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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番外_42、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关昊他想给她普及一些红酒知识,但被她制止了。

    她睁着‘迷’人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想说红酒是用来品的,不是这样牛饮的,但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想这样喝。”怔了怔她又说:“这酒味道好复杂,跟我以前喝的不一样。”说完,伸出小舌头左一下、右一下地‘舔’着嘴角残留的红酒余味,还咂着滋味。

    天哪,看到她这个动作,他惊呆了,大脑“轰”的一声爆响,随即心脏狂跳起来。

    和这个‘女’人相遇,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这个‘女’人,他今生要定了!

    不管能还是不能!

    他暗暗发誓,并且咬牙切齿!!!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淡淡地笑笑,优雅的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给她倒了少半杯,自己也倒了少半杯,看着她脸上的娇红,说:

    “为复杂的味道……”

    “干!”她抢先说道。

    他也一仰脖,酒见了底。

    她的脸越来越红了,如同胭脂轻染,又似红霞漫过。

    窗外的雨,久违的琴,优雅的环境,‘浪’漫的红酒,‘激’起了她心底的无限情怀,她给他咕嘟倒了半杯,自己也咕嘟倒了半杯。

    那样子颇有些豪爽。

    他只是有些可惜了这么好的红酒,哪有这么喝这么倒的。

    尽管这支红酒是在关昊的注目下换了瓶,又醒过,但一只红酒还是要慢慢地倒、慢慢地醒,让沉睡了多年的酒尽可能多的接触空气,这样才能唤醒酒的生命,使之散发出应有的芳香。

    她举起杯,眼光有些‘迷’离又有些雾气升腾:

    “你实现了我两年不曾想的奢望,终于又‘摸’到了钢琴,谢谢,我会记住今晚,一辈子都记住。”又一饮而尽。

    她的眼里有两汪清‘波’在盈盈闪动,他也有些‘激’动,冲她微笑着点下头,随她一饮而尽。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转动着空杯,痴痴地看着着残酒尽染的红晕,她自言自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萦绕心间。

    “与尔同销万古愁”他接着‘吟’道,并且深情地看着她。

    她怔了怔,闭上眼,噙着许久的泪水悠地流出,似乎意识回到了脑中,手在眼睛部位甩了一下,甩去了泪水,又想倒酒,被关昊制止住了。

    “你不能喝了。”

    他将奇异果‘鸡’‘rou’沙拉和菠菜‘乳’酪焗生蚝往她的面前推推,示意她该吃东西了。

    她不太熟练地用着刀叉,手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是酒的作用,便为她‘弄’好,用叉喂她,她眼里又有了晶亮的东西在眼里跃动。

    是啊,那久违的畅然、久违的物我两忘的空灵意境,使她‘激’动,同时,心底里又漫上丝丝的乡愁和莫名的感伤。

    她吃不惯西餐,除去‘浪’漫的环境、不一样的红酒还有钢琴之外,西餐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仍端着空杯,凝视着玻璃杯上浓郁的酒红,一只手撑着脑袋说:“原来红酒也有度数啊?”

    他笑笑,按捺住自己的心跳,温和地说:“你喝的太猛了。”

    “那你呢,你也喝了,怎没事呀。”

    她那不设防的单纯‘诱’‘惑’着他,他瞪着她说:

    “我是男人,你我不是一个段位的,你怎么敢跟我比!”说完,学她的样子,一饮而尽。

    她笑了:“没想到那么绅士的人也牛饮了。”

    她也不示弱,一仰头,再次喝干了杯里的酒,感觉自己的脑袋晃来晃去的,脖子根本不管事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能勾起他的情致,罗婷却不行,罗婷永远优雅的像天鹅,不忍触‘摸’。

    尽管关昊努力不去想罗婷,但五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可是,不忘又能怎样?她那么坚定地离婚,事先把什么事情都想好了,恋爱时的西餐厅、离婚协议书,她分明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廖书记说他看不住老婆,这不是看与看不住的事,既然他的魅力,远没大洋彼岸有‘诱’‘惑’力,他只能放手,不只是他,相信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会这么做。

    又一次的一饮而尽。

    他今天打破了红酒的传统喝法,每次都是一饮而尽。

    “我不太懂红酒,包括任何酒我都不懂。”她说。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喝就行了。”他忽然感觉了解红酒其实最好的途径就是喝,不折不扣的喝。

    “好,听你的。”她也喝光了“从昨晚到现在我感觉你一直有心事?”

