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北进时差的一点小麻烦
为了方便研究路线，当天晚上，是李北进和宝利德一个房间，老荣和金东壁一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刚到5:30，李北进就习惯性地醒了。 令李北进不习惯的是，在中国东部的无锡，这个时候已经是雄鸡高唱、天色大亮了，可是在塔克什肯，却仍然还是在暗暗长夜中。 李北进知道这就是时差。 虽然无锡与塔克什肯都是使用北京时间，但无锡在东六区，塔克什肯在东八区，两地相隔了两个时区，实际上相差3个小时。 地球是向东自转的，昨天的飞机是向西飞的。 无锡到乌鲁木齐共是飞行五个多小时，但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太阳还刚是正午，感觉是只是飞行了三个小时。 仅仅是一天，就让李北进感觉到了新疆的夏天特别长。 昨天晚上来到了塔克什肯，塔克什肯是要到北京时间晚上十点半天才开始黑。 所以当当地人说，塔克什肯口岸要上午10:00才开关时，金东壁第一反映是骂新疆人太懒，老荣的反应是不太理解，李北进想到了时差，明白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新疆的学生基本上是早上十点钟开始上第一节课，中午两点才吃午饭。中间有午休，下午是北京时间四点钟开始上课。晚饭则一般要到晚上八点，晚一点的话到九点。 现在是北京时间5：30分，习惯上应该减去2.5小时，新疆时间就是8点了，还早的很吧。 也难怪，昨天到达新疆乌鲁木齐是在下午14点，出了机场太阳高高挂在正南，晃眼得很。金东壁说下午二点，被司机向上纠正为“中午14:00……”。 在新疆，晚上八点太阳还没落山呢，人家管那叫下午。 在新疆，天完全亮了要在8点半，晚上8点半太阳才下山，上午很多小店都不开门。 时差两到三个小时，所以看着手表的时候，得减去2~3小时。 午饭时间至少在一点到二点以后，晚上睡觉自然至少得10点以后。 网上说新疆年轻人很少在12点以前睡觉，其实不是说新疆年轻人多喜欢夜生活，而是说12点睡觉与我们内地的晚上9:00、10:00睡觉是一样的道理。 特别让李北进好奇的就是新疆的证券从业人员，交易所时间全国统一，每天三点钟收市时才相当于新疆的中午时间。这样一来，对于新疆的人来说，证券公司的人只是上午上班，下午几乎就没事了。那么，新疆的证券从业人员下午做什么呢？ 时差2个多小时是很好的感觉。 因为明明看好的时间总是可以减去二三个小时，这样一来似乎时间总是比我们花掉的多2、3个小时，似乎一天成了26、27个小时。 这让李北进总有一种时间尚早的感觉。 在床上东想西想了一会儿，李北进决定还是起来，到外面走一走，看看外面环境。 年轻人就是睡得香，宝利德从昨天上了床就没有醒过，李北进起来漱洗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美梦。 李北进取了一个金东壁买的大电筒，下到了大堂的时候，里面的服务也都睡眼惺忪。 出了酒店，一阵夜风吹来，让李北进不禁打了个寒颤。 幸亏李北进还早有准备，已经穿上了一件茄克衫。 以前说，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是说吐鲁番的。其实这话用在塔克什肯，也是一样的恰当。 阿尔泰高原的夜晚，果然与中国的东部，有着太大的差异。 冷风一吹，却也让李北进头脑异常地清醒起来。 昨天到塔克什肯已经晚上11:00点了，没有机会看塔克什肯镇，现在倒是一个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太过安静。 塔克什肯真的很小，只有三条南北方向的大街，一条叫迎宾路，就是布尔根宾馆所在的大街，还有两条分别叫友好路和文化路，东西方向的主要街道也是只有二条，分别叫中心路和文化路。 两条南北方向的大街迎宾路和友谊路分别只有1.5公里，另外三条大道分别只有不到一公里。 对于李北进这个经常徒步的人来说，这点距离真是不是什么，所以不到一个小时内，李北进已经用他的脚步丈量了全部的塔克什肯。 有暗淡的路灯下，除了李北进，没有一个人。 这让李北进觉得自己就象齐秦唱得的那首歌，只是李北进不是来自北方，而是来自南方。 整个塔无什肯，主要的建筑就是政府机关、边防派出所、酒店、商店之类，居民很少，娱乐场所也几乎没有。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国际商贸城。 说是国际商贸城，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长宽各不过200来米的地方，对于李北进来说，觉得这个塔克什肯镇，实在太小了，它连东部江浙一带的一个村子，也是无法相比的，这多少让李北进有点失望。 李北进想，阿尔泰和青河的政府，不知道是如何定位塔克什肯的？