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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会合

    第五章会合

    貌似黄雀看出了我的担心。安慰我道:“我们先在那个树洞里躲一下。实在不行,你就投降,他们说不定不会取你性命。毕竟你对他们没什么威胁,他们还想从你口中套出关键词。”

    这我也想过,黄雀只是在安慰我。我可是在通风口里亲眼看见那两个迷彩服杀害无反抗的病人,到了我对他们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是同样的下场。

    况且我根本不记得什么关键词,还免不了一场酷刑拷问。

    黄雀见我没有反应,就拉着我进了漆黑的树洞。

    听脚步声,大概有三个人。

    “奇怪,应该是这里啊。”

    “快看,这里有个洞。”

    糟糕,他们发现树洞了!我死的心都有了,拼着命逃了出来,最后因为我一个喷嚏前功尽弃。

    突然我心中有种对不起黄雀的感觉,白白牺牲了三个队友,还搭上了本来隐藏好好的自己。她之前进树洞前,还担心着我,安慰我。但是理性还是占主导地位,如果这时候我把黄雀手中的枪抢过来,俘虏她,把她带出去解释说是她用武力威逼我的,就像耗子对李医生一样押着我走的。应该会没有危险,小妖和杀手就算康复了,在黑暗里也看不清什么。他们只见我用盾牌挡住匕首,是人都会这样保护自己的。

    就在我准备对黄雀动手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对话声:

    “山爷,快看地上,这里有个铁栅栏被打开了。难道是黄雀姐他们?”

    我惊出一声冷汗,还好我没对黄雀动手,原来是她的人来接应了。我的心怦怦怦地快跳出来了,刚才差一秒钟,我就扑向黄雀了。

    黄雀喜悦的回头看着我说:“太好了,我们安全了。快出去吧。”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准备一起走出树洞。这时候我看见黄雀高兴的双眼像个孩子。

    虽然,因为她的护士口罩还没摘下,但我感觉得到她是真的为我们高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山爷,我们在这里。”

    “是黄雀,她在这里了。”说话的是个四条眉毛的人,说他是四条眉毛,因为他的胡子长的很像陆小凤。

    “咦其他人呢?”这次开口的是个皮肤黝黑的肌rou男。

    “他们已经牺牲了。”我发现黄雀谈到他们的时候,双眼悲伤而黯淡,“是我害了他们。”

    为了博得这几人的好感,我装作难过的样子,说“不怪黄雀,是为了救我,如果没有我这个累赘的话。。。他们也不会死。。。。。。”

    话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右脸生疼,并且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草你娘的,你个垃圾。死了算了,害死了我的弟弟。”

    是四条眉毛的声音,我身体落地的时候才分辨出。妈的,老子谦虚一下,还找打了。竟然产生了反效果。我郁闷之极。

    “不是他的错,是耗子主动上去为蛔虫报仇,抱住了杀手,拉响了手雷的。”黄雀替我分辩道。并挡住了准备上前的四条眉毛。

    “好了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去车子那里,速速回村子里再说。”我摸着被打肿的右脸,这才发现,这个老头应该是他们之前喊的山爷,他戴了副瞎子常戴的圆形镜框的墨镜,穿了一身破旧的褂子,还拄着一根拐杖。

    我们几人一起由肌rou男带路,向他们来的方向返回。山爷走在第二,看他的动作很敏捷,应该不是个瞎子吧。也许因为才康复不久,我走不惯山路,黄雀在我身边不停帮助着我。出于我卑微的自尊心,本不想让女人帮忙。但回头看了一下走在最后面的四条眉毛。为了不和他靠的太近,我还是跟紧了黄雀。看来四条眉毛背了较重的装备,总是保持在我后面十几米的距离。这时候我才发现连山爷也背了个背包,黄雀也不知道何时从肌rou男那里分来了个行李,而只有我两手空空的。

