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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59章 天下本无事

    第3259章天下本无事

    城头上其他将领也现了异状,他们连声呼唤,没有得到章的响应。张诚连忙绕着章转了一圈,没在章身上现任何伤势,他停在章身边,小心的伸出手,在章鼻子边试了一下,默默的跪了下来,扣了个响头,带着哭腔说:章老大人去了。

    夏军攻城第十四日,环庆经略使章病逝,享年七十五岁。

    章之逝,如柳花飘落,寂然无声

    当夜,遭受了巨大重创的夏兵无奈退去,梁太后随后向辽国求援,辽国人不耐烦这个无聊加无耻女人的无理要求,派人去西夏毒死了梁太后,而后,勒令西夏人拥立崇宗,于是,崇宗干顺在辽朝支持下,开始亲政。

    干顺亲政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大宋朝廷求和,此时的西夏国库空虚,壮丁在环庆路的连年掠夺下,已经填不满军队,而军队遭受重大损失后,压服不住女抄,那些被俘虏去的宋人姐妹开始相约逃亡大宋,这使得缺少人力补充的西夏已经走到了亡国的边缘,这时,只要轻轻一个手指一推,西夏这名与大宋纠缠百年的冤家立马会轰然崩溃

    然而,朝廷允许了西夏的求和,等于允许西夏人回去舔自己的伤口,以便恢复实力,继续与大宋做对。这一刻。历史又回到了它地固有轨道,章以燃烧生命取得的战果,让朝廷大臣再度葬送。

    章去世的消息与梁太后被辽国人毒死的消息前后脚抵达广南,紧接着,朝廷与西夏议和的消息也传到了广南,赵兴在广州府,免冠向北,默默悼念生命不熄,战斗不休的章章老大人。万俟咏在赵兴身后欢喜的叹了口气:这下子好了。夏人安静了我们与辽国有澶渊之盟,夏人又被打伏贴了,环顾大宋周围,我们已经没有了敌人。大人,天下太平了。

    赵兴沉默了片刻,轻轻的说:英雄死了,活在世间的只剩下他地慈爱哀恸与怜恤神会来审判这世界至于西夏,章老大人生前已完成了他的判决最好的敌人就是死去的敌人。西夏一个垂死的老虎。我不会放它逃生。

    万俟咏不同意赵兴的话:大人,夏人求和了,你就别生事了。夏人求和,我们两广一带也至少松口气,至少明年的协饷就不存在了。

    这倒是,赵兴承认这点:但是我们的官绅一体纳税计划不能停。你知道吗,唯有公正才能培养出民族血性。因为社会公正,百姓就敢讲理就敢抗争。而当社会不公成了一种平常现象,我们培养出来地只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奴才。官绅一体纳税不在于让百姓缴多少税,而在于让官绅与百姓同享有一个公正。

    新占领的大理,必须依靠公正才能让他们对我们的统治心服口服;而南洋小国。必须依靠公正,才能使他们对我们的统治自内心的心悦臣服;另外,我们还必须迅平定福建民乱。那地方丛山峻岭,宗族势力错综复杂,语言千奇百怪,我们必须依靠公正才能在那站住脚,并让福建民乱迅平定下去。

    欧洲非洲与亚洲大6接壤的地方战火连天。现在不仅欧洲人没心做生意,阿拉伯人也一样,这一影响已波及到泉州市舶司。泉州市舶司地税收逐年下降就是信号。我们必须先把福建稳定下来,而后谋求与阿拉伯人和解,这才能把货物顺利销售出去。所以我们必须利用好公正这把利剑。

    你准备一下,准备跟我去福建,我们从福建与广东接壤的地方开始下手。一个州一个州的整理民政。平息匪患。

    万俟咏自内心的高兴:大人,天下太平了。朝廷会有更多的精力治理匪患,我们也可以调过头来,耐心经营南洋。

    自大人推行官绅一体纳税后,我们地税收至少多了五百万贯,此外,海外滞留的宋商携带大笔家产,不断的定居广州,也让我们的市面活跃了很多,我估计今后几年税收还要增长。

    如今天下太平了,这笔增收的钱原本是筹备协饷的,但我们今年不用交协饷,正好拿来展水军,造更多的船,跑更远地路,运更多的货,大人,可以预期

    兴致勃勃的万俟咏一个劲的跟赵兴聊今后的打算,赵兴虽显得情绪不高,但万俟咏只把他当作伤后乏力,等到中午时分,万俟咏在帅范府上蹭完了饭,心满意足的走出赵兴府门,站在街头,心花怒放的望着广州街头来往地人。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可爱。

    现如今,广州街头地人在赵兴的引导下,服饰越乱了起来,京城地人喜欢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服妖,认为在赵兴治理广州后,广州越的妖魔化了,但赵兴却把这一切称之为追求时尚。这其中,也有现任广州知府万俟咏的功劳。

