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明川
第十九章黄明川 在公司会议上补充了自己的相关意见后，李北进就让陆伟勋把相关的资料给送过来，又让彭郅伟把ISO9001和ISO14001相关的资料送来，一边看一边把需要完善的地方写出整改意见，交给下面的人去准备，这一搞，就是到了下午四点。 彭郅伟和保卫科长水占辉两人已经做好了相关的检查准备，并通知了生产系统各部门配合检查的人员到位。 李北进之后给黄明川打了个电话。 在黄明川的带领下，一行人对公司内部的6S是进行了一全方位的检查。 由于是李北进和黄明川两个公司最重要的人物的检查，各部门都是第一负责人陪同，生产系统戴直也是亲自参与，所以一边检查一边整改，到了下班的时候，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到了位。 本来李北进想不参加第二天的接待了，黄明川那是无论如何不答应。 李北进只好参加第二天的接待。 德国人共三个：一个是负责沟通采购的汉斯，一个是负责中国区技术的业务的经理菲力克斯和一个市场专员米娅。 这次飞机很准时，所以陆伟勋和霍璟婧及时地接到了人。 德国人到了公司先是与黄明川李北进见了面。 看起来，德国人对机场到公司这一段都没有问题。 在营销部的会议室内，三个德国人都说英文，翻译再翻译成中文。博能公司里，霍璟婧和陆伟勋也可以用英文与他们进行简单对话，这样大家都觉得自如一些。 李北进一开始说话时，他也是用中文来说，主要还是考虑黄明川不会英文，加上苟健也不会。 到了后来很多的时候，李北进就感觉到翻译对他的话翻译的并不准确，很有可能会让客户有误解。 李北进就用中文对翻译说，有些地方公司的业务相关，可不可以由他自己用英文来说一点？ 这纯粹是客气话了，也为翻译做了一个好台阶。 翻译明白是什么意思，翻译当然是求之不得，因为轴承的专业知识，认证的相关知识，他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李北进就用英文直接与费力克斯等人谈。 李北进的英文一出嘴，那是把陆伟勋和霍璟婧都雷到了。李北进的英文那是相当的流利，与德国人的飞快的语速没有一点沟通的障碍，把公司的情况介绍的是非常地准确，连翻译都是佩服地无话可说。 德国人也是相当地满意。 业务上满意了，其它的方面就好说。 对于水果，德国人也很满意，特别是无锡的水密桃，德国的气候是生产不了这样的水果的，当地也没有，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吃到。 这种水果把德国人的味蕾给一下子征服了。 因为满意，所以大家就更融洽，也就放的开了，米娅就自己动手榨果汁，汉斯自己冲咖啡。 中午大家去吃了一个简单的西餐：巴西烤rou。 下午德国人在实验室和车间，对于公司的生产程序和流程那是一丝不苟地考察，黄明川更是让李北进不离左右。 考察是相当地顺利，德国人第二天一早飞机飞回德国，很快就可以下单，并说好第二天不用送机，他们直接去机场。 晚餐当然是吃中餐。公司带德国人去了无锡海天云锦大酒店。 上餐前，李北进让餐厅在中式餐具之处，给三个德国人又各加了一副西餐的刀叉。 汉斯因为长时间在中国工作，用筷子没有问题。 菲力克斯和米娅一开始是想努力地入乡随俗，可是筷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实在有点太难了，就只好放弃了使用筷子改用刀叉，不过米娅对中国人把二根筷子能用的那么自如，是又佩服又好奇。 提前加好刀叉，这一细节又体现李北进的对别人的关怀，也更赢得了德国人对李北进的好感。 更能体现了李北进的先见之明的，是青岛啤酒。 这三个慕尼黑的德国人对于啤酒，那是没有什么中国人的量的概念的，他们的概念就是喝到爽，喝到不能喝，就连米娅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中国的啤酒中，他们最喜欢的就是青岛。 看到桌上先放了青岛，已经是乐从胸中来。 对中国菜，更是喜爱。 中国菜在世界上，是一点也不用谦虚的。 更妙的是，饭店里有一个刚刚从德国回来的留学生，李北进就让她客串了一把解说，每一个菜，从菜名，到如何品尝，到菜的特点，来历，好处，都是说的又有趣又明白。 一顿饭吃完，德国人那是觉得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如此的美味和接待。 把德国人送走去了酒店，黄明川问：“李总，你怎么对德国人的饮食习惯这样了解？你是不是在德国待过？” 李北进说：“对他们的饮食，了解还是真的有限，我也没有去过德国。我只是从人性的角度站在他们立场设想了一下而已。” 黄明川说：“李总，我想我们再去喝点，让苟健也一起去，你不会反对吧？” “苟总一起去，当然好，喝酒还然是人多了热闹。”李北进说。 苟健其实是很会凑趣的，说：“平时总觉得李总是有学问的人，应该喜欢安静，就不敢去随便打扰你。要说热闹，我是最爱热闹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同事朋友，还不了解你的习惯，一会我先自罚三杯。” 苟健爱好的热闹，李北进当然是知道的。 三个坐了黄明川的车，司机小黄问：“老板，我们去哪？” 黄老板说：“北进，我们去新区新天地广场如何？那里的日本酒吧和韩国酒吧不错。” “我不太习惯日本人的榻榻米，对韩国人的低眉下眼也不太喜欢。要不黄总你听我的，我们去夜排档好不好？”其实李北进是不喜欢日本人和韩国人。韩国人还好一点，日本人，李北进觉得，中日早晚要有一战，现在光顾日本人的生意，其实说是资敌也不为过。 黄老板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大排档的，可不，好多年是没有去过了。