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属于他的笨拙方式
和其他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楚晨曦或多或少也YY过，早上醒来被窝里躺着一位慵懒的美少女、两人进行一番暧昧的温存之类的场景。 类似的经历有两次。 对象一：阿斯特莱亚。 对象二：椿（以及诸位观众）。 总觉得哪里不对？算了算了反正肯定都是些细节问题罢了。但那两次经历基本和搞笑没差别，不能作数。 而现在，愿望几乎就被实现了：容姿宛若艺术品那份完美的可爱少女、凌乱的床单以及昨夜销魂的记忆，简直就是梦幻般的场景......如果，对象是“人类”的话。或者哪怕退一万步的节cao，至少是“生物”。 碰——碰——碰—— 这是某人用自己的脑袋反复磕墙壁的声音。 「在做什么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如果这样也OK的话那么狐狸啦乌贼啦兔子啦机器人啦史莱姆什么的不都能接受了么！底线君和节cao君，你们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啊！生命因你而精彩啊！」 “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了小栞特有的声音。 “......自我审视。” “怪人~”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尽管不大清楚这种时候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楚晨曦只是干枯地笑了几声然后开始扯废话：“你醒了？” 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cao纵丝线扯过旁边桌子上的写字板和笔，唰唰唰地写道。 －人偶不用睡觉，我在闭目养神而已－ 翻页 －而且，难得的机会所以想陪你一起睡－ “这样啊......” 补充说明一下，这里用“干枯”来形容楚晨曦可不是什么比喻手法——昨晚栞的生猛程度简直超乎想象，那份主动和不知疲倦，到最后几近把少年彻底榨干了才肯罢休...... “哦对了，既然你能说话为什么还要用写字板呢？” －我的声音很难听，我讨厌。－ “不，我觉得没有这回事......” 就是现在交流的时候，小栞的服装依旧那么凌乱，正面全部敞开着，半褪的丝袜和裙子，重要部位则一点都没有遮掩，比起全果反而更有诱惑力，楚晨曦顿时觉得目光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明明都做过更厉害的事情了，事到如今却会因为这种程度而不好意思，少年就是这样的家伙。 相对的，小栞看上去倒是和往常一样，完全无法把眼前的她同昨晚那疯狂又迷人的小妖精联想到一起。 少年视线游移，等到栞整理完衣服，才吞吞吐吐地问出地问道：“呐...我说...为什么...要和我...” －因为想做，不行吗？－ 出乎意料的简洁回答让少年瞠目结舌。 “但是...”你是一个人偶。这种话，楚晨曦实在没法当着渴望变得和真正人类一样的小栞的面说出来。 栞等了一会儿，发现楚晨曦没了下文，于是继续写道。 －而且你不是向我求过婚吗？－ “但是...”那时候你不也明白那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罢了么？或许昨天之前还能这么说，不过放到现在这种台词未免有些太差劲了，作为一个男人来讲。 连续两句都以但是开头沉默结尾。 －还是说让我去找别人比较好？－ “完全不好啊！”只有这个回答是干脆地脱口而出的。小栞和其他不认识的男性做......这种事情只是想想就让楚晨曦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栞盯着楚晨曦思索了一会儿，用有些迟疑的笔触写下。 －难道你讨厌我了吗？－ “不不，我不可能会讨厌你的吧！” 刚才的这些应该是有着更好更成熟的回答，但至少那不是楚晨曦能做出来的，无论是从他的性格角度还是经验角度。任何牵扯到人际关系的事情，少年向来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更何况这都已经发展到了身体关系了。 他所想到的，是自己这边保持原样同时随女孩子意愿，这种笨拙无比的方式。就像祈的事情一样（椿没有告诉他真相），内心深处的扭曲性格以及几乎空白的恋爱经历造就少年这份幼稚和优柔寡断。 楚晨曦是个演员，一个努力装作和正常人一样开朗的演员，不管他从习惯到麻木乃至最近开始渐渐忘记这回事，总有会陷入不知所措的时候。 就好比现在。 更可悲的是，他的表演是如此成功，以至于绝大部分人都不了解真正的他。 