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92章 南院万马齐喑
第3292章南院万马齐喑 帅范连忙回答:我随军带了五个基数的弹药,如果辽人要和谈的话,这些弹药储备应该够了,我只是担心手头独挡一面的将领太少,目前,北岸临时营地缺少一个主持人,我打算把军队交给你后,再赶回登6点去,你那什么信件,给我,我给你顺路带回。 赵兴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们广东的武备学堂成立时间太短,缺乏师资力量,这次回去,一定要加强完善,要培育几个能独挡一面的大将。 两人吁嘘一番,赵兴吩咐属官准备信件。等信的功夫,一名新入城的魔军士兵赶过来报信,一路走一路哆嗦。帅范盯着这名士兵,嘴里感慨:怎么南北差异就这么大呢,南兵到了北方,先天上确实要吃很大的亏,我们又选择了最不适合作战的冬天,突然袭击效果是达到了,却没有力量扩大战果,遗憾是不是辽人派来了和谈使 帅范的后一句话是问那名报信士兵的,那士兵点了点头,汇报:帅大人,赵大人,辽国崇义军节度使韩资让正在入城,城头上的士兵已经验看了他的通关文碟,上面有辽国南院宣徽使汉人行宫都部署萧常哥,以及副枢密使王师儒签署的和谈文件 稍停,那士兵补充道:我看这位韩大人伤的很重,一路咳嗽 赵兴纳闷:我就奇怪,我们的射击准确率并不高,论射程,也只能打着冲锋的前排士兵。怎么,士兵居然打死了一位节度使,还重伤了另一位有意思,我的运气可真是非同一般。节度使竟然带头冲锋走,找蒋之奇大人去。 帅范连忙解释: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可惜。我们宋人到了辽境,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查到辽人想给我们的消息。如今天寒地冻,商旅不通,辽人为什么袭击我们。这场战事缘何生,战事经过如何,现在都一无所知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蒋之奇也无处可去,他正站在宋军军营中,好奇的观察朱雀军士兵炮制弹药。 赵兴遭遇辽兵的时候,曾抱着不过日子的想法,将大半弹药狠狠的宣泄出去,有许多士兵已经打空了弹药袋。现在。这名士兵正在制备新地铅弹。只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铅板,这块铅板上冲压着许多沟槽,将铅板分成许多铅条。 那名士兵掰下其中一个铅条。用剪刀将铅条剪成碎片,放入一个陶瓷碗里,而后把瓷碗放在酒精炉上烧。他cao作这一切时神态专注,蒋之奇看的认真,浑忘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不一会儿。铅条融化。那名士兵用夹子夹起瓷碗。将里面地铅液注入一个小铁盒中。而后将铁盒埋入雪中冷却。铁盒入雪堆时尚出吱吱地响声。不一会。那士兵从雪中扒出冒着热气地小铁盒。打开铁盒。蒋之奇现原来这铁盒是个模具。注入地铅液已经在铁盒里凝结成一个个圆形地弹丸。 由于这模具要让铅汁四处流淌。所以铸出地铅丸彼此之间都有一些铅汁连接着。蒋之奇好奇地数了数。现那些铅弹分为六排。每排十二个铅丸。这些铅丸成渔网状。网结处就是圆滚滚地弹丸。 那名士兵拿起剪刀。从这个渔网状地弹板上剪下一个个弹丸。铅地硬度比较低。那名士兵专注地用剪刀修剪着每一枚弹丸。让它保持圆形。蒋之奇在一边看呆了。嘴唇还在不停地蠕动。听见赵兴来找地呼唤声。他连忙问:赵大人。怎么士兵还要现制弹丸。难道不能预先给士兵制备好。让他们随身携带 赵兴笑了笑:蒋大人。铅丸性软。提前制备好地弹丸在运输过程中容易变形。