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灰衣老者布迷局
仲秋萧瑟，长安城中万籁寂静，在一间寻常府宅，安庆绪疲惫地倒在了床上，但是毫无睡意。过得一会，有属下过来禀告几句。只见安庆绪本是有些血色的面容之上，又多了几分苍白。安庆绪匆匆起身，随意披了件黑色斗篷到了院中，融尽了黑暗之中。 街头等着一人，看来正是当初的灰衣老者，不过他手中已经多了一副药剂。 “先生，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我又有什么选择吗？”安庆绪跟着灰衣老者进了街角的黑暗之中，颇为无奈地说道。 “不错，如果你也没有什么选择。如果你不这样做，也没了出路。好了，其他我们都已经商量好，再往后就要看你自己准备做了。这副药剂对你父皇的眼疾功效甚好，然而量多了些，却有致命作用。你现在就给他送过去。”灰衣老者说道，不过这几句的平淡，让安庆绪诧异无比。 但是他此刻虽然最需要指点，可再也不敢多想是否灰衣老者有没有其他办法，于是他稍稍拜了拜，便急急赶往夜色之中。 灰衣老者待到安庆绪消失在赶往华清池之中的夜色后，暗叹一句：“哼，朝野庙堂也不过如此，你们都会有自己的价值的。” 说罢，灰衣老者也另选择了一条路，赶往华清池，不过他是往柴房。 安庆绪一路上心中忐忑无比，不断思索着，这二三十年来困然他的事情：“作为一个日后能够登基掌位的太子竟然如此窝囊，而且毫无用处地被自己的父亲从出生骂到如今。虽然这么多的兄弟，父亲那般痛恨自己，但是最为讽刺的是，自己竟然能够一直活着，直到不得不被立为他的接班人，真是莫大的讽刺。也许到了自己该要真正做决定的时候。生或者死，也许就真的如同先生说的那般，都值得自己去拼一拼。” 都城长安，自古以来便是帝王乐于兴建国都之地，如今虽然经过安禄山的无数个条令之后，摧残待破，可依旧是天下龙脉聚集之地，依旧是兵家必争之地，依旧是修仙门派喜于兴建土木之地。 安庆绪走在长安城中，与路过的一些守城巡逻将领不断示意之中，就来到了华清池。 安庆绪心中波澜起伏，难以平静：“这一进去，也许就真的再也不同往日了。我要做真正的自己！对不起父王了！” 安庆绪敲了敲朱红如血的大门，很快安禄山的贴身侍奉过来开了门，于是两人一先一后进了华清池殿里。 华清池中的温泉水，这一日竟然也突然也不再冒着终年不息的温泉。 安庆绪无心顾及此番，但是安禄山的贴身侍奉，却是狠狠地看着池中，眼中皆是愤怒，是那种无从发泄的愤怒。 灰衣老者躲在暗中，看了安庆绪和安禄山的贴身侍奉一同在华清池中走着，冷笑了笑，不再理会，自顾自地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华清池的柴房之中，破了禁制以后，又带着叶晓奇离开，又再次消失不见。 等道灰衣老者再次出现的时候，时光已经到了他与林默相约的日子。他环顾四周，拍了拍手，笑道：“你们四个小鬼都出来吧！我可是很赶时间的！” 林默、林采雪先后出现，然后是百灵和李木易从另一侧出现，四人三拨互成犄角，围住了灰衣老者。 “呵呵，你们不用紧张！叶晓奇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其他我就不管。”灰衣老者根本不顾他们三人的狠意，笑着道。 “晓奇，他怎么了？怎么昏了？”林采雪一眼就望到了叶晓奇失去了意识，立刻问道，一旁的林默也是神色紧张，百灵神色复杂，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稍显冷漠地紧紧盯着灰衣老者，手中的紫电攥得很紧很紧。 李木易只是守在百灵身后几乎就是一尊雕像，神色泰然处之，似乎对身外其他均是不顾。 灰衣老者把叶晓奇一丢，并不理会众人，就要离开，不过想了一想之后，又把叶晓奇的清霜丢到他身边，似对着众人又似乎对着众人说道：“这把至阴仙剑对我一点用处也没，还是给你们吧！虽说至阴可能至阳，对那群老家伙用处，但是对我有什么用？嗯，还给你们！” “前辈！等等，敢问叶晓奇究竟被你怎么？虽说我们这些晚辈对你们没什么办法，但是晓奇是我们蓬莱弟子，就是拼了在下性命，也要救醒他！”林默上前一步，拦住了灰衣老者就要离开的方向，冷冷地说道。 “好，小伙子不错！叶晓奇没什么事，只是受了些震荡，昏迷了而已。只要聚集起五行珠，就可以就醒他了！”灰衣老者随意地说道，根本没把林默等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百灵突然一声惊呼道。 “也就是五颗行珠而已，很好聚齐的。这个可看你们每一个人愿不愿意为了叶晓奇好了！如果到了今年过年时候，他还醒不过来，那么叶晓奇就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灰衣老者又把每一个人慢慢看了过来，然后才缓缓说道。 然而他们五个人并不想离开，紧紧把灰衣老者围住，不让他走。 “怎么？你们难道还想留老夫一同好好叙叙吗？我跟你们可是年龄相差太多，没什么好说的。噢，对了百灵，这个给你吧，至于其他四颗怎么能够找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还有，林默告诉你，你记得明年才初始之日将要有大事，，到时候，你可要一定带着师门和所有的天下正道一同来长安看看热闹！好了，该说的，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小鬼们，再见了。老夫不跟你们别过了。”灰衣老者挥给百灵一颗珠子之后，立刻招来一阵飓风，把整个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建筑全部摧折，只留下五人没有动弹分毫。 飓风过后，四人围着昏着的叶晓奇还在原地，灰衣老者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百灵还是没有上前查看叶晓奇，手中一打开，看到一颗火红火红的珠子，赫然便是火行珠！ 林默已经和龙才学已经上前查看叶晓奇，然而都是黯然不语。 百灵终于上前，把火行珠往叶晓奇额上一放，叶晓奇痛苦地“嘶”了一声，似乎就要醒来，然而他只这样就要沉沉睡去。 “这是什么？怎么能够对叶晓奇有用？”林采雪神色有些激动地问道。 “火行珠！”百灵说道，盯着叶晓奇痛苦的面容，并不抬头，然而神色比之前还要复杂。 “这真的是火行珠？怎么？那灰衣老者还真的把火行珠，就这般交给我们了？”林默说道，特别突出强调了“我们”。 李木易听到林默话语，终于是有些表情，狠狠地望了望他，忍了几分，没有说话。 百灵想了很久，几乎在做什么决定，良久才道：“我会你们一同就醒他。李木易我们走！灰衣老者说过了，我肯定会在期限之前找到你们，就醒他！” 说罢，百灵带着李木易大步离开，甚至都没有再回头看看叶晓奇。 “怎么就这样走了？你可是带着火行珠！我们怎么相信你？”林采雪起身，挡住了百灵和李木易离开之道。 “你们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百灵淡淡地说道。 林采雪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被林默拦住，就这样默默看着两人离开。 待到他们消失不见的时候，林采雪有些恼怒地道：“就这样放他们离开，要是他们不再回来怎么办？晓奇怎么办？那灰衣老者说了，晓奇可是需要五颗五行珠一同才能够就醒啊” “可是，除此之外，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林默颓然地说道，然后转身看了看叶晓奇，接着道，“我们先去找师门吧！或许他们有好的办法。” “好！可是师门之命怎么办？”林采雪答应道，不过又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听那个灰衣老者意思，这些似乎都是他设的局，既然他能够拿来火行珠，又能够这般泰然地说明年之初会有大事，那么肯定会有的。好了，我们走吧，林姑娘。”林默说道。 “那么百灵能够相信吗？”林采雪还是有些不相信百灵，又问了一句。 “绝对可以！”林默突然非常肯定地说道。 “噢？何以见得？难道你经历过？”林采雪诧异地抬头看了一下林默，问道。 “呵呵，林姑娘多虑了，我只是直觉罢了，切莫多想。”林默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慌忙答道。 “哦，我知道了。那么我们去哪啊？怎么找得到师门？”林采雪看出了林默的窘迫和掩饰，并没有再细问。 “去灵武吧，他们肯定在那呢，然后再做定夺。走吧！”林默还是立刻答道，但是对于林采雪没有深问，似乎有些些些许许地失落和失望。 “嗯，好！”林采雪随意答道，并没有注意到林默语气的淡淡不同， 于是林默背负起叶晓奇，三人共同离开，前往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