    “我有什么心事,非议叵测。”他不喜欢她八卦。

    “其实我是想说有心事‘挺’好的,感觉你就真实了,就像一个普通人了。”她自顾自地说。

    “我不真实吗?不像普通人吗?”他微笑着反问道。

    她盈盈地笑着,不回答。

    很快,一瓶尚好的法国玛高城堡红酒,他们就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喝光了,关昊也有些微醺,眼睛微红,而夏霁菡几乎就是醉了,不胜酒力的她,脸‘色’通红,眼睛‘迷’离,她向他伸出手……

    他接过她guntang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她的手一抖,小声地说:“快走,我胃难受。”

    他一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招来服务生,结账后,半拥半抱着她就往外走。

    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还是省会的城市,没有任何黑暗可言,五颜六‘色’的灯光,将雨夜映衬的明亮而‘色’彩缤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馨香。

    夏霁菡没想到那口感独特、馥郁罕见、漂亮好喝的如红宝石般的液体,居然也能让人醉。

    她几乎是完全依靠在关昊的怀里,任由他拥着自己往前走,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清凉的雨滴,落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她将头便更深地埋在他的腋下,以躲避冰雨滴。

    他低着头,温柔地说:“你说此刻我俩像什么?”

    她仰起头,嫣然一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这还用说?倆醉鬼呗——哈哈。”

    她笑着挣出他的怀抱,想自己独立走,但只走了几步,脚底就如同踩在棉絮上站立不稳,就又靠在了他身上。

    他哈哈大笑,重又抱住了她。

    就这样,他拥着她走在省城飘着小雨的夜‘色’中,没有了任何顾忌,不再被行人看到,其实,在这雨夜,也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川流不息的车流,谁也不会在意行人道上的这一对。

    夏霁菡完全依偎在他的怀里了,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咧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他料定她的笑里有戏谑的成分。

    “我在笑你。”

    “哦?我,此时很好笑吗?”

    这话一出,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可不是吗,眼下的自己非常好笑,大半夜的又是下雨天,陪着一个小‘女’人逛马路,还去酒吧喝了酒,这份难得的雅兴,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了。

    “呵呵,不好笑,不好笑,是我,我好笑,我喝多了……”

    她说着,就毫无顾忌地靠在他的怀里,并且抱住了他,以防自己的身子因为无力而滑落下去。

    他们入住的商务宾馆就在眼前,夏霁菡突然说:“咱们先不回吧,在走一会?”

    关昊可不想和她长时间在省城的大街上压马路,万一撞见熟人怎么办?这里离省委又那么近,所以根本没回答她的话,直接就将她带回了宾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感觉迈出去的尺寸总是达不到应该达到的距离,呼出的气息,都是不连贯的,还伴有那种从未有过的酒的馥郁,她完全是被关昊架着回到宾馆的。

    到了房间,她仍然很兴奋,嘴里还在“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地“爱丽丝”着。

    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接,而是踉跄着来到卫生间,伏在马桶上吐得一塌糊涂。

    他倒了一杯凉白开,拥着她,让她漱口,然后又给她用湿‘毛’巾擦着脸,就像照顾一个婴孩般的有耐心。

    吐后的胃,好受多了,可是快速奔腾的血液,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头顶,又晕又痛,她不敢睁开眼睛,感觉天在旋、地在转,靠在他宽大、温热的‘胸’前,口齿不清地说:“关书记……关大人……我、喝多了——真丢人……”她仰起头看着他,目光朦胧而涣散。

    他盯着那双清澈的一眼就能见到底的眼睛,直觉着血液在沸腾,血流加快,浓黑的眸子里,渐渐聚起火焰,越烧越浓,这火焰,如果喷出来的话,瞬间就能将她化为灰烬。

    她害怕他那燃烧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她心跳加剧,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更加得头晕了。但是没容她多想,顷刻间,她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裹进了一个“辽阔”的怀抱,他那特有的坚毅气息,在她耳边弥漫,她听到了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故伎重演,不敢动弹,指望这样他能渐渐平息下来。然而这次她错了,因为温热的‘唇’正在她绵滑、细腻的脖颈间轻轻的游走着,而且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的那个温热柔软的‘唇’,就到了她的嘴边,很快自己的‘唇’就被这个温热所包裹、所牵引着……