而做好地铅板便于携带。这铅板上面都冲压出沟槽。每一根铅条可以制作出七十二枚弹丸。士兵们现场制作。可以让他们更熟悉枪支。也降低了我们地军械运输成本。 蒋之奇又问:我本以为弹丸是铁蛋。怎么要用铅来做。铁蛋不是更坚硬吗 赵兴耐心地解释:蒋大人。炮弹是铁地。但子弹是铅。一个原因是加工那么多地铁珠做弹丸很昂贵。很花时间。我们花不起那个钱;另一个原因是用铅丸射击效果更佳。 我们比较过:用铅丸做子弹,虽然射击距离不如铁弹,但它的穿透能力更强,被击中的人伤势更重,几乎都伴随内脏出血。我想,这是因为铅受热以后迅融化,液体状的铅充满了整个枪膛,使火药的力量得以完全挥,而铁丸做不到这一点 走吧,蒋大人,韩资让大人已经来了,作为和谈正使,你该去看一看这位受火枪所伤的韩大人。 刚入城地辽国将门世家名将韩资让也在观赏,不过他没有资格进入宋军军营,观察宋军士兵制作杀伤他的子弹,他在观察帅范带来的那批战马。这批战马足足有三百匹,部分马上的骑士带有明显辽国的头下军的习惯,他们被赵兴接到耽罗岛生活了至少三年,这次重新踏上辽国土地,是为了保护宋军的通讯畅通。 韩资让观察完这些明显带有辽国烙印的骑兵后,又带着羡慕的神情打量那批耽罗地高头大马,见到赵兴过来,他连姓名都不问,直赞叹:好马,好马马中竟有体魄如此雄壮的,此马身躯之高大,乃我平生所仅见。不知这样一匹马,价值几何 赵兴背着手打量了一下韩资让,这名生长在胡地的汉人,虽然名字还是个汉人名字,但身上已经察觉不出多少汉人的味道,他的眼珠是黄褐色的,带有明显的鲜卑基因;身材矮壮,两腿有点罗圈;衣服左衽;浑身上下看不出多少儒人的气质。 蒋之奇迈前一步,自我介绍:本官:天章阁学士左正言蒋之奇。 韩资让点点头,回答:本官:崇义军节度使韩资让。奉南院宣徽使萧常哥与王相王师儒大人的命令前来和谈你身后那位大人是何人 赵兴地头衔比较长。他一口气复述完自己那长地吓人地诸多头衔,而后帅范也上前自我介绍一番。在此期间,韩资让地目光在赵兴与帅范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想辨认哪一位打伤了他,而赵兴则在兴致勃勃的打量对方鼓起的胸部,他胸部鼓鼓囊囊。似乎包扎的很厚,赵兴不满意的嘟囔:手法不对,怎么能这样包扎呢,太外行了。 赵兴这句话让韩资让找准了目标,他转向赵兴,说:我想起来了,这位赵大人就是昔日环庆路上那位惹不得,在下这身伤,应该是赵大人地杰作吧帅范当仁不让:瞧你的伤势。赵大人的功劳似乎不多,大概你攻击我临时营寨的时候,挨了我一炮。 韩资让目光一闪:守营寨的是你吗不错。你越打越有章法,我最后一次进攻的时候,你的炮火居然如此猛烈,连中军也不免受了波及。 帅范一挺胸膛:彼此彼此,你韩大人也越打越有章法,若最初我们兵力充足的话,绝对会在初次接触就全歼你们,可惜,等我的援兵到了。你也找不见人了。 韩资让目光扫过赵兴与帅范,若有所思地说:听说过,听说赵大人与帅大人在南方灭国无数,我原本以为欺负南方小国,算不得什么实力,如今看来,广南军还真难啃。 赵兴乐呵呵的说:没事没事,你前面遇到的只是我广南军五部中地一部,新进城的援兵还算不上我广南第一强军。我广南五军分平妖除魔灭鬼除怪,合称妖魔鬼怪四军,除魔军只是排列第二。而朱雀军,也就是你最先遭遇的那支军队,只能算编外人员,是我给章老大人代为培训的,可惜章老大人去世的早,西夏人没能尝到朱雀军的滋味。 韩大人今天尝到了朱雀军的味道,请务必转告西夏人。就说范纯粹老大人已经带走了朱雀部。等此战过后,朱雀军将逐步移交范纯粹老大人。 韩资让瞪起了眼睛:什么。你说我遇到的只是广南的编外人员,而且还被范纯粹大人带走了一部分,真如此吗 蒋之奇撵着胡子得意地补充:不止我朝新皇登基,还带走了一部分朱雀军,目前朱雀军还有一部留守南岸,所以你遇到的北岸军队,只能算是朱雀军的半数。 