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悍匪解象(求月票)
杨玄感之乱以后,巩县在经历此许阵痛!后,表现 加之后来徐世绩出镇罗口鹰扬郎将,三年中对巩县治下的盗匪,进行了严酷打击。几乎每隔两个月,他就会以练兵之名扫荡自嵩高山至黑石关一带的土匪盗贼,其频繁程度和打击的力度,可谓是自开悄以来,从未有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巩县的治安平靖。谁都知道,巩县有个专门打击盗匪的徐阎王,其手段之狠辣,直可比那齐郡的张阎王,张须亿。 所以,李言庆平时出门,很少成群结队。 如今他麾下麒麟卫已达七百多人,几乎可以比拟一个鹰扬府的兵力。但由于要隐藏实力,所以大部分麒麟卫都藏于民间。或是在那些由粥棚改设的酒肆里干活,或是藏于庄户之中。 而真正摆在明面上的麒麟卫,也仅止二百人。 这正好符合了言庆县男爵位的私兵数目。即便是柴孝和对此有意见,也奈何不得李言庆。 今天陪同长孙无忌看坞堡,李言庆也没有带多少人。 除了雄阔海阁棱这两个常年寸步不离的亲卫之外,尚有十二名元从麒麟卫跟随左右。基本上,凭借这么多人,李言庆有信心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杀他化进七出。只是三年来。他还从没有遇到过拦路的强盗。今天被这一伙强盗拦住之后,不禁李言庆愣了,连雄阔海和闹棱,也有些懵! 这家伙,莫非是脑子坏了? “瞎了狗眼的东西,也不看清楚,这是谁的人马? 我家少爷乃是巩县县男,尔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拦路抢劫之事,莫非是想要找死不成?” 阁棱催马上前。厉声喊喝。 若是本地盗匪。听到李言庆的名字,定然会立刻作鸟兽散。 毕竟言庆苦心经营三载,李大善人之名,谁个不知?整个巩县,受他活命之恩者无数。就算有盗匪,也不敢对李言庆轻举妄动。可这一次,这些强盗却毫不在意。那骑马横刀的悍匪厉声道“老子管你们是县男县女?今儿个既然被爷们碰到了,不留下买路钱,休想离开。” 李言庆在麒麟卫的护卫下,并得非常真切。 “大黑子,这些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啊。” 雄阔海跟在李言庆旁边,闻听也不禁连连点头,“是啊,好像不是本地口音,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呆鸟。” “是齐郡口音。” 长孙无忌突然说:“言庆,这些人,似乎来者不善啊”。 李言庆笑了笑。旋即冷声道:“大黑子,除了骑马的那个家伙给我留下活口,其余人。格杀勿论!” 雄阔海顿时兴奋无比,“少爷放心,该死的一个都活不成!” 说着话,他催马就冲到了阁棱跟前,“阿棱,少爷说了,骑马的归我,余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阁棱锵的一声,在马上陡然起身。 狭长陌刀出鞘,闪烁夺日寒光,“既然如此,活的归你!” 自从红土坡一战之后,陌刀已有三载未曾饮血。阁棱也是个争强斗狠的主儿,三年来和雄阔海苦练武艺,却未曾真正练手。一方面是因为太平无事,另一方面,也是言庆约束严格。 如今李言庆既然开了口,阁棱怎能忍得住? 但见他催马绕过持刀大汉,朝着那些匪徒就冲过去。陌刀泛着寒芒,刀口上流转血色光芒,两名强盗左右夹击,想要将阁棱拦住。却被阁棱大吼一声,一刀一个,砍翻在血泊之中。 紧跟着,十二元从出齐声喊喝,纵马起冲锋。 这些元从,可不是普通的麒麟卫可以比拟。那是李言庆从高句丽带出来的猛士,可谓身经百战,杀人无数。身上的盔甲,比之当初好百倍;胯下的战马,更是与当年在高句丽时,不可同日而语。长槊架起,战马奔腾。十二个人,却让人生出千军万马奔腾的惨烈杀气, 为强盗,哪想到李言庆这些人说杀就杀,而且杀法如此凶悍。 他想要拦住阁棱,却被雄阔海阻挡去路。 “小子,算你运毛好,少爷要留你活命。” 话到,人到。 雄阔海在马上徒然间长身而起,车轮板斧轮开来之后,大吼一声,夹带万钧之力,当头劈落。那斧头挂着风声,锐气扑面而来。匪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顿时知道,眼前这黑大个难对付。不过他也是以气力见长的人,当下气沉丹田,在马上摆出铁门闩,抬刀向外一封。 “呔”。 匪大吼一声。 根据他的经验。这一下子定能将对方的板斧崩开。 