    万俟咏充满成就感的欣赏着擦肩而过的百姓,街头走过的人很少有大宋传统长衫,男人们早早穿上了西洋传过来的汗衫短褂,而女人则普遍穿着现代街头常见的连衣裙,衣物的料子有绸缎,有绢纱,偶尔还有大胆女性穿着半透明的薯莨纱。那薯莨纱内传统的肚兜也不见踪影,透过正午的阳光,万俟咏隐隐看到的是胸罩与丁字裤。

    这有点过了,虽然这景象很养眼,但让万俟咏一任地方官盯着那女子看。令他有点不好意思。万俟咏赶紧回头招呼从人:来人,把老爷我地墨镜拿过来这正午的阳光,刺眼的紧。

    万俟咏之所以自称老爷,是因为他这番话是对昆仑奴说的。如今,广南海军一个大进项就是贩奴,他们也跟学着阿拉伯商人的行径,经常在巡逻的时候靠上某座南洋小岛,大肆搜捕当地土人,而后运回广州。贩卖给当地权贵作为奴仆。

    由于赵兴这几年大肆开荒修路,劳动力严重不足,对劳力的渴望也反过来刺激了贩奴业的展,现如今,南洋许多小岛已经彻底空无一人,而依据新颁布的广州地方令,只要有宋商向两广经略司进行登记,并按期向官府交纳田亩税。就可以占领一座小岛,自称为岛主。

    赵兴从大理下来后,专心处理海外地事情。吐蕃已经被他打残了,那片高寒地区人口出生率极低,当时的大雪崩已经将无数行走在那片山区的人掩埋,其中或许有无辜的路人,但他们的生死无人关心。失去了大量青壮人口的吐蕃。五六十年缓不过元气,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赵兴决心把大宋这棵树牢牢的扎进南洋。

    先,他成立了海外事务局,专门负责海外移民事务。为此,他甚至还在学堂里成立了专门研究海外移民技巧地学校。系统的研究怎样让宋人植入当地社会,并依靠宋人背后的国家力量支持,迅取得当地政治经济主导权

    除此之外,海外事务局另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圈地为王。任何大宋百姓都可以跑到海外占领无主之地,而后向广南海军申请保护。只要他们正常纳税,广东经略司承认他们自治领的地位,允许他们在海外组织自己的武装护卫队。享有对当地的治理权,俨然当地国

    这项策略刺激了对广东地移民潮。许多内6百姓拖家带口的来到广东,在当地购置了一片房屋或土地,等他们生活一年,在广东经略司有了纳税记录后,其家中的青壮便急不可耐的爬上海船,飘向南洋。希望能现一片无主的土地。运气好地话就占山为王。运气不好则抢几个奴隶回来贩卖

    万俟咏身边的昆仑奴,就是贩奴大潮中的产品。这些土人原本生活在丛林里。许多人一辈子没有见过衣服是啥样,进入大宋后,在赵兴一连串的文化征服行动中,立刻拜倒在大宋的文明之下,对主人异常温顺,唯恐再被主人赶回家乡。

    昆仑奴恭恭敬敬的递上了墨镜,万俟咏接过金框眼镜,得意的架上鼻梁,迈动八字步,也不坐轿也不乘车,就这样悠悠闲闲地走在正午的广州街头

    一队队青春少年,花样女子与万俟咏擦肩而过,她们身上的服饰简直就是一个宋代的颜色博览会。

    赵兴从印染业起家,到了广州后,他的印染业越做越大,开出各种颜色的彩布印花布烫花布。宋代的纺织技术本来就跟达,许多宋代织法后来已经失传。但赵兴地出现让纺织业更展出一种独特地彩织艺术,这种织法纯粹用染好色的丝线,像绣花一样设置不同颜色地经纬,纺织出一种若隐若现的隐花图案。

    新式的纺织技术更受到商人们的追捧,也让广州当地百姓也有了更多的选择

    万俟咏在街头站了一会,错身而过的既有各色鲜艳的服饰,也有穿着隐花丝绸的百姓。这种隐花布看起来含蓄,然而走动之间,身上的图案忽隐忽现,那些隐藏的蝴蝶蜻蜓,麻雀一类像是从衣服上飞出,翩翩在万花之中,令人赏心悦目。

    摇着扇子,万俟咏顺着人流向广州府衙门走,拐过一个街角,耳边连续传来几声轰隆隆的爆炸声,鼻中嗅到一股硝烟味,万俟咏停住脚步,向爆炸声响起的地方张望。

    硝烟弥漫中,一队戴着鬼怪面具的汉子手里捂着响当当的鱼叉,九环刀,在街头舞蹈着,他们身边,几名壮汉不停的点燃手中的爆炸物,丢在地上,随着那爆炸物爆炸,烟雾缭绕,人面不相见。隐隐错错中。戴鬼面具着异服地神鬼突然从他们的青面獠牙中喷出火焰,路边的行人被吓得尖声大叫,叫声却显得很欢畅。

