斯坦尼亚可是唯一一个不信仰教廷的国家，传说有相当数量的上古遗迹。”卢杰也不知道自己问这样一句话是为了什么，似乎是为了教廷辩护，又似乎是想为自己心中的疑惑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 潜意识中，卢杰依旧不愿意相信维多利亚这封信中所描述的事情。 凯撒亡灵之乱后，大6进入短暂的和平时期，大大小小的国家都在拼命展，期待能够在战后千疮百孔的大6上攫取更大的一块蛋糕，因斯坦尼亚帝国也不例外。 但教廷的一纸警告却击碎了因斯坦尼亚帝国展的希望，也为日后因斯坦尼亚帝国的覆灭埋下祸根。 作为亡灵之乱的主战场之一，因斯坦尼亚平原受到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过五千万平民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三分之一以上的国土曾经被亡灵侵占，因斯坦尼亚帝国赖以维护统治的皇家魔法学院减员过七成，整个因斯坦尼亚帝国的上层军事力量几近灭绝。 好在因斯坦尼亚帝国皇家魔法学院中拥有三台上古留传下的魔导器，能够在三个星期内将青徽法师提升到红徽境界，在帝国仅存的三位紫徽高手的日夜cao劳下，终于让因斯坦尼亚帝国的顶尖军事实力恢复大半。 通过魔导器提升实力的法师虽然失去了继续晋级的可能，但是为帝国奉献了后半生的他们也得到了不同的丰厚奖励，足够他们与他们的子孙后代衣食无忧。 拥有过二百名红徽法师的因斯坦尼亚法师团意气风，准备参与进入大6上的争霸。 在这个时候，教廷的警告从天而降，狠狠地将因斯坦尼亚法师团打进了无底深渊。 “因斯坦尼亚地区藏匿上古亡灵魔导器，立即上交光明圣山封存，通过魔导器提升实力的法师需要每月进入因斯坦尼亚大教堂三天观察是否感染亡灵病毒。” 经过亡灵之乱之后的教廷无比强大，在尼古拉斯五世的领导下达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不是因斯坦尼亚帝国一个国家所能抗衡的。 权衡利弊之后，当时的老国王只能按照教廷的通牒，一边心里滴着血，一边将那台珍贵无比的上古魔导器上交给教廷来的主教。 本来一切到这里都已经结束，但是在接收魔导器的主教回归圣山的路上，却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过两百名常驻圣山的圣骑士所能挥的战斗力抵得上十倍左右的精锐骑士团，在加上五十名以上的光明红徽牧师，整个接收团至少能对抗两万人以上的军队。 但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在回归圣山的途中，不明不白地全部消失了！ 注意，是消失，不是毁灭，连一根马毛都没有留下，过两千名的圣山直属人员就这么凭空在因斯坦尼亚帝国境内消失了。 这下，因斯坦尼亚帝国乱了，圣山乱了，整个大6也乱了。 教廷一纸禁令，因斯坦尼亚帝国立刻进入全国戒严中，因斯坦尼亚帝国境内一片人心惶惶。 大面积的搜索，无论是魔法师，骑士，牧师，最后甚至连教皇本人都参与到搜索的工程中，依旧没有寻找到失踪的部队的踪迹。 就在大家都渴望着结束这种没有任何结果的日子时，一个接受团中的骑士浑身是血地回到了圣山，他在断气前说了两个词：“因斯坦尼亚，亡灵。” 消息出现，立刻引爆了全大6，因斯坦尼亚帝国顿时成了千夫所指，教廷对因斯坦尼亚帝国的禁令也更加的严厉：所有的因斯坦尼亚国民只有在经过圣水检验之后才能进入他国。 等于是变相地将因斯坦尼亚帝国从大6中隔离出去。 这一隔离，就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曾经大6上屈一指的大帝国衰落成为二流王国，足以让周围的那些小国家慢慢地长出锐利地獠牙。 然后…… 因斯坦尼亚的覆亡就开始了…… 没有人知道在隔离的十年中，教廷在因斯坦尼亚的国土上做了些什么，直到今天，维多利亚的信上透1ou出一个可能：教廷与因斯坦尼亚帝国的国王达成了协议，利用因斯坦尼亚国民进行教廷的一项实验。 至于实验的内容，维多利亚的信上没有写，只做出了形容：“是世界上最恶心，最邪恶，最惨无人道的野兽般的过程……” “整件事情有三个疑点，第一，魔导器的存在教廷怎么知道？第二，队伍怎么会凭空消失，出手的人是哪一方的？第三，那位幸运的圣骑士是从哪儿逃出来的？”所罗门的青色眼球中神采奕奕，道：“但是这三个疑点除了第一个外都随着历史的消失而消失了，就算是第一个在当时的社会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凭借教廷的威望，随便安cha几个间谍就知道了，所以，我的结论很简单，教廷的目标就是要封锁因斯坦尼亚。” “为什么要封锁因斯坦尼亚？”索菲亚盯着所罗门的双眼，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怒气，纯洁的小丫头虽然经历了黑塔事件，但人型天使本能地无条件信任却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 “很简单，美丽的ian嘴唇，脸上1ou出了悠远怀念的神色：“为了收服大6上最后的土地，光明教廷能做任何事。” “你胡说！”小丫头气呼呼地指着所罗门，声音尖利：“教廷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民远离黑暗，接近光明，这是对无知民众的一种负责！” 所罗门不屑地撇撇嘴，刚想开口，清楚所罗门与教廷恩怨的卢杰连忙打圆场道：“索菲亚，这件事情只不过是我们的推论，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你要以一颗宽容的心来看待这一切，胸襟坦荡的人是无所谓人们怎么看待他的，你说对吗？” 听了卢杰的话，索菲亚心里美滋滋的，对卢杰甜甜地应了一声，就乖乖地坐到卢杰的身后。 松一口气的卢杰安慰地拍拍索菲亚的手，笑道：“那么，我们继续讨论。” 所罗门并没有受到索菲亚责难的影响，揉着下巴说：“其实，在我的记忆中，因斯坦尼亚地区确实有不少亡灵要塞据点，其中也有不少是比较有名的亡灵领主的驻地，我觉得教廷的封锁也有部分的可能是为了探索这些据点。” “那么，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卢杰听出了所罗门话语中的不确定：“现在的因斯坦尼亚被堕落者破坏的不成样子，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那些亡灵领主的驻地，同时也好做一些准备，我有预感，这一次的休息，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