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砂锅大的道理
“猛男兄,别这么说,蝼蚁尚且偷生,你娘生你养你这么大,你要死了,你娘不得伤心死?” 秦墨满是惋惜的道:“年纪轻轻的,怕是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日子都没有尝过,就这么嗝屁了,你甘心吗? 就不想尝一尝什么叫做神仙一样的生活?” 尚武还真没有女人,都快三十了,还是光棍一个。 原本喜儿答应今年嫁给他,可现在喜儿也死了。 “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其实也很清楚造反没什么前途的,要是大乾皇帝昏聩,对百姓残暴也就罢了。 可你们在西北难道看的还不清楚?这是一个残暴皇帝能做出来的事情?” 秦墨端起茶喝了一口,“你们的周皇帝三征高力,死了上百万人,家家户户挂白幡,虽说修建大运河功在千秋,但他出发点却是为了方便自己下扬州游玩。 最初那一辈的老人都去了,新一代的人是长在大乾旗帜下的,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赋税轻。 去年打赢了南番,弄了几十万奴隶过来,这几十万的奴隶,就免除了几十万家庭的徭役。 全国也有十余万罪犯,他们同样替代了徭役,想想,这放在大周你敢想吗?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我不会听你说的,杀了我吧!”尚武有些愤怒,也有些害怕,秦墨的话,让他无力反驳。 在西北,那些灾民谁不感激朝廷? 地里颗粒无收,却没有一个人死于饥饿,朝廷给他们米粮,将他们迁移到了繁荣的地方。 为他们建房,给他们土地。 他从来没看过这样不计成本的赈灾。 那些人说,李乾得国不正,可为什么百姓这么拥戴? “我也是爱惜人才,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死了可惜,明知道造反不可为,还要造反,那就是蠢了! 你敢说,你造反不是为了权财?” “放屁,老子造反,是为了心中大义!” 秦墨笑喷了,“狗屁的心中大义,你的大义就是重新让百姓回到十几年前,流离失所,朝不保夕? 你所谓的大义,就是杀人放火,把人命当成草芥? 如果都跟你一样,那就没有朝代更迭了,不会有大乾,更不会有大周。 你如果说大乾得位不正,那大周得位就正了吗? 大周之前的人,是不是也要推翻大周的统治?” “我,我.....”尚武咬着牙,“你不要再说了,杀了我。” “我不杀你,杀你多没意思,你自己所谓的道义都站不住脚,只不过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们多能耐啊,在西北煽动那些无知的农民,让他们为你们的野心买单。” “是李乾暴政,我,我们只是顺应天命!”尚武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屁的天命,周炀帝无道是事实,你们野心勃勃也是事实,不要把造反说的那么光明正大。 老百姓要的只是一个安定的生活,而你们在他们眼里,只是反贼!” “不,不是这样的!” 尚武不住的摇头,“推翻暴政总是要死人的,他们死得其所!” 说着,原本有些动摇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黑暗终将被驱散,光明会战胜一切!” “看来你后面那些人对你洗脑洗的挺彻底的。”秦墨本想走个捷径,可惜啊,他低估了白莲教洗脑的程度。 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讲道理了。 当啷! 榔头从袖子里落下,“有没有看过砂锅大的道理?” 尚武眼神变得轻蔑,“秦墨,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猛男兄,我最佩服你这种人了!” 秦墨站了起来,守在监狱外的徐缺头皮一麻。 又开始了! 砰! “我让你不学好!” “啊......秦墨你不得好死!” 砰! “扑街,让你年纪轻轻学人造反!” “小宰种,让你死不悔改!” “宝器,让你嘴硬!” 秦墨不知道教了尚武多少道理,到后面,他的脑袋,直接被大道理给撑爆了。 削掉六根叔一手一脚的罪魁祸首,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拿出白巾,擦拭手脸,然后把锤子擦的干干净净。 秦墨一直都是个讲道理,爱干净的人。 这时候,徐缺连忙将干净的外衣送进来,“都督,请换衣服!” 秦墨点点头,将带血的衣服脱下。 徐缺看着尚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惨了。 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都督,此人是贼首,就这样锤死......” “什么贼首,这是从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西北。”秦墨斜睨了他一眼,“这些叛逆,已经被洗脑了,不悔改,就用大道理说服他们!” “是,都督!”徐缺站直了身体,不由得想,他是不是也要把自己的武器换成大榔头? 不行,不能比都督的榔头大,要小一点! 秦墨走出监狱,长出口气,这两天讲的道理太多,他累了。 要去看看唱跳,放松放松。 ...... 而此时,大理寺内。 诸葛遂破口大骂,“彼其娘也,居然把人转移去六扇门了,那我们还审个屁!” 公孙无忌也是一阵火大,可又很无奈。 这小子简直比他爹还坏十倍。 李存功倒是无所谓,反正审讯也是做个样子,秦墨审讯完了,他们作为副审躺着都有功劳,陛下认可就行了呗。 “要不,咱们去六扇门?”李存功道。 “他摆明了就是想独占功劳,老夫要重参他一本!”诸葛遂气呼呼的走了。 “国舅,你呢?” “现在真相水落石出,这些从犯又能审出什么东西来?”公孙无忌道:“罢了,老夫也懒得费口舌了!” 两人离开后,李存功伸了个懒腰,还是赛马队训练有意思,他最近迷上了赛马。 这段时间,他们刑部马队实现了四连冠,狂赚两万两,爽的很。 而另一边,京城歌剧院,众人等候的赵大家却迟迟没上来。 “怎么个情况?这都等了两刻钟了,人呢?” “店大欺客是不,就算你赵大家有名气,也不能这样耍我们,我们可是花了银子进来的!” 秦墨这会儿刚好过来,歌剧院的院长焦急跑过来,“少爷,赵大家罢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