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学院秘闻
“从今天起我和玛利亚就搬来和你一块住了。” “诶！！！！！！！！！！！！”楚晨曦的迟疑和玛利亚的悲鸣声重叠了起来。 “稍微等一下！搬来一起住什么的，那不成了同居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哥特歪着头反问道。 “什么叫‘有什么问题吗’，问题大得很啊！各种层面上的。” “喂，玛利亚，我记得你下午还有课要上，快点给我去吃饭然后准备教案。”就这么三两下打发走暂时失去反抗意志的玛利亚之后，哥特继续道：“我是你的...监视者，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 原来如此，看起来并不是能在这种场合光明正大地讨论的问题，楚晨曦挠挠头：“明白了，跟我来吧。” 哥特就这么拎着大包小包跟在楚晨曦身后，一路上没少被人围观，不过她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楚晨曦有点忍受不了那些怪异的视线。 用比正常走路快很多的步速赶回宿舍，楚晨曦立马抛出满腹的疑问：“首先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 哥特一边摆弄行李一边回答道：“第零师团成员之一，也是你在圣格里姆尼学院的监视者。” “第零师团？那是什么东西？” “直属于教会总部的秘密部队，就好比你们亚洲分部的‘猎犬’和是非曲直厅的‘代行者’一样。” “等、等一下，你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可是我完全没听说过啊！秘密部队什么的压根就不知道，如果连我都知道了那还算是秘密吗？” 听楚晨曦这么一说，哥特瞪大了蓝宝石般的眼睛：“居然不知道......少年你缺乏求知欲啊。” “我觉得这不是求知欲的问题。”像这样把机密的存在挂在嘴上，把这货招进秘密部队真的可以吗？ “无所谓，反正这些迟早都会告诉你。”抱有某种不知名的自信态度，哥特开始讲述楚晨曦的任务。 处理混在学院内的渗透者，简单来说这就是楚晨曦所要做的。鉴于阿格姆尼学院生源的复杂性，不少教会以外的组织（主要是第二个真相）纷纷把自己的人手伪装成学生安插了进来，目的无非就是刺探情报甚至把本属于教会的人才挖走。在他们的有意造假下，即使院方想要排除也难以确定目标。但如果楚晨曦利用普通学生的身份游走在校园内，这些人对他的警戒心相对较低，露出马脚可能性也会高点。 「简直就是碰运气啊，嘛~反正没有时间限制，顺手为之吧。」 难怪当初布莱登让他抱着轻松的心态，这任务简直就是可有可无的嘛。然而楚晨曦不知道的是，他在其它组织里多多少少也有些名气，哪里瞒得过这些“专业人士”，骗骗不知情的学生和老师还凑合。 但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看楚晨曦都不是那种忠心耿耿的人，何况又是现成的高位驱魔师，不挖白不挖。在人手不足的大背景下，教会怎么可能派这样一名难得的人才专门来做这种无聊的任务呢？或许教会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于是刻意反其道而行，利用无足轻重的幌子式任务把“正在补习基础的楚晨曦”当作诱饵，专门吸引那些试图扑火的飞蛾。在战略上，往往越容易忽视的敌军目标往往越致命。 “任务的事我大致懂了，可你也没必要搬来一起住吧？我保证不随意离开学院范围就是了。” 哥特只是把所有的行李整齐地摆放在一起然后就懒得理了，直接躺到沙发上：“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监视你？这里可不是亚洲分部，说穿了就是——目前你在我们眼里还没什么信用度。” 虽然说得过于直白了点，不过楚晨曦很是理解——对哥特或是她背后的人来说，自己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而且啊，我已经预习过了你的事：明明是B级驱魔师却有着匹敌A级的爆发力，多次执行越级任务，毫发无伤地把藤原加奈从失乐园里带回来......还真是个不能大意的家伙呐，话说，你曾经暴走过对吧？和那个《无双的龙姬》刚见面的时候。” 看着楚晨曦等同于默认的态度，哥特继续说道：“你的圣洁性质与恶意存在很接近啊，谁能保证不会再次出问题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特意安排你来圣格里姆尼学院这个微妙的地方，不过万一你在这里再次暴走的话，后果可是严重到足以威胁整个世界的。” “有这么严重吗？” “你根本就不明白，封印在学院岛地底的究竟是多么可怕的怪物。”