韩资让瞪大眼睛,理直气壮的反问:朱雀军这支朱雀军全军有多少人 蒋之奇张了张嘴,赵兴憨厚的一笑,抢先说:我不告诉你了 韩资让目光再闪,不甘示弱的说:我崇义军也没有全部在这里,有机会的话,我把崇义军调来,我们再较量一番。 赵兴感兴趣的看着韩资让,轻轻摇头:韩大人恐怕没机会了,你面色潮红,体温一定很高;额头很烫,现在你是强撑精神我认为你很难熬过这场伤,虽然现在是冬天,病很少,但我不认为:依辽国的情况,能治好你这场伤。 韩资让拱拱手:两位所赐,韩氏子孙必不敢相忘。 蒋之奇觉双方地交谈刚开始还彬彬有礼,现在火药味越来越浓,他连忙打圆场:韩将军,不知你是否肯让我军中郎中医治一下,这伤来自于宋军,我宋军自有诊治的手段。 赵兴点点头,坦然的接过了话题:我宋军有诊治的手段,但这种手段有点匪夷所思,人常说:身体毛,受之父母,不忍损伤。但这种诊治手段却要违反传统需切开伤口,清洗伤口里的毒素。韩大人,你的伤可不轻,是否需要我们诊治,请尽快决定 韩资让点点头:毒你们的霹雳弹有毒哈哈,我还能支撑,只是王相还没有到。我不便就诊。我这就送信给王大人,等王大人入城后,在下这身伤还要拜托两位我就不谢了,这伤是你们造成的,原该由你们出手治疗,只是。我几个子侄要在一旁护卫。 赵兴目光闪了闪,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为韩大人治伤地时候,正该有韩大人地子侄陪伴,以证明我们没做什么手脚。 韩资让询问好自己的伤势,放下心来,又指指那几匹骏马,笑着问:赵大人还没有回答我,这匹马价值几何不知我能否用一百匹战马与你交换 赵兴目光闪烁。笑嘻嘻地回答:这种战马是我从极西之地搜刮来地,它原是极西之地一位国王所有,我用了很大的代价才买了几匹马来。韩大人要要,我收你个成本价拿与马体重相等的黄金来,我卖给你韩资让变了脸色:成本价,还需要等重黄金赵大人开玩笑了 帅范憨憨的回答:确实是成本价,我知道这种战马,一公一母一对种马可以换三座城池,而且是极富饶的城池,辽国这里的城池,没有什么值当交换地。这个价格很朴实 韩资让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赵兴说的与马身等重的黄金,韩资让确实拿不出来,这匹马有六七百公斤,这样数量的黄金过了辽国南部一年的赋税,甚至整个辽国的税赋都没有这么多,韩资让怎么可能出的起这样的天价。 韩资让走后,帅范哼哼:什么子侄陪伴,我猜他要找一群医师来。观看我们如何处理这种伤势 蒋之奇懊恼的呀了一声:下官冒失了,竟然多嘴让辽人窥视去了机密然,韩大人是前来谈和地使节,他要死在这里,恐怕这和谈不好继续下去了。 正说着,那位韩资让又转回来,郑重叮咛:几位,我大辽为了和谈,专门给宋军开放一条道路。让宋军可以传递信函。但除了那条开放道路外,请宋军不得随意越界。请各位谨记。 韩资让说完,转身就走,帅范在他身后嘲讽:没风度了刚来的时候还人模人样,夸奖我们的战斗力,现在竟然耍赖皮,说那条道路是开放给我们地,我们需要他们开放吗,难道我们这条道路不是我们打穿出来的 赵兴望着韩资让的背影,很好奇的说:我就很纳闷,很想知道他的伤势,怎么可能,他中了一炮,居然没有轰成渣,身躯完整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枪伤真是我们干的吗 帅范脸色一变,一拍脑门:不好,是他们缴获我们那批枪的,弄不好韩资让地枪伤是他们摆弄火枪的时候走火了不好,他们已经学会摆弄枪了。 赵兴慢悠悠的回答:这没什么奇怪的,他跟我们交手几天,找已经看清了士兵的动作,摆弄火枪不需要太复杂的动作,无非是倒火药装弹他只要找见一个装好子弹,却没有击的火枪,就能立马学会开枪。 