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除魔
雷电的力量是狂暴的，更何况是由两个电灵所引动的人工高压电流群。整幢40层的双子大楼在电火花交集出现的瞬间就彻底被打断了所有的保险丝。众人所在的39层也整层被引发了强烈的爆炸。 火与电的融合聚变引发了极高的温度，就算是如阿撒谢勒这样由天界种转变过来的魔界种也同样受不了。反应极快的他第一时间就从之前被义信砸开的窗口窜了出去，单手五指运用纯蛮力贴在了双子塔另一塔的外部墙面上。 咧咧呼啸的高层狂风吹拂着他那依旧纯白的衣衫。对面原本所在的房间中已经化为一片火海，仍然不断地向外喷发着巨量的光和热。 对两个精通雷电利用的异族来说习以为常的一幕。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没有任何人类可以活下来的。 习惯性思维可以害死人。阿撒谢勒大君终于又一次在人间界受到了教训。 原本以为已经死在房间之中的那个男性人类居然只比自己慢了两拍脱离房间。从外表上来看他的确有受到火与电的波及，可除了衣服大面积烧毁之外居然一点外伤也看不见。 并且还是用着连没了翅膀的自己也做不到的浮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人类...你真的是人类吗？” 此时的他已经不敢肯定自己的所见所感，因为义信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 “相比起你来，我自然是纯种人类！” 反重力悬浮在空中的义信用自己那刃威音的可怕咆哮回应了震惊中的魔王。纯黑色的武器迎面而来，急速反跳脱离的魔王回头只看到了那高强度水泥墙面的整体崩塌。 弹跳到反方向墙面上的阿撒谢勒快速转身，将自己仍旧空着的左手向追来的义信伸出。然后嘴中发出咆哮一般的咒语声。 “天空断头台！” ......什么都没有发生。阿撒谢勒的行为就像是在KTV包房里面过了租用时间仍然想要K歌一般，没有任何东西会给他回应。 因此而楞神的他直接被义信一剑砍中胸口。若不是魔王反应极快勉力再次上跳躲避，这一刀的效果也不会就只是撕掉他的上半身衣衫和胸口的半块胸大肌，而是将他直接一刀两断。 科学侧原理的链锯大剑就算是人外生物也同样是经受不起的。 怒火一直环绕在魔王的心中，可擅长能力被禁让他只能到处弹跳逃窜。高位魔族和高位神族大多数都是擅长运用魔法的存在。并不是说他们的rou体力量不行，他们同样有着极为强大的rou体力量。但可怜的他们比之低位种族更追求优雅和浮夸，相当鄙视自身和对方进行rou体接触这种行为。 魔力强大的他们也少有让人近身的时候。 结果习惯性思维害死人，阿撒谢勒就是首个中标的可怜虫。 “玛尔穆斯！”阿撒谢勒再也忍不下去了，已经几近被追上天台的他低头对着仍然在39层市长间内大放雷霆的电灵“同伴”高声怒斥。 “解除你的结界！你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 市长间中的电灵回应了阿撒谢勒的命令，解除了他朴一出现就一直运用着的禁魔结界。同时，金属怪人在自己的战斗间隙对着随意命令他的魔王喷出了一道赤红色的魔炮。 粗大的热线炮无声地翻滚过一条无阻直线通道，然后消失在远处的天际。在高速的魔炮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后，所有被魔炮接触过的，并且没直接消失的物事集体自我膨胀然后再度引发了大爆炸。 取回魔力控制的瞬间就遭自己“同伴”迎头痛击，反应非常快的阿撒谢勒再次闪避过这灭顶之危。但仍被弄了个灰头土脸那是肯定无疑的事实。 衣衫褴褛的魔王终是双脚站上了双子塔的宽广天台停机坪。 回复魔力控制，双脚贴地的他终于站上了自己的优势场地。 “人类！现在是我的回合！天空断头台！” 原为风属天使的魔王cao纵着自己周围的空气形成了无形的真空之刀。那些巨大如铡刀一般的真空刃如雨如林，出现在整个停机坪上空之后停顿片刻立时全面落下。 烟尘肆意，轰响遍地。这一对词语并不单指个人的感受，也包括了引起这样场面的阿撒谢勒。他同样不能知道在烟尘之后的敌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反正只要不断地落下空气铡刀就肯定没错。 “真疼啊。” “？！”阿撒谢勒大君突然感到有什么硬物顶在了自己的脑后。同时而来的还有那人类少年淡淡地语调。 “比起那些个地狱的鬼神来说你的排场可真是要大上很多。可惜......” 