「咦！稍微等一下。既然小栞和那群越活越没节cao的家伙一样都算是人外娘，既然是人外娘......」 楚晨曦抱着说不定是自己太认真的想法开口确认道：“小栞，你...今年多大？” －如果以我被制造出来的时间算，大概三岁吧？－ 楚晨曦快要被罪恶感击溃了。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再怎么单方面烦恼也不会改变什么。反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剩下的，就依栞的意思来办吧......不，万一真提出结婚什么的要求还是免了吧。 少年长叹了口气。 －我去清洗一下身体－ 小栞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多说任何东西，穿好衣服的她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哦、哦~” 楚晨曦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哪怕一次也好，我也想体验一下拥有rou体的实感”，栞曾经确实这么说过，难道在她看来，所谓的体验实感就是H？说到底，人偶的思考方式果然和人类是有差别的吧！少年只得暂时这样认为。 而且，小栞身上、尤其那里正洋溢着一股子浓重的米青液的味道，如果不洗干净，天晓得等下被人闻出来了会发生什么。 「但是人偶该怎么洗那里呢？难道是用手指伸进去扣——」 楚晨曦赶紧猛烈地摇头，然后感慨起自己为毛这种时候还能YY的悲哀事实。他不是不想知道栞的真实想法，可既然栞本人没说什么，那就暂时先这样吧。 ...... 踏进平时吃早饭的饭厅，玛利亚就一把扑了过来，抱着楚晨曦兴奋地说道：“大哥哥！大哥哥！人家昨天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楚晨曦哄小孩般地一边摸着她的脑袋一边随口问道。 “人家和大哥哥爱爱了！” “噗~~~~~” 此言一出，饭厅里顿时传来若干声把正喝到一半的味增汤喷出来的声音，包括被口水呛到的楚晨曦自己。这种话对现在的他来说杀伤力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大啊！ 汗流不止的少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用略带走调的声音结结巴巴道：“玛玛玛利亚你真的知知道爱爱是什什么意思吗？” “诶？”不明白大哥哥为什么变得有着奇怪，玛利亚抬起小脑袋，天真道，“就是两个人睡同一个被窝一起数天花板上的污垢啊？老太婆是这么教我的。” 「还好还好...我就说嘛，玛利亚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懂这个...」 不过，真没想到哥特居然会教玛利亚这个，楚晨曦还以为她百分之百会说出诸如“绅士之哲学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式中华大加农”之类的话呢。 “呐~如果是大哥哥的话，玛利亚随时都可以爱爱哦~” “嗯、嗯...总之谢谢你的心意。”楚晨曦尴尬道，“不过女孩子还是不要把爱爱挂嘴上比较好。”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挂嘴上？” “......不为什么，总之不要比较好。乖，玛利亚听话。” “我知道了！” 盯~~~~~~~~~~~~~~~~ 「话说从刚才开始周围的视线就有些刺人啊。」 “......萝莉控（小声地）。” “谁啊！刚才把绝对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口的禁忌台词搬出来的人是谁啊！” 这时，楚晨曦觉得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转身一看，发现是刚晨练回来的加奈和豪刀。 “你挡在门口干嘛，要进去就快进去啊。” 猫耳少女的语气有点不爽，估计八成是因为一大早就目睹了和幼女秀恩爱的某人的缘故吧。可就当经过楚晨曦身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嗅了嗅，然后皱起眉头，向楚晨曦投去疑惑的目光。 「糟糕了！刚才心里太乱结果我自己忘记去洗一洗了！」 唯独加奈，楚晨曦绝对不想让她知道昨晚的事情。此时此刻的少年在心虚和强作镇定之余，只得向老天祈求不要被加奈发现些什么。 嗅~嗅~ 过了几秒，加奈问道：“你...身上一股什么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