    一名赤膊汉子跳了出来,他戴着鬼面摆了几个造型,从鬼面中瓮声瓮气的吐声开言:各位看官,都说是广州乃流金淌银之地,咱家从京城夏岛子大家那里学来了霹雳火球术,还有李外宁张臻妙亲自教授的药傀儡,特来广州拜拜码头。各位贵人看着好玩,赏一两个小钱,让兄弟们混口饭吃。

    说罢,那汉子从身边取出一个纸人。纸人眉眼俱全,宛若真人。汉子将纸人丢在地下,纸人的脚边冒出一股烟来,随即,纸人在地上开始旋转起来。他笨拙的舞蹈着,而汉子嘴里模拟着阵阵鬼叫,舞动着手里的乐器带铁环的鱼叉与九环刀,用阵阵哗啦啦地响声替纸人的舞蹈伴奏。

    万俟咏摇了摇扇子,想驱赶鼻中的硝烟,看见身边的人越围越多,他赶紧用扇子遮住半个脸。低头匆匆的向广州府衙跑。

    那汉子扔下的爆炸物就是霹雳火球,也就是现代称之为炮仗的东西。舞蹈的纸人便是药傀儡,这种纸人是竹子扎地,脚下带有两个喷火桶,只要将两个喷火桶的喷嘴分别调整好大小与喷射方向。药傀儡就能在地上转起来。

    那汉子嘴中的夏岛子李外宁张臻妙是这时代药傀儡中的高手,曾经给高太后表演过,听说他们搞的药傀儡,纸人两个手还会舞动,而借助硝烟遮挡,若隐若现的纸人不仅不显得笨拙,反而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万俟咏见过京城原版地烟火表演。所以他对这场街头表演没兴趣,一边走,他一边还纳闷:咦,我广州的火药配方跟东京不一样,这些人怎么能把我广州的火药调配出喷射效果不对

    正琢磨着,万俟咏已经走进衙门,几名属吏向他行礼。他连忙招手叫过其中一名属吏。吩咐:本官刚才在街头看到有人在进行焰火表演,我瞅着他们有点不对劲。你回头让衙役们把他们请来,本官有话要问。

    那名属吏是一赐乐业人,他一咧嘴,笑着回答:大人,这广州地界,要论玩火药,谁能比得上咱头顶上的那位大人,我听说黄大黄二两兄弟最近在研究更猛烈的炸药,且听说已经有结果了,大人还是别管火药地事情荆湖南路转运使谢麟谢大人刚才递来密信,要求与咱家老大人相会于韶州。万俟大人,这事才是最紧要的,咱给老师汇报前,您得拿出个方案来。

    万俟咏脸一板:兔崽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自作主张,快去请那几个烟火艺人过来。顺便把谢大人的密信也拿过来,我要瞧一瞧。

    赵兴府邸,自万俟咏走后,赵兴在自己的书房里顺手拿起新出版的海事新闻报,刚看了两页,程阿珠领着三兄弟走进来,她板板正正的向赵兴行了个礼,招呼长子赵风上前,说:风儿,今天是检查功课的日子,把你地功课给父亲看看。

    赵兴还没接过长子递过来的字帖,已经连声说好:好好好,比他爸强。

    赵风年纪虽小,那也得看他的老师是谁。苏轼以及黄庭坚那是北宋书法四大名家之二,这两个人教他写毛笔字,写出的字当然比他老爸强,所以赵兴这番话也不是随口敷衍。

    程阿珠不满意了,他瞥了赵兴一眼,责怪的说:相公浑不上心,你一身的本事,也不说教孩子点。

    赵兴叹了口气:其实,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我真没有什么可以教孩子的,还是让孩子跟着师公与他四位师伯学吧也许,彻彻底底地做个宋朝人,也是一种幸福。

    程阿珠不悦地反驳:相公的智学也该拿出来了,程爽说他学了三分,如今在金兰干地有声有色,如今这里都是自家的孩子,相公可不能藏私。

    赵兴点点头:那倒是,我回头就把孩子们搞的那套经世济民书传给孩子其实,你也不要对孩子过于严苛。当爹地给他挣下这片家业,孩子能守成就让他快快乐乐的在大宋做个足谷翁,实在过不下去,跑到海外称王称霸也是可以的,何必让孩子学的那么累,瞧瞧,这孩子都让你教成老古板了。