魔王的停手让四周的烟尘渐渐被高层飓风所吹散。他的背后自然是用万魔铳顶着他脑袋的山冈义信。 “可惜也就只是声光色效比较唬人罢了。” 嘭！！！ 点45子弹的贴近射击直接将魔王脑后开瓢。没有什么兴趣玩魔王宣言的义信毫无废话，当机立断地对这危害人间界的堕天使下了死手。 打爆脑袋，躯干补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相当听那美话的义信再一次贯彻了那美在他小时候教过他的道理。亲身体验过非人类有多坚韧的他踏住倒地魔王的身体，对着那具非人类的rou体将弹夹中另外的七发子弹也全喷了出去。 喷完子弹的他收起手枪抽出物部切，从被自己踏住的魔王背后瞄准魔王的心脏所在，然后一刀狠狠插下。 立刻大蓬的鲜血从魔王被撕裂的伤口之中仰天喷出，浇了义信一头一脸。刚沾上义信的身体，那些鲜血瞬间化为地狱火狂猛地燃烧了起来。 撸掉盖住眼睛的火苗，义信完全没有将这些伤不到自己的火炎当一回事。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感觉着脚下那可怜魔王的动静。 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就算阿撒谢勒将整个双子塔的顶部拆得七零八落，声势浩大。他仍然顶不住用金属银包覆着水银打出去的点四五对魔专用子弹。也同样顶不住灵刀对着心脏进行的直击。 死前的他唯有最后的力气叫出了一句与义信完全无关的话语。 “撒旦叶！你这胆小的贱人！” “......出来吧。难道还要我来请你不成？”义信收刀回鞘，伸出右手再次抽起插在一边地上的刃威音。 试图诈出对方来的义信这次没有成功。现场所在的天台除了满地的疮痍和一具死不瞑目的魔王尸体之外，只有他一个人。 “......切。” 即使是打开灵眼也毫无作用。阿撒谢勒死前的咒骂如同对天放屁一般，不知所云。 义信并不相信这魔王会无的放矢。即使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存在，他仍然相信在这里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等待着他露出破绽。 一时间，天台彻底静了下来。 “义信义信！你没事吧？” 打开天台隔门从下层楼梯跑上来的尼美莎打破了这维持过数分钟的沉默。抱着一个金属球小跑过来的她立即引发了连锁反应。 一直站立不动的义信第一时间就焦急地向着尼美莎跑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因为从尼美莎出现的天台隔门后方突然冲出了一个连义信也没法感知到的异常存在。没有热量，没有Mag，没有念头。什么也没有的怪人。 仍然是太慢了，那怪人接触尼美莎的速度并不比义信阻止到他的速度快多少。但两人与尼美莎之间的相对距离却注定了一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将尼美莎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生本生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就算尼美莎因为看到义信那针对自己的即焦急又关心的眼神而感到激动，并且楞神，那也不是随随便便谁就可以碰她的。 而且是在她刚打完一场同族内战之后。 结果正如上面所写，那倒霉东西被尼美莎身上没有排干净的余电电得浑身抽搐。连倒在地上之后也在抽。不但在抽，还从身上冒出一股股黑烟。 尼美莎完全没有要去看那倒霉蛋的意思。她的心中一直只有之前义信那焦急关心感情的回放。一想到那个镜头，她心中就是一片温暖。 不管那是因为何种理由而露出的表情。至少那是在关心我。 他在关心我。 “义信义信！” 外向而奔放的尼美莎甩手扔掉之前一直小心翼翼抱在胸前的金属球，张开双臂向仍然在向她跑来一直没刹住车的义信扑了过去。 金属球砸地声响起的同时，满头黑线的义信一个懒驴打滚从尼美莎的身边闪过，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跑路。 “别过来！身上全是电你想电死我吗？” “？？？”穿着皮制服装完全看不到自己拥有多大带电量的尼美莎站停原地疑惑地眨了眨眼。当她在看到对面义信那对她畏如蛇蝎的表情之后立时不满了。 “那是什么表情啊！我有这么恐怖吗？”生气的尼美莎甩起右手指着义信就冲了上去。义信再次看见了她手臂划过白色发丝时引起的大量静电流。 