帅范犹豫一下,又说:这厮不会是故意受伤,专门看我们如何救治这种伤吧 赵兴摇头:不可能,中我们的枪的辽兵很少有活下来地,韩资让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万一我们也没有救治的方法,或我们有救治方法却坚决袖手旁观,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蒋之奇终于找见机会插话:你们刚才说铅弹有毒,怎么会有毒呢,这手段可不仁义。 赵兴不耐烦的反驳:我们的子弹没有毒,是铅丸这种材料本身带毒,它打到身上,中弹的肌rou都被液体状的铅液沾染,非要割除那块rou才能诊治好,若下手晚了,毒入血液,那就无救了。我看这位大人血液中已经中了铅毒,面色潮红,体温过高,即使救好了也是个残废。
帅范继续推测:除了你正面遭遇步兵那次,我们确实给了辽人很大的杀伤。而前面几次辽人用骑兵冲击,我们的排枪齐射弹雨虽密,辽人骑兵地损失却很小。韩氏兄弟不可能在那几次攻击中亲自冲锋,或许,是他们见了我们火枪地威力,在琢磨那些缴获的火枪。一不小心生了灾难,那位御史中丞韩君义应该也在场,因此重伤而死,而这位韩资让命好,只受到波及带了点小伤 难道辽国人也有欺上瞒下地习惯,因自己cao作失误而受伤。他们或许不好意思说出去,所以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但是,这位韩资让大人为什么说在攻击我们河边营寨的时候,受了我们的炮击呢明明那些攻打营寨的人,我一个也没放回去,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回去 赵兴摆了摆手:何必枉费心思猜测呢,韩资让怎么受伤地,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我们也根本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总之,这厮伤了。受的伤势是我伤,因为他的受伤,导致我们侥幸赢得了这场胜利,但愿幸运一直伴随我们,诸位,让我们准备一下,迎接那场谈判吧 和谈正使王师儒来得很快,此人名为师儒,自然对天人感应五行八卦那套八卦玩意很忌讳。韩资让先遣抵达后不久。王师儒便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武清城外。 赵兴站在武清城头,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遍王师儒带来的军队,轻松的点了点头,转身对蒋之奇,也对韩资让说:我确信,王大人是来谈判地。 在场的何好古官职低,没有听懂赵兴话中的意思,韩资让脸色一沉,表情郁郁。 王师儒这个南院最后的汉人高官。带来的是南京道禁军,这支军队原本是辽国最剽悍的头下军奴,但因为南京道生活优裕,契丹贵族常常将自己的子弟送入这支军队里,谋取军功与出路,渐渐的,这支军队空有威武的形状,却不堪战斗。 外人不知道详情,见了这支军队地豪华装备。便以为这支军队特别能战斗。但赵兴已不是战场菜鸟。王师儒就带着这样一支禁军来耀武扬威,没想到却在赵兴面前露了相。 说起来。论装备的豪华程度,眼前这支辽国最拿得出手的军队虽然铠甲鲜明,装备优良,但跟赵兴地军队一比,活脱脱一支乞丐队伍。而论骑兵,赵兴的骑兵骑的都是与黄金等重的宝马,它数量虽然少,但一匹战马牵出去,足以买下对面军队的全部战马。 而论武器,在新一代火枪面前,辽人使得刀箭再锋利,在大炮面前也是个渣。 如果再谈到随身的配备,那辽人就更加不堪了。赵兴的士兵随身都有一个工具包,装着小五金工具,可以自己对武器做出修理调整,而辽人听都没听说过那些五金工具。 