哥特突然用手指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神情也前所未有地严肃了起来，“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学院会鼓励甚至强制校内人员浪费电能呢？” “还能这样？”虽然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过想想之前听说的关于空中花园的传闻楚晨曦也就释然了，“既然你说是就是吧，然后呢？” “把魔力转化为电能和热能为整个学院供能，利用魔力驱动无数的空调来调节学院范围内的气候甚至把那个重得不像话的空中花园强行固定在空中，用这些异想天开的方法拼命消耗着能量......听上去很荒谬对吧？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封印就会被怪物体内溢出的能量撑爆。而且...这还仅仅是那只怪物在休眠状态下的实力。” 听到这里，楚晨曦忽然回忆起李建军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所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驱魔师其实另有其人，那家伙具有毁天灭地般的力量，能以压倒性的实力战胜八位S级驱魔师中的任何一位，而且就算半数S级驱魔师联手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但正因为那家伙的力量过于强大，已经是天灾的级别了，所以从小就被教会软禁起来。嘛~这种都市怪谈程度的话没必要当真就是了。 好像有微妙的差别？李建军口中的貌似是个人......不过既然强悍到了那种地步，被当做怪物对待也是很正常的。 “那不是很糟糕吗？” “对啊，被跑出来的话估计八位S级驱魔师联手都摆不平它，搞不好世界会毁灭呢......好啦好啦，不要摆出这种表情。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是你这种反应呢，可事后想想完全没必要担心。你想想，能困住那种家伙的封印怎么可能被轻易打破呢？除非是S级驱魔师全力一击的程度，否则根本别想撼动封印，再加上那只怪物的魔力天生就对恶意存在们有震慑作用，圣格里姆尼学院建立以来从没遭到过袭击呢，安全得很~安全得很~” 怪不得学院会选址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为什么还担心我暴走呢？” “笨啊，如果你破坏了很多地表设施导致能量消耗跟不上溢出的速度怎么办？”哥特用手模拟了下爆炸的姿势，嘴里还很可爱地“咔碰”地配音，“总而言之这些都是上头的意思，你我都照办就行了。” “我算是明白了。玛利亚还小倒也无所谓，那么你呢？” “你指什么？”哥特反问道。她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啊？ “就是和我住一起的事啊，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你男朋友又会怎么想？” “无所谓啊，而且我也没谈过恋爱。” “不可能吧？”把这么位美人放在学校里，那群青春躁动的好狼儿会没人采取行动？ “虽然神职人员不能结婚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不过我好歹穿着修女服，这么早就恋爱肯定会被其她嬷嬷拿来说嘴的。” “你说这么早......你究竟多大啊？” “十五。” “诶？诶！才十五？” “诶？诶！你干嘛这么吃惊啊，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才十五岁就有着这样的魔鬼身材......要是莉莉丝看到了绝对会哭出来的。 “咳~咳~”楚晨曦故作镇定地辩解道，“这样的话不是会让你很困扰吗？比如风评什么的。” 说到这份上，哥特总算明白对方磨叽了半天结果却是在担心她作为女孩子的名声，内心不由有些感动，对上级安排给她的临时身份似乎也不那么抵触了：“如果是这个问题请不用担心。上级要求我们两个暂时扮演恋人的关系，设定上我们是在学院外就认识并开始交往的，这样就没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了吧？” 嗯，这样就没问题......你妹啊！ 楚晨曦立刻慌张道：“话先说好，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人前偶尔演演戏罢了，要什么经验？”哥特突然坏笑道，“哦呀？脸红了呦，没想到你意外的纯情呢。” “......要你管！” 不过，假扮恋人......某种层面上讲，这是楚晨曦执行过的最困难的任务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