    赵风确实古板,他站在那里,小身板平的笔直。表情严肃的像个小老头,而他两个弟弟陈伊伊生的赵海阿珠生的三儿子赵云,站在那里彼此挤眉弄眼,片刻不得安宁。

    赵兴说到海外,程阿珠连忙中止了自己的课程,把孩子都赶到屋外,轻声询问赵兴:相公,阿海有了金兰城。如今其他地孩子也渐渐大了,海外那些基业,你也要拿个主意了。比如小天该给个什么名份,你早早给个话。

    所谓小天,就是喀丝丽刚生的小儿子。阿拉伯人没有坐月子的习惯,喀丝丽生孩子第三天就下了地,跑出去联络蕃商。看那架势,她也有了生为母亲的强烈使命感,准备替儿子挣下一份大家业。

    新生的混血儿很得赵兴喜欢,这个小人皮肤非常白净,眼珠微微带点蓝色。使他的眼珠呈现深邃的青黑色,头自然弯曲,两眼大而有神,鼻子,脸的轮廓混合了阿拉伯人宋人地美。让赵兴格外喜爱。

    赵兴以前忙于公务,对头三个孩子很少教导,现在小儿子生下来了。他倒有些空闲,所以天天跟小儿子混在一起,这让程阿珠有点担心。

    一般来说,父亲都是偏爱小孩子,程阿珠担心赵兴对小孩子过度宠爱,让自己生的二儿子小云失势,所以要求早早得个心安。

    麻逸这孩子我将来准备放到麻逸。麻逸一直是南洋联盟监管。我答应给他们一个王。这孩子就是为他们准备的。不过,这事不要说出去。等孩子长大了再说。

    现在孩子还小,要让他们体会兄弟之情,这才是正经你放心,宋境内的产业都是你儿子的,他们都是宋人,也许根本不愿意去海外耕耘

    程阿珠轻轻松了口气,恰在这时,李清照领着歪歪扭扭的小女儿阿媛走进院子,小丫头一见赵兴,便甩开李清照的手,摇摇晃晃地向赵兴跑来,赵兴高兴第抱起小女儿,李清照已走到他身边,摊开手说:给钱,你家女儿今天花了我八百贯,快给钱。程阿珠皱了皱眉头,连忙从赵兴怀里接过小女儿询问情况,赵兴笑着反问李清照:我家丫头能比你还费钱说说,这八百贯怎么花的

    李清照叉着腰,回答:今天我去班楼打牌,你家女儿捣乱,害的我输了三百贯,还有,我陪你女儿一上午,保姆费也值五百贯你家女儿还让我买了糖葫芦,酸梅果,这些小钱我就不问你要了,你给八百贯,我们两清了

    班楼赵兴苦着脸说:我好像记得,东京城也有个班楼,不过那是烟花之地,你带我家女儿去了烟花之地还要问我要钱好胆,你出去打听一下,满吐蕃满大理满南洋,有这么跟我赵老虎如此讨账啊

    李清照小脸一样,答:对呀,这个班楼就是东京班楼的分院,里面的主人翁很有趣,他们花十贯钱,请我去教授打牌我准备回头写本书,专门写一些班楼地事。

    赵兴的脸都绿了,他忍着气问:班楼,我记得哪里的主人翁态度很不错

    主人翁态度你管主人翁什么态度干嘛主人翁有姿容便足够了那些人姿容不错,就是做事太小气了,请我去教他们打马吊,只给了十贯学费,反害了本小娘输了三百贯,大恨李清照数着指头,不满的抱怨。

    东京城外万安门,娇娆班楼主人翁在整个大宋朝是有名的,这些男妓专门向贵妇或好男风卖笑,现代的称呼法是鸭子,或人妖。

    赵兴摇摇头:班楼都开到广州了,广州有那么多无聊女吗阿珠,记着,以后阿媛胆敢再上班楼,给我打断李清照的腿,我就不信,广州城谁敢拦着我。

    李清照不满地抱怨:赵叔叔,你家女儿要去,干嘛要打断我的腿

    赵兴嘿嘿笑着:是你领她去的,我只问你。

    李清照还要争辩几句,万俟咏已经在她身后话了:李家小娘,你父亲宠爱你,我也就不说了,怎么敢随便带别家女子去班楼那种地方,不知道你赵叔叔人称惹不得吗。

    万俟咏一出现,程阿珠知道他们商量正事,赶紧一手抱着阿媛,一手牵着李清照告辞。等她们走后,万俟咏随手递上谢麟的密信薄,说:谢荆湖要求会晤,信中没有说别的,只是要求我们保密。大人以为谢荆湖想谈什么哈哈,大人也无须为班楼的事烦恼,班楼的主人翁多数已不是男人,他们矫揉造作,只剩下取悦别人地本事了,嘿嘿

    赵兴接过信,扫了一眼,回答:我知道。但女孩子家,出入这种场合,我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我听说谢荆湖已经扫平了荆湖南路地匪患,正准备进入荆湖北路,他找我,还搞得如此鬼鬼祟祟,想干什么有相关情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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