然后他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 “疼吗？” 尼美莎担心地望着义信身上那些仍然在燃烧的地狱火苗想碰又不敢碰。他疼不疼她不知道，可她光是看着那些火苗在他已经变成破布一般的衣服和身体上燃烧可是心疼得不得了。 “没事的，烧烧更健康。”义信拍打了两下没把火苗拍灭，所兴将穿在外面的外衣脱掉扔在一边任它去烧，顺便随手将自己脖子上仍然在烧着的小火苗甩掉。 原本因为躲避空气铡刀的切割而无可避免被切伤的颈侧和脸侧反而因为之前地狱火的灼烧而快速愈合。现在站在尼美莎面前的义信身上没有一点伤，仍然是光鲜亮丽的小白脸一个。除了外衣毁了以外。 “你那边怎么样？你的哥哥......” 义信却是担心起了尼美莎的心情问题。 他可是看到名叫玛尔穆斯的金属怪人带着大量雷电向尼美莎冲去的。当时的他虽然担心尼美莎的安全，但也同样担心自己的随意介入会让这两个有亲密关系的兄妹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裂痕。 他相信尼美莎的实力，所以他让尼美莎可以独自面对玛尔穆斯，那个可以毁灭都市的电子魔王。而自己也同样独自面对堕落的天使。 结果看来正如义信所预期的那样，尼美莎毫发无伤。反而是玛尔穆斯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对。义信突然注意到了尼美莎和自己脚边的那个金属球。 那金属球在战斗停息了许久之后上面仍然带着一丝丝的电光。 “我的哥哥玛尔穆斯...看来是疯了...”说起她自己的哥哥，尼美莎便伤心不已。“他完全不听我说话，一心想着杀掉我之后再杀掉你。我怎么呼唤他也没用。而且嘴里还一直在说胡话。” “结果...结果...”尼美莎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左手食指戳右手食指。 “他拼命抱住我往我身上放电...我明明不怕电的...输完电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说完尼美莎还用着“哥哥好可怜”的眼神望着那颗傻瓜球。 “这样啊......”义信抬手擦掉头上的大汗。“你哥哥说胡话？说了些什么？也许会有用得到的情报哦。” “说了些什么的......当时周围很吵...让我想想...”尼美莎手指点着下巴努力回想着之前在市长间里玛尔穆斯叫出的那些不清不楚的话语。 “母亲的宝藏被神篡夺...母亲的身体被神禁锢...所以所有的人都应该去死...”尼美莎痛苦地摇摇头。“另外一些实在是听不清。哥哥当时真的是疯了，明明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前面还在说神（God），后面却变成了人（Mortal）该去死。真是难以理解。” “也许...并不是他在说胡话。” 听到尼美莎的回忆，义信感觉似乎自己抓住了什么要点。 “真的吗！”听到义信的话语，尼美莎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哥哥其实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顿时高兴地扑到义信身上。 原来我的哥哥们并不是没有理智的。说不定是被人利用或者要挟了。 小心！ 突然而来的声音从心的另一半传入尼美莎的这一半之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作为rou体宿主的瞳就直接抢过身体控制权，仍然红着脸保持着拥抱义信的姿势然后突然180度旋转，将自己的位置和义信猛然对调。 直到这时候，原本西下的夕阳映照出的两人的影子才突然变大。 那根本不是两人的影子，而是三个人的。 之前那个被尼美莎电倒在地的奇怪人类不知在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并且向着两人扑了过来。 尼美莎的心思一直在义信身上，对外界的反应相当迟钝。而瞳则是因为太害羞一直在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结果发现了地上影子的不协调。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义信，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 “笨蛋。