哪知道一股巨力传来,锁,刀斧交集,只腕愕菲麻,胸中与血翻腾不止。使劲仓力的封小伯心及有崩开板斧。 不过,他挡住了一斧。却让雄阔海顿时大喜。 小子,能吃住爷爷一斧。是个汉子,再吃我三招。” 右臂轮斧,二郎开山。 锁的再次披在刀杆上。只震得匪胯下青马,希幸幸惨嘶,连连后退。 左手大斧落下,右手大斧落下,连环三斧过后,那匪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虎口鲜血淋漓。 待雄阔海第四斧下来。匪使出吃奶的力气,强行挡住之后,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手中大刀也断成了两截。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眼见着雄阔海第五斧朝他劈过来,匪很想提醒一声:你***不是说要抓活的,怎么照死里砍? 也是雄阔海杀得兴起,居然忘记了李言庆的吩咐。 说时迟,那时快。 眼见匪将要毙命在雄阔海的斧头下,却听铮的一声弓弦响,一支利矢,挟带万钧之力,锁的正中斧刃。 “大黑子,我要活口。” “啊,险些忘了!” 雄阔海斧头被利矢震开。立玄响起了李言庆的吩咐。只见他在马上挂起一柄斧头,探手一把抓住了匪的衣服领子,手臂一用力,“你给我下来吧!” 匪顿时被雄阔海从马上拎起来,不知为何,这心里却松了口气。 总算是活下来了! 雄阔海走马擒住匪并,拨马来到言庆马前,把那匪扔在地上。 “少爷,我去过瘾了!” “去见;;” 李言庆笑呵呵的点头。雄阔海立刻大叫一声,摘下大斧,翻身杀回人群。那合扇板门大斧,上下翻飞,犹如两张阎王帖子。此时,他已完成了任务,手下自然无需再去留情。只杀得强盗,是惨叫声不断,血rou横飞。 而匪这时候也清醒过来。 我被俘虏了? 他这脑海中,却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挣扎着翻身想要站起来,却见一根银鞭,压在了他的头上。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坐着。否则变成烂西瓜,可别怪我。” 沉甸甸的银丝铁鞭,竹节分明。虽则没有亲手掂量,可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分量看,至少也有四五十斤。这可是和自己的大砍刀一个分量,但在马上青年手中,却如灯草一般,浑然无物。 最可怕的,是青年胯下那匹马,正瞪大双眸,盯着自己。 马儿足有一人多高,那硕大的铁蹄,轻轻踏着地面。意思分明是在说:快点跑吧,你跑了,我就能踢死你。 打死老子也不跑! “言庆,你这些元从。可丝毫不比千牛卫差。” 长孙无忌一开始,还显得有些紧张。 可是看到雄阔海阁棱这些家伙杀人如斩乱草一样的骁勇,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特别是李言庆表现出来的那种乎寻常的平静,让长孙无忌,好像吃了定心丸。 不愧是从高句丽千军万马杀出来的李无敌,只这份淡漠平静,非万人斩,焉能练出来?想自己老爹也是开隋名将,征战无数。怎么自己就不争气,刚才居然紧张起来呢?言庆说的不错,我历练不够,终究无法做到遇事不慌。看起来,以后还要跟言庆多学学,这养气的功夫。 李言庆颇为自豪的看着雄阔海和网棱,面带微笑。 手中银鞭压着那悍匪的脑袋,他轻声道:“阿棱我说不准,可是大黑子;;,呵呵,千牛卫和他比,相差甚远。若我说,这天下间能在疆场上胜过大黑子的人,绝对不会过三个人。” 长孙无忌这会儿也平静下来。忍不住好奇问道:“哪三个?” 匪也很好奇,直棱起耳朵。 “牛渚口鹰扬郎将,裴行俨裴大郎。” “唔,裴大郎的武艺的确厉害,且天生神力,那一对大锤加起来三百多斤,有万夫不挡之勇,可算得一个。” “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 长孙无忌惊讶的诺:“你居然会说宇文天宝? 不过到也是!宇文化及十四岁斩将夺旗,师出名门,一杆凤翅镖金锁,曾杀得伏允落荒而逃;;,恩,大黑子虽然勇猛,可是和宇文天宝相比起来的话,恐怕还是会差一筹。算一个。 “还有一个,是谁?” 李言庆笑而不答。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救过来的那个家伙,是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个家伙。 按照评书里的说法,那个家伙,可是隋唐第一条好汉! 长孙无忌误会了! 他以为,李言庆没有说出来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能令雄阔海这样的豪士俯口…洱,当然能名列其中。有时候,能用人,比自家强悍川害。想想也是。一个能让雄阔海臣服,能和裴行俨称兄道弟的家伙,又岂能是弱手?呵呵。言庆这家伙,总算露出一点孩子气。
