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乃麟偷录的对话
在医院与阿南分开后，小王情绪有点低落。对于他和阿南，那是很明显，郎有情妺无意。 小王名字叫王乃麟，也是在大学医学院毕业后，来上海做医药代表的。 在上海，王乃麟觉得眼睛一眨，自己就漂了五年。 在北京闯荡的，叫北漂；在广州的叫广漂；在深圳的，叫深漂。 那在上海的叫什么呢？上漂？海漂？沪漂？好象都没有。是不是在上海的就不漂了呢？ 王乃麟觉得从下午开始，自己的身躯都象是被阿男给抽空了，那是一直在漂啊飘的。 在上海这个地方，并不缺少女人，王乃麟也不例外。 解决最低层次需求的地方和女人很多。 可是，那不是爱情。 他想找一份爱情，他想要一个家。 他想要阿南。 这时候，他听一了一个电话，是一家医院的一个药剂室的崔青苔主任，说要与王乃麟晚上一起吃饭。 王乃麟高兴地说：“崔主任，我正要请你呢，可不，你就打电话来了，真是巧了，你能想起我，那是看得起我，你说在哪吃？” 其实王乃麟清楚，崔主任无非就是让他买单而已。 吃饭是在城隍庙附近。 药剂室的崔青苔主任和内科的主治医生西门，各带一个美貌的小护士。 王乃麟站在饭店的大门口将几个人迎接了进去。 几个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地点好了自己要吃的菜，就一个劲地催服务员上菜，根本没有管王乃麟要吃什么。 不过王乃麟是没有任何的不悦，脸上是一直的春风满面。 等菜的时候，王乃麟说先去一下厕所，要为酒水准备地方，崔主任和西门医生都表示理解。 在洗手间里的一个隔断里，王乃麟取出了二个录音笔，调整到录音的位置，打开了开关。 这是王乃麟与医院的医生见面时时的一道必修课。 在他的电脑里，已经存有几百个G的录音录象资料了，当然，当事人并不知道。 王乃麟并不准备使用这些资料。 他只是把这些东西当作一个护身符。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都是擦边和灰色的，说不定哪一天会把自己埋坑里去。 那时候，这些资料说不定就会有用。 王乃麟有时候挺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为了钱，真的很卑鄙。 不过大环境就这样，再高尚也高不到哪里去。 王乃麟回到吃饭的地方，四个人没有等王乃麟已经吃上了。王乃麟心中骂了声狗男女。不过表现的却把酒殷勤地给众人把喝干了的酒杯一一斟满。 这时，他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大嗓门。 两桌中间只是用隔断隔开的，所以声音非常地清晰。 王乃麟借着放包的小动作，把一个录音笔悄悄地放在了隔断的下面，另一个录音笔藏在小包里放在了他们吃饭的桌上。 崔主任和西门医生整个地吃饭过程中都是心不在酒，而在心在浪荡风sao的小护士们身上，所以时间并不长就吃完了饭，吃饭的过程中也没有什么对于王乃麟来说有价值的东西。崔主任与王乃麟告别，说下面的行动他们自行安排。 王乃麟也就客气地送走了他们，自己又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酒桌上，一边细饮一边听旁边人的说话，直到对方离开了一小会的时间，他才慢慢地埋单离开。 回到家里，他把录音仔细地听了一遍，嘴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 他先把录音原稿存好。 然后他借助一个电脑软件，对无关的东西进行的删减，对背景也进行了必要的处理，一个质量很好的音频文件就完成了。 他又认真地很享受地听了一遍： 两个男医生的对话（题目是王乃麟自己加的） 人物：医生甲、医生乙 关系：应该是大学同学，但不是一个单位的，甲是纯正的上海口音，乙肯定是外地籍贯，但口音不好判断） 甲：cao，2个手术，累死了，赶紧的,赶紧的! 乙（大叫）：服务员！ 甲：这儿的海参挺棒的，叫六盘儿吧，我叫厂家过来买单。 乙：干嘛呀？我最多吃2盘。 甲：我给奶妈（注：喂成人奶的女人，变相的情人）打包带两盘回去，妈个B的，过节没给她买东西生气了。 乙：还是那个外院（不知道是不是上海外国语学院）的那个？你还挺痴情啊。你丫的就是爱好奇特，我从来不找结过婚的、有小孩的。 甲：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 乙：六盘可是1500多了，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叫个人过来结帐吧？ 甲：上个月给他们厂家用疯了。要不是我讲情，早JB被打到自费药房去了，进去就甭想出来。1500够省的了！XX给我5000开发费我都没换，不过钱还是笑纳了，嘻嘻。 （服务员来了：“先生需要点什么菜？”） 乙：海参260吗？要六盘，两盘打包！一个小套的上海本帮菜（以下菜名听不清楚）…… 甲（打手机）：我跟朋友在XX餐厅呢，钱没带够，你晚上七点钟过来帮我结一下吧！……你们公司真抠门，坐什么地铁啊？