（バカね）”而义信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温柔的微笑和紧紧地拥抱。“瞳你真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这一刻，三杉瞳彻底失神，如之前的尼美莎一样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之所以称你为笨蛋是因为......”义信回头鄙夷地看着那个明显跳得太高到现在也没落下来的家伙。 “我就是在玩放置Play等他自己忍不下去呀。贞德，你说是吧？” 原来那怪人并非主动滞空许久，而是在作出偷袭动作的第一时间被一直在保护义信的钢铁处女贞德发现，然后被强迫禁锢在空中的。 在义信话音落下之后，化成逆上帝之鞭形态同时在干扰空间将怪人束缚在空中的贞德从空气中显现。大量的金属利刃不断凭空振动着，让那个在空中被禁锢的家伙看上去分外凄惨。 “那是......”看到这怪人的样貌，瞳的瞳孔瞬间紧缩。然后尖叫出声。 “Boss？！” “义信请救救他！他是Spookies的Boss，他是个好人！”瞳抓住义信的汗衫拼命摇晃，大声地请求着义信的帮助。 “原来他就是Spookies的Boss吗？”义信望了一眼那个原本看上去应该是成熟稳重一幅中年帅大叔样貌，现在却一脸痛苦浑身抽搐的无生命迹象人类男性，然后对急切的瞳摇了摇头。 “他已经死了。” “他不是还在动吗？”瞳疑惑地指着Boss仍然在空中颤动的身体。 “这不是他所情愿的，而是有人在逼迫他。”义信的拳头捏得紧紧地。“一个没脸见人只敢躲在别人尸体里的恶魔。” “不......”知道了真相之后，瞳不敢相信的捂着嘴。 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滴下。 “这个年轻人说得没错......” 突然，被禁锢着的怪人用着一种非常平淡的语调开了口。他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木讷转变成了人类的灵动。 “瞳...是你吗...现在几点了？” “Boss......现在是X月X日19点零1分......位置是芝滨区政府双子塔顶层......”瞳伤感地走近看上去就一脸回光返照的Boss。聆听着他接下来将想说的话。 “哈......看来我身体里的那个混蛋耽误了我不少时间......瞳，抱歉。可以帮我把上衣内袋里的烟拿出来然后帮我点上一根吗？我现在头脑有些不清醒，有些事情一定得快点理清。不然来不及了。” 瞳顺着Boss的意思帮他点上烟。义信也上前为这个明显命不久矣的组织老大输送一点可以稍微维持一下生命的Mag能。并且将他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Mag能的来源自然是地上那个叫阿撒谢勒的死魔王身上来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还有，原来我从Algon里偷出来的那段程序名叫尼美莎吗......”咬着烟头的Boss脸前一片烟雾缭绕，烟后却是一脸苦笑。 “你知道我？”尼美莎立刻抢过身体控制权，紧张地提问。“我不是从网络里出生的吗？快告诉我！” “你当然不是在那里出生的。” 化名Boss的男人居然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夺过了身体的控制权，伸出手抚摸着尼美莎的脑袋。如一名父亲在抚摸自己的女儿一般。 “一年之前，我们黑进了Algon的机房里。那里有台服务器特别难以攻破。我就让组织里的其它人去别的地方找资料，我一个人来对付那台特别的服务器。然后居然发现服务里只有一个超重量级的程序。” “那个叫玛尼荼的程序有将近四百TB的容量。我们这些做违法工作的家伙最怕这样的大家伙。但我们那次的目的是盗取传说中的初代人工智能。这个大家伙让我认为找到了目标。”吐了口烟，Boss继续话题。 “因为这个叫玛尼荼的程序一直在进行自我变更。排除无用的部分优化特殊的部分。在我处理的10分钟内她（She）从四百TB以上的容量变成了三百近四百。没有时间的我就将这段程序拆分成三部分。并将那段自我变动最频繁，也是容量最小的部分给传输了过来。”Boss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尼美莎那不可思议的神色。 “然后你就在连通高速网络的电脑中不断地连接着网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你的活动有什么具体的意义。现在我知道了。” Boss对尼美莎露出了亲切的微笑。 “欢迎来到人间界，亲爱的尼美莎。” “我，我是AI？！”尼美莎对于这样的答案无法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 “拆分成三段？那另外两个就是我的哥哥吗？那我为什么会有‘我有母亲’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是不是你哥哥的片断我不知道。”Boss摇摇头。“但我敢肯定Algon是做不到如你这般聪慧的AI的。他们是搞硬件的，而不是搞程序的。其它国家也没有一点苗头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就直接可以做出来？” “我认为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Boss说这句话时面对着一直在旁听的义信。 “少年，第二天海市有问题。请和尼美莎一起彻底检查它。如果这个网络世界真如我所想的一般是基于那个‘重要的东西’而出现的话。尼美莎一定会有所感觉的，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的。然后......” Boss眼神执着，心中充满了仇恨。 “不管那叫穆维斯的存在是不是主观上的杀人凶手，现在存在在我体内的那个恶魔肯定是背后主使。请杀了我，不要让他再出来害人。然后......” Boss转过头，怀念地看着尼美莎。 “请保护瞳和尼美莎。拜托了。” “我会的。请放心地将这个城市的安全交给我。”义信郑重地点头承诺着。 “谢谢......” 当Boss说出谢谢的下一刻，他的人类性瞬间消失。 他再次还原成了之前那具被恶魔所控制的行尸走rou。 “Boss，善人渡前的六文钱你已经确实地自行得到了。请一路走好。下面的事情，请交给我和尼美莎还有瞳来处理吧。” 义信的右手泛出灵力的蓝光，猛然插入Boss的胸膛。 没有血rou翻飞，没有挣扎哀嚎。什么也没有。义信的手如同插入了空气，从Boss的身体中一透而过，然后抓出了一团青色粘连着红色的灵质体。 “你就是撒旦叶吧。”义信看着灵体中那红色的部分，满脸的鄙夷。 “连身体也没有的你到底算是什么天使？或者恶魔？正如阿撒谢勒说的一般，你就是个什么也不是的贱人！胆小鬼！” 放在一边地上的物部切突然自行出鞘，划过义信手边。刀光一闪过后，灵体中青色的部分和红色的部分被十分完好地分成了两部分。 “尼美莎，烧了他。”义信将青色的部分握在手中，将红色的部分再次按回那行尸体内。 “父亲（Boss）......再见了......” 尼美莎和瞳的复声同时出现在同一具身体之中，满含着泪的人儿双手带着猛烈的炽炎按上了那早已失却主人的rou体。 下一刻，火柱冲天。 “请一路走好，Boss。”义信将青色的人类灵魂向天抛起，看着他自动飞向鬼道的所在位置。 “下一世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 满布疮痍的平台地面上，一根没有燃尽的烟头仍然在那里努力地散布着袅袅的青烟。 —————— Ps.与原剧情有些许不同。原剧情里并不是Boss将尼美莎带回家的。而是假某个死人之手得到的Nemissa程序。其它的倒是没什么两样，那个死人的确是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将机房里的整段大容量程序全部拷贝出来而截取了其中的一段。甚至还因此将自己微型电脑里所有的恶魔程序都给删了个精光。 这也正是为什么之前会出现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空的退魔师专用电脑的原因。虽然没用上，完全作为对原作的吐槽而出现就是了。 尼美莎（Nemissa）这个名字并非他人所取，而是尼美莎通过学习自行设定的。 在自定了这个名字以后，她就不再是一段普通的程序。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生命。 另外，其实原作里对尚美进行委托的是西次官（阿撒谢勒）。目的是为了以神弑神，从中得利。 另外的秘密么...请听下回分解。（光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