另一边,强盗人数虽多,但终究是乌合之众。 十二元从分成四个小队,三人一组,杀得强盗溃不成军。而雄阔海和阁棱。更是两个杀神降世,凡是被他们两个盯上的人,那死相基本上没可能落到全尸,简直是凄惨无比。 再加上自家头领被俘虏,强盗们只坚持了片刻,就撑不住了! 只听有人大声喊道:“风紧,扯呼!” 一干盗匪是四散奔逃,狼狈而走。 十二元从。只有两人受了轻伤,无一死亡。雄阔海和阁棱更是显得有些不满足。嘀嘀咕咕的回到言庆身边。 nongnong的血腥气,令匪心惊rou跳。 “姓名!” “啊?” 李言庆突然问,让匪有些反应不过来。 阁棱杀的不太过瘾,正憋着火。见那匪呆头呆脑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 他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那蒲扇大的巴掌轮开,打得匪两眼冒金星,满口鲜血,脸颊肿的好像慢头一样。 “少爷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 “梁老实。我叫梁老实” 长孙无忌顿时笑了,对付这些人,看起来还是言庆有手段。 李言庆满意的点点头,“梁老实”呵呵,希望你能和你的名字一样,老老实实,可以不用受罪。 哪沿的人?” “太谷,太原郡的太谷。” 梁老实就看见雄阔海兴高采烈的摩拳擦掌,似乎他回答慢一点,黑家伙就要上来动手。于是连忙回答,却现,雄阔海露出了绸怅之色。 “太原郡人?你既是太原郡人,怎存跑来巩县做贼?。 “这个,,我说!”梁老实一犹豫,就现雄阔海准备上前。 他连忙说:“实不相瞒,我本是太谷梁村人。 我家老爷。是当地大豪。武艺高强。 我从小喜欢练武,就偷偷的跟着老爷学艺。哪知后来被老爷现,我害怕被责罚,就逃离太原。 离开太原后。我四处流浪”但因为食量大;所以没人愿意用我。大业十年春,我流浪到了蹲狗山,正逢左孝友起兵,我就过去投军。因为我身手不差,所以很快得到解象将军的赏识,并被委任为中郎将可惜,十同时,我们被张阎王打败,左孝友率部投降。我跟着解象将军,一开始也有万余人,但没过多久,被张阎王杀得逃离齐郡。 解象将军就带着我,四处逃窜。 后来还和郑大彪将军失散,从齐郡就流落到这边。” “慢着。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并非只有这一百多人?” 梁老实点头道:“刚逃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有三四千人。不过这两年辗转奔波。如今只剩下八百多人。” “解象还活着?。 “当然还在。” “如今藏身何处?” “这个 梁老实显的有些犹豫,低着头,也不回答。 雄阔海虎目一瞪,小子,你找死!” 他已经准备了许久,抡起巴掌,准备过一把瘾。不成想言庆举起银丝鞭,架住了雄阔海的胳膊。 “四哥,这到是个讲义气的家伙。” 长孙无忌笑眯眯点头,“没错,不过胆子却是小了些。” 看着雄阔海那蒲扇似地巴掌,梁老实这心里,砰砰直跳。 这一巴掌要是打在身上,不死恐怕也要残废。 “阿棱,把这子带回去。” 李言庆吩咐道:“不过别让人看见他,带着他从侧门回家”哦,回去之后,让他换件衣服 “是!” 不杀我吗? 梁老尖心中一喜。 李言庆和长孙无忌催马行进,却在这时候,李言庆突然勒马,冷厉的目光凝视着梁老实。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 “啊。我知道!” 梁老实本能的回答道。 李言庆微微一笑,“知道我是谁就好,阿棱。把他带走吧。” 梁老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长孙无忌,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他如何不明白。李言庆那个问题的含义?当下轻声道:“言庆,看起来有人,似乎对你不爽啊。” 李言庆嘴角微微一翘,勾勒出一抹,狞戾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