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男大当婚
PS：红票怎么忽然就少了呢，难道是周末没人？ 回到府中的方歌晓早早便洗漱了上床，连朵儿都来不及帮他暖床，知道少爷怕冷，只得将炉火生得更旺一些。 将脑袋里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之外，方歌晓按照幻龙身法上的口诀，缓缓地陷入了冥想之中。 巨大的空间之内白茫茫地一片，雾气之中，有巨大的银龙缓缓盘转着，有日月星辰交替起落，有雪山高耸望不见顶峰，有海涛汹涌掀起滔天巨浪。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带着点点银光没入方歌晓的体内，身体忽然便滚热了起来。受着这股力量的驱使，方歌晓渐渐地放开所有的神识，感受着空间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身体的四周一点一点地闪出了无数的银色光点，那便是水元力了吧。方歌晓缓缓地伸出手去，一种似乎烙印在心底深处的熟悉感觉泛了起来，随着将水元力被捧在手中，体内的不知名力量忽然汇集了起来，沿着他的经脉急速游走着，水元力似乎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影响，在方歌晓的掌心跳跃着，欢笑着，宛如那可爱的精灵一般。 方歌晓心念微动，双手缓缓地张开，望着眼前的水元力，催动着体内力量的流动，从掌心之中荡了出来，延展而去，将水元力收成一个圆球，绕着身体盘旋着。 力量被一点一点的收回了体内，然而圆球却依然在转动着，随着方歌晓的心念，不住地变化着位置。 方歌晓感受着自己心中和水元力所建立起来的联系，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是那么的微弱，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方歌晓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用语言去和水元力们沟通，获得他们的帮助。 一阵纷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和水元力们的联系蓦地便断开了，方歌晓愤怒地望着四周，试图找出究竟是什么在吵闹。 空间内白雾忽然大了起来，掩盖了所有的一切景物，然后便是朵儿那张俏丽的脸庞，轻声地唤着他。 方歌晓揉了揉眼睛，从冥想中醒了过来，望着朵儿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朵儿嬉笑道，少爷一到冬天便赖床，每日都需要她来叫他起床。 “让林起准备礼物，等等我到朱府一趟。”方歌晓一想起这事心里就堵得慌，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走到兰儿给准备好的热水前，刚捧起毛巾，忽然记起睡梦中的那一幕，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运起幻龙身法，身体渐渐地浮起那熟悉的暖流，一股力量从四面八方向着他围拢而来，尽管没有冥想中的那么强烈，然而却清晰地在体内经脉流转着。 水盆里的热水开始缓缓地震动了起来，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细小的水珠不时地跳了起来，如同沸水一般。 见兰儿走了过来，方歌晓放下了手中毛巾，缓缓散去身法，水盆又恢复了平静。耳边传来兰儿的惊叫声：“少爷，你的头发怎么又白了？” 该死的副作用，方歌晓揉了揉脑袋，安慰了兰儿几句，在两个女婢的侍候下穿衣梳头，准备面对即将而来的尴尬。 …… “下官见过朱大人。”既然已经当了个小官，方歌晓只等以官场的身份来行礼，而且，他也确实想不出来，除了这种称呼之外，还有什么能更恰当的，总不能以学生、晚辈等等什么的，那未免太假，也不符合方歌晓的性格。 “世侄多礼了。”朱阳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搀起方歌晓，柔声笑道：“皇上慧眼，知道世侄脾气性情，因此才为世侄换了职务，任缉捕署校尉。前两日听呼延大人提起缉捕卫如今的风貌士气，和以往大不相同，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一语轻轻带过当日太学院里两人交恶一事。 “哪里哪里，朱大人谬赞了。”方歌晓一脸谦虚，自然和当日的张狂大为不同，看得朱阳心中一顿臭骂，却又不得不嘴里连连寒暄。 好不容易进了府中坐下喝茶，朱阳才明知故问地道：“不知世侄今日来……” 方歌晓放下茶杯，有些不习惯地低咳一声道：“想必皇上也知道我少年心性，平日里比较顽皮，因此有心让我多受些朱大人的点化……当初刚入京都，不知天高地厚，有些……呃，那个莽撞行事，还望大人能多加包涵。” “哪里哪里，小女从小被我溺爱，所以任性了一些，说话做事总是凭着个人喜好……”朱阳也似乎有些尴尬，连咳两声后说道：“但心底还是不错的，前几日听说那个专门行善布施的黑手党在京都组织了分会，御史大人的女儿担任分会头领，还专门找上门去，主动要求加入。” 方歌晓连声说是，神态之间尽是晚辈的恭敬和讨好的笑容，若是平常日子，这样的恭敬和笑容在太学院里看都看腻了，然而今日在方歌晓脸上看到，却有着没来由的满足感，随意聊了一会，朱阳渐渐放下心里的疙瘩，爽朗地笑道：“我也数年未见方大人了，不知何时能来京都一聚。” 方歌晓轻轻笑道：“恐怕还需等圣旨到了青云郡。” 既然点破了双方的关系，朱阳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说道：“世侄到京都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若论起来，我也是算是你的父辈，有些东西我必须要提醒你。” “朱大人请讲。”