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疑问不断

    怀着几分好奇，杨凡点进了小说页面。也许是名字取得巧妙，这本新书的点击倒也不少了，只是推荐却不多。看到这数据，杨凡先就有了些失望，而下面的作品简介，更是让杨凡大摇其头，短短的五行字，里面竟有六个错别字，用词不当更是几乎句句都有。带着几分厌恶，杨凡点开小说看了几眼，就立刻把它关掉了。这正文写得还不如那个简介，情节好不好也不用细看了，光是那漏洞百出的文法，就足以让任何有耐心的读者望之却步了。

    不过，这部作品有一点还是相当特别的，那就是作者在底下还附了个德文版本，只是杨凡对德语一窍不通，自然也看不出好坏来。当然，不管它是好是坏，都无法改变杨凡对这部作品的恶劣印象，毕竟起点是中文原创书站，而不是什么外语角。这作者自称是德国留学生，连笔名都叫做“哈德”，对这种连国文都没学好却来炫耀外语水平的人，杨凡殊无好感，当下就记住了这个名字，打算从此再也不看他的作品。

    接着，杨凡点进自己的《光辉》，快速浏览了一遍读者留言。其中有不少热心的读者，各自提出了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对杨凡也不无启发，但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刚才给了他很糟印象的那个哈德，也认真地发了好几条书评留言。和哈德的作品一样，这些留言同样显示了作者的低素质，不过，杨凡也不得不承认，哈德是认真看过他的小说，也仔细地思考过，才发了这几条留言的，态度是不可谓不认真了。

    摇了摇头，杨凡开始搜索起写作资料来。由于《光辉》中需要描写一些主角在西欧生活的场景，为了力求真实，杨凡想要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欧洲的情况，不过，毕竟自己没有去过，杨凡的心里实在没什么底，尽管刚才已经在图书馆查过一些资料，他还是不太放心，想要上网再搜索一下。

    没调整到中文输入，杨凡在搜索栏中打出了一排字母来。发觉了自己的失误，杨凡眉头一皱，但忽然又笑了起来，因为他想了起来，起点的版主里，字母不就是在欧洲留学吗？这家伙本就是个热心人，又在欧洲生活，要是不问问他可真是傻到家了。

    想到这里，杨凡马上开了OICQ，给“风前几人老”发了条消息，问他还在不在。

    对于字母这样OICQ昵称和起点昵称不同的家伙，杨凡足足花了一阵才渐渐对上了号，期间杨凡多次劝他们更改OICQ昵称，但字母却是以死相抗，因为他实在是喜欢《道缘儒仙》这本书，所以连OICQ昵称也改成了该书原来的书名《风前几人老》，用字母自己的话来说，这是王八看绿豆，正好对上眼。对他这种顽固派，杨凡也实在没有办法，甚至都没理由让他改名字，毕竟杨凡自己也早就不敢用“通灵者”这个昵称了。

    过了片刻，字母回了一条消息：“站长大人，我在，但马上要走了，有事留言吧。”

    “等等。”杨凡飞快地键入：“字母，你是在欧洲留学吧？我小说需要写到西欧场景，想向你咨询一些事。”

    “西欧可不行，我一直在俄罗斯。不好意思，我必须走了。”字母也很快回复了一条。

    杨凡一阵失望。但紧接着，字母又发来一条消息：“我走了，西欧的事，你去问五哥吧，他参加了西欧四国游，现在正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呢。88！”

    五哥？杨凡一奇，赶紧问：“五哥是谁？”不过，字母这次却不再答复了，看来是有急事已经走了。

    想了想，杨凡估计字母说的这人也是起点的一个版主，于是进了起点论坛的版主会所，发了个贴子问大家谁是五哥，并且还利用职权把它置了顶。

    在论坛逛了会儿，杨凡再去看时，也许因为正是上网高峰期，回复竟然已经有一堆了。

    首先是心醉无尘的解答：“是色R。”

    几乎在同时，梓渊也回了贴：“是水R。”只可惜他晚了几秒钟，没抢到沙发。

    再下面，风灵儿则问出了杨凡心中的疑惑：“你们说的是体育版的Rex78959吗？这家伙灌水是很厉害，但为什么叫他五哥呀？”

    然后是血红的回答：“嘎嘎，因为这家伙早上锻炼很厉害，每天早上跑1万米，100个仰卧起坐，80个俯卧撑，30个引体向上。”