就是那些地方是不是会有些乱？” 苟健说：“姐夫，不用担心，小黄在一边等着，我们几个都是有了点年纪的人，我们不惹事，不会有谁来惹我们的。” “好吧，那就听李总的，我们今天也接接地气。” 李北进说：“小黄，知道坊前老菜市场吗？那里有个不小的夜排档。” “我知道那里，地方是还很大的。” “我也知道那里，老百姓都爱去的地方，价格很亲民。”苟健说。 黄明川李北进苟健三个人在一个大排档点了几个时鲜小菜，又要了一个火锅，就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喝了一会，黄明川给苟健打了一个眼色。 苟健明白，就挑开了话头，说：“李总，公司真的离不开你。你看，今天有你在，一切就顺利。公司的其它大客户，无论哪个都是有你参与的。你没有参与的，基本上都黄了。” 李北进说：“苟总，你太夸张了。主要还是黄总的正确领导，你们营销部是第一位的。我起的作用就是要后面敲敲小鼓，提供一点后勤支持。” “李总，苟健说的其实就是我想的。”黄明川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上次我们在听涛小筑，我没有明说，但我的态度那是明确，相信你能明白。我今天要把话说明白，你不能走。只要你不走，什么都好谈。” “李总，我上次也与你说过的，其实都是我姐夫的意思。” “黄总，苟总，看来我也要把话说明白。”李北进喝了一杯酒，一边斟酌如何说。 “黄总，第一，我非常认可你的公司经营理念和公司的发展前景，如果不认可，也不会在公司服务十年。第二，我之所以离开公司，与公司其实没有关系，不是对工资和职位不满意。” “我之所以离开公司，是为了我的一个梦。” 黄明川听到这里，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苟健说：“李总，做梦谁不会。我也爱做梦，有时候白天困了，还要一连做上七八个呢。做梦的时候真有意思，你做过春梦没有？” 黄明川说：“别胡扯八道！” 苟健就住了嘴，想，怎么又管不住嘴了，看来平时不训练一下，还真是不行，挨骂也是活该呀。 李北进说：“我的梦，就是为了国家的强大和统一做一些事情。” 黄明川、李北进、苟健都基本上是一个时代的人，思想上是没有代沟的。年轻时受的教育也是一致。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女排第一次打败日本女排，那时李北进还是一个中学生，学校是彻夜不眠，中国人觉得是那么地扬眉吐气，对女排、对国家的爱，那一瞬间，是那么地无以复加。 所以，说到爱国的感情，那一代人是没有任何的隔阂。 李北进接着说道：“黄总、苟总，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我没有动静，到了现在才要辞职去做呢？其实说起来你们俩也明白，那就是以前我没有经济能力做这个事。” “所以，还要感谢黄总给了我一个为博能公司服务的机会，让我在公司里也有一份不少的收入。这些年来，除了我个人的必要开支和家庭的基本需求外，我的收入基本上都被我保存了下来，合计起来也有一些。” “现在，我把家庭的需要进行了一些安排，就算是我不在了，家里也能生活下去。我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选择现在辞职，还有两个原因，一是年龄越来越大的，如果再不做，过上两年，恐怕就不会再有激情了；二是我觉得，目前的社会条件和国际形势也有了一定的可行性。” “所以，黄总，北进请求你不要再劝我的，我是真的下了决心的。” 黄明川说：“苟健，你去看一下小黄，让他也吃点东西。” 看苟健走了，黄明川说：“北进，有梦想的人，总是让人尊敬的。更何况，这个梦想是与国家的强大有关。首先，为了你的伟大的中国梦想，我敬你一杯。” 黄明川给两都倒满了酒，自己先是干了一杯。 等李北进喝完，黄明川接着说：“北进，不过，你能不能再细一点说说，你准备怎么干呢？” 于是，李北进就向黄明川说起了自己的蒙古高原梦。 这一说，就是很长时间，不时中，黄明川插几句问不明白的地方。 黄明川也被李北进的梦想感染了。 他知道，李北进的梦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不过经过两人不时地讨论，黄明川觉得也不是完全不能cao作，就算做梦不成，也会后面的人提供一个基础。 最后黄明川说：“北进，你的梦感动了我，我同意你辞职。不过，我有个二个请求，你一定要先答应我。” 李北进说：“黄总，你也知道我要做的事里面很有风险，我要答应你什么事，我不一定能做的到的，那不是要失信吗？” 黄总说：“你一定能做到的，就是怕你不答应。” 李北进说：“好吧，我答应你。” 黄明川说:“第一、你一定要答应我，做我们博能公司的独立董事。开会时，你有空就来，没空就不来，随便你。第二、有关你成立公司和投资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留些股份。” 如果说第一个要求还是友情的话，那第二个要求，就是一种巨大的胸怀了。 李北进就握住了黄明川的手，两人都是心情激荡。 其它的话其实到此都已不用多说的。 第二天，黄明川给李北进在公司餐厅里举办了一个告别酒会，公司里所有管理人员和班组长以上的员工都参加了。 会上，黄明川宣布了李北进的辞职，又宣布了聘任李北进为公司独立董事。--当然，还要履行一下董事会的相关程序，但黄明川是公司的控股股东，他说的话，已经可以视为公司董事会的决议了。 酒会后，黄明川给了李北进一张现金支票，李北进无论如何推不掉，只好收起。 黄明川说：“这就算是我赞助你的北上的路费吧。” 支票上面是2000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