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 萌魂孕育
“我还以为你睡了……在看什么？” 许默大概猜到，何商很可能是在用这一技能在观察外界。// 因为他忽然想起，在登机以前，何商就曾经绕着运输机转过一圈，当时他还以为何商只是对这运输机好奇，现在才明白，原来何商只是在找一个最适合的观察角度。 “要看看吗？绝对比坐民航能看到的壮观多了。” 何商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许默的眉心上，一股柔和的精神力轻触着许默大脑的精神屏障，许默知道何商是在给他建立视觉连接，便开放精神屏障让何商的这股精神力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 一瞬间，许默眼前枯燥的灰白色机舱骤然消失，眼前只有一片浩瀚深邃的湛蓝色天际。 这并不是什么新的技能，而是那枚杜志章曾经赠送给许默，后来又交给何商使用的一级青色碎片。 这一技能是通过精神力强行接入脑部视觉区，来制造各种虚假的幻觉，但因为人类大脑精神屏障的阻挡，精神力在入侵时会造成大量损耗，因此仅能制造少量的物体幻觉，并不能制造大规模幻象。 但根据这一原理，何商也开发出了另外一种运用方式，就是通过肢体接触和对方精神屏障的主动开放，来向对方的大脑以图像的形式传递自己所到过的场景，这种图像再现特别适合那种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的大规模场面。 若是再配合上能力，何商就完全可以做到对监控的现场画面的实时传送。 眼下何商所使用的正是这种和的双重运用形式。 没有人可以体会这种仿若亲飞行在苍茫天际间的神奇与壮丽，下方的云层如同一座座连绵不绝的白色雪山，抬眼便是无比纯净的苍穹之空，尽管明知是在高速飞行，却又如同静止在原地。 眺望着远方那清晰的弧形地平线，许默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种奇特的感觉，那是一种以人类卑微的自面对这近乎无边的天地宇宙的渺小感和无力感。 从古至今，征服这天与地便是人类永恒不变的梦想，直到近现代，通过种种科技机械的运用，人类的脚步已逐渐踏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将目标指向更远的太空…… 人类总是认为自己是世界之主，认为自己已经征服天与地，但却殊不知在天地之间，自己只不过是无限渺小的一颗尘埃。 天空无垠，大地深远，又岂是人类可以轻言征服的？ 或许……只有传说中的才能做到这一点吧…… 神……魔…… 突然间，许默的眼前瞬间闪过一副画面，一宛若恶魔般的黑甲男子气势睥睨的端坐于城池般巨大的冰晶巨人之上，血色披风在呼啸的寒风中凛冽作响。 这……好像是……自己？ 许默眼前的景色忽然再次变回了枯燥的机舱，还没等他询问是怎么回事，旁何商的嘴角忽然溢出一道血迹。 “何商，你没事吧？”许默吃惊道，随即立刻用扫描四周，但却并未发现任何攻击者的存在。 “受到了点精神冲击，应该死不了。”何商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不解的打量着许默，“刚才你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精神屏障居然瞬间暴涨，直接把我的意识给弹……不，是给炸出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切断了精神链接，只怕这一下就是植物人了。” 许默疑惑的摇了摇头，他也并不清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有感悟，体会到自己面对天地的渺小无力时，莫名的从心底中爆发出一种仿佛要打破这个天地的强大战意。 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我要这地，再也埋不了我的心； 要众生，都明白我的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尽管并不贴切，但许默觉得，曾经在网上看过的这段话却是最能充分表达出他那一刻内心爆发之意的形容了。 何商的手指再一次点在许默的眉心，感知片刻后，神郑重道：“你大脑的精神屏障比以前强了不止一倍，而且极为稳定……显然刚才在你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许默也觉得有些蹊跷，闭目静心感知了一下体内的唯一之力，忽然发现原本零零散散分布在体内的那些能量源，此刻居然逐渐互相接近并连接在一起，隐隐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固的整体。 萌魂阶段？ 许默曾听宫华妃说过，唯一之力并不是那种由量变到质变，循序渐进的实力增长，更类似于佛家所谓的开悟，或是道家所谓的心境这样玄之又玄的提升方式。 就好比人类本就是一个由无数在一起的箱子所隐藏的宝藏，只要找到与之对应的那一把钥匙，就可以向自所拥有的宝藏更近一步。 许默再次回想刚才的那种感觉，却无论如何也再也进入不了状态，难怪当初他问起宫华妃唯一之力提升是否有诀窍，宫华妃只是很神秘的说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句完全等于没说的话。 不过许默此刻这种状态还并不属于完全的萌魂阶段，最多算是介乎于散灵和萌魂之间的一种孕育状态，只有再经历一次意识和心灵的蜕变，才能真正产生属于他专有的魂之投影。 正常来说，南郑市到京城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航程，但为了避过途中的几个末幻境及其影响范围，军方的飞机编队不得不飞出一个很怪异的“之”字型航线，航程凭空增加了一倍有余。 就在飞机编队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令人昏昏睡的机舱内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因为是全封闭机舱，使节团根本看不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纷纷派翻译人员向许默等护卫队成员询问。 “发生了什么况？为什么会拉响警报？” 许默立刻通过机舱内的通话器与驾驶舱联系，随后得到汇报，雷达中发现一不明飞行物体正在从他们十点方向急速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