方歌晓正色道。 “你虽然奉旨留在京都疗养，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回青云郡去了。”朱阳沉吟道：“京都派系繁多，而且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难免会惹来一些是非。当然，我相信你不是惹事之人，但千万需得记住，除非皇上圣旨，否则不可轻易许诺他人，去做一些不该你去做，也不关你的事情。” 好歹当年也是完整地看完了《康熙大帝》，虽然没当过官，但对封建时代的政治也略懂一二，方歌晓自然知道朱阳的这句话是全心全意地为自己好，当然，也是因为女儿即将嫁入方家的原因，心中生起一丝感激，应道：“当初进京都，我便打算做个逍遥少爷，只是无故遭人刺杀，心中惶恐不安，因此便想看看究竟是招惹了谁，问个清楚。” “如此甚好。”朱阳点头道：“如今你任缉捕署校尉，官职不大，权力却不小，有些事情追办之前，最好心里有数，莫要无故得罪了人。” 方歌晓明白话中意思，说道：“朱大人门生遍及天下，以后望能多加指点。” 朱阳不答话，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 离开了朱府之后，方歌晓的心中盘算着计划，双眼却胡乱瞄着。 雪后初晴，街上要热闹了许多，商贩们将准备了几日的物品都摆放了出来，趁着年关降至，大伙口袋里都有些银两，能多赚一些算一些。 马车在青石板上晃晃荡荡地行进着，大多护卫也是难得上一趟街，东张西望的，不时低声说上两句，将所见到的人物建筑与青云郡相比较，路人见到马车上缉捕卫的标志，生恐无故惹来祸端，远远地便避在街道两旁，让过马车。 偶有见到正掀开窗帘看着外边的方歌晓的脸，便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个在京都里搞风搞雨的方家少爷竟然这么年轻，而且还生得如此的标致。 标致么？远远望见马车的朱艳却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心中如同被塞进了块石头般地堵得厉害，想起自己所受的委屈，忍不住泪水又流了下来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和朱艳一同坐在茶楼里的柳月无奈地递过手帕儿，劝解道：“方公子其实人蛮好的，若不是当日你说了那话，他也不会那样对你。” “真的是我错了吗？”朱艳泪眼婆娑地望了柳月一眼，心里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自己错了，连长平公主这段时间都生自己的气，很少召她一块儿玩了。 “若是有人那样骂你，你能当做没事吗？”柳月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这女伴究竟怎么了。 “可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朱艳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柳月心中一软，只得继续劝道：“可方公子偏偏听到了啊。好啦，别哭了，上午方公子到你家中，肯定也是不生气了，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以后嫁到了方家，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人家……人家不嫁。”朱艳想想以后要面对那张可恨的脸，心中一阵害怕，顿时哭得愈加厉害了起来。 “嫁不嫁不是你说了算。”柳月想起了自己一年前便被赐婚给了远在商丘郡的郡守之子，低声叹道：“和我的那位比起来，方公子文武双全，人又长得好，还知情知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也不知朱艳是否听进去了，慢慢地收住了哭声，望着天边的白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渐渐地有些痴了。 马车在街上绕了两圈，停在了金象药铺的门前，方歌晓漫步度了进去，正坐在后院晒太阳的欧阳徒发现了方歌晓，连忙迎了上来，低声唤了一声：“少爷。” “拜见欧阳先生。”方歌晓嘿嘿笑道，从怀里摸出铜牌来，在欧阳徒的面前挥了挥手：“京都组二老板亲自发给我的，铜牌执法者。” 欧阳徒也笑了起来：“许薇薇那丫头胡闹。” “蛮好的。”方歌晓摇了摇手，说道：“充分利用各种关系，可以为我们做一些事情带来诸多好处，而且有意往明处里亮，甚至公开将我收录进去，这样一来，便是我和你们联系紧密了一些，也不至于惹来京都内权贵和高手的猜疑，比如我这次来，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认为我这个被强拉入黑手党的缉捕署校尉来认家门了。” “少爷有事吩咐？”欧阳徒听出了话外之音。 “嗯。”方歌晓坐了下来，沉思道：“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女子不会怀孕的？”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在这个时代，没有谁会去刻意让女子不会怀孕，欧阳徒摇了摇头问道：“少爷要做什么用？” 方歌晓挑了挑眉毛，也不在意没有，答道：“没什么，皇上赐婚，我又不想那么早有孩子。” “恭喜少爷了。”欧阳徒早知道了此事，原本以为闹出了风波之后，可能会有改变，却没想到结果依然相同，见少爷不太满意这门婚事，嘴角一扯，低声问了一句：“我这里有种药，服食之后便会变得疯疯癫癫，少爷要不要？” “靠，你想让我养个疯子在家里啊？” 欧阳徒窃笑道：“疯了，便有了休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