    大概行进了二十分钟,来到了一辆吉普车旁边,是有九座的吉普。在车上由肌rou男开车,我在车里和黄雀坐在最后面,这时候我试图从黄雀嘴里套出整件事情怎么回事。但和我想的一样她对一切守口如瓶,敷衍说“到了村子就知道了。”

    我又询问了车上这些人员怎么称呼。她告诉我四条眉毛代号“龙猫”,是耗子的表哥。肌rou男是山爷的女婿,代号“铁壁”。而山爷的女儿之前死在了“杀手”手里。

    吉普车在山林里颠簸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出去,之间我穿上了黄雀背包里的大袄。觉得顿时暖和了许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

    一阵光亮,让我醒来。我发现我竟然靠在黄雀的大腿上睡的觉。黄雀靠在左侧车窗边睡着了。这时候她还戴着护士的口罩,但也披上了大袄,口罩后的她一定很美,这是我的直觉。我直起身子,发现刚才的光亮是对面车道开来的远光灯。我发现这时候我们行驶在戈壁里的高速公路上。除了车道,旁边一片荒凉。稀稀拉拉的柏树和低矮的灌木在车道两边后退着。

    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但经过了生死的一晚,这时候只要确定逃出敌人掌控中就行了。敌人?什么时候我把自己和黄雀他们看成一个阵营了,这好像是一局象棋,但是没有和局。一阵困意又袭来了,有黄雀的香腿做枕头,何不再睡一会儿呢?

    我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不停被一群人追打着,但是在一个小女孩的保护下,仍旧安然无事。而那个女孩却遍体鳞伤,梦里她对我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试图看清女孩的面容,却是怎么也看不清。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四条眉毛拍醒“你小子,要睡多久?快下车!”这时候我发现其他人都下车了。车子停在了一个两层建筑的房子面前,这房子让我感觉有楼兰或者西域的风格。但是旁边都是土屋。全是低平房子,没有超过三层的建筑。俨然是个西部小镇。

    我随着众人进入了房子中。跟着他们来到一个楼梯前,这个楼梯不是通向二楼的,而是通向地下的。随着他们打开了通向地下室的木门,但是木门后还是长长的走廊------是环形的走廊。

    靠,怎么刚从地下出来,没过一天,又往地下走。我不禁腹诽到。我看了看黄雀,发现她也在望着我。她冲我点了点头,示意跟着她下去。

    这次大概向下走了一分钟,没有我想的那样深。这里应该是个地窖。面积不大,四周还有三扇门不知道通向哪里。这部分应该是个像中转的地方。山爷掏出了一把古式铁钥匙,打开了中间的那扇铁门。进入了那扇铁门,我们来到了一个类似会客厅的地方。

    房间内部的构造令人惊讶。我观察者四周的装饰品,四边墙上全是橱窗。橱窗里放着各种艺术品。左面有些橱窗里是各种医用瓶子,瓶子里放着令人作呕的眼睛和手臂。右面有些橱窗里放着古代欧式的钟表还有精致的模型帆船。一些中国的青花瓷和发簪放在正前面墙边的展示台上。正前面的墙只是引墙,类似起到屏风的效果。

    绕过这面墙,后面是环绕的咖啡色沙发。大概可以坐满二十多个人。沙发围着的是一个方形红木桌。沙发并不是靠在墙边的,墙边放着一些古筝,和石膏模型。墙上放着各式中式古画。这些应该是仿制品吧,我猜想到。因为一些真画我貌似在博物馆里看见过。

    “吱嘎”一声,我这时候才发现沙发左侧还有扇边门。

    坐在沙发上的山爷和肌rou男都站了起来。

    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看起来像是个牧师。

    “黄雀还有你跟我进来一下。其他人在这里等一下。”牧师指了指我和黄雀说道。目光不容置疑。

    黄雀和我穿过了侧门,又是一道狭窄的走廊。走廊两边,挂满了煤油灯,所以光线到不是很暗。这条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这时候牧师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