为什么从开放了三十多年的口岸，还会如此地落后呢？ 时候还早，时间都是赚来的。 出于对塔克什肯的失望，李北进就转移了注意力，他想，去拍几张东部夜晚被光污染了的天空无法拍摄到的星星，也不错。 为了取得更好的位置和避开路灯，李北进就走过了镇子尾上的布尔根村，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路向前走去。 果然，离开了有路灯的地方，璀璨的星空神密地展示它的美丽的容颜。 城市和人很近很近，星和星空很远很远。 凌晨6点多，阿尔泰的时空已经转换，神秘、宁静的夜晚正上头顶之上，星星、月亮都在，在夜空下充满了光与影的魅力，此时是如此的迷人。 这里是阿尔泰高原，海拔3500米左右，空气稀薄，地广人稀。 此时天空晴朗，各种星星在发射着不同的光芒。 借着手电筒的光，李北进看见前面的一座小山。 李北进就想登上小山，到山头拍照。 与此同时，在塔克什肯边防连的一个监控室里，边防连的副连长解振伟和班长刘海源一直在监视着画面中的李北进。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观察着李北进。 他们觉得在深夜中独行，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闲逛的李北进，是那样地独特。 可是当李北进走出布尔根村之后，他们的警惕性也就上来了。 “你值班，我亲自带队，行动！”解振伟对刘海源说。 早已经在待命的一个行动小组在解振伟上了车后，立即向李北进所走的方向开去。当车子到了小山的脚下的时候，解振伟用红外望远镜看到，李北进已经爬到了山顶正在向着天空拍照。 行动小组的人说：“连长，要不要现在冲上去？” 解振伟说:“散开队形，严密监视，防止目标丢失，再等10分钟，看他下来不。不过你说，是不是也有点奇怪，这里又没有什么军事设施的布置，他在对看天空在这里拍什么？” 行动小组的人说：“连长，不知道。”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李北进从山上下来了。 不过他刚到山脚，就被早已以逸待劳的边防连行动小组的小伙子们给抓住了。 很快到了边防连，解振伟和刘海源开始询问李北进。 他们查看了李北进的证件和签证，问明了李北进情况，查看了李北进的相机里的拍摄的内容，是一点没有问题。 最后，解振伟说:“对不起，李总，耽误你的时间给你造成不便了，可是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请你理解。” 李北进说：“我觉得你们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执法也很文明，这没有什么。对于你们的监视天网，我觉得很厉害，这是科技的力量。” 解振伟说:“谢谢你的理解。你总，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在塔克什肯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 李北进笑着说：“我们今天就要到蒙古的布尔干了，下次再来塔克什肯的时候，希望还能见到你，只是不希望还是今天这种被你抓获审问的方式。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空，请打我的电话，大家聊聊天，也不错。” 解振伟也笑着说：“李总，你是特立独行的人，不过在边疆，这种深夜独立也还是不要再有的好。不说我们的监视，就是在野外，边疆地区地广人稀，塔克什么还有狼、豹等野生凶禽，从安全的角度来说，也是要注意的。” 李北进从边防连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到了宾馆，其它的人都已经起床，正在漱洗。 老荣说：“北进，又去徒步了？” 华清渠说：“我前天到这里，昨天上午是睡到了12年没有什么感觉，今天这早上8：00起床，北京的8:00太阳已经很毒的了，可是这里却还是太阳刚出来。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吃了早饭，几个人去了国际商贸城。 李北进夜里去看的时候，商贸城的外观不是怎么样，不过现在进去，发现装修也还很时尚，只是时间很早，人不多。 几个买了不少的苹果橙子等水果，华清渠还一定要买了不少大西瓜。 金东壁说：“大小姐，西瓜是好吃，可是，它不好带呀，也不好存放，要坏的。” 华清渠说：“西瓜也是成箱装的，怎么不好带？再说，要是怕坏，咱们先吃西瓜呀，头两天就把它吃掉，不就成了？听说蒙古的rou多，我们不吃水果，怎么补充维生素？” 金东壁也是老江湖，知道与女人是分不出什么道理的，就不再说话。 华清渠还买了些镯子佛珠之类的东西，都是女人爱好的小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