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枪(三)
今天希望各位给点力,还差六票破六百处,各位就破了吧,这种东西留着也没用,一票见血,很过瘾的。 兀然,辰明远心中一阵的恶心,脸色兀变,强忍着涌上喉咙的呕吐般。 人类对于外在事物的第一印象,最是直观,那是直接刺激着大脑中,对于对方影像的描述,以达到自己对于他人的初步认知。 双双努着抬起着小脸,她自己的脸上,却完全没有自怜自卑的神色,反而充满了欢乐和自信。这种表情竟正和一个真正的美人完全一样。因为她知道世界的所有的男人都在偷偷地仰慕她。 用着两只已经变得萎缩的双手,温柔的扶摸着高立贴近他的头发,轻轻的说道:“你的朋友?” 高立顿了顿,苦色的说道:“是。” 高立已从身上解下一条陈!日的皮褡裢,倒出了二三十锭金子,倒在床上。他拉着双双的小手,轻摸着这些金子,脸上的表情又得意、又骄做,道:“这都是我这几个月赚来的,又可以替我们的小公主买好多东西了。” 双双道:“真是你赚来的?” 高立大声道:“当然,为了你,我绝不会去偷,更不会去抢。 双双的神色更温柔,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柔声道:“我有你这么样一个男人,我真,我真为你而骄做。” 高立凝视着她,苍白、憔悴、冷漠的脸忽然也露出种说不出的欢愉幸福之色。在外面所受的委曲和打击,现在早已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了 双双静静地听着,甜甜地笑着,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亲。 高立立刻好象开心得要晕倒。 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言语,仿佛都是高立生存下去的动力,几人突然感觉心里某些东西被碎裂开来, 一个昂藏七尺的男子汉;一个畸形的小瞎子,两个人居然在一起打情骂俏,rou麻当有趣。 这种情况非但可笑,简直滑稽。 秋凤梧心里却一点可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觉得心里又酸又苦。 他只觉得想哭。 看着高立与秋凤梧望来的眼视,辰明远重重的点了点头。 也许当年自己也有如此美好的爱情,不为世俗,他人所接受,但自己只愿为了那心中她负出自己一切,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灵。 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太过感性了,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中,自己的意志看来还是不够坚强。 “一个女人只要能使她的男人幸福欢愉,其他纵然有些缺陷,那又能算得了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愁云火突然说道。 几人听了立马一变,辰明远喝止道,一脸的严肃,:“云火。” 高立脸色立刻变了,拼命挤眼,嘴里艰难的说道:“这,这位姑娘怎么,怎么。”,说到最后,竟然说不出话来,如同要哭求一般。 愁云火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凝视着双双,说道:“如此心里剔透的美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缺陷所在,之所以她一直不说出口,陪着你演戏下去,就是怕伤害你,可是你何曾想过,七月十五就要来了,你要怎么对付他们,一个人还是二个人,就算有我们的帮忙,难道弄出的声响不会惊动双双姑娘,更何况,一旦他们向屋内攻来,双双姑娘早晚要知道,更何况,想来你们已经猜到了七月十五身后的组织了吧。” 此话,如同一层一层的剥去高立的皮肤一般,层层刺痛,层层垒加,脸色苍白无色,可是却又无力去反拔。 双双扶摸着高立的额头,抬起头,亲吻他的脸狭,她自己脸上充满了温柔与怜惜,轻轻接着道:“我也知道你怕我担心,其实我早已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根本就用不着他们来告诉我。” “不,不是的。”,高立喊到,高立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几乎沉到足底。 双双柔声道:“你以为我真的还是个孩子吗,你以为我连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都分不出。” “不,你不是,你是天底最美丽,最漂亮的女人。”,高立说完狠狠的向愁云火瞪去,眼神噬人心神,如同要把愁云火生噬活吞了一般。 双双道:“可是你也用不着怕我伤心,更用不着为我伤心,因为很多年以前,我已经知道我是个又丑又怪的小瞎子。”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脸上也丝毫没有悲伤自怜的神色。
她轻轻地接着说下去,道:“开始的时候,我当然也很难受,很伤心,但后来我也想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所以每个人也都应该接受他自己的命运,好好地活下去。”她轻抚着高立的脸,声音更温柔道:“我虽然长得比别人丑些,可是我并不怨天尤人,因为我还是比很多人幸运,我不但有仁慈的父母,而且还有你。” 秋风梧在旁边听着,喉头也似已睫咽。 他看着双双的时候,目中已不再有怜悯同情之色,反而充满了钦佩和尊敬。他实在想不到这么样一个纤弱畸形的躯壳里,竟会有这么样一颗坚强伟大的心。高立凄然道:“你既然早已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双双道:“正如这位jiejie说的,我是为了你。”顿了顿,感受着指尖对方因为担心而变得冰冷的双手,双双接着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希望你在我这里,能得到快乐,但我若说了出来,你就会为我伤心难受了。”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么对我,我怎么能让你难受呢” 高立看着她,泪已流下。 他忽然发现他自己才是他们之间比较懦弱,比较自私的一个人。 他照顾她、保护她,也许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快乐,为了要使自己有个赎罪的机会,为了要使自己的心灵平静。 他一直希望能在她的笑容中,洗清自己手上的血腥。 他一直都在回避、逃避别人,逃避自己,逃避那种负罪的感觉。 只有在她这儿,他才能获得片刻休息。 双双柔声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为我伤心,因为我自己从来就没有为自己伤心过,只要我们在一起时真的很快乐,无论我长得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这些话本该是他说的,她自己反而说出来。 他忽然发觉这些年来,都是她在照顾着他,保护着他。 若没有她,他也许早已发疯,早已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