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主角同时还是警察】
“不是事先，你已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你是狙击手之一，其他狙击手早就拿到资料，你这两天到哪去了？我要看你的报告。”她说起公事就像开启的连珠炮嗒嗒不停“对了，今天下午开始对你们狙击手进行强化训练。为保密起见，其余人马我和处长下午会召开小组会分别讨论其它细节，你们阻击手就不必参加了。”她从衣袋拿出一块透明芯片放在他面前桌上，“资料在打开十分钟后自动销毁，不可复制转移。”这种机密文件他并没当场放进掌中电脑打开，只拉开拉链收进袖口的夹层。 上班时由于穿制服的原因他走起路来还能胁下生风，下班后平淡无奇的相貌就让他回归了大自然。他相貌平常，再加上刻意修饰，便变得无比平常。杀手准则一：不要让自己显得异于常人；杀手准则二：自己的武器来源绝不能枯竭，所以他戴上耳机念了串号码，接通了黄天寿的电话，“喂，老板吗？我是胡闲……”自己还是老黄给领入行的，他可不能让警察把老黄逮走，虽然警察想逮住他不会那么容易。 “你是第二个告诉我的，特警部里面有人昨天就通知我了，嘿嘿！对了，便宜你小子给你下单来了，这次的目标恰好也是齐格瓦，和你们特警部这次的任务重复。只要是你开火打死就算你完成任务。给你20万，老规矩，还是先付你一半。” “哇哈哈好咧！”原来老板在特警部里早有内线。能提前获悉行动内容的人在警署理的职位肯定不低，他想到苏美女……她做事一板一眼的风格又打消他的猜想疑虑。杀了齐格瓦没什么疑问（即使有疑问也不是他该问的）这些地底吸血鬼只想重新夺回地面上的生存空间，对人类实行大清洗。根本无法与这种族群和平相处，本来就是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老板让那个叫什么齐格瓦的下地狱天经地义，他还能黑吃黑借刀杀人肥自己一把。让自己赚点小钱花估计是他心情不错，还可以激励自己以后多出力多使劲。 “那加油吧，等你好消息。这次警方大规模出动，我不派其他人去搅局了。” 结束通话后他想起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冲完杯热可可顺手拿起掌上电脑准备上床瞎扯。 能和黄天寿这种人物相识只能归结为缘份。差不多一年前，有次他回原来待过十几年的孤儿院去做义工时，在门口碰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见他扛着一大袋高尔夫球杆袋在主楼前闲逛。在孤儿院里，包括院长大人都不敢如此张扬，拿着这类奢侈玩意四处显摆。出于好奇他跟在这家伙后头一探究竟，当他拉开高尔夫球袋上端拉链后，里头钻出一簇油黑发亮的枪管――他居然在孤儿院里兜售小型军火！他开始叫卖前活动会儿筋骨，不经意回头看到自己，招手让自己上前，然后问：“有没有火？借个火我点烟。” “这些……是真家伙？”胡闲还没从震惊中平静过来，伸手替他把烟点着。 “货真价实！随便挑。”他满不在乎吐出一个大烟圈，再呼出剩下的来个一箭穿心。 “谢谢，我不会用这些新式的玩意儿。我说，在这里卖军火好像不大合适吧？很可能会被抓。你可以到自由市场那儿试试运气，住这里头的人可都比我还穷。” “有句古话叫勿以善小而不为。我只是在分享我人生的成就，只要有人需要军火，我就会感到快乐。”他以为这小家伙要报警抓他，没看出来还挺有良心，不禁打量他几眼，“嗯，骨骼不清奇，相貌也不英俊……你也是孤儿？” “嗯，我现在是这里的义工，暂时还没找到工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呗。”他也干脆也拿出烟抽起来。 “没工作？那太好了！我介绍份很有前途的工作给你。”他从球袋里随意抽出一把波动枪。这枪在普通发射模式下不见啥威力，顶多就是打掉一块墙角，但一旦把充能时间设到五秒，轰掉一个人的头完全小菜一碟。“拿着，在院里学过射击没？” “学过，我的移动靶成绩连续保持12年全院第一。” “是么？”