此外,宋军还装备有单人帐篷,羽绒睡袋,呢子大衣,甚至每个人还配备一套玻璃的酒精炉具,拿昂贵的烈酒当作不花钱燃料似地烧茶烧铅,这种极端的浪费行为,在韩资让看来简直是犯罪。 原本,按照传统观点,这样一支追求舒适,追求享受,随身设备配备到奢华境地的军队是贪图享受的,是战斗意识不强烈的,是缺少死战精神的。但与他们交手过的韩资让却清楚,这支军队的凶狠程度,比辽国最精锐的殿前军也不遑多让。 在这样一支军队面前,王师儒拿来炫耀地南京路禁军显得滑稽可笑。那些士兵营养充足的脸上浮现着浮躁骄纵的神情,他们傲气凌人的注视着宋军,但神情中却透露出惶惶不安,正是这种惶惶不安xiele他们的底 城头上,追随赵兴用望远镜打量这支军队的宋兵将领嘴角浮现着冷笑,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向这群士兵的脖子,似乎琢磨着怎样下刀。 王师儒一个文臣,穿了一身类似唐代明光铠的青唐甲,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地走进武清城,这人在韩氏兄弟激战正酣地时候,率领南京路上最精锐的武装力量也就是这支禁军,躲在安次徘徊不前,如今战事平息,终于让王师儒有了炫耀地机会,他志得意满,骑在马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情,得意洋洋的踏进了武清城立刻在城门处,遇到了骑着比他马更高战马的赵兴。 此刻,城门口不仅有赵兴在,还有帅范,倭人源业平,萧氏兄弟,他们每人骑着一匹雄峻高大到令人指的战马,看着骑着矮小的蒙古骏马入城的王师儒,居高临下的喝问:来何人 这句话是一句废话。 因为王师儒在来之前,已经让人预先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城里的人知道来的是谁。 但这句话不得不问,因为赵兴是个心理战高手,他喜欢用重重手段摧残人的心理,让人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的处境产生绝望让入城的王师儒自报名姓,也是一种心理摧残。 王师儒不由自主的随口回答:本官:副枢密使王师儒。 赵兴居高临下,倨傲的通报:本官:皇城使,敷文阁学士南洋巡阅使检校枢密院詹事两广转运使广州市舶使广南东路水步马军钤辖,领本路经略使两广铸钱司都大提点赵兴赵离人,奉召来与辽国和谈。 赵兴不是和谈的正使,正使蒋之奇从众人往后转出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轻摇小扇,潇潇洒洒的跟着自报家门。等蒋之奇报完了他那冗长的官名,赵兴俯下身,傲慢的问了一句:王大人,你少说了两个字奉诏,莫非你这次和谈不是奉诏 辽国南院是完全仿造宋朝的官制设立的,王师儒这位副枢密使品级也与赵兴这位检校枢密院詹事相当,再加上赵兴的都章平国事,宋朝派出的谈判副使地位已经等同于王师儒,如果再加上蒋之奇这位二品右正言,辽国的谈判使在官位上已经落了下风。 所以,如果辽国人的谈判使不是奉诏而行,那么双方根本没有谈判的必要。 王师儒的心理本已处于弱势,又被赵兴抓住把柄,挺直的胸膛立刻憋了下去,他尴尬的一笑,弱弱的回答:我大辽南院向来由南院大王自主管理,你我此次的谈判,虽然没有奉得陛下的诏书,但如果签订协议,这协议在南京道绝对有效稍停,王师儒赶紧解释:我等已经快马把消息送往上京,想必陛下会很快作出答复。依照我大辽的体制,陛下不会对我们的协议进行否定。 蒋之奇失望的哦的一声,赵兴俯下身子,继续问:南院大王何在你们的消息何时能传递到道宗陛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