够遭罪的了。不行你打个车吧，今天堵着呢。慢点啊，不着急！（挂电话） 乙：都算上估计要2500了，没问题吧？ 甲：2500这搁现在算事吗？中秋唱歌带科室的几个小弟去的，酒水不算，光洗澡就7000多。厂家有钱，不能惯着他们！ 乙：你们院牛掰，我有个病人昨天出院，把我心疼的够戗，大客户啊。最近没肾虚啊？别让嫂子逮着。 甲：扯不起了，下月还去武汉讲课。上次遇到个小MM，这回过去得沟通一下感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信息？交流一下。 乙：有个厂家的业务员还不错，XX医科大刚毕业的，不过这2个月都没给我临床费，cao，4000块钱就当买处了。不过处女确实挺有味道的。 甲：你亏不亏啊？没劲！上了7、8个处女也不止了吧，你？你丫的处女情结还没改。不长记性啊？赚钱第一，车三年了，还开你！尝尝这盘凉菜味道还不错。 …… 甲：臭子最近干嘛呢？ 乙：还是那cao行，每次打他电话都忙。几个17、8岁小护士都围着他转，仰慕他的“学问”，等他离婚追他呢。上完了也不兑现，这回调高干病房更闲了，那的护士sao着呢。 甲：离个屁！没他老丈，他能混进去？连留上海都办不到。不过李蓉实在有点拿不出手。 乙：这话只能咱哥俩说，伤人家自尊的。臭子为这个郁闷死了。 甲：结婚就那么回事，你嫂子那老脸也没好哪去，能生儿子就成。嘿，年轻时候玩玩，岁数大了就玩不动了。 乙：70岁也一样，老范怎么能玩的动？“十一”得看看他去，买点大补的东西。我侄子明年毕业想留在上海，找他安排个单位。 甲：我毕业就没去看过他！撒尿都没弧线了，他现在还找小姑娘玩？ 乙：传闻，传闻，具体我也不知道。没准歇了，他不出门诊了。 甲：你这次买了多少股？…… （谈了一会儿基金和股票的问题） 乙：“十一”去舟山采摘呗？厂家请我，你把嫂子、儿子带着。 甲：倒腾不开，值班2天，陪二奶1天，看看老丈，看看房展，就得准备上班。你歇七天啊？ 乙：3号值一天，本来想让医药代表给我送饭，妈的，3号那天上面有暗访。 甲：就那么回事，我们院一周两次，丫的有屁用！1号下午去浦东看看新楼盘，地铁旁边，媳妇相中了，想再弄一套。去不去？ 乙：我这两套就凑合了。再买要首付40%吧？我是没钱。媳妇的钱自己攒着，不给我。凑合住吧，现在进行调控，说不定要降。 甲（大叫）：服务员，沏一壶珍品龙井！我先去撒尿啊，你先吃。 …… 乙（打手机聊了一会）：……我在吃饭，酒多了点，下午我就不过去了。你告诉他们，不许瞎闹…… 甲（回来了）：怎么了？患者闹事？ 乙：不是啊。我那来了几个山医（不知道是山东还是山西）的进修生，色的不行。胸外还不够啊？来了好看点的女患者，就想法让人家脱光衣服，说白了，不就是想看人家的逼吗？闹出事就不好了。 甲（笑）：都是那阶段过来的，过了新鲜感就好了。 乙：那也不能忒过了，现在患者都精着呢。不该查的，查个JB啊？小屁孩。 甲：你几个徒弟没帮你多开点药啊？ 乙：去他妈的。有个小子用我的号开药，自己还记数，找厂家要钱呢！ 甲：没毕业就想搂钱，那是没眼力见了。整整他！ 乙：懒得弄他，他也有关系的。 （甲接手机：“在社区出诊呢……没空……你以后别打我电话了！”挂断。） 甲：sao货，烂逼，要开药事会了，天天缠着我提单，还没什么费用支持，30多岁脸都快成核桃皮了，还擦的跟鬼似的，逼都**烂了。 乙：哪个厂家的？ 甲：XX公司的。前年XXX搞过一次，别说了，恶心！这种人也被招聘跑业务，给他们公司丢脸。 （甲电话又响：“到哪了？啊……那你在外面等会儿，我谈点工作上的事情，完事我叫你啊！”挂断） 甲：不着急，厂家过来买单的。我让他在外面等，吃完再叫他。对了，你跟XX熟不熟？我遇到点麻烦事…… 这时一阵嘈杂声，后面的就被王乃麟剪掉了。 这个甲就是XX医院的一个副院长，年轻有为。当着医院的人的时候，是一副的正人君子。 王乃麟到那个医院找过他几次，都没有突破他那一关，现在王乃麟想到了办法。 不过王乃麟并不准备把事情做绝。 这两个人毕竟读到博士也很不容易的，也都是医院的骨干，水平还是不错的--国家培养一个医学博士也不容易，而且，中国社会医生并不充裕、确实很需要医生。 现在的医生收回扣的应该是比较普遍的，社会基本也都认可了，不认可又能怎么样？但象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财色双收、敲诈勒索，应该还是不多吧？ 这样的人，是没有一点“医德”的了。 “有医德的人现在都就不做医生了！”王乃麟想不起是谁说过这样子的话。 自己还是趁现在多挣点钱，以后自己的儿子就坚决不让他学医，不做医生，也不做医药代表。 王乃麟又想到了阿男，情绪又低了下来。 他打开电脑，进入了一个蒙古论坛的网站，在这里，与网友海阔天空地谈谈，是他的一种逃避方式。他想在一个地少人稀的地方，干净的地方，应该是他以后的追求目标。 然后他就看到了无锡聚会的启事。 快到十一国庆节了，王乃麟想，反正放假了，不如到无锡去参加一下聚会吧，就当是一个放松心情。 于是他在网上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