他听了眼睛一亮，替他搜寻起目标，“喏，我很慎重地告诉你，你现在已经开始面试。对准那幢大楼上的旗杆，把区旗给我打下来你就有工作了。”说完怕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扎橡皮筋捆好的纸钞塞到他手里。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钞票的分量，惊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纸币？” “嗯，打中就是你的，外加一份稳定收入又高的工作；打不中你把钱还我，然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给你三次机会。” 不必三次机会，他一抬手轰的就是一枪，感觉就像不小心走火似的不经意，枪口没有消音装置，猛烈的碟状音爆云伴随巨大的枪响惊得院里的人连滚带爬哭没爹喊没娘，偌大的广场瞬间不见半人。 “你无缘无故浪费一次机会，妈的，好好给我瞄准！” “已经打下来了，你自己看。”随手换个方向轰轰又是两枪，连带摧毁了主楼背面最高层阳台上的两个小东西，十秒前那曾是院长大人最心爱的两盆盆景。 他轻松通过面试，成了黄天寿手下的铁皮级见习小杀手。按后来老板的说法是：这辈子做了几件有愧良心的事情，于是经常来这帮忙。希望能扶持后进，接引一些优秀人才走进这一途。而且看到这么多天真活泼可爱的小朋友，也能放松心情。这种接引的含义大致类似大型软件公司的老板每年都会照顾母校的毕业生进自己公司工作。所以到后来他才得知，老板其实还是他的学长，而且人还不错。 ――――――――2月3号晚 齐格瓦在琉璃宫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洗去一身污垢，此次这一区最合适的上浮点这次居然定在一个有机循环池子底，池子上的附近恰好是这一区最好的酒店。服侍他沐浴清洁的两位妙龄女郎他也十分满意。让她们穿上最性感的连身透明网眼装，再喷上最名贵的香水，把她们扔在床上好好爱抚一番，直到她们全身软绵绵水汪汪之后，对着她们颈动脉处一口就是一个。她姥姥的！这种享受比地底吃的那些垃圾食品强不止百倍。 两名属下在7点半准时进房收拾食物残渣，齐格瓦已衣冠楚楚准备见客。这次的会面不出意外才见鬼，地面世界的情报部门不全是吃闲饭等薪水的家伙。经过一番大补之后他身体处于巅峰状态，就等着看这次会玩出什么新花样。 “大人，黄天寿已经到了三楼。”一名收拾残局的手下接到消息，马上向齐格瓦报告。 “赶快吃完，把嘴擦干净跟我下楼。” 两名手下马上只把两具残破的女尸上最难啃的头部割下，套进两层袋子掖在怀中准备当宵夜零食，急匆匆跟着老大出门。 苏青眉收到各组传来各自就绪的报告后，就宣布行动开始。因为琉璃宫周围有强电子干扰，无法利用远程虚拟武器攻击。计划是首先由勘察小组混进琉璃宫内部接近目标进行DNA制导，等双方到酒店建筑其它暗处开始进行交易后，再发射追踪穿透弹。 “报告，制导完毕，一小队请求撤离。” “一小队可以撤离。”她一说完周围的人开始忙碌起来，纷纷翻过护栏脱下制服，露出里头或光鲜笔挺或性感妖媚的礼服，分散开后先后穿越马路，朝对面的琉璃宫酒店快步走去。 胡闲在距琉璃宫500米远处的一座高楼楼顶，目标在热成像望远镜里显示的是深紫、蓝和灰蓝色，这些冷血动物越往体内温度越低。通话器里的对话明显失序，变成一片惊慌嘈杂。果然不出所料，那个齐格瓦没这么好对付。 他放下警队的制式狙击步枪，从怀里抽出他的宝贝，一把造型古朴，枪身枪把镌刻着满满古怪花纹的银色大左轮，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自己自费特制的子弹――足有他大脚趾头那么大――塞进轮盘里的大孔，侧身踩着八字步，吐掉叼在嘴上的烟，手平举，戴在左耳上自动延展环绕到左眼前的瞄准器发出急促的嘀嘀嘀响后，枪口拉出一道弧光直穿对面建筑，然后才发出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