    这么厉害？杨凡吃了一惊，再看下去，果然有几个版主表示了惊讶。接着，《狼群》的作者刺血发话了：“他再厉害，能比得过写《终生制职业》的作者军刀么？如果他们单挑，我赌军刀一个照面摆平色R。”

    血红马上又跟了一贴：“他们不具备可比性，军刀练的是杀人技巧，色R则正好完全相反，他努力锻炼，是为了……”血红并未解释下去，下面除了几个“哈哈”之类的纯水贴，也没有新的回复了。

    杨凡看得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与杀人相反是什么技巧，也不明白这和他“五哥”的绰号有什么关系。杨凡在OICQ上给血红发了条消息问他，可血红却没有上线，杨凡只得把这个疑问暂时压在了心底，直到许多天后才从字母那里套出了真相，听说后杨凡差点笑岔了气。不过这是后话不提。

    不管Rex各种外号的来源，杨凡至少知道他正在参加西欧四国游，于是马上给他发了条OICQ消息。不过，Rex却迟迟没有回复，显然他也不在线。

    带着几分失望，杨凡下了线，继续他《光辉》的写作。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凡每天照常上课、写书、睡觉，然后再去上课……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当然，有着曹琳芳和陈芊芊两位女友不时的爱情滋润，杨凡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枯燥，而且他并不是闷头写书，也常常通过网络和报纸了解学校外面的世界。

    对杨凡来说，最为关心的自然是和他密切相关的文学论战。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双方都争上了瘾，争锋相对的文章一篇接着一篇发表。虽然不见得有多少新意，但有了前面的基础，无论是支持正统文学的还是喜欢网络玄幻的，文章都是越写越精彩，语言也是日渐犀利，让那些毫不相干的普通市民看得大感兴趣，不但每天看报纸成了他们的一大乐趣，而且其中甚至还有些人专门买了几部被双方提到最多的小说，临时补充一下背景知识，好让他们在看好戏时多看出些门道来。

    这么一天天辩论下来，双方仍是理直气壮，真正被对方说动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人还是坚持了自己的看法，可以说，至少到现在，这场争论并没有哪方显出了明显的优势，而且也不象是能分出胜负的样子。不过，争论的背后，各地的书市却是一片火爆，无论是正统文学还是仅有的几本网络出版物，销量都是上了一个台阶。

    从整体的销量增加来看，应该是正统文学占了便宜，因为它们基数很大，各种文学作品各卖出一些，总的销量就不小了，而起点出版的小说却仅有那么几部，虽然增长的比例非常大，但算算总帐，还是没增加多少销量。

    当然，在网络上，这段时间网的流量猛的增加了不少，注册用户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猛增了将近二十万人。从这点上说，网络小说一方还是得益更多的，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起它来了，而在以前，这些人是不会知道有起点这么个网络小说大本营的。

    事实上，这场论战并没有真正的输家，争论的双方都得到了实际的好处，而旁观看热闹的也免费看了场好戏，而且还是连续剧。不过，令不少人感到奇怪的是，正统文学一方的领军人物“海市蜃楼”在扛了一阵正统大旗后，突然间销声匿迹了。有人猜测他是工作繁忙起来，有人猜测他是被对方说服了，也有人说他换了个马甲继续战斗，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观点，似乎都不大站得住脚，但大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在谈论了一阵后，双方也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经的重要人物。

    看到这种种的猜测，杨凡心里偷笑不已。令海市蜃楼从网上消失的根源——唐婷雯，是他女朋友的室友兼好朋友，杨凡自然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清二楚，而知道了这些内幕，杨凡自然不会象其他人一样瞎猜什么了。

    不过，与这相反，因为另一些内幕，杨凡又比其他人多了些疑惑。

    前一阵，广西文艺出版社的唐主编主动要求和起点合作，进行一次网络小说的大规模简体出版。这件事，杨凡没有直接过问，但他知道唐主编正和宝剑锋进行着各方面的商议，而且前几天就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令杨凡感到无比奇怪的是，以他对这两人的了解，这几天无论如何应该谈结束了，甚至都该把事情落实，并开始造势了，可是现在，外界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而无论是唐主编还是宝剑锋，都没有给他谈判成功或是破裂